血腥味越來越濃。林夜雨和柳青璃攀上最后一道山梁,劍閣主峰終于完全展現(xiàn)在眼前。
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劍閣主殿前廣場上,數(shù)百人廝殺成一團(tuán)。
青衣的劍閣弟子分成兩派,一派袖口系著白布,另一派系著紅布,彼此廝殺。更可怕的是,
大批血袍刀客從山下源源不斷地涌來,見人就殺,不分?jǐn)澄?。廣場中央,
七根劍形石柱已經(jīng)倒塌了三根,剩余四根也搖搖欲墜。主殿大門被撞得粉碎,
里面?zhèn)鞒黾ち业拇蚨仿?。廣場四周,幾處建筑燃起熊熊大火,黑煙直沖云霄。"鐵心瘋了!
"柳青璃聲音發(fā)顫,"他竟然放血刀門的人上山!
"林夜雨握緊霜魂劍:"我們得找到白先生和你父親!"兩人借著混亂,
沿著山道邊緣快速向主殿移動。沿途不斷有尸體橫陳,有劍閣弟子,也有血刀門眾。
林夜雨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熟悉的面孔——幾天前還對他微笑的劍閣弟子,
如今已成冰冷尸體。靠近廣場邊緣時,柳青璃突然拉住林夜雨:"等等!
"她眼中閃過一絲紅光:"前面拐角...有三個血刀門的人埋伏..."林夜雨會意,
貼著石壁悄悄前進(jìn)。果然,拐角處三個血袍刀客正伺機(jī)偷襲路過的劍閣弟子。
林夜雨出其不意,霜魂劍如電閃出,瞬間解決兩人。第三人大驚失色,剛要呼喊,
柳青璃的劍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喉嚨。"你的預(yù)知能力..."林夜雨擔(dān)憂地看著她。
柳青璃搖搖頭:"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兩人繼續(xù)前進(jìn),很快來到主殿側(cè)面。
這里戰(zhàn)斗更加激烈,地上躺滿了尸體。突然,
林夜雨看到一道熟悉的白影在人群中閃動——是白先生!白先生白衣染血,
手持一柄銀色長劍,正與五名血袍高手周旋。他的劍法依然精妙,但動作明顯遲緩,
顯然已經(jīng)受了重傷。"白先生!"林夜雨大喊一聲,沖了過去。霜魂劍青光大盛,
林夜雨全力施展天劍三式,瞬間擊退兩名血刀門高手。白先生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隨即又變成焦急:"你們怎么回來了?快走!""我們來幫忙!"柳青璃雙劍齊出,
擋住一名偷襲者。白先生還想說什么,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林夜雨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腹部有一個可怕的傷口,鮮血不斷涌出。"白先生!
你...""聽我說!"白先生抓住林夜雨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鐵心背叛了劍閣...他想要炎陽劍..."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古玉,
.開啟焚劍谷的鑰匙...炎陽劍在那里...你母親..."林夜雨心頭一震:"我母親?
她在焚劍谷?
"白先生艱難地點(diǎn)頭:"葉清歌...被囚...小心...劍翁他..."話未說完,
一支冷箭突然從暗處射來,正中白先生后心!老人身體一僵,眼中光彩迅速消退。"白先生!
"林夜雨和柳青璃同時驚呼。白先生用盡最后力氣,
指向南方:"炎陽...焚劍谷...你母親..."說完這幾個詞,他的手無力垂下,
氣絕身亡。"不!"林夜雨悲痛欲絕,霜魂劍感應(yīng)到他的情緒,發(fā)出凄厲的長鳴。
柳青璃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小心!有埋伏!"果然,十幾名血袍刀客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為首的是個身材魁梧的獨(dú)臂大漢,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天劍余孽!"獨(dú)臂大漢獰笑,
"門主有令,活捉你有重賞!"林夜雨怒火中燒,霜魂劍全力揮出:"你們殺了白先生!
""長虹貫日"接"星河倒懸",兩招一氣呵成,青色劍氣如浪濤般席卷而去。
獨(dú)臂大漢倉促格擋,被震退數(shù)步,其余人更是人仰馬翻。"好小子!
"獨(dú)臂大漢驚訝地看著自己斷了一截的刀,"難怪門主這么看重你!"他一聲令下,
十幾人同時攻來。林夜雨和柳青璃背靠背應(yīng)戰(zhàn),雖然劍法精妙,但寡不敵眾,很快落入下風(fēng)。
柳青璃因毒傷未愈,動作越來越慢,右臂幾乎抬不起來。"左邊!"她突然喊道,
眼中紅光閃爍。林夜雨本能地向左橫移一步,一柄血刀擦著他的肩膀劃過。他反手一劍,
結(jié)果了偷襲者的性命。"臺階下!"柳青璃又喊。林夜雨立刻跳下臺階,
三支毒箭釘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他趁機(jī)擲出一枚從血影七殺那里繳獲的飛刀,
射倒一名弓箭手??恐嗔У念A(yù)知能力,兩人勉強(qiáng)支撐,但她的情況越來越糟。
每次使用預(yù)知能力,右臂的紫黑色紋路就蔓延一分,現(xiàn)在已經(jīng)覆蓋了整個肩膀。
"這樣下去不行!"林夜雨咬牙道,"我們得突圍!""去劍冢林..."柳青璃虛弱地說,
"我父親...可能在那里..."林夜雨一手扶著她,一手持劍,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但敵人太多了,他們剛沖出幾步,就被逼了回來。就在危急時刻,
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清越的劍鳴。一道白色劍光如流星般劃過戰(zhàn)場,所過之處,
血刀門眾紛紛倒地!"是劍翁!"柳青璃驚喜道。果然,白發(fā)老者手持那柄神秘白劍,
如天神下凡般殺入重圍。他的劍法比在草廬時更加凌厲,每一劍都帶起一片星光,
敵人觸之即潰。"星河鷺起!"老者一聲清喝,白劍化作七道星光,同時擊中七名敵人!
獨(dú)臂大漢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逃。老者也不追趕,快步來到林夜雨二人身邊。"你們沒事吧?
"林夜雨搖頭:"白先生...他..."老者看到地上的尸體,
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我來晚了..."他俯身輕輕合上白先生的眼睛,
"白影師弟...安心去吧..."師弟?林夜雨驚訝地看著老者。白先生是他的師弟?
那老者在劍閣的身份..."走!"老者打斷他的思緒,"鐵心帶著血刀門主去了劍冢林,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我父親呢?"柳青璃急切地問。
老者神色復(fù)雜:"柳無塵...他獨(dú)自去劍冢林阻止鐵心了..."柳青璃臉色煞白:"不!
他一個人太危險了!""所以我們得趕快。"老者沉聲道,"劍冢林是五劍封印之地,
若被血刀門主得逞,后果不堪設(shè)想!"三人正要動身,突然一陣地動山搖!
劍閣主峰劇烈震動,廣場地面裂開數(shù)道縫隙,不少弟子跌入其中。遠(yuǎn)處,
一道赤紅光柱從后山?jīng)_天而起,直插云霄!"不好!"老者臉色大變,
"鐵心已經(jīng)開啟了第一道封??!""那是什么?"林夜雨指著光柱。
"炎陽劍的封印被破壞了!"老者急道,"我們必須..."他的話被一陣狂笑打斷。
一個血袍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高臺上,手持一柄通體赤紅的長劍,
劍身散發(fā)著灼熱的光芒,即使隔著數(shù)十丈,也能感受到那股熱浪。"炎陽劍!
"老者倒吸一口冷氣,"鐵心得手了!"血袍人——顯然是血刀門主——高舉炎陽劍,
劍身光芒大盛,如同一輪小太陽。他猛地?fù)]劍,一道火焰劍氣橫掃廣場,所過之處,
無論劍閣弟子還是血刀門眾,盡數(shù)化為焦炭!"快躲開!"老者一把推開林夜雨和柳青璃,
自己則白劍橫擋,硬接了這一擊。"轟!"老者被震退十余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但成功化解了大部分威力。血刀門主見狀,似乎有些驚訝,隨即又獰笑起來:"白發(fā)劍翁!
二十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愛多管閑事!"老者擦去嘴角血跡:"血刀老鬼,你為了一己私欲,
害死這么多無辜,天理難容!"血刀門主不以為意:"弱肉強(qiáng)食,本就是天理!
"他目光轉(zhuǎn)向林夜雨,"天劍血脈...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尋你!"他炎陽劍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