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他試著下床活動。房間不大,陳設(shè)簡單,除了床和桌椅外,只有一個書架和一個小小的練功區(qū)。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筆法蒼勁有力,落款是"白影"。
"白影...白先生?"林夜雨猜測道。
他走到窗前,這才看清外面的景象——這是一座建在山腰的獨立小院,遠處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建筑應該就是劍閣主樓。小院四周古樹環(huán)繞,清幽僻靜,顯然是特意安排的養(yǎng)傷之所。
正當他欣賞風景時,院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柳青璃!
她的臉色仍然蒼白,但精神看起來不錯,穿著一身淡青色衣裙,頭發(fā)簡單地挽起??吹酱扒暗牧忠褂?,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你終于醒了!"她站在窗外,眼中滿是欣喜,"白先生說你今天可能會醒,我特地來看看。"
林夜雨打開房門讓她進來:"你的傷...?"
"暫時控制住了。"柳青璃走進房間,在桌邊坐下,"父親用'寒玉功'暫時封住了毒素蔓延,但要徹底解毒,還需要幾味珍稀藥材。"
林夜雨注意到她說"父親"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你和你父親...關(guān)系不好?"
柳青璃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這么明顯嗎?"她嘆了口氣,"劍閣三長老的女兒,本該是人人羨慕的身份。但實際上..."她搖搖頭,"不說這個了。你昏迷期間,劍閣可是鬧翻了天。"
"因為我?"
"當然。"柳青璃壓低聲音,"天劍門傳人帶著霜魂劍現(xiàn)身,這可是大事。大長老一派堅決反對收留你,說會引來血刀門報復。白先生和父親力排眾議,才把你安置在這僻靜處。"
林夜雨皺眉:"大長老?"
"劍閣大長老鐵心,是個頑固的老頭子。"柳青璃撇撇嘴,"他一直主張劍閣應該保持中立,不介入江湖紛爭。但實際上..."她突然住口,警惕地看了看窗外,"有人來了。"
果然,片刻后腳步聲接近,一名劍閣弟子在門外恭敬道:"林公子,白先生命我送來換洗衣物和明日要用的書籍。"
林夜雨開門接過,道謝后那名弟子便離開了。包裹里除了衣物,還有幾本古籍,最上面一本封面上寫著《天劍源流考》。
"這是...?"
"天劍門的歷史。"柳青璃看了一眼,"白先生果然想讓你從基礎(chǔ)學起。"
兩人翻閱了一會兒書籍,天色漸晚,柳青璃起身告辭:"你剛醒,不宜太過勞累。明日白先生會帶你去藏書樓,那里有更多關(guān)于天劍門的記載。"
林夜雨送她到院門口,突然想起什么:"對了,那塊血刀門秘錄...?"
"已經(jīng)交給白先生了。"柳青璃回頭,月光下她的側(cè)臉格外清晰,"他說里面的信息很重要,需要仔細研究。"她頓了頓,"明天見。"
看著柳青璃離去的背影,林夜雨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情緒。這個神秘的少女救了他,又因他而受傷,現(xiàn)在似乎還因為他的到來而陷入某種困境。
回到房間,他拿起《天劍源流考》翻閱。書中記載,天劍門創(chuàng)派于兩百年前,祖師是一位號稱"天劍老人"的絕世高手。天劍門以劍法聞名于世,鼎盛時期弟子過千,與劍閣、玄門并稱"武林三圣地"。
但關(guān)于十五年前那場滅門慘案,書中只字未提。
夜深人靜,林夜雨放下書卷,拿起霜魂劍輕輕撫摸。劍身冰涼,但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霜兒..."他再次嘗試呼喚,這次劍身明顯亮了一下,但劍靈仍未現(xiàn)身。
帶著滿腹疑問,林夜雨躺回床上,很快進入夢鄉(xiāng)。夢中,他再次見到了那個白衣女子,她站在一片青色的湖泊中央,似乎在向他訴說著什么,但聲音卻怎么也聽不清...
第二天清晨,林夜雨被輕輕的敲門聲喚醒。開門一看,是白先生,他一身白衣如雪,精神矍鑠。
"準備好了嗎?今日帶你去劍閣藏書樓。"白先生微笑道,"有些真相,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林夜雨迅速洗漱更衣,跟著白先生離開小院。沿著山間石階上行,兩旁古木參天,鳥鳴清脆。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宏偉的七層樓閣矗立在懸崖之巔,飛檐翹角,氣勢磅礴。
"這就是劍閣主樓。"白先生介紹道,"藏書樓在第三層。"
進入主樓,沿途遇到的劍閣弟子紛紛向白先生行禮,但對林夜雨投來的目光卻各不相同——有的好奇,有的敬畏,還有的明顯帶著敵意。
"不必在意。"白先生低聲道,"劍閣弟子各有所屬,對大長老唯命是從的不在少數(shù)。"
藏書樓比林夜雨想象的還要宏偉,高大的書架排列成行,上面擺滿了各式典籍。白先生帶他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這里有幾個單獨的書架,上面書籍明顯年代更為久遠。
"這些是關(guān)于天劍門的記載。"白先生從最上層取下一本薄薄的冊子,"但真正的秘密在這里。"
冊子封面上沒有任何字跡,翻開第一頁,只有一行小字:"劍魂不滅,天劍重生。"
林夜雨心頭一震:"這是...?"
"你父親的手筆。"白先生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輕微,幾乎是以氣傳音,"十五年前,他預感到大禍將至,提前將一些重要信息藏在了劍閣。這本冊子只有與霜魂劍共鳴之人才能看懂。"
林夜雨疑惑地看著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符號和圖形,完全無法理解。
"用你的血滴在書頁上。"白先生遞給他一根銀針。
林夜雨刺破手指,將血滴在書頁上。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血液被紙張吸收,那些符號和圖形開始移動重組,最后變成了一段清晰的文字!
"這是...?"
"天劍門秘傳的'血書術(shù)'。"白先生解釋道,"只有特定血脈之人才能解開。"
林夜雨仔細閱讀那些文字,越看越是心驚。上面記載的并非武功秘籍,而是一份名單——十五年前參與圍攻天劍峰的勢力,除了血刀門,竟然還有劍閣和玄門的人!
"這不可能!"林夜雨失聲道,"劍閣和天劍門不是盟友嗎?"
白先生面色凝重:"表面上是。但實際上,當時劍閣大長老鐵心和玄門掌門青云子已經(jīng)暗中投靠了朝廷。他們聯(lián)手血刀門,就是為了奪取霜魂劍和天劍訣。"
"為什么?霜魂劍雖然神奇,但也不至于..."
"不只是為了劍。"白先生搖頭,"朝廷想要的是'劍冢'——傳說中封印著上古劍仙之力的秘境。而要打開劍冢,需要集齊五把靈劍,霜魂劍就是其中之一。"
林夜雨如遭雷擊。這一切遠比他想象的復雜得多!
"那我的父母..."
白先生正要回答,突然神色一變:"有人來了!收起冊子!"
林夜雨迅速合上冊子,白先生一把將它塞回書架高處。幾乎同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白師弟,帶外人來藏書樓禁地,似乎不合規(guī)矩吧?"
第五章 劍鐘長鳴
林夜雨轉(zhuǎn)身,只見一位灰袍老者負手而立。老者約莫七十歲年紀,須發(fā)皆白,面容冷峻如鐵,一雙眼睛銳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他站在那里,整個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fā)著無形的壓迫感。
"鐵師兄。"白先生微微拱手,語氣平靜,"林夜雨是柳長老親自帶入劍閣的客人,何來'外人'一說?"
鐵心——劍閣大長老冷哼一聲:"柳無塵行事魯莽,未經(jīng)閣主允許就帶外人入閣,本就違反門規(guī)。"他銳利的目光轉(zhuǎn)向林夜雨,尤其在霜魂劍上停留了片刻,"更何況是天劍門的余孽。"
"余孽"二字如同一把刀刺入林夜雨胸口。他握緊霜魂劍,劍身傳來一陣溫熱,似乎在安撫他的情緒。
"鐵師兄言重了。"白先生上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林夜雨擋在身后,"天劍門與劍閣素有淵源,如今故人之后有難,劍閣理應相助。"
鐵心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相助?白師弟莫不是忘了十五年前的事?血刀門若知道我們收留天劍門余孽,劍閣將永無寧日!"
林夜雨敏銳地注意到,鐵心提到"十五年前的事"時,白先生的背脊明顯僵硬了一瞬。
"十五年前的事自有公論。"白先生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倒是鐵師兄如此忌憚血刀門,莫非有什么把柄在他們手中?"
鐵心臉色驟變,袖袍無風自動:"白影!你這是什么意思?"
空氣中頓時劍拔弩張,兩位老者之間的空間仿佛都扭曲了。林夜雨感到呼吸困難,像是被無形的壓力籠罩。
就在這緊張時刻,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兩位師叔何必動怒?閣主有令,請林公子暫住劍閣,待傷勢痊愈后再議去留。"
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襲藍衫,面容俊朗,腰間懸著一柄裝飾精美的長劍。他向兩位長老行禮后,對林夜雨友善地點了點頭。
"楚云河!"鐵心皺眉,"閣主出關(guān)了?"
"正是。"名為楚云河的年輕人恭敬道,"閣主請兩位師叔即刻前往劍心殿議事,關(guān)于林公子的事,閣主說自有安排。"
鐵心冷哼一聲,甩袖而去。白先生則松了口氣,對楚云河道:"多謝云河及時解圍。"
楚云河微笑:"白師叔客氣了。"他轉(zhuǎn)向林夜雨,"林公子,閣主讓我轉(zhuǎn)告,待你身體恢復后,他會親自見你。在此期間,你可以在劍閣自由活動,但請不要離開主峰范圍。"
林夜雨點頭致謝。楚云河又交代了幾句便告辭離去,留下白先生和林夜雨二人。
"那是閣主首徒楚云河,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白先生解釋道,"為人正直,可以信任。"
林夜雨回想起剛才的沖突,忍不住問道:"白先生,鐵長老似乎很忌憚血刀門?"
白先生神色復雜:"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談。"
兩人離開藏書樓,白先生帶林夜雨來到后山一處僻靜的練武場。這里四面環(huán)樹,中央是一塊平整的青石地面,邊緣放著幾個兵器架。
"從今天開始,我要教你天劍門的基礎(chǔ)劍法。"白先生突然轉(zhuǎn)變話題,"你雖有霜魂劍相助,但若無系統(tǒng)劍法引導,終究難以發(fā)揮真正威力。"
林夜雨知道白先生暫時不愿多談鐵心的事,便順著話題問道:"天劍訣不是已經(jīng)失傳了嗎?"
"天劍九式確實失傳了,但基礎(chǔ)劍法我還記得一些。"白先生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木劍扔給林夜雨,"你父親當年常與我切磋,天劍門的基礎(chǔ)十三式我都見過。"
林夜雨接過木劍,感覺輕飄飄的很不習慣。霜魂劍似乎感應到他的想法,微微顫動表示不滿。
"先用木劍練習,免得傷到自己。"白先生也拿起一柄木劍,"看好了,這是天劍門起手式——'朝天闕'。"
白先生身形一展,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看似簡單,實則蘊含多種變化。林夜雨試著模仿,卻總覺得哪里不對。
"手腕再抬高三分,氣沉丹田。"白先生糾正道,"劍法首重意境,天劍門劍法更是如此。'朝天闕'取義'仰觀宇宙之大',要有包容天地的氣度。"
林夜雨調(diào)整姿勢,忽然想起霜魂劍中那種奇妙感覺。他閉上眼睛,想象自己站在高山之巔,仰望無垠星空。當他再次揮劍時,木劍竟發(fā)出輕微的破空聲。
"好!"白先生贊嘆,"果然是天劍血脈,一點就通。"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里,白先生教授了天劍十三式中的前五式。林夜雨學得極快,尤其是當他把霜魂劍的感應融入劍法時,每一招都仿佛與生俱來般自然。
"最后一式'長虹貫日',看好了!"白先生木劍直刺,明明動作不快,卻給人一種無可阻擋的感覺,劍尖甚至在空氣中留下了淡淡殘影。
林夜雨凝神靜氣,學著白先生的樣子刺出一劍。就在劍勢達到巔峰的瞬間,他體內(nèi)的劍魂之力突然自行運轉(zhuǎn),木劍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更驚人的是,與此同時,劍閣主峰頂上的古鐘竟然無人自鳴,悠長的鐘聲回蕩在山谷之間。
白先生臉色大變:"劍鐘共鳴!這...這怎么可能?"
林夜雨不知所措地看著手中的斷劍:"我做錯什么了嗎?"
"不,恰恰相反。"白先生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劍閣古鐘乃祖師所留,唯有絕世劍招才能引其共鳴。你這一劍'長虹貫日',已經(jīng)得了天劍門三分真?zhèn)鳌?
林夜雨還沒來得及高興,白先生突然警覺地看向樹林:"有人來了,今日就到這里。記住,劍鐘之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包括柳青璃。"
說完,白先生匆匆?guī)е忠褂觌x開練武場?;氐叫≡旱穆飞?,林夜雨注意到暗處有幾道窺視的目光,但每當他轉(zhuǎn)頭查看,那些人又迅速隱去。
接下來的幾天,林夜雨白天在小院中練習白先生教的基礎(chǔ)劍法,晚上研讀《天劍源流考》。柳青璃偶爾會來拜訪,帶來一些劍閣的消息和山間野果,但她的氣色時好時壞,顯然噬心毒并未根除。
第五天夜里,林夜雨正在院中練劍,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警覺地轉(zhuǎn)身,霜魂劍已然出鞘三寸。
"是我。"柳青璃從樹影中走出,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手中卻握著一柄出鞘的長劍。
"青璃?這么晚了有事嗎?"林夜雨收劍問道。
柳青璃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一劍刺來!林夜雨倉促閃避,劍鋒擦著他的衣袖劃過。
"你干什么?"林夜雨又驚又怒。
"看招!"柳青璃劍勢一變,又是一劍橫掃。林夜雨被迫拔劍相迎,兩劍相碰,發(fā)出清脆的金屬交鳴。
奇怪的是,柳青璃的劍法突然變得凌厲無比,與平日判若兩人。她的每一劍都精準狠辣,直取要害,逼得林夜雨連連后退。
"青璃,住手!你毒傷未愈..."林夜雨一邊招架一邊喊道。
柳青璃充耳不聞,劍招越發(fā)狠辣。林夜雨無奈,只得使出白先生教的天劍十三式。當他使出"長虹貫日"時,柳青璃突然收劍后躍,避開了這凌厲一擊。
"果然..."她低聲說道,聲音有些顫抖,"你真的學會了天劍門劍法。"
林夜雨這才明白她是在試探自己:"你早就知道?"
柳青璃收劍入鞘,突然踉蹌了一下。林夜雨連忙上前扶住她,發(fā)現(xiàn)她渾身冰冷,額頭卻燙得嚇人。
"毒發(fā)了..."柳青璃虛弱地說,"扶我進去..."
林夜雨半扶半抱地將她帶進屋內(nèi),點亮油燈。燈光下,柳青璃的臉色更加慘白,嘴唇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紫色。
"需要叫醫(yī)師嗎?"林夜雨焦急地問。
"沒用..."柳青璃搖頭,"父親已經(jīng)用盡辦法...只有血刀門的解藥..."她突然抓住林夜雨的手,"但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關(guān)于劍閣...關(guān)于你..."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林夜雨連忙倒了杯水給她。柳青璃喝了兩口,稍微平靜了些。
"我父親...他并非表面那么正直..."她艱難地說,"十五年前...他確實參與了...天劍門的事..."
林夜雨如遭雷擊:"什么?"
"但他后來后悔了..."柳青璃的眼中泛起淚光,"這些年...他一直暗中調(diào)查真相...發(fā)現(xiàn)鐵心長老和玄門...勾結(jié)朝廷..."
林夜雨想起血書上的名單,心中一片混亂。如果柳無塵參與了天劍門滅門,為何又要救他?為何柳青璃要冒險偷血刀門秘錄?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他低聲問道。
柳青璃突然解開衣領(lǐng),轉(zhuǎn)過身去:"看我的傷口。"
林夜雨倒吸一口冷氣——柳青璃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但形成的疤痕卻是一個詭異的圖案:一把滴血的小刀,周圍環(huán)繞著古怪的符文。
"這是...?"
"血刀門的'魂印'。"柳青璃拉好衣服,轉(zhuǎn)身面對林夜雨,"他們在我身上種下了這個...用來追蹤和控制..."
林夜雨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偷秘錄是為了..."
"找出解除魂印的方法。"柳青璃點頭,"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血刀門正在尋找五把靈劍...霜魂劍只是其中之一..."
這與白先生告訴他的不謀而合。林夜雨正想追問,柳青璃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噴在地上。
"你傷得很重!"林夜雨慌了,"我去叫白先生!"
"不!"柳青璃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聽我說完...劍閣不安全...鐵心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視你...閣主閉關(guān)是假象...實際上..."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頭一歪,昏倒在林夜雨懷中。
"青璃!青璃!"林夜雨輕拍她的臉頰,卻毫無反應。
就在他準備沖出去求救時,霜魂劍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劍尖指向柳青璃的后背。林夜雨福至心靈,將手掌按在柳青璃背上的魂印上,同時握住霜魂劍柄。
一股暖流從劍身傳來,通過林夜雨的手掌傳入柳青璃體內(nèi)。神奇的是,那些詭異的符文竟然開始變淡,柳青璃的呼吸也隨之平穩(wěn)了些。
片刻后,霜魂劍恢復平靜,林夜雨收回手,發(fā)現(xiàn)柳青璃背上的魂印已經(jīng)淡了許多。她的臉色也好轉(zhuǎn)了些,雖然仍在昏迷,但眉頭不再緊鎖。
林夜雨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坐在床邊,看著這個神秘的少女,心中五味雜陳。她冒險告訴他這么多秘密,自己卻深陷危險。而劍閣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涌動,比他想象的復雜得多。
窗外,一輪冷月高懸。林夜雨握緊霜魂劍,知道真正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