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給了他半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的祁家人,竟然真的沒有人來找祁愿。
要知道原主以前可是被家里寵壞的,知道他喜歡陸賀川,就主動去和陸家商議聯(lián)姻,只為了讓祁愿得償所愿。
這一次他消失了這么久,陸賀川把紀容帶回去以后,肯定會把設計綁架的事捅出來,祁家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都不帶擔心他的。
“半個月太久了,還有一個多星期學校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得回去一趟?!逼钤脯F(xiàn)在還是大三的學生,陸賀川和紀容比他大一屆。
傅寒洲冷哼一聲,好像聽到了什么愚不可及的笑話:“你覺得你還回得去嗎?!?/p>
祁愿在翻數(shù)據(jù)的手一頓,沒get到他什么意思:“我被通緝懸賞了?外面已經(jīng)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不會吧不會吧,雖然原主做的事確實很可惡,但他不是在關鍵時刻挽救了局面,沒讓紀容受到傷害嗎,陸賀川真做這么絕,要把他送去嘗嘗鐵窗淚的滋味??!
不要哇!他還年輕,他不能被抓進去?。?/p>
祁愿已經(jīng)腦補出了自己蹲在草席上喝白粥吃饃饃的場景了:“傅先生,能不能拜托你看在我挺有用的份上,沒事了給我送點肉吃,等出來了我一定還給你當牛馬……”
苦了什么都不能苦了自己的嘴,他不能沒有肉吃啊,只是想想就已經(jīng)很痛苦了。
傅寒洲:“……”
黑衣男孩兒也就是孟無差點把頭笑掉:“老板,有人比我還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傅寒洲表情有點一言難盡,看得出來他很無語。
“把你喂魚我都怕你拉低魚的智商?!?/p>
祁愿:“……倒也大可不必人參公雞?!?/p>
要不是傅寒洲故意嚇唬他,他也不會腦補這么多啊。
反正不怪他。
傅老板不語,只是一味的放狠話:“別想著耍小聰明逃跑,祁家現(xiàn)在保不住你?!?/p>
“我為什么要跑,你這里實驗設備頂尖,伙食又好?!弊钪饕氖沁€時不時有帥哥可以看。
祁愿抱著一疊剛打印出來的實驗報告,沖他眨眨眼。
“而且我有你就夠了?!闭f完轉身就跑。
留下被調戲后青筋暴起的傅寒洲和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孟無在原地承受他的怒火。
*
短短兩個星期,祁愿給他們調整了一個又一個數(shù)據(jù)漏洞,傅寒洲平時不來,即便是有事也是讓孟無傳話。
聽孟無說,他們核心研究院那群老頭都在猜,傅寒洲身邊新得的大佬是誰。
彼時祁愿忙了一天,終于舍得休息了,狼吞虎咽的吃著今天的第一頓飯:“跟我說這些,不怕你家老板知道了找你麻煩啊。”
傅寒洲始終對他保持警惕,一直沒讓他接觸過核心項目數(shù)據(jù)。
這樣其實也好,畢竟祁愿也怕他到時候卸磨殺驢。
孟無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神神秘秘的笑道:“不怕不怕,我們馬上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p>
“誰跟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要申請和傅寒洲單獨一條繩?!逼钤溉鶐妥尤墓墓牡?,堅決抗議。
孟無也不知道是捕捉到了什么關鍵信息,雙手撐著臉頰,盯著他看。
祁愿一口飯一口湯,狼吞虎咽,以為他也餓了:“要不來一起吃點?”
孟無搖搖頭,突然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們老板?為什么喜歡他?你是真的喜歡他嗎?”
一連串的反問把祁愿問的有點懵。
傅寒洲長的這么帥,喜歡他不是人之常情嗎。
而且他還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傅寒洲出身并不好,他只有一個omega父親,從一個無名小輩到現(xiàn)在坐擁最頂尖的私人醫(yī)療機構,這一路走來有多艱難,只有他自己知道。
作為全書最大的反派,他一直在研究一種能改造基因的藥物,為的就是救治病重的omega父親。
可傳承了數(shù)千年的基因怎么可能是這么容易就能改變的,傅寒洲雖然確實把藥造出來了,但這藥副作用極大,一旦流露出來,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身為主角的陸賀川和紀容一直在阻止他,然而并沒有成功。
祁愿記得結局好像有大反轉,傅寒洲死了,藥物也被流露了出來,身為主角的紀容千鈞一發(fā)之際終于研發(fā)出了克制藥物的針劑,控制住了局面。
當時看評論區(qū),好多人都在為傅寒洲感到惋惜,可惜祁愿并沒有看到后面,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傅寒洲并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所以剛穿過來的時候才敢和他討價還價。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祁愿是喜歡他的臉,不是是非不分。
真的喜歡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那他才是瘋了。
“我為什么不能喜歡你們老板?他難道有喜歡的人?”
孟無連連擺手:“怎么可能,其他人看到老板躲還來不及呢?!?/p>
哦,那就沒事了。
祁愿淡定的又喝了一口湯,飽了。
孟無看他起來,狗狗祟祟的湊過來,嘴里說著一些能被喂魚的話:“喂,你如果是真的喜歡老板,一定要對他好啊,老板這人嘴硬心軟,吃軟不吃硬,他其實很好的……”
他絮絮叨叨個沒完,祁愿正皺著眉思考事情,突然,他眼睛一亮,把孟無薅了過來:“你說,傅寒洲有沒有和陸賀川紀容合作的可能?”
孟無:“?絕無這種可能,否則我倒立洗頭?!?/p>
“……”祁愿剛升起的一點小火苗“噗嗤”被澆滅了。
算了,他現(xiàn)在自己都一身黑,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應該怎么接近傅寒洲,取得他的信任。
第二天要回學校,祁愿被關在實驗室快半個月,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之前設計綁架紀容的事平息了沒有。
一大早洗漱完出來,祁愿手里拿了盒牛奶,嘴里啃著面包,臉上帶著一個黑框眼鏡,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T和寬松牛仔褲,背上還背了個黑色雙肩包,就這么水靈靈的出現(xiàn)在了實驗室門口。
那里已經(jīng)停了一輛低調的黑色保時捷,副駕駛車窗打開,露出了傅寒洲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
看到祁愿這一身站在那里,傅寒洲還愣了一下,確認了是他本人沒錯,一臉嫌棄的開口:“你就穿這一身出門?”
祁愿嘴里咬著吸管,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昂,有什么問題嗎?”
這還是新衣服呢,一次都沒穿過。
傅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