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暗道大事不妙。
本以為人皇不能修行,只是沒有人敢忤逆圣人法旨傳人皇修行之法,或者是人皇一旦修行就有針對性的天劫降臨。
沒曾想居然是直接在人皇的命格中做了手腳。
這比基因鎖還要牛逼,直接就是命格鎖,不管是誰只要有人皇命格,就無法修行。
眼見金丹即將潰散,帝辛越發(fā)著急,那大道之音也沒教他如何應(yīng)對這種情況??!
好在金丹即將潰散之際,氣運(yùn)輪盤忽然出現(xiàn),那一刻帝辛能感覺到某種冥冥之中的東西被擊碎了。
隨后,冥冥中有什么東西被金丹吸收煉化,那東西似法力、似法則、又似某種意志。
金丹在得到這股力量的加持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shí),體積也從米粒大小變成了龍眼大小。
與此同時。
首陽山八景宮中,神游太虛的太清圣人猛地睜開雙眼。
喃喃自語道:“奇怪,老道明明感覺到某種大事正在發(fā)生,怎么就是捕捉不到呢?”
太清老子當(dāng)即掐算起來。
無果!
又祭出先天至寶太極圖,再次演算天機(jī)。
依舊無果!
“在那一瞬間有某種力量將其遮掩了,到底是什么呢?”
“難不成封神量劫發(fā)生了什么變數(shù)?還是與老道有關(guān)的變數(shù)?!?/p>
……
時間從中午一直到晚上。
當(dāng)月亮爬上樹梢時,以帝辛為中心的旋渦吸收靈氣的速度悄然放慢,再沒有一呼一吸間就令天地靈氣出現(xiàn)空缺的現(xiàn)象。
籠罩在人族疆域上,掩蓋天機(jī)的力量也悄然消失
月輝下,一股元神之力自壽仙宮緩緩蔓延開來。
就像一個剛學(xué)會走路的小孩,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
“好奇妙的感覺,就跟靈魂出竅一樣?!?/p>
帝辛只覺得整個人泡在溫泉之中,暖暖的渾身毛孔都被打開了,而天地間流動的靈氣夾雜著某種特殊的力量,順著毛孔轉(zhuǎn)入體內(nèi)讓他的元神不斷凝實(shí)壯大。
他不知道其他修士元神離體時是不是同樣的感覺,反正他是有一種強(qiáng)烈的脫離本體,以元神之軀存在于天地間的沖動。
好在兩世為人,他的靈魂意識足夠堅韌,強(qiáng)行將這股沖動給壓制下去。
而后,游走于皇宮之內(nèi)。
壽仙宮外,侍駕官一步不敢離開,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大門。
“哎,陛下今日這是怎么了?”
“中午不用膳,晚上也不用膳,可急死人了。”
“要不,還是上報給皇后娘娘?”
在他身上帝辛看到了一種焦慮,似乎是因?yàn)樗形绾屯砩隙紱]有用膳的緣故。
侍駕官在擔(dān)憂自己。
害怕他出了事,他們這些侍駕官都得受到牽連。
“皇后?要不孤也去皇后那看看?”
先前害怕作為帝辛朝夕相處十幾年的皇后嬪妃,她們有幾率通過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
可現(xiàn)在他是元神出竅狀態(tài),倒是可以去看看先,據(jù)說這姜皇后年輕時也是八百鎮(zhèn)諸侯國中數(shù)得上的美人。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帝辛來到了中宮門外。
有些猶豫不決。
“怎么有種偷窺別人老婆的感覺呢?”
這姜皇后不像蘇妲己,原身連蘇妲己的面都沒見著,姜皇后不同,孩子都生了倆了。
“要不?還是算了?”
“姜皇后畢竟也算是一代賢后,等過幾天正大光明地來?”
就在帝辛打算離去時,一個聲音從中宮內(nèi)傳出,緊接著一道雍容華貴的倩影走了出來。
“今日是陛下納妃的好日子,吩咐御膳房早早準(zhǔn)備好補(bǔ)品。”
“明日一早,那蘇妃也該來問安了,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不過想來那蘇護(hù)教出來的女兒應(yīng)該差不到哪里去?!?/p>
“讓御膳房順便準(zhǔn)備一些冀州的特色吃食,本宮明日與那蘇妃好好聊聊?!?/p>
“想來一個小女孩突然嫁到朝歌來,定會十分不適應(yīng)的?!?/p>
一個酷似西游記孔雀公主的女人一邊走出宮門,一邊跟身后的侍女吩咐著。
渾然不知,帝辛就站在她的身前。
“她這是把蘇妲己當(dāng)成了當(dāng)初剛?cè)雽m時的自己了吧?”
“這么好的皇后,實(shí)在不該是那等結(jié)局。”
一想到原軌跡中,被剜去雙目炮烙雙手最后慘死的姜梓潼,帝辛就為她感到不值。
明明那姜環(huán)的話漏洞百出,可原身居然還信了。
實(shí)屬不該。
從中宮離開后,帝辛被一陣破空聲吸引,來到一處院落。
院落中,一個身形矯健的女子正在舞動手中的寶劍。
一招一式間動靜相宜,兼具力量與美感。
“這便是黃飛燕了吧?”
“將門虎女,頗有婦好之資,要是不困于宮闈之中,應(yīng)該是一位不輸給鄧嬋玉的女將?!?/p>
馨慶宮。
一個溫婉的女子正做著女紅,一旁有宮女為她掌燈。
“這兩年的冬天越來越冷,這件大氅繡到入冬時應(yīng)該差不多就能繡好,屆時,陛下出行就不怕凍著了?!?/p>
“娘娘真是賢惠,要是陛下知道了,一定很開心?!?/p>
“也不知新來的妹妹品行如何?”
“娘娘,夜深了,還是早點(diǎn)休息吧!”
“等會吧!本宮縫完這兩針先?!?/p>
帝辛伸出元神之手輕輕拂過楊妃手中的大氅,毛色上乘繡工極佳,再冷的冬天披上它應(yīng)該也不會冷了吧?
一直到馨慶宮熄燈后,帝辛才飄然離開。
元神之力往皇宮外蔓延,一直到丞相府,他能感應(yīng)到丞相府內(nèi),還有比干和黃飛虎的氣息。
帝辛想看看他們在干什么。
只見三人圍坐一起,神情肅穆,連手邊的茶水都涼了也沒有察覺。
帝辛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就聽商容問道:“姬昌,走了吧?”
“走了,本王的手下看著他渡過黃河?!秉S飛虎回答道。
“切記讓五關(guān)守將密切關(guān)注姬昌的動向,尤其是汜水關(guān),一定要韓榮時刻注意西岐的風(fēng)吹草動?!鄙倘莩钊轁M面,看得出他真的很累。
“唉!也不知道陛下今日是怎么了,那姬昌就算再有不對,明面上也是立了功的,實(shí)在不該當(dāng)著其他諸侯的面降了他的爵位??!”比干抿了一口涼透的茶水,唉聲嘆氣著。
“老夫倒是不是很擔(dān)心西岐,姬家在西岐根深蒂固,侯爵還是伯爵對姬昌而言不會傷筋動骨,老夫擔(dān)心的是明年的女媧圣誕?!?/p>
“皇叔可從宗室典籍中找到什么沒有?”
比干搖了搖頭:“莫說關(guān)于人族之母的記載了,就是夏朝之前的歷史都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