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江晨瘋了一樣地找我。
他找到了我的公司,找到了我朋友的家,甚至還找到了我父母那里。
但是我都避而不見。
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這段婚姻必須結(jié)束。
這天下午,我正在公司開會,助理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
"林姐,不好了,樓下有人鬧事!"
我皺了皺眉:"什么人鬧事?"
"是一個女的,說是您老公的嫂子,在樓下大哭大鬧,說您破壞了她的家庭。"
我心中一驚,立刻站了起來。
是江雪!
我匆忙下樓,果然看到江雪正站在公司大門口,哭得梨花帶雨。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看到我出現(xiàn),立刻沖了過來。
"林悅!你終于出現(xiàn)了!"江雪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江雪,你在說什么?"我甩開她的手。
"你明明知道我和江晨哥哥是清白的,為什么要污蔑我們?"江雪哭著說,"你為了離婚,就要毀掉我的名聲嗎?"
圍觀的同事們都在竊竊私語,我感受到了無數(shù)道好奇和疑惑的目光。
"江雪,請你離開,這里是我的工作場所。"我壓低聲音說。
"我不走!"江雪大聲說,"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走!"
"什么話?"
"你為什么要說我和江晨哥哥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江雪提高了音量,"我們是清白的!"
她這么一說,圍觀的人更多了。
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江雪,你夠了。"我冷冷地看著她,"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澄清!"江雪理直氣壯地說,"你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我和江晨哥哥是清白的!"
我看著她做戲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惡心。
"澄清?"我冷笑一聲,"江雪,那你先告訴我,一個男人給別的女人買八萬的項鏈,這叫清白嗎?"
江雪的臉色瞬間變了。
"還有,一個男人為了照顧別的女人,連自己妻子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都不過,這叫清白嗎?"我繼續(xù)說道。
圍觀的人開始對江雪投來質(zhì)疑的目光。
"我..."江雪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江雪,你想要澄清是吧?"我掏出手機,"那我現(xiàn)在就給記者打電話,讓他們來采訪你,你可以把你和江晨的'清白'關(guān)系告訴全世界。"
江雪一聽要叫記者,立刻慌了:"不...不用了..."
"怎么?不是要澄清嗎?"我步步緊逼,"江雪,你心虛什么?"
江雪被我逼得沒辦法,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圍觀的同事們也漸漸散去,但我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在公司里傳開了。
回到辦公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江雪的這一鬧,讓我更加堅定了離婚的決心。
這樣的生活,我一天都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
晚上,我回到陳墨給我安排的房子,發(fā)現(xiàn)他正在廚房里做飯。
"你怎么來了?"我驚訝地問。
"聽說你今天在公司遇到了麻煩。"陳墨關(guān)心地看著我,"沒事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朋友小李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有個女人去你公司鬧事。"
我點了點頭:"是江雪,她想讓我澄清她和江晨的關(guān)系。"
陳墨皺了皺眉:"她這是惡人先告狀。"
"是啊,不過我沒讓她得逞。"我脫掉外套,"謝謝你來陪我。"
"應(yīng)該的。"陳墨端出做好的菜,"吃飯吧,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我看著桌上的飯菜,心里涌起一陣感動。
陳墨竟然還記得我愛吃糖醋排骨。
"陳墨,你真的太好了。"我真誠地說。
"別這么說,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陳墨溫和地笑了笑。
我們一起吃飯,聊了很多大學(xué)時候的事情。
陳墨的陪伴讓我感到了久違的輕松和快樂。
"悅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陳墨忽然認(rèn)真起來。
"什么問題?"
"等你離婚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先好好工作吧,然后慢慢開始新的生活。"
"那...感情方面呢?"陳墨的語氣有些試探。
我愣了一下:"感情方面?"
"我是說,你會考慮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嗎?"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經(jīng)歷了這段失敗的婚姻,我對感情已經(jīng)有些恐懼了。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說,"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療傷。"
陳墨點了點頭:"我理解。不過悅悅,我希望你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江晨那樣。"
"我知道。"我看著他,"陳墨,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悅悅,其實我..."陳墨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沒什么,你開心就好。"
第二天上午,律師給我打電話,說起訴書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遞交法院了。
"大概多久能開庭?"我問。
"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可能要兩三個月。"
"好,那就遞交吧。"
掛掉電話,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終于要結(jié)束了。
下午的時候,江晨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
"悅悅,我們談?wù)劇?他的臉色很難看。
"有什么好談的?"我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工作。
"我收到法院的傳票了。"江晨坐在我對面,"你真的要鬧到法院去?"
"不是我要鬧,是你不同意協(xié)議離婚。"
"悅悅,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江晨的語氣帶著懇求,"我可以改的。"
"改什么?"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他,"江晨,你覺得你的問題在哪里?"
"我...我承認(rèn)我可能在照顧雪兒的時候忽略了你的感受。"
"就這樣?"
"還有...還有我確實沒有很好地陪伴你。"
我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所在。
"江晨,你知道我最傷心的是什么嗎?"我平靜地說,"不是你忽略了我,不是你沒有陪伴我,而是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
"我心里怎么會沒有你?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我冷笑,"江晨,你把我當(dāng)成妻子了嗎?在你心里,江雪的地位是不是比我更重要?"
江晨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自己都不敢否認(rèn)。"我搖了搖頭,"江晨,我們結(jié)束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悅悅,我真的可以改的!"江晨急著說,"我可以讓雪兒搬出去,我可以..."
"你讓她搬出去?"我打斷了他,"江晨,你舍得嗎?"
這個問題讓江晨沉默了。
"你看,你根本舍不得。"我站起身,"江晨,既然你舍不得江雪,那就好好對她吧。但是請你放過我。"
"悅悅..."
"請你離開,這里是我的工作場所。"
江晨看著我冷漠的表情,最終還是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
七年的感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但是我不后悔。
至少,我為自己爭取了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