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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怨毒的盯著他們這對渣男賤女,咬牙切齒的說道!
“賤人!”
我揚起完好無損的左手!
啪!
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面紗落下,葉桑桑的臉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看來楚霄沒少花心思。
葉桑桑捂著臉就當我是在無能狂怒。
“你就在這里待著吧,不知道皇上壽宴,身為長女的你沒有參加,不知他會作何感想呢?”
她洋洋得意,給我甩了一句狠話,拿著我的江山社稷圖的繡品就去赴宴了。
畢竟葉桑桑還等著當她的女官,在宮里耀武揚威呢。
我想去追,但被孟沉攔下。
看著孟沉將葉桑桑護在身后,我心中怒氣難消。
想起前世,當我的江山社稷圖歸功于葉桑桑時,孟沉是怎么跟我說的。
他說:“桑桑是太子的恩人,你又是太子的胞妹,所以你也應該感謝她,你要是將這件事說出去,不僅桑桑要遭殃,就連你哥也......”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斤斤計較的女孩子?!?/p>
于是,我扯著嗓子大吼,絲毫不注意形象。
“你們早就認識了,這個賤人不止救過太子,還救過你對吧!你們合起伙來一起害我,就不怕父皇知道?”
不過葉桑桑之前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太子啊,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
我眼神暗了下來!
可哪怕葉桑桑都在他面前撕下可憐的形象了,孟沉依舊向著她。
可見他早就知道葉桑桑是什么性子的人。
“是,她救過我的命,所以你多擔待一點好嗎,就這一次,這次過后,我會風光的娶你進門的。”孟沉裝作深情的朝我解釋道。
“所以這次你就別去了,去太醫(yī)院將手腕骨接上,不然你這手可就是真廢了?!泵铣廖罩爷d攣的手腕。
“至于皇上那邊,你也不想自己的親哥受連累對吧。”
他聲音很是溫柔繾眷,可手上動作卻一點都不吝嗇,說出的話,刀刀戳人心窩。
是啊,我手都斷了,周圍還沒有人,一看就是我那‘好’哥哥安排!
他們?nèi)掀鸹飦砗ξ遥?/p>
我忍著疼痛,笑出了聲:“真是可笑啊,這個女人是救過我嗎?你們兩人欠下的債,卻要我感恩?”
“更何況。誰稀罕你娶我進門,我堂堂公主是沒人要了嗎?非要嫁給你這個庶子!”
仇恨讓我的眼眶發(fā)紅,我陰狠的喊道:
“一群賤貨!給本公主去死吧!”
我用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拔下腦袋上的簪子就朝孟沉的眼睛刺了過去!
他躲閃不及,凄厲的慘叫聲傳出,捂著眼睛連連后退!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球震驚的盯著我。
仔細看眼底深處還有深深的怨懟。
“你再不去太醫(yī)院,眼睛就要瞎了?!蔽沂栈丿偪竦厍榫w,漠然的說道。
鮮血順著孟沉的手指縫流出,他陰沉的說道:“楚泠,你好狠的心?。 ?/p>
“我狠心,那你堵在這里不讓我去參加壽宴呢?你又何曾想過我的后果?”
我直白的說出了他的目的,又道:“不過,你要繼續(xù)堵在這里,你的眼睛恐怕就永遠都治不好了。”
“那我們一起去太醫(yī)院?!泵铣琳J準了心不放我走。
我冷笑一聲,舉起簪子就要戳瞎他另一只眼睛,這次孟沉知道躲了。
見他后怕的神情,我淡定的說道:“像你說的,我的手廢了就廢了,可我依舊是公主,但是你呢,瞎了眼睛的庶子,有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選你做夫婿?!?/p>
“更何況,還是得罪了當朝公主的?!?/p>
孟沉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我也是趁著這一瞬間的猶豫,直接朝壽宴的方向跑。
也活該是他瞎了眼,我斷了手,所以跑路的時候,他跌到了多次。
我停在壽宴入口,看向身后緊追不舍的孟沉,嘲諷一笑。
也是夠執(zhí)著的。
壽宴在乾清宮舉行,聲勢浩蕩。
此時里面正式賀壽環(huán)節(jié),官家宗室獻禮的時候,還要等一會才會輪到王孫貴女以及皇上親子。
不過葉桑桑雖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但身份到底尊卑,自然是不能壓軸出場。
所以楚霄便讓她第一個賀壽,也算是給皇上開一個好頭。
而這個好頭,就是用我那江山社稷圖換的。
一副壯闊山河,足可見國之強盛。
更何況還是一針一線勾勒出來的,栩栩如生,皇上看了果然龍顏大悅。
當即就要賞,葉桑桑欣喜的跪下謝恩。
可是我闖了進去!
“父皇!這是兒臣的繡品!”我滿腔怒火的走了過去,還順便踹了葉桑桑一腳!
她跌坐在地上,一臉錯愕。
突入起來的變故,讓場內(nèi)鴉雀無聲。
我指著黑沉著臉的楚霄,滿嘴都是控訴:“身為我的長兄,他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搶奪親妹妹的東西!”
“這幅江山社稷圖,可是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繡好的,我手指上的繭子就是證據(jù)!甚至我還能在規(guī)定的時間在完成一幅來!”
“可她葉桑桑能嗎?她不能,她不過就是仗著太子的寵愛盜取別人成果的小偷!”
場上一片沉寂,全部都是我的控訴聲。
我知道我這樣子并不好看,可我現(xiàn)在根本顧不得這些!
因為我知道父皇是個明君,不然也不會將我大夏國管理的繁榮昌盛。
讓這些愚蠢之人,在這里只能跟我玩心眼子!
“你這身行頭是怎么回事?”父皇先注意到這點。
我深吸一口氣,又有的說了。
然后我指著孟老將軍,說:“還不是他教的好兒子!將我堵在必經(jīng)之路,讓我不能參加父皇的壽宴,甚至為了那個葉桑桑,還折斷了我的腕骨!”
我的手痙攣的顫動著,確實不像是裝的,而且手腕處都紅腫了,甚至還突出了一塊。
甚是瘆人,包括我準備的衣裝,由于奔跑,倒是有些凌亂,但無傷大雅。
“什么!你說孟沉折斷了你的腕骨!”孟老將軍一拍桌子,瞪著兩大眼珠子瞅我。
然后直接往后一倒,被身后的侍衛(wèi)扶住,他像是剛緩過氣。
“反了!反了!那個逆子!”他將茶杯狠狠的拽在桌上,然后走到大殿跪下:“皇上!是臣管教不嚴,只要公主能解恨,怎么懲罰那逆子都行!”
父皇撫了撫額,神情有些疲憊。
母后坐在上座神色不虞的看向我,我知她不喜自己丟了面子。
更何況,我還指證了她的親兒子,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兒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得如此兇。
她嫌丟臉,于是她開口:“手腕骨碎了,在接回來就是了,我這個小女兒最是善解人意的了,老將軍不必如此。”
我無所謂的讓一禮官,將禮書上,江山社稷圖的名字換成我,然后開始了回話。
“孟老將軍,確實不用謝罪,我已經(jīng)將他眼睛戳瞎了,扯平了?!?/p>
孟老將軍聽聞,一只手捂在心口,差點背氣過去。
當然還有更讓他生氣的,我說:“如今,你兒子斷了我的手,我戳瞎了他的眼,都快成仇人了,這婚約怎么作數(shù)?”
“不如趁現(xiàn)在將婚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