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念姐,你看到這個了嗎?
是一個前同事發(fā)來的信息。
附帶一張圖片。
她點(diǎn)開,是一張電子請柬。
辰一法律事務(wù)所正式成立邀請函,創(chuàng)始合伙人,顧辰川。
她盯著那張圖看了兩秒,合上手機(jī),心情沒有起伏。
只是像翻過一本讀過太多遍的舊書,知道封底是什么,也知道不用再讀。
中午她在辦公室加班,小楊抱著電腦進(jìn)來,“聽說顧辰川單飛了?開新所了?”
“聽誰說的?”她沒抬頭。
“朋友圈都在轉(zhuǎn),律所圈一半人發(fā)了他的邀請函,”小楊笑了笑,“我猜你也收到了吧?”
“收到了。”
“你會回去看看嗎?”
她看著他。
“我為什么要回頭?”
小楊被看得一愣。
“你想啊,那是你們以前一起奮斗過的地方,也許......”
“你是想說,也許他想借這個機(jī)會和我重新開始?”
小楊噎?。骸拔也皇沁@個意思,就是他當(dāng)年確實(shí)虧欠你?!?/p>
程念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
晚上十點(diǎn)半,她還坐在辦公室。
星野新接到一筆外地家暴案咨詢,委托人是個逃出家門的孕婦。
程念接到電話后,問都沒問就答應(yīng):“讓她過來,吃的我備,床我挪?!?/p>
她掛完電話,去架子上拿應(yīng)急布褥,身后小楊嘆了口氣:“你到底哪天才會累?”
她背對著他說:“我不是不累,我也不是做給任何人看?!?/p>
她頓了頓,“以前我總覺得,只要我夠辛苦,就會被看見?,F(xiàn)在我明白,不是誰都愿意看,也不是每個人看見你,就會懂你?!?/p>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還拼命?”
她低頭鋪好毯子:“因?yàn)樗齻冊敢庑盼?,愿意把自己扔進(jìn)來讓我撐著,那我就得撐著?!?/p>
她想了想,又笑著加了一句:“而且我也在用力活著,不是等誰回頭看我,是為了讓我自己看得起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