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回來了?!迸说吐暷剜?,落荒而逃。我歪頭疑惑,是誰規(guī)定的,
精神病人就不能回家了?更何況,把我送進去的,不是你們大家嗎?“殺人是犯法的,
你知道嗎?”我笑的肩膀都發(fā)抖,往前猛沖幾步,刀尖幾乎要戳到他們面前。
我一字一句的說,“我可是精神病啊,殺人...好像...不犯法吧?”所有人,
都必須付出代價。1.花兒流著淚,會枯萎,雖然美~時光流逝悄然抹去了香味~“媽媽,
那個秋千上有個大姐姐在唱歌?!蔽覔u晃著秋千,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是一對母子。
等看清我的臉后。母親猛地抓住了孩子的手,嘴唇顫抖,眼睛瞪的老大。
仿佛是看見了可怕的東西?!八?..她回來了?!迸说吐暷剜1鸷⒆?,
幾乎是落荒而逃。我的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秋千的鐵鏈。是誰規(guī)定的,
精神病人就不能回家了?很快,我被三三兩兩的人群圍住了。遠遠的指著我,竊竊私語。
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能感受到空氣中緊張的氣氛。我的父親陸勇匆匆趕來。“淺淺,
你怎么回來了?!蔽倚θ莨郧?,“當然是醫(yī)生讓我回來的?!标懹吕×宋业氖郑?/p>
幾乎是拖著我離開了公園。我故意踢了一顆石子到他腳下。他一踉蹌,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趁機擺脫了他的控制,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陸勇瞪了我一眼,隨后說道,“快回家吧,
你媽等著我們呢?!眲偟郊?,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草藥味。
母親蘇紅英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我了,手上端著一碗冒熱氣的湯。我低頭看著那碗湯。
我會被去精神病院,就是喝了這碗味道古怪的湯。他們這是打算故技重施啊。在他們眼里,
我就是那么蠢的人嗎?我抬頭直視蘇紅英的眼睛?!斑@是什么湯?”蘇紅英干笑了兩聲,
“當然是補湯了?!蔽叶似饻?,突然轉(zhuǎn)向了她,“媽,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你先喝一口?
”蘇紅英的手不停的捏著圍裙的邊緣?!安唬@是專門給你...”“我說讓你喝!
”我猛地按住了母親的肩膀。聲音提高了八度,“不是補湯嗎?為什么你不肯喝!”說著,
我已經(jīng)鉗住了蘇紅英的下頜。拇指與食指深深陷入了她松弛的腮肉中。她的嘴巴被迫張開,
我把整碗湯藥都灌入了她的口里。蘇紅英劇烈的嗆咳了起來,湯汁從鼻孔中噴出。
我捏緊了她的鼻子,迫使她喝下去。陸勇?lián)溥^來阻止,但是為時已晚。湯藥已經(jīng)全數(shù)灌入。
“你瘋了!”陸勇對著我吼?!霸趺??父親你也想喝?”陸勇下意識的搖頭。
我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門前,看了他們一眼,“爸,媽,晚安。”2.這個家,
對我來說,就是一灘越陷越深的泥沼。十八歲那年,我拿著高校的錄取通知書跑回家。
還沒來得及分享喜悅。就已經(jīng)被父親一把搶過,撕的粉碎?!芭⒆幼x那么多書有什么用?
早點掙錢才是正事。”母親在旁幫腔,語氣冷漠,“你弟弟以后娶妻生子,蓋房子,
哪一樣不要錢啊,你出去打工吧?!薄翱墒?,我想讀書...”我委屈極了。
換來的只是爸媽把我鎖在了房間里。起初我以為他們是怕我跑。
直到第一個男人闖進我的房間。我才明白,我變成了標價出售的商品?!胺判陌?,
我家閨女還是雛兒呢?!狈纯故峭絼诘?,他們嫌棄我不聽話,就會找繩子,
把我的手腳都捆在床架上。我認識這些男人,都是村里的,有幾個我還喊過叔叔。直到后來,
只要有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我就害怕到發(fā)抖。我喊救命,喊放開我,鄰居們也只是裝聾作啞。
活著太累了。我不止一次望著院里的井,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脫了。直到那天,
我遇到了來村里支教的楚清漓楚老師。逐漸熟悉后,我告訴了她我的經(jīng)歷。
她看我眼神里沒有鄙夷,都是心疼。“別怕,我?guī)湍銏缶?/p>
”看見警察制服的男人在村口出現(xiàn),我仿佛看見了光??墒沁@道光,滅的很快。
在警察找到我了解情況之前,那碗味道古怪的湯提前灌進了我的肚子里。意識模糊之前,
我聽到了村里人和警察的對話。[淺淺這丫頭,從小就是傻的。][是啊,
她的話可不能相信。][你看,光是坐著就會流口水,腦子有問題的。][警察同志,
你回去吧。]再次醒來,是刺眼的白色,手腕上纏著束縛帶。這是在精神病院。
每當我說一次我不是精神病,就會被拖進掛著治療室的小房間里。冰冷的電極片貼在太陽穴,
醫(yī)生按下按鈕的瞬間。電流像是無數(shù)根針,扎進我的腦子里。視線瞬間模糊,
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渾身的骨頭都在疼。就這樣日復(fù)一日,我開始學(xué)乖了。
我盯上了我的主治醫(yī)生。他三十六歲,戴著金絲眼鏡??次业难凵窨値е鴮徱暙C物的探究。
第一次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以及消毒水的氣息。胃里一陣翻涌,
但我死死咬住嘴唇,沒有發(fā)出聲音。我陪他睡了三個月。他給了我病情好轉(zhuǎn),
建議出院觀察的診斷書。我終于出來了。腦海中的唯一念頭,就是復(fù)仇。
3.第二天凌晨五點。蘇英紅的聲音就跟個大喇叭一樣,在我耳邊響起。“起來!
去鎮(zhèn)上買只雞,再買點排骨,你弟今天帶媳婦回來?!蔽乙粍硬粍樱燮ざ紱]抬一下。
被子突然被扯開,冷風(fēng)瞬間灌了進來。蘇英紅那張刻薄的臉瞬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跟你說話呢!聾了?”我腦海中閃過她掐我胳膊,打我罵我。大冬天的,我生理期,
讓我用冰水洗衣服,害我疼了一夜的各種畫面。手還沒來得及過腦子,已經(jīng)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清脆的一聲。蘇紅英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半邊臉已經(jīng)有些紅腫。她捂臉瞪我,
想來拉我。我的腳再一次出擊,踹到了她的膝蓋上。蘇紅英踉蹌的后退了幾步,
我才慢悠悠的坐起來?!鞍??媽,你怎么在這呀?!薄胺戳四惆??!碧K紅英的眼睛腥紅。
我突然笑出了聲,聲音又尖又怪,“媽,你忘了,我有精神病啊?!蔽彝崃送犷^,“醫(yī)生說,
我控制不住自己很正常的?!碧K紅英大概是想到了我昨天喂她喝湯藥的場景。
沒敢繼續(xù)說什么,轉(zhuǎn)身往外走。嘴里罵罵咧咧的說,“我找你爹治你?!蔽乙呀?jīng)起身了,
慢悠悠的挪到了廚房。這時候,陸勇正好披著外套出來了?!斑@不挺聽話的嗎?
都在廚房給我們做早飯了?!笔前。斑@些年,每一餐都是我做的。做的不好吃,
就要被他們打罵,有時候還會懲罰我,不讓我吃飯。我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刀。
刀身閃著冷光,在陸勇的臉上閃過。很明顯的看見他臉上的表情都僵了。隨即梗著脖子吼,
“你要干嘛!”我看著他們,說,“就是想吃個早飯而已,媽,你給我做。
”蘇紅英狐假虎威,“我不做,你做,死丫頭?!蔽覜]繼續(xù)說話,只是握著刀胡亂揮了揮。
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格外的刺耳。陸勇和蘇紅英都被嚇的后退了好幾步,離我好幾米遠。
“殺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嗎?”陸勇雖然是喊出來的,但是,聲音都有些發(fā)飄。
我笑的肩膀都發(fā)抖,往前猛沖幾步,刀尖幾乎要戳到他們面前?!鞍。。。。。。。?/p>
”我一字一句的說,“我可是精神病啊,殺人...好像...不犯法吧?”蘇紅英,
“我做,我這就去做飯?!钡对谑掷镛D(zhuǎn)了個圈,我滿意的點頭,“去吧?!?.中午吃飯,
我直接就坐在了主位上。陸勇和蘇紅英敢怒不敢言。畢竟,我手上還拿著一把小刀呢。
刀刃锃亮,在桌布上投射出一道影子。外面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的弟弟陸一峰帶著他的老婆來了。等走進來,抬眼的瞬間,刀差點脫手。
陸一峰的老婆是楚清漓?聽我的傾訴,幫我報警的支教老師。她穿的是很寬松的裙子,
手下意識的護著肚子。不再是活力滿滿的高馬尾,而是盤起了頭發(fā)。她看見我,
似乎沒有什么驚訝。餐桌上,我沒有起身再伺候這一家人。所以,盛飯的變成了楚清漓。
她垂著眼給我盛飯,白瓷碗遞過來的時候。指尖突然在我手背上快速的一蹭,
一張小紙條趁機溜進了我的掌心。我放到下面,偷偷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晚上小心,快逃。
我瞥向她,看見了她手腕上的青紫。新舊交疊,邊緣還沾著暗紅色的痂。這個傷我認識。
之前我也有過,是那群男人來我房間時留下的。最初的時候我很不聽話,所以手上不是鎖鏈,
繩子,就是手銬,也會留下這樣的痕跡。陸一峰給楚清漓夾菜,“老婆,懷孕了,多吃點。
”手指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我看見楚清漓下意識的發(fā)抖。所以,
他們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之后,也沒閑著。怕楚清漓再次報警,所以把人直接扣下來了。
我站起身,扯過楚清漓的手腕。問,“這是你弄的?”陸一峰倒是絲毫不畏懼,
估計是覺得有爸媽替他出頭吧?!皩Π。液臀依掀鹏[著玩,用點道具怎么了,
情趣你懂不懂啊,姐姐?!闭f著,已經(jīng)站起身,比我還高上大半個頭。
我攥著小刀的手往旁邊一偏,用刀柄狠狠的砸在他的肋骨處。趁著他吃痛彎腰的時候,
抓著他的頭發(fā),膝蓋直接頂向他的臉。陸一峰捂著臉嗷嗷叫,鼻血順著指縫往下淌。
蘇紅英嚇的癱坐在椅子上。陸勇想上前,但我擦了擦我的小刀,他瞬間老實了?!隘偭耍?/p>
你真的瘋了!”我笑臉盈盈的看著陸一峰,“不瘋怎么對得起你們送我去精神病院啊。
”陸一峰沒吃飯,直接去醫(yī)院了。陸勇和蘇紅英擔(dān)心兒子,也都去了。楚清漓是被拽著走的,
估計怕我把他們的兒媳帶跑吧。5.下午,我坐上了開往城郊的公交車。我回了精神病院。
這兒,我呆了好幾年,也算是很有“感情”了。我直奔主治醫(yī)師的辦公室。他看見我,
還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怎么?想我了?”我墊腳,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們做個交易吧。”聽到這話,他明顯有了興趣。晚上八點,我才再次回家。
我聽到里面壓低聲音在交談,偶爾傳來幾聲輕笑。我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
耳朵貼在冰冷的門板上?!岸及才藕昧藛??”蘇英紅問。陸勇回答,“放心吧,凌晨2點,
準時來帶走。”“就是人呢,怎么那么晚了還不回來,這丫頭不會跑了吧。
”我正準備假裝剛回來的樣子進去,又聽到了下一條勁爆的消息?!爱斈暝缰谰筒粨焖?,
今天都拿刀想殺我們了?!薄斑@些年也替我們掙了不少錢?!薄熬退莻€洗澡的視頻,
賣的就很好?!薄斑€是老公你聰明,知道能線上出售視頻?!?.....所以,
我不是親生的。我心里反倒是好受了很多。這些年,我還一直以為是重男輕女呢,原來,
是這樣。我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才推門進去。我進去后,就去了廚房,開始做酸辣粉。
我還轉(zhuǎn)頭問了一句,“爸,媽,你們吃嗎?”看他們沒有反應(yīng),我佯裝示軟的說,
“白天是我不對,你們消消氣吧。”酸辣粉的誘惑屬實是大。半小時后,
三人都坐在了餐桌上。陸勇還是非常警惕的,“我覺得你面前的那碗更多一點,女孩子,
晚上少吃點。”說完,就直接動手把兩碗酸辣粉調(diào)換了位置。等我開吃了,他們倆才動筷子。
我暗笑,只換碗不換筷子,有什么用。后半夜,我從床底下拖出了準備好的麻袋。
輕輕的擰開了爸媽房間的門鎖,三兩下就把人裹進去了。袋口扎緊,
我拖著麻袋往我的房間走去,在地上磨出沙沙的聲響。我沒有出房間,只是躲在床底下。
凌晨兩點,幾個男人闖進了我的房間?!皢眩@連麻袋都準備好了,這家人還真是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