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唇線、甚至左頰淺疤，都和記憶里一模一樣。我喉嚨發(fā)緊，

聲音卻冷得像冰渣：“周嶼，你到底死了幾次？”我盯著他胸口那張返程票，

忽然笑了：“周嶼，我恨你，但更恨自己變成你?！薄八晕也粴⒛恪乙屇慊钪?，

看著我用你毀掉的世界重新點燈?！彼?，指尖夾著一張單程票殘角，“備份而已，

死不絕?！被疸|隊齊步上前，鐵靴踏碎水洼，濺起的泥水拍在我臉上，像耳光。

賭命我一步踏前，繡春刀出鞘半寸，雨水順著刀背滑成一條銀線?！皢翁簦也桓?？”他笑，

眼底是深不見底的黑：說道,“輸了，燈油我包！”我回：“輸了，命留下?！被疸|隊哄笑，

槍栓拉得嘩啦響。我卻聽得見自己心跳——砰，砰，砰，像最后的鼓點。拆招他拔火銃，

我甩飛魚鉤?！芭?！”鉛彈擦著我耳際飛過，削斷一縷濕發(fā)。鉤索纏住他手腕，我借勢滾地，

刀背狠狠拍在他膝彎。骨裂聲脆得像折竹。他單膝跪水，泥水濺起，混著血。我膝壓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