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看著老陳：“守尸人的名單廢了。它現(xiàn)在不光找活人的執(zhí)念，

還能用死者遺留的怨念碎片當(dāng)陷阱。誰家有新喪，又有放不下的念頭，就是它的糧倉！

”他看了一眼椅子上秦萬山狂喜又空洞的尸體，“它嘗到用死人做餌的甜頭了。下一次，

會更快。

”3 迷途之境老陳把幾張打印紙摔在周野那間彌漫著陳舊木料和藥草味的往生堂柜臺上。

“蘇文靜和王海的親屬檔案調(diào)出來了?！彼钢涗洠疤K文靜母親三年前去世，

父親健在但關(guān)系疏遠。她最親近的是個叫楊蕊的同居女友。楊蕊半年前急性肺炎住院，

差點沒了，但蘇文靜死前一周已經(jīng)康復(fù)出院?！薄巴鹾８苯?，

他照片里撕掉的另一半是他老婆，三年前車禍走的。他沒再娶，獨居。”他看向周野，

“沒有新喪親屬，秦萬山案里‘利用死者之念’的推論站不住。

”趙雷在旁邊補充：“法醫(yī)組有新意見，

覺得秦萬山那個洞……是某種罕見的皮膚病擴散壞死加心理暗示，

自殘也說不定……”周野沒說話，手指點著柜臺上一張照片，是蘇文靜凌亂的小說稿紙?zhí)貙憽?/p>

柜臺另一頭，往生堂那部老式座機突然尖利地響起來。周野抓起聽筒。幾秒后，

他簡短地嗯了一聲，放下電話?？聪蚶详惡挖w雷?！啊撵`貓’，趙雅。

她在直播椅子上死了。狀態(tài)……前幾個都不一樣。

”趙雅公寓的電競椅斜對著巨大的電腦屏幕。屏幕還亮著，是一個直播平臺的界面，

在線人數(shù)早已爆炸?！坝撵`貓”的最后影像定格在她扭曲驚恐的臉上，身體半蜷在椅子里。

法醫(yī)老秦戴著口罩和手套，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他沒碰尸體，對著趙雅的臉觀察。

“見鬼了……”他喃喃自語，摘下老花鏡又戴上。趙雅的眼睛大睜著，瞳孔擴散得異常大，

里面像凍結(jié)的深潭。她的皮膚沒有腐爛，但透著一股非人的冰冷。在慘白的燈光下，

能清晰看到皮膚下細微的血管紋路深處，有極其微弱、點點幽藍色的光芒在流淌，

仿佛皮下藏著流動的微型發(fā)光電路板。沒有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