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為首富孟家的頂香人,我正替孟家大少給堂口諸仙頂禮上香。
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同事們推倒在地,為首的正是孟晚楓剛?cè)⒌膵善藓饺健?/p>
“你個賤人,一只不入流的野雞,給晚楓當(dāng)幾天秘書,就想爬上龍床變鳳凰了?
還敢偷偷和他辦假婚禮,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這騷狐貍!”
我掙扎起身,剛要解釋,就被她一腳踹到燒紙的火盆里,燙得半身通紅。
因為我替孟晚楓頂香,身體綁定了孟氏家運,一損俱損。
我無奈看著腰間的燙傷——
這下孟家的好日子終究是到頭了!
1.
我越疼的齜牙裂嘴,胡冉冉越笑靨如花。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我抓住你們的奸情吧!
我就說你一個無才無貌的賤胚子,怎么就能勾引到我老公!
原來在這弄些巫術(shù)降頭,才迷得他鬼迷心竅,偷偷和你搞這陰森森的婚禮!”
她向我甩來數(shù)張照片,上面正是我們一年前在這拜堂的圖片。
可事實上,我是孟晚楓的父親老孟總翻遍全國才找到的頂香人。
他們出自東北,家中本是薩滿大族,歷代都要為保護孟家的仙家們立堂供奉,積攢香火。
可到了老孟總這一輩,一心營商,甚至誑了家里的仙家,
只要幫他掙得巨富,不僅答應(yīng)出馬看事,還為他們大修廟宇,享盡人間香火。
仙家們護孟家十幾代,沒想到還有敢和他們玩心眼的后生,一齊幫他一年內(nèi)便竄上財富榜首。
該他放下公司接管父輩堂口時,他卻翻臉不認(rèn)仙,找道長把自己身上的仙家都強行趕跑,
還帶上仙家無法近身的護身符。
所有仙家便把希望放在他兒子身上,折磨的孟晚楓病痛不斷,生不如死,唯有出馬一條路。
老孟總不愿放棄財富,也不想兒子頂香,畢竟還要靠這獨子繼承家業(yè)。
便聽了老道指點,尋得我這八字契合之人,與孟晚楓做靈界夫妻,走個拜堂形式。
即可替他頂香出馬,接過堂口重任,替孟家平息仙家怒氣,還可保他們一家的財富與平安。
又讓我當(dāng)了孟晚楓的掛名秘書,時不時去公司看看,不讓仙家覺得異樣。
孟家人都把我當(dāng)神仙供著,和堂口一起養(yǎng)在這老家單獨的別墅里。
畢竟我有任何損傷,惹惱仙家,便是傷了孟氏保家根基。
胡冉冉向來不信玄妙之事,老孟總也嫌她跋扈善妒,怕她壞事,便沒和她講過此事。
在堂口稱她為胡家小妾,修行千年的仙家們自然能夠理解。
沒想到,我向來躲著她,卻仍有今日之禍。
我艱難的從燒火盆里爬出來,打滾滅掉殘火,忍痛解釋。
“你誤會了,這個拜堂,是他找我......”
她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胡說!晚楓一向?qū)R?,我和他結(jié)婚多年,多少狐媚子往她身上撲,他從不多看一眼!
怎么可能主動找你這丑八怪拜堂?今天我就要治治你這不要臉的騷貨!”
她抄起帶尖的燭臺在我臉上就是一劃,一條長長的傷口觸目驚心,血流如注。
我頓感身上脾氣最爆的狐仙坐不住了,直接竄了出去。
沒猜錯的話,孟家有人要遭殃了。
我連忙捂住臉躲開。
“別瘋了,再傷我,孟家死的死殘的殘,你是想守寡嗎?”
2.
胡冉冉一怔,笑得前仰后合。
“你以為你是誰?我就不信,難道我傷了你,孟家還家破人亡不成?
你知道我孤兒出身,為進這豪門付出多少心血?
就算你用邪門歪道迷了晚楓的眼,我也不會讓你這騷心思得逞!”
看著腦海里剛跑回來滿身是血的狐仙,我無奈掏出電話給孟晚楓撥去。
“你可以問問給他,給他開車的堂弟孟家祥是不是剛出車禍沒了?
仙家說了,這只是一個教訓(xùn),你要是再......”
她一把搶過電話摔個稀爛。
“你以為我傻嗎?讓你當(dāng)面給他通風(fēng)報信來救你!
這種爛事我不會讓他過問的,我自會替他處理的干干凈凈,讓他安心給我賺錢!
上次你差點害我失去晚楓信任,跟他告狀說胡家人手腳不老實,我還沒找你算賬!
今天我倒看看,你的手腳有多干凈?”
她一個眼神,集團里那些仰仗少奶奶的狗腿子們便一哄而上。
其中很多都是被我身上仙家抓包貪污受賄,被開除的胡家人。
當(dāng)初胡冉冉嫁進孟家,一人得勢雞犬升天,沒少安插自己的窮親戚。
仙家看不慣他們肆意妄為,上身借我的口告訴了孟晚楓,才得以清楚后患。
我也因此成了胡家眼中釘。
“穆筱野,還記得我們嗎?
你勾引孟總被我們看出來,怕我們告訴夫人,
竟陰險在孟總那搬弄是非,找借口把我們都趕走!
今天我們必須報這污蔑之仇!”
幾人倒打一耙,將我按在地上,
拿起一把燃著的燒香便按在我手腳上,皮肉焦糊的味道令人心悸。
整個豪華的別墅里回蕩著我的慘叫。
胡冉冉獰笑著,拍拍我滿是冷汗的臉。
“你不就是想擠掉集團里的胡家人,好徹底上位安插自己人嗎?
告訴你,有老娘在,你就別做這白日夢!”
隨即安排下面的人。
“給孟家祥打電話,給我送點換洗衣服來,
我要在這折磨她三天三夜,給所有想往晚楓身上撲的騷狐貍一個教訓(xùn)!”
狗腿子撥過去沒多久,驚懼的看向胡冉冉。
“夫人,孟家祥真的......出車禍了,人......沒了!
好像還挺嚴(yán)重,車上還有幾個人在搶救!”
3.
胡冉冉面色一驚。
但想起孟晚楓今天沒坐他的車,便放下心來。
一向高冷的蟒仙見我疼的說不出來,立即上了我的身,冷笑一聲。
“看在你是孟家小妾的份上,現(xiàn)在收手,給我磕三個頭上柱香,可以饒你一命!
否則今天孟家和胡家一個都別想跑,我還要撕爛你那張臭嘴!”
胡冉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一向善妒的她聽到“小妾”兩字,咬牙切齒起來。
“你還真不要臉,知三當(dāng)三不說,敢叫我小妾?
還愣著干嘛,讓她知道知道究竟誰是妾!”
胡家人義憤填膺,揪起我的領(lǐng)子一頓左右開弓。
“叫你囂張!叫你輕慢我們夫人!看到底誰的嘴被撕爛!”
一時間身體里的仙家都氣炸了,爭著搶著要上我的身報復(fù),
卻因急切反而擠成一團,難以顯現(xiàn)。
我念及與孟家的情分,竭力困住七竅。
以致氣血上涌,一口血噴了出來,濺了他們一身。
就這血量,孟家人至少又出現(xiàn)幾個腦出血。
胡冉冉見高貴的香奈兒上滿是血污,更加氣急敗壞。
“故意惡心我是吧?我這就讓你吐個夠!”
她舉起香爐向我砸來,卻被一個突然沖進來的身影撞翻在地。
原來是老孟總以前用的老管家姜叔。
老孟總上個月退休隱居后,孟晚楓接手孟氏,姜叔告老還鄉(xiāng)。
但因?qū)ξ覙O致崇拜,經(jīng)常來主動為我打掃屋子。
“你們膽子太大了,敢傷害我們穆仙姑,是要和孟家作對嗎?”
胡冉冉見到連老江總都給幾分面子的姜叔,卻毫不在意,上去便是一耳光。
“老不死,當(dāng)初我和晚楓結(jié)婚,據(jù)說你還投了反對票,差點毀了我大計!
沒想到在這碰見你,正好有仇有怨一起報了!
還什么仙姑,我看你倆不會是變態(tài)忘年戀,一起搞這些封建迷信騙我們晚楓吧!”
隨即命人按住姜叔,就要拳腳相加。
見忠心耿耿的姜叔被欺負(fù),我體內(nèi)糾纏的眾仙被怒氣瞬間沖開。
霸氣的黃仙上了身,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撿起地上掉落的香爐狠狠砸在胡冉冉頭上。
“你個賤妾,敢在我們面前耍威風(fēng),真是活膩了!”
她身子一震,捂住頭哀嚎半天。
趁狗腿子圍上去給她查看傷勢,我把姜叔拉出來,推到門外。
“快聯(lián)系孟晚楓,讓他來救我!”
姜叔心懷不忍的看了我一眼,只好嘆口氣跑遠。
4.
緩過神的胡冉冉見姜叔逃走,倒也不急。
擦了擦額頭的血,捏住我的臉。
“穆筱野,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來之前我探過孟晚楓口風(fēng),他說找你這丑八怪當(dāng)秘書,就是為了讓我放心!
所以你還自以為是等他動情憐憫,簡直癡心妄想!
說不定他早就希望我除掉你,免得拜個堂就纏上他!”
我卻毫不在意。
“你老公為了保住家運,當(dāng)然要這么說護住我。
否則你這悍婦生妒,江家就會像今天一樣大難臨頭!”
她不屑一笑,撿起一個紅色塑料袋。
“少扯那些鬼神之說!你不是喜歡紅蓋頭嗎?今天就讓你帶個夠!”
她一下子用塑料袋包住我的頭,勒得死死的。
我經(jīng)脈氣節(jié)不通,大多數(shù)仙家只得速速離開我肉身,浮在半空恨得牙根癢。
很快窒息讓我手腳動個不停,卻被狗腿子們死死按住。
關(guān)鍵時刻,有醫(yī)術(shù)的白仙冒著生命危險上了我的身,關(guān)閉七竅假死。
見我一動不動,胡冉冉才顫抖著松了袋子。
她表弟震驚的看著面色紫紅的我。
“姐,你這就把她殺了?
畢竟是和姐夫拜過堂的女人......
就算姐夫嫌她丑,真弄死也得跟他知會一聲吧?萬一有什么誤會呢......”
她眼中寒光一閃。
“一不做二不休,一只靠點巫術(shù)當(dāng)媚術(shù)的野雞而已,
我才不信晚楓會因為這么下賤的玩意和我生氣!
咱們這就把這里都燒了,來個毀尸滅跡,這里這么多香燭,失火也是必然!”
另一個堂姐面色不安的按住她。
“我大學(xué)去過一個東北室友家,好像也看過類似現(xiàn)在這種奇怪的供桌,
據(jù)說是供奉什么保家仙,孟家祖上是從東北來的。
剛才這女人裝神弄鬼的,不會真跟孟家家運有點啥關(guān)系吧?”
胡冉冉只猶疑片刻,立即面色狠辣。
“我最煩這些迷信之說,眼看這賤人又丑又賤,留著就是禍害!
燒了她,晚楓那我來應(yīng)對!”
他們剛把紅紙排位掃落在地,準(zhǔn)備做引信點火,
姜叔就氣喘吁吁跑回來,看他們的動作驚得大叫。
“你們瘋了!毀了堂口,孟家大亂!”
5.
我也不裝了,趕緊爬起來看向他身后,卻不見孟晚楓的身影。
姜叔一臉愁容。
“仙姑,孟總剛接電話,說剛才孟氏幾個高管出門參觀,出了車禍死傷多個,
除了家祥,好幾個孟家人本來好好的,送醫(yī)院腦出血沒了,現(xiàn)在忙成一團,便把我電話掛了。
連孟總?cè)メt(yī)院時,自己也受了輕傷!現(xiàn)在發(fā)消息也沒回,應(yīng)該忙到?jīng)]時間看電話了!”
我泛起苦笑。
看來今天我這劫數(shù),便是孟家氣運衰退的起始。
胡冉冉卻笑得前仰后合。
“我說你倆撒個謊都這么蠢笨!我老公受了傷,能不給我打電話?
看來你倆真是戲搭子,才在這搞這些迷信唬人?!?/p>
可她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機早就沒了電。
她獰笑著蹲下身看著我們,像是端詳兩只獵物。
“怪不得姜叔都退休了還往這跑,今天是我打擾二位的好事了!
你們不妨在這就演示下相差四十多歲怎么勾搭成奸,讓我們也開開眼!”
這些魑魅魍魎一陣哄笑,滿眼淫邪,好似猙獰的羅剎。
“呸!你無視神明,不敬老人,滿心貪嗔癡惡,等著報應(yīng)找上你吧!”
我憤恨的朝她唾了一口,有潔癖的她瞬間氣惱,命人按住我和姜叔,幾下褪去我們的褲子。
舉起旁邊燒紙的鉗子,在火里加熱到通紅,直接燙在姜叔下身上。
可憐的老人家一聲哀嚎,便昏死過去。
胡冉冉又得意的舉起冒火星的鉗子,走向我。
“你不是喜歡拿這沒人要的玩意勾引男人嗎?
今天我就幫你封上它,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打我老公的主意!”
她惡狠狠朝我下身燙來,一陣熱浪灼上我敏感的肌膚,劇痛令我縮起身子,牙都快被咬碎。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呵斥——
“你他媽瘋了!再折騰,等著守寡吧!”
孟晚楓的終于氣喘吁吁趕來,胳膊還吊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