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絕對威嚴的聲音。“知道了,爸爸處理。”剛掛了電話,
蘇夢尖利的嘲笑立刻就扎了過來?!把b,接著裝。林白,你當演電視劇呢,還打電話搖人?
嚇唬誰啊你!”她正要繼續(xù)發(fā)難,得知這邊出了變故的李斌急匆匆趕來。
蘇夢見她的“靠山”來了,立馬從剛才的潑婦樣子一秒切換嬌滴滴的可憐樣,
依偎在李斌懷里又哭又鬧。
看著蘇夢那張整容到僵硬的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李斌那張能當他爸的豬頭臉撒嬌,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李斌似乎是看見了我眼里的嘲諷,眼中怒火中燒。他來之前,
就聽說了我干的好事。李斌揚起下巴,眼神輕蔑地盯著我?!澳憔褪橇职装??”“嘖嘖嘖,
長得倒有幾分姿色,可惜是個陪睡上位的貨,都讓人給玩爛了?!薄鞍姿徒o我都不要!
”李斌說完更得意了,像打量貨品一樣打量我,眼中迸發(fā)出貪婪的光芒。我實在是嫌他惡心,
朝他臉上吐了一口濃痰,“不出三分鐘,你會后悔的?!彪S后轉(zhuǎn)身想走。李斌氣得跳腳,
想要撲過來撕了我,這時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李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先接聽了電話,
卻一下子沒拿穩(wěn)摔了。扭頭一看,李斌那張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臉,刷一下褪盡了血色。
他把手機哆哆嗦嗦地舉在耳邊,“張…張書記?哎!是是是!您說我聽著呢,我這就滾回來!
”他這副慫樣,跟剛才指著鼻子罵我陪睡上位那會兒判若兩人。幾十雙眼睛全黏在李斌身上,
又驚又疑。還沒等大家伙兒消化完這變故,
主位上我們分公司總裁劉總的手機也跟催命符似的炸響。劉總皺著眉接起來,
剛“喂”了一聲,那臉色唰地就變了。掛了電話,劉總扶著桌子才站穩(wěn),
對著滿屋子的人艱難地宣布:“剛接到集團總部緊急通知。李斌同志,即刻起,
暫停一切職務全力配合集團審計調(diào)查組的調(diào)查工作?!崩畋筮@一被調(diào)查,
受牽連的人可不會少啊,就連整個分公司上上下下全都得受到波及!“什么?”“審計組?
”“李副總被停了!”全場嘩然!就在這混亂到極點的時候,蘇夢又嚎了起來?!安豢赡埽?/p>
這肯定全是林白搞的鬼,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騙子打電話而已,李總你別被她騙了。
她算個什么東西能有什么能耐?她就是個靠睡上位的賤貨!”她一邊尖叫,
一邊紅著眼珠子朝我猛撲過來,旁邊幾個保安反應快,趕緊沖上來攔她。
蘇夢被保安架著胳膊,還在瘋狂叫罵,“放開我,林白你個賤人,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你陷害李總!你!”突然,她像被掐住了脖子,聲音卡在喉嚨里。
她那雙因為驚恐瞪得溜圓的眼睛,死死地釘在了我手里。哦,
我剛才被她撲過來的樣子逗樂了,順手把滑出口袋的手機拿在手里把玩。屏幕亮著,
上面是我和我爸上個月參加本地商會慈善晚宴時拍的合影。照片里,我爸集團總裁林國棟,
正摟著我的肩膀,對著鏡頭笑得一臉慈祥。我則是一副被迫營業(yè)的無奈表情。
蘇夢像是見了鬼一樣。“林白你個騙子,你從哪兒偷的圖,你敢冒充林董的女兒?你找死!
”我被她這歇斯底里的樣子徹底逗笑了。慢悠悠地,當著所有人的面,
點開了那個本地商界人士幾乎人手必備的商會認證APP。找到林國棟的名字,
下面有個視頻認證選項。我把手機屏幕對著蘇夢那張扭曲的臉晃了晃?!疤K經(jīng)理,
這么激動干嘛。要不,我現(xiàn)在就點一下這個視頻認證,讓我爸跟你打個招呼驗驗貨,
看看他認不認識我這個冒充的女兒?”蘇夢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悶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這么自信篤定,還敢用官方認證的APP視頻驗證,肯定是做不了任何假的。
蘇夢可不敢再叫囂讓我真的去視頻驗證,除非她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就在這時,
甲方代表席那邊,“啪、啪、啪”幾聲清晰的掌聲響了起來。
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王總緩緩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種恍然大悟的笑。“哎呀誤會,
天大的誤會啊!林小姐失敬失敬,我早就聽林董提起過,說他家千金低調(diào),在基層鍛煉,
要憑真本事吃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林小姐這份沉穩(wěn)大氣,果然有林董的風范!
”他邊說邊朝我這邊走來,主動伸出了手。這下,整個宴會廳,徹底呆若木雞了。
審計組來得很快。第二天一早,酒店最大的會議室就給征用了。領(lǐng)頭的組長叫周銳,
“林小姐,林董特意交代,務必徹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碧K夢縮在角落里,臉色灰敗。
她趁著沒人注意她,偷偷摸摸挪到剛畢業(yè)不久的小王旁邊,
飛快地往他手里塞了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壓低嗓子吩咐他說,“快去機房,
把昨天下午公司網(wǎng)絡(luò)的所有匿名發(fā)帖的信息全給我刪干凈。”小王心一橫,
低著頭就想往門外溜?!罢咀?!”我喊住了他。周銳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我沒著急說別的,只是先從兜里掏出了一支錄音筆?!案魑?,”我把玩著那支筆,
“有些精彩片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毕乱幻?,
蘇夢惡毒的聲音出現(xiàn)了:“照片和報告都是我找人P的,做得夠真吧,花了我不少錢呢。
”“明著告訴你,李副總是我的人。有他在,整個公司從上到下,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誰敢查我?”“林白,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靠陪睡上位的賤貨,也配跟我斗…”“噗通!
”小王手里的信封掉在地上,露出里面一沓粉紅色的鈔票。他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蘇經(jīng)理逼我的,她說我不干就讓我滾蛋,我還什么也沒干呢!”蘇夢有些自暴自棄,
無力的辯駁,“我只是在嚇唬她而已...這些錄音也是合成的假的...”“是不是假的,
技術(shù)鑒定說了算。”周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把這位小王同事帶下去,單獨問話?!毕挛?,
就在審計組的人埋頭調(diào)查、盤問相關(guān)人員的時候,公司大群又炸了!
幾張微信聊天截圖被一個剛注冊的小號瘋狂刷屏。截圖里,一個頂著我頭像和名字的賬號,
正趾高氣揚地對一個備注為“外包張經(jīng)理”的人發(fā)號施令:“張經(jīng)理,
項目款月底前必須到位!還是老規(guī)矩吧,我收十個點,打到我給你的那個私人賬戶。別磨嘰,
耽誤了項目進度,你擔待不起!”“放心,有我在一天,少不了你的好處。
把嘴閉嚴實點就行!”所有人看見之后都驚呆了?!拔铱?,索要回扣!”“十個點啊,
她胃口真大!”“難怪項目她拿得那么順,原來有貓膩!”“林董女兒也干這個?
”群里瞬間炸了鍋,各種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周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向我:“林小姐,
這…”我沒說話,直接走到會議室連接投影儀的電腦前,登錄了我的微信。
點開那個和張經(jīng)理的聊天窗口。屏幕上,干干凈凈,
只有一些正常的項目溝通、文件傳輸記錄。往上翻,往下翻,
根本沒有那幾張截圖里的任何一句對話!“截圖,是偽造的。”“這個張經(jīng)理頭像、名字,
甚至朋友圈背景圖,都被人精心復制模仿過,但微信號后綴不一樣,是個高仿號。
”蘇夢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張拙劣的面具。我關(guān)掉微信,打開另一個文件夾。
投影幕布上出現(xiàn)了兩張圖片。左邊一張,是蘇夢上個月報銷的一張五星酒店的住宿發(fā)票。
右邊一張,是蘇夢同一時間快捷酒店的入住記錄?!疤K經(jīng)理,”我轉(zhuǎn)過身,“解釋一下?
五星級酒店的發(fā)票,怎么開出了快捷酒店的入住記錄?這五千多的差價,
夠不夠你買通人P圖造謠的?”幸災樂禍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向蘇夢。鐵證如山,報銷造假。
這可比嘴皮子罵人實錘多了!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兩個穿著監(jiān)察組制服的人,
一左一右,幾乎是“架”著李斌走了進來。李斌的樣子比昨天還慘?!爸芙M長我要舉報!
我要戴罪立功!”李斌一進來,“所有針對林白的謠言都是蘇夢一手策劃的,是她威脅我,
如果我不包庇她,她就要把我們之間…那些事都抖出去,讓我身敗名裂!我是被她脅迫的,
我有證據(jù)!”他說著,哆哆嗦嗦掏出一個U盤,“這里面有她策劃栽贓林白的證據(jù)!
”那是一段視頻,像是在車里。首先響起的是蘇夢的聲音?!袄畋螅?/p>
咱們這次必須把林白那賤人徹底按死!那些照片和報告我已經(jīng)找人弄好了,
你負責找人在公司群里帶節(jié)奏,讓大家都以為她是陪睡掙的錢,
讓她在公司和甲方那里都臭大街!”接著是李斌有些猶豫的聲音:“這是不是太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