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別墅內(nèi)，江十、劉胖子和李云森剛吃完晚飯，電視上正播放著外國版的《動物世界》。
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科普節(jié)目，雖然聽不懂語言，三人卻看得津津有味。
劉胖子癱在沙發(fā)上，手撫著圓滾滾的肚子，笑呵呵道：“你們說，這袋熊咋能拉出方形的粑粑？難道它的菊花是方的？”
江十不是搞生物的，哪懂這些，便轉(zhuǎn)頭問李云森。
李云森主攻植物，對動物了解也不多，但好歹比兩個門外漢強點。
“科學(xué)界好像還沒定論，估計跟它復(fù)雜的消化系統(tǒng)有關(guān)吧。”
劉胖子嘖嘖稱奇：“大自然真是奇妙！有的動物拉圓球，像兔子、山羊、鹿；有的拉一坨一坨的；這居然還有拉方形的！”
江十剛吃完飯，聽他們聊這個話題，胃里有點翻騰。
正想讓他們換個話題，忽聽“嘭”的一聲巨響！
別墅大門被猛然撞開！
緊接著，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沖了進來，槍口直指三人，寒光凜冽。
“不許動！雙手舉起來！”
三人哪見過這陣仗，嚇得魂飛魄散，趕忙高舉雙手。
隨后，一個四十多歲的軍官走了進來，肩章赫然是校官級別。
正是秦剛，雷達團團長。
他先掃了一眼電視屏幕，又仔細打量著三個年輕人，眉頭緊鎖。
“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他聲音低沉，透著威壓。
劉胖子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李云森呆呆地盯著這群士兵，大腦一片空白。
江十壯著膽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報……報告首長，我們是這里的研究員！”
秦剛冷笑一聲：“研究員？大過年的，你們窩在這深山里研究什么？”
江十連忙解釋：“這就是我們的研究所！我研究新材料，那胖子搞網(wǎng)絡(luò)，這位研究植物?！?/p>
秦剛臉色一沉，怒喝道：“你說這是研究所？為什么地圖上顯示這里是個度假村？”
“這么大個地方，就你們?nèi)齻€？所長呢？”
江十指了指劉胖子：“喏，他就是！不過這個月是他，下個月就換人了?！?/p>
秦剛差點被氣樂了：“什么叫這個月是所長？下個月還輪班？”
“我警告你，別?；ㄕ?！破壞軍事設(shè)施，你們犯的事，槍斃幾次都不夠！”
“說！你們到底是日子國、白象國，還是米國的？”
三人更懵了，江十急忙辯解：“首長，這絕對是誤會！我們老老實實待在這，哪破壞過什么軍事設(shè)施！”
秦剛指著窗外，冷聲問道：“那外面那個雷達天線，你怎么解釋？”
江十心頭一慌，系統(tǒng)不是說這玩意兒不犯法，最多被沒收嗎？
怎么還扯上了槍斃？這么嚴重？
他趕緊解釋：“那就是個信號接收器，用來看電視的！”
說著，他指了指還在播放《動物世界》的電視。
這時，三連連長快步走來，在秦剛耳邊低語：“團長，搜查過了，這里確實有幾個實驗室?！?/p>
“辦公樓里還有不少科研資料?！?/p>
“好像真是個研究所。”
“咱們是不是搞錯了？”
秦剛心里一咯噔，這次行動可是上級批準的。
最近國際局勢緊張，軍方神經(jīng)緊繃，稍有風吹草動就得高度警惕。
確認雷達受人為干擾后，上級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抓到幕后黑手。
這研究所疑點重重，壓根不像正經(jīng)科研機構(gòu)。
哪個研究員住別墅的？
所以，沒來得及詳細核實就直接行動了。
要是真搞錯了，事情可就麻煩了。
秦剛撓了撓頭，語氣稍緩：“外面那玩意兒，真是用來看電視的？”
三人像小雞啄米般猛點頭。
秦剛掏出通訊器，沉聲問道：“雷達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通訊器傳來回應(yīng)：“報告團長，依然受到干擾?！?/p>
秦剛走到電視機前，啪地關(guān)掉電源。
“現(xiàn)在呢？”
通訊器沉默片刻，傳來驚訝的聲音：“咦，干擾沒了！”
秦剛又打開電視。
“團長，干擾又出現(xiàn)了！”
關(guān)掉電視。
“又沒了！”
反復(fù)試了幾次，秦剛終于確認，干擾源就是外面的那個“大鍋蓋”。
他又檢查了幾個信號處理器，眼神愈發(fā)熾熱，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藏。
江十他們再遲鈍，也看出問題出在那個接收器上。
“首長，我們要求聯(lián)系上級，他們能證明我們的身份！”
秦剛似笑非笑：“駁回！萬一你們給同伙通風報信呢？”
三人急了：“電話您來打??！龍科院的號碼網(wǎng)上就能查到！”
秦剛依舊搖頭：“我忙得很，沒空?！?/p>
隨即下令：“把這三人綁了，帶回軍部！”
“沒收手機，禁止與任何人聯(lián)系！”
“屋里這些設(shè)備，連同外面的接收器，全部打包帶走！”
三人還想再解釋，可嘴已經(jīng)被堵上，拖拖拽拽地被帶走了。
三連長湊上來，憂心忡忡：“團長，這么干是不是不太妥？要不要先請示一下？”
秦剛擺手：“看他們表現(xiàn)，不像境外間諜?！?/p>
三連長不解：“那干嘛還抓回去？萬一真是龍科院的人，怕不好交代?！?/p>
秦剛嘴角一揚：“就算他們是龍科院的，干擾軍事雷達是事實，咱們占理?！?/p>
“更重要的是，這些設(shè)備明顯是用軍用雷達改裝的?！?/p>
“技術(shù)水平，絕不比咱們現(xiàn)在的差！”
三連長震驚：“不會吧？咱們團的雷達在全軍都算先進的！”
秦剛笑道：“先帶回去，詐一詐就清楚了。”
“要是能弄到更先進的雷達技術(shù)，這可是大功一件！”
“你連留下，暫時看守這研究所，確保萬無一失。”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江十、劉胖子和李云森被五花大綁，嘴被堵著，塞進軍車，顛簸不知多久。
下車時，才發(fā)現(xiàn)已被帶到一座軍營。
三人被分開押送，江十被帶到一個單獨營房。
兩個士兵給他松綁后，站在門外警戒，沉默如雕塑。
江十試著搭話，卻沒人理他。
折騰到深夜，他雖心有忐忑，但困意難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名士兵推門而入：“起來！團長要見你！”
江十睡眼惺忪，卻不敢怠慢，乖乖跟在后面。
臨時辦公室內(nèi)，秦剛正擺弄著桌上的信號處理器。
那個半米寬的接收器和老式大屁股電視，就擺在他腳邊。
他研究了一整夜，雖不是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但憑多年經(jīng)驗，能看出這接收器確由軍用雷達改裝。
可為何能干擾其他雷達，他卻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團里技術(shù)人員測試過，這玩意兒的干擾半徑不足百公里，且對軍用雷達干擾尤為嚴重。
實戰(zhàn)中，這距離作用有限，畢竟雷達部隊多部署在后方。
但若能擴大干擾范圍，意義就截然不同——等于蒙住敵人的眼睛！
更關(guān)鍵的是，改裝前的雷達技術(shù)，似乎比現(xiàn)役的還要先進！
“報告團長，人帶到！”
門外傳來士兵的聲音。
秦剛整了整軍裝，沉聲道：“進來?！?/p>
士兵推門，示意江十入內(nèi)，隨即退下。
秦剛上下打量著江十。
一米八的個頭，身姿挺拔，年輕的面龐透著堅毅。
若非眼角那點眼屎，活脫脫是個當兵的好料子。
“你就是江十？聽說這些東西是你弄出來的？”
江十瞥了眼桌上的零件，暗罵劉胖子和李云森那倆叛徒，準是他們把自己供出來了。
否認已無用，他苦著臉道：“首長，真有誤會！我弄這東西，就為了看個電視，沒別的想法！”
“我就是個小研究員，絕不是間諜！不信您問我領(lǐng)導(dǎo)，他們能證明！”
秦剛憋著笑，故作嚴肅：“誰說你是間諜了？”
江十一喜：“那您能放我回去嗎？”
秦剛冷笑：“放你回去？想得美！”
“就算不是間諜，干擾軍事設(shè)施，造成重大損失，這是事實！”
“你說，怎么辦吧？”
他當然是在嚇唬人，軍用雷達沒那么脆弱，干擾解除后并無大礙。
江十整個人蔫了，沉默半晌，小聲道：“要不，我賠？”
秦剛眉毛一挑，饒有興致：“哦？怎么賠？”
江十一咬牙，心想系統(tǒng)出品必是精品：“我這有套最新的雷達技術(shù)，挺先進的，送給國家，您看行不？”
秦剛心頭狂喜，這小子果然有貨！
就是不知技術(shù)先進到什么程度。
但哪怕跟現(xiàn)役雷達相當，這趟行動也不算白費！
江十瞅著對方皺眉沉默，以為自己這籌碼怕是入不了人家的眼。
咬緊牙關(guān)，他決定再加一把火。
“若這還不夠，我這兒還有更厲害的玩意兒，只是眼下還沒完全弄出來?！?/p>
“等我搞定了一并奉上，這總該沒問題了吧？”
秦剛心中暗喜，喲呵，竟還有意外之獲！
臉上卻依舊冷若冰霜，裝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你這小子，莫不是在虛張聲勢？更厲害的，能厲害到哪兒去？”
“罷了，我也不說不給你機會?！?/p>
“你這些東西，怕是從雷達改出來的吧？”
“先把改裝前的原版拿出來瞧瞧，我再看看能不能信你?！?/p>
江十一聽，心道這還不簡單，系統(tǒng)空間里現(xiàn)成就有。
“成，不過我得回研究所一趟，實驗室和材料都在那兒?！?/p>
秦剛斷然擺手：“想都別想！沒造出讓我滿意的雷達前，休想離開?！?/p>
“你想要啥設(shè)備材料，開個單子，我給你弄來。”
自己的小算盤被戳破，江十只得另尋他策。
“最后一個請求，能不能讓我給總部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研究所那邊沒人盯著也不行啊?！?/p>
秦剛冷笑：“這事兒我早安排妥了，你就不用操心了?！?/p>
這下江十徹底沒招了，只能老老實實認命。
士兵奉命將江十帶走。
秦剛掏出一部加密電話，撥通號碼。
“老首長，小剛我啊?！?/p>
“哈哈，沒事兒就不能給您拜個年？”
“別掛別掛，我這兒還真有點正事兒?！?/p>
“事情是這樣的……”
……
龍國軍隊的效率，果真是名不虛傳。
江十開出清單的次日，運輸直升機便將物資浩浩蕩蕩送來。
僅僅一天，一座簡易移動實驗室便搭建完成。
這實驗室雖比不上系統(tǒng)實驗室，某些東西沒法造。
因此江十列單子時，干脆將無關(guān)緊要的零件直接要了成品。
為了不顯得太夸張，他沒直接把系統(tǒng)倉庫的雷達掏出來。
而是每日假模假式地在實驗室里搗鼓一番。
順手挑了張還不錯的雷達圖紙，耗費100點科技值兌換。
閑來無事，便慢悠悠地開始鉆研。
此后，他的生活便成了營房與實驗室兩點一線。
出了實驗室，走到哪兒都有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如影隨形。
好在部隊的伙食不賴，也沒硬性規(guī)定上班時間。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去實驗室晃一圈，飯點就撤。
日子雖單調(diào)，倒也還算舒坦。
可好景不長，舒坦日子沒過兩天，秦剛不知哪根筋搭錯。
突然要求他每天隨大部隊訓(xùn)練，早晚各一次。
任他如何抗議也無濟于事，頓時苦不堪言。
更糟的是，這么久了，竟再沒見過劉胖子和李云森。
向旁人打聽，沒人吭聲，他甚至懷疑這倆人是不是已被秘密處理。
除夕夜悄然來臨，可他們卻回不去。
原先備好的年夜飯材料，也派不上用場。
因是臨時駐扎，又肩負任務(wù)，雷達團沒搞什么慶祝。
全團將士只吃了一頓餃子，這年就算過了。
唯獨江十這邊，秦剛特意讓人給他備了幾道好菜，外加一瓶好酒。
新年一過，江十終于按捺不住，將成品雷達拿了出來。
秦剛來不及驚嘆這小子為何如此神速。
連忙召來技術(shù)員，安排測試。
雷達控制室里，眾人屏息凝神，緊盯屏幕。
“結(jié)果如何？性能怎樣？”
“報告團長，性能極佳！探測距離、精度皆表現(xiàn)不俗?！?/p>
“比咱們團最頂尖的雷達，綜合性能高出約10%?！?/p>
“嘶……”
聽到結(jié)果，秦剛緊握拳頭，難掩激動。
別小瞧這10%的提升。
要知道，他們團那套最先進的雷達，放眼全球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如今雷達技術(shù)已到瓶頸，哪怕1%的提升，都得砸下海量資源。
10%的進步，已非提升，而是質(zhì)的飛躍。
一旦面世，同規(guī)格下，絕對是全球最頂尖的存在，無出其右。
更可怕的是，這小子還說，他手頭還有更好的！
那得強到什么地步？
“哈哈，這回我可是撿到寶了！”
“繼續(xù)測試，務(wù)必記錄詳實！”
安排妥當，秦剛放聲大笑，毫不掩飾地離開。
直奔辦公室。
到門口，他迅速收斂笑意。
抹了把臉，調(diào)整情緒，換上一副嚴肅面孔。
這才推門而入。
江十正坐在椅子上等候，見他進來，立刻起身。
下意識敬禮：“首長好！”
隨即懊悔，自己又不是當兵的，敬什么禮！
秦剛點點頭，贊道：“不錯，看來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頗有成效?！?/p>
江十腆著臉湊上前：“老秦啊……”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看出這位團長似乎并無惡意。
說話也漸漸放肆起來。
秦剛瞪他一眼：“沒大沒小，叫團長！”
說罷，從抽屜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
他并非真想抽，只是借此平復(fù)心中激蕩。
江十眼疾手快，搶過打火機，諂媚地給他點上。
“團長，我那雷達怎么樣？還行吧？”
秦剛深吸一口，緩緩?fù)鲁鰺熿F。
淡淡道：“馬馬虎虎，勉強能用。”
江十暗自撇嘴，心想：你這良心不疼嗎？隔老遠都能聽見你笑聲！
“那您看，是不是能讓我回去了？”
秦剛故作疑惑：“回哪兒去？”
開玩笑，好不容易逮到這么個寶貝，怎能放他走？
見他有反悔的架勢，江十急了。
“回研究所??！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什么時候說好的？我只說看你表現(xiàn)?！?/p>
“你這不是耍賴嗎？”
秦剛露出狡黠笑容：“說實話，你這雷達技術(shù)還行?！?/p>
“但總覺得差了那么一口氣，還不足以抵你之前的過失。”
江十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小心試探：“若我再弄出更厲害的，您就放我走？”
“那得看你弄出來的雷達，能不能讓我滿意。”
江十撇嘴，心道：到時候滿不滿意，還不是你說了算？
“要我造新雷達也行，但得白紙黑字寫清楚。”
秦剛搖頭：“那可不行，我堂堂團長，代表龍國軍威，怎能隨便立字據(jù)？”
江十也豁出去了：“你不答應(yīng)就算了，賠償我也沒錢，要殺要剮，隨你！”
秦剛樂了。
“行，那就留下吧。以后除了早晚訓(xùn)練，平時戰(zhàn)士怎么練，你也跟著?！?/p>
“我再把你調(diào)到偵察連，那可是咱們團最精銳的戰(zhàn)斗連隊?！?/p>
“不出一年，保準把你練成鐵血硬漢！”
江十一聽，徹底服軟，部隊的約束他可真受不了。
“別別別，我怕了您了，我造，我這就造！”
“不過，您得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p>
“說來聽聽?！?/p>
“第一，把整天跟著我的人撤了?！?/p>
“沒問題?！?/p>
“第二，別讓我每天訓(xùn)練，我又不打算當兵?！?/p>
親身體驗過軍隊的訓(xùn)練，他才知當兵有多苦。
尤其是一線部隊，那訓(xùn)練量，前幾天他差點沒撐下來。
秦剛擺手拒絕：“這不行?！?/p>
“不過，我可以放開你的行動限制，只要不離開軍營，隨你去哪兒。”
“還能再商量嗎？”
“沒得商量?！?/p>
“……”
一番唇槍舌劍后，秦剛將他趕出辦公室。
迅速掐滅煙頭，再次撥通電話。
“老首長，是我?！?/p>
“對，測試結(jié)果出來了。”
“提升10%！”
“什么，您要親自過來？”
“這不安全?。 ?/p>
“好吧好吧，聽您的?！?/p>
……
江十走出辦公室，仰天長嘆。
眼下沒別的辦法，只能先應(yīng)下。
察覺身后果真沒人跟著，他決定先逛逛軍營。
倒不是想逃跑，純粹是好奇。
來了這么久，一直被限制在小范圍內(nèi)活動。
壓根不知道這軍營全貌如何。
雖是臨時營地，規(guī)模卻著實不小。
逛了半天，連一半都沒走完，肚子先咕咕叫了。
正打算回去，忽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家伙似乎又胖了一圈，江十激動得差點淚奔，總算見到親人了！
“胖子，你大爺?shù)?！我還以為你被斃了呢！”
劉胖子聞聲回頭，見是他，樂了。
“喲，老江，幾天不見，你咋黑了？還壯實了不少！”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們出賣我，我至于在這當苦力？”
劉胖子一臉茫然：“不會吧，他們說你被派去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待遇好得很。”
江十懶得廢話：“李云森呢？他沒事吧？”
“放心，他好著呢，我們倆一直在一塊兒。今天他去給人講課了?！?/p>
“講課？講啥課？”
江十滿臉懵，一個植物學(xué)家，在軍營里能講啥？
劉胖子見他啥也不知道，便把這些天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
剛來的第一晚，他們仨被分開關(guān)押。
當晚就有人找上他倆，詢問電視信號接收器是誰弄的。
還再三保證絕無惡意，事關(guān)龍國安危。
于是他倆老實交代了來龍去脈。
第二天，他們就被安排到同一營房。
平時除了行動受限，倒也沒什么不妥。
后來混熟了，團部知曉他倆的本事，便讓他們干些雜活。
劉胖子閑來修修電腦，維護下網(wǎng)絡(luò)。
李云森則分批給士兵講授植物知識。
比如野外哪些植物能吃，哪些得煮熟，哪些有毒，哪些能止血。
倒也算專業(yè)對口。
“你倆能打電話嗎？聯(lián)系總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