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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你多半是去不了了。”
——??？
“......”
誰？誰在說話？
我回味著這股生澀的口吻，像著了魔一樣環(huán)顧四周。
......
再無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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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打完最后一把去吃瘋狂星期四！”
我忐忑不安地帶上消音耳機(jī)，看了看大屏幕上的地圖：
義境空島/亞海懸城/ASCENT，瓦式dust_2。
框架簡單、路線單一，雖然有著相當(dāng)多風(fēng)格、結(jié)構(gòu)上的區(qū)別，但和沙城實在太像了......
“......哎，秦老師？”
因為剛剛莫名其妙的腦內(nèi)回響，我被嚇得猛一回頭，實際上只是隊友在喊我選角色。
“啊、嗯——......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選角色啊！”
我看了看屏幕、呆滯了一會兒，隨即再次按下了夜戮。
除了夜戮，我已經(jīng)沒路可走了......
......希望對方不會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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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號位的替補......不好意思是Hicehavvk、第三次選出了夜戮！”
“接下來是Cloud9一號位及二號位的選角，二號位放下執(zhí)念從KAY/O換回了蘇法......”
瓦羅蘭特和LOL不一樣，雙方可以選擇相同的英雄來互相對位。
極端條件下，甚至有復(fù)數(shù)個高強度角色對位的情況......
“臥槽！對面一號位鎖了夜戮！”
聽到無線電的驚嘆，我才百無聊賴地看了看屏幕。
......
媽的，等死吧，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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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d9的陣容是夜戮、蘇法、蕾娜、亞星卓和瑟符?！?/p>
“而TYLOO則以原封不動的夜戮和火男為首，點出了KAY/O、歐門和賢者?！?/p>
......對面的陣容很要命。
撇開熟練度的情況，亞星卓和瑟符都是有名的拖節(jié)奏大師。
哪怕有我的夜戮破局，這場地圖的局勢也會非常非常拖泥帶水。
這樣一來，RUSH戰(zhàn)術(shù)就基本告吹、我們會被拖入和敵方蕾娜、夜戮對拼的慢打里。
難道：我槍法基礎(chǔ)不行的弱點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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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方TYLOO vs 進(jìn)攻方 Cloud9，第一回合·手槍局。
“圣祈停停停停?！M量去A大和B大封路，別賣中路。
“都別前壓，亞星卓能震暈近點、夜戮會入侵后方，我把常見的點位標(biāo)一下，你們警戒警戒。
“火男你去A小......不行，A小槍線太多了、你處理不好......
“算了、我自己來！”
假身、雙閃光彈、雙傳送。
中路必須是我們的！空島必須是我們的！！冠軍必須是我們的?。?！
夜戮？只能剩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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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掃描到了！B大四個！在提速！”
“煙出煙出煙出——”
靠，賢者在A沒賭到，火男和KAY/O不知道頂不頂?shù)米。?/p>
從A小支援B點的詭術(shù)就是入侵B小，我的錨點深入不了太遠(yuǎn)，但也足夠了。
瞬爆閃！強出！時空跳躍！
奶奶的，他們放了拌索來牽制中路。
用假身拉槍線吧！
撐住??！天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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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身為夜戮判斷不出敵方夜戮的假身！
我在B小利用假身前壓，撲殺了敵方殿后的藍(lán)色小丑。
敵將授首！賊眾何在？趕緊繼續(xù)支援B點的隊——
“......被抓timing了，沒對過......”
“被蕾娜左輪爆了！媽的！”
......
3v4，劣勢回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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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星卓用了幾個星？”
“不知道、誰記這個啊?！?/p>
“......算了沒事。”
其實想也不用想，剛剛瞄到的那一眼擊殺記錄：
【亞星卓·鬼魅——擊殺——KAY/O】
鬼魅500$，一顆星辰技能150$，加上每回合送的第一枚星辰......
500+150X2=800，亞星卓應(yīng)該封了警家和中路鏈接（商場），現(xiàn)在還捏著一個星沒釋放。
99
......
嘖，我也給了，前壓B大的時候被角落偷了。
我和圣祈兩個拉扯用的支柱都不在，對方攻過來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孤軍深入，高風(fēng)險、高回報，但空島的B包點太封閉了，前壓還是回防，只是一起死和分開死的問題。
“......哎，可惜。”
我們心有不甘地接受了手槍局的落敗。
但正是會失敗，勝利的果實才顯得如此鮮甜可口，一切皆是如此。
我得想辦法。
100
“媽的！氣不過！鳥狙出——”
“收起來，純E，觀察一下對面變陣后的動靜?！?/p>
“......行?！?/p>
手槍局的敵方夜戮在殿后的時候被我剿殺了，但我還要看看他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
我得看看他是到處TP送頭的笨蛋，還是個打閃坑隊友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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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來講，亞星卓、瑟符、夜戮、蘇法、蕾娜，這個陣營的前四個角色都很有技巧性。
但是：百密一疏。
第二回合，0:1，ECO局 vs 半起局。
“圣祈冰墻單B，剩下的人一起賭A?！?/p>
開局屏障一解鎖，我便急匆匆地打了一個瞬爆閃。
一團(tuán)被刻意隱去軌跡的瞬爆閃在中路炸開，照亮了不知道哪個愣頭青的童年。
等致盲效果消退，一個不明所以的假身徑直走了出來。
“我是假身我是假身我是假身——”
我默念許久，還好面前那個紫色殺馬特沒把我放在眼里。
“......匪中蕾娜、暴徒，他們打A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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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槍，十成新，價值二十九百。
我用它干掉了在后點放星辰的亞星卓：找不到安全位置、放星磨磨唧唧......新手亞星卓的通病，他全犯了。
打掉腳邊防痞老板用的絆索，我便tp回了A包點。
“槍歸你們了，我先去B等他們轉(zhuǎn)點。
“如果有機(jī)會，從A大 追出去打一個，但之后就別打了，見好就收，小心瑟符的另一個絆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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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大一堆B大一堆，救命救命救命——”
“來了來了！”
圣祈鬼哭狼嚎地丟了一個冰球，把剩下的三個家伙釘死在了B大道。
歐門的煙也來得及時，我還特意叮囑了他：這次不要往里封，往外封。
義境空島B大出口/入口結(jié)構(gòu)簡單，包點易守難攻，通常把煙塞里面點更有優(yōu)勢。
但這把經(jīng)濟(jì)劣勢，刻意往外給他們留展開空間，反而能分散他們注意力：
圣祈捏著一把短管，在煙外的角落處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火男扔了一團(tuán)火走向遠(yuǎn)處的走廊，一把暴徒見誰干誰；
我的閃光彈、假身和傳送都還在，能把遲遲不進(jìn)攻的他們逼得半死；
歐門拿著左輪爆了一個背身，洗雪劫境之地高低差沒打過的恥辱。
兵者，詭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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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結(jié)束，1:1，ECO局 vs 半起局——翻盤成功！
“哥，咱家有錢啦！”
斗牛犬(2250$)、惡靈(1600$)、暴徒(2900$)......我的天哪，賺翻了！
“這是俺拾得嘞！”“不行不行惡靈我不會玩——”“我是打幻象的啊......”
大家歡聲笑語地整理著武器，我也露出的欣慰的微笑。
......順帶一提，我死在了再次裝假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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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干嘛？對面要E了，讓我送大槍？”
我把暴徒丟回給不死鳥，他一聲不發(fā)地蹲在我面前細(xì)嗦他的故事。
“......好閑哦。”
如釋重負(fù)的我隨心所欲地給隊友布局：
“這把212默認(rèn)，單向煙、冰墻什么的隨便用，主打一個互拖節(jié)奏。
“對面是重防陣容，趁他們疲軟了趕緊拿分?！?/p>
我扛著霰彈槍貼在B大附近，手里藏著一枚閃光彈、地上還淌著一個假身。
......假身可以提前部署在別的位置快速啟動，誰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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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遠(yuǎn)沉默一個瑟符！別的沒了......”
“打B！這把他們打B！”
瑟符在進(jìn)攻方只能是自由人，自由人在和A大相連的中遠(yuǎn)，那主攻方向就是B包點。
KAY/O的換位是明智的，下次得讓他站A小、隔著墻掃描A大的動靜。
圣祈放下了冰墻，而我也借勢繞到了另一側(cè)的非預(yù)瞄位。
“你可以站上去的......下次再教你?！?/p>
我看著他手里的輕機(jī)槍，語塞地藏在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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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破裂，薄冰消融......時機(jī)已到。
我啟動了B大和B包點連接處的假身，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自己則站在另一角。
閃爆！
死神出！
“哦哦——TYLOO的Hicehavvk開始了?！?/p>
“掉一個、掉兩個、三個！這波要再次上演大魔王的獨角戲嗎？”
重炮殺三士，這個隘口就是我的天下！
對面的夜戮？跳梁小丑、狺狺狂吠！
“叮——”
不對！這槍打中的是假身！
我戰(zhàn)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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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壞了，帽子戲法了?！?/p>
“大夜戮被小夜戮打死了，可歌可泣?！?/p>
......丟大人了。
算了，隊友回防到位了，這波應(yīng)該......他拿的什么來著？
【夜戮·暴徒——擊殺——夜戮 】
麻煩了！英雄AK！
那三個家伙是拉槍線——
【夜戮·暴徒——擊殺——賢者 】
【夜戮·暴徒——擊殺——幽影 】
【夜戮·暴徒——擊殺——KAY/O 】
......
【夜戮·暴徒——擊殺——不死鳥】
......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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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惜可惜......臥槽，秦老師！別激動別激動——”
回過神，左手的礦泉水瓶已被我攥成一團(tuán)，手上、鍵盤上濕成一片。
“技術(shù)暫停！技術(shù)暫停！”
“秦大哥？秦大哥?。繘]問題吧？回我一下?。俊?/p>
“別生氣別生氣，喝點水冷靜冷......誰還有沒開的？”
......
暴力的彈墻閃、無理取鬧的槍法、亂套的五殺。
【“任何詭計和智謀都敵不過力大磚飛。”】我再次深刻的領(lǐng)悟了這一點。
無數(shù)次被炸魚佬、掛狗和代練碾壓的慘痛回憶，和手心的苦楚一同傳達(dá)回來。
......
媽的，煩。
110
技術(shù)暫停不能交流。
我看了看更換鍵盤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左手邊右手邊的大家，心里滿是煩悶。
我站起身看了看遠(yuǎn)處的Cloud9隊伍：
白的、黑的、黃的皮膚黏在一團(tuán)，那個被緊緊簇?fù)淼膩喴徇x手激動的舉起了雙手。
狗日的，那張倭寇一樣扭曲成一團(tuán)的臉：他就是前幾張地圖iso的使用者。
......他注意到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所致，我從他的目光里看到了許多種情感：
恐懼、畏縮、迷茫、焦躁，還有最明顯的......蔑視。
......他打了個顫，縮了回去。
不知道我的目光，在他、他們的眼里又是什么樣。
是我的憤怒比較多......還是夜戮的憤怒比較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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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就是我們連敗數(shù)回合了?！?/p>
我的話顯然讓剛平復(fù)下來的他們有些為難：“......??？連??？我們？”
“沒有別的因素......”我捏著手里的制式手槍，看了看雙方局勢反轉(zhuǎn)的經(jīng)濟(jì)差，說：“就是士氣問題?！?/p>
其他隊友面面相覷，右手邊的歐門扯了扯我的衣角，問：“連、連秦老師都沒辦法？”
......
“暫時沒有?！?/p>
......
先是獨我一人的寂靜，后是全隊成員的寂靜。
回合開始了，我們默不作聲地打響了必敗的戰(zhàn)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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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1:5。
算上被五殺翻盤的半起局，四連敗。
“完了，洗洗睡吧?！?/p>
“......第五張地圖是什么來著？”
“哎！自閉！”
我看了看焦頭爛額的隊友，又看了看另一邊意氣風(fēng)發(fā)的敵人，抿了口水、漫不經(jīng)心地提了一句：
“嗯？對面的夜戮不是2K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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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K？不認(rèn)識，槍很好嗎？”
“還行吧，全名stewie2k?！?/p>
我輕描淡寫地念出他的選手名，一邊的不死鳥接茬道：“嗯？好像是那個黃皮膚的吧？中國人？”
“不是。是亞裔美國人，和你的情況類似?！弊钣疫叺氖テ硗婕艺f。
“2K.....好像被叫做香蕉人來著?！薄班?，黃皮白心?！?/p>
“......”
我張開了嘴：
“對，‘黃皮白心’：這吊毛當(dāng)年辱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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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ofc its china！”
“就是因為這個刮掉的！老子CS的第一張貼紙！”
“媽了個〇的......這種東西在我們對面狗叫！”
“呃——一個動態(tài)的事情，先消消氣......”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
喚我炎黃，揚我國威。
輸一個回合不是問題、三個四個回合也不是問題。
但是輸給一個潤人后代、一個黃皮膚的美國跳梁小丑......
問題很大、操你媽的非常大。
115
第七回合，1:5，強起局VS全起局。
“打個屁的戰(zhàn)術(shù)，我的假身帶頭：強起、五人壓B。
“讓他們看看：什么叫中國槍男。”
我捏著一把鬼魅打補槍，跟著四個左輪沖出B包點大道。
“賭中了！腳步很大！”
“瞬爆閃、接假身、接單向閃！”
116
我一套壓制道具白了對方全隊，對方毫無反應(yīng)地靠在墻角，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B大外場連連升起了四輪又大又圓的太陽，照亮了C9五人的死亡視角。
等到“完美團(tuán)滅”四個大字在我們屏幕上亮起，他們才回憶起塵封已久的恐懼：
中華上下五千年，也就近代丟了兩百年的臉......
在此之前，我們足足當(dāng)了當(dāng)了四千八百年的列強。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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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C9眼睛都睜不開！”
“太狂了、TYLOO終于找回自己的手感了嗎？”
我哪敢說：是我故意擺爛帶隊友連敗爆種的。
二比五了，現(xiàn)在的戰(zhàn)績還是沒那么好看，但慢慢努力總會想辦法的。
“臥槽，好爽?。∥乙蚕肭皦?！”
“你拿冰墻在那兒蹲著吧、沒有閃光彈拉出去就是死?！?/p>
圣祈正要作勢，火男就把他“勸”回了后點。
我也接茬到：“有一說一，火男說得對......
“那我們集體再壓一次吧?！?/p>
118
第八回合，2:5，全起局VS全起局。
“......我看到TYLOO全堵在屏障前面、就知道沒好事。”
“算是明白了：絕對是夜戮的主意。”
回合開始，我打了一個遠(yuǎn)點單向閃，帶著剩下五個家伙（包括我自己的假身）立馬提速。
星礈的防前壓措施做得還不錯，但是技能用錯了：原先應(yīng)該爆出漩渦和震暈的星辰、不慎蹦出了兩團(tuán)煙霧。
火男說時遲那時快、上去就是兩枚穿煙閃，一旁打坐的星礈眼神都清澈了。
“nice！拿下！去抓對面瑟符！”
幾輪交火下來，局勢瞬間變成4 v 1，看敵方夜戮的熟練度，多半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順便一提，死的又是我：我假身真身被連著穿死了。
119
第八回合結(jié)束：3:5，連扳兩分。
“漂亮！”
“干死他們！”
“沖沖沖！振興中華！”
火男你tm不是尼哥嗎？
......不過接下來怎么打呢？
B壓了一遍、A壓了一遍，對方的思維、戰(zhàn)術(shù)、處理方法......
......
還能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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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回合開始了......A大的火男怎么沒動靜？”
“大夜戮Hicehavvk在B大起了把狙？”
我看了看小地圖：雙A、三B，一切正常。又看了看頭頂?shù)幕睾蠒r間：
1:38、1:37、1:36......
“火男！打閃！”
“走！胡咯~”
一分三十四秒，我和不死鳥各自打出一枚閃光彈，啪一下照亮了南北兩條大道。
我小心翼翼地避開墻壁另一側(cè)的重機(jī)槍，在麥克風(fēng)里問：“A怎么樣？”
“兩三條槍線圍著我轉(zhuǎn)！還好我聽你的沒拉槍！”
“行、躲好：歐門把煙霧彈安排上、埋深一點?！?/p>
121
我扔開另一枚閃光彈，瞬間傳送到警中一側(cè)，再次問到：“中路怎么說？”
“B小一把長槍，別的不清楚......”
“行?！蔽衣犕晟胁├盏脑?，部署下另一枚傳送錨點，說：
“放掉中遠(yuǎn)，我直架B小。
“如果中路動靜大，就按原計劃去搶A\B大道。
“繼續(xù)鞏固優(yōu)勢！爭取把他們打回解放前！”
我聽完無線電里的應(yīng)答，便從墻角探出頭來，開鏡觀察B小的動靜。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近而示之遠(yuǎn)，遠(yuǎn)而示之近?！?/p>
兵者，詭道也。
122
【夜戮·冥駒——擊殺——蕾娜 】
警中的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回合暗流涌動的寧靜。
“拿下！”我移形換影，隔著墻壁聆聽著中路的閃光彈和腳步聲。
“中路提速了！放掉小道和警中、請他們進(jìn)來吃花生米！”
計劃順利。我避開敵人氣勢洶洶的槍線、閃進(jìn)安全位置......
唯一的問題是：對面的藍(lán)色小丑聞著味兒開啟了大招。
“下一個是誰？”
......鐵定沖著我來的。
123
夜戮的大招能夠當(dāng)場隱身，盡管前后搖長的嚇人，但對付我的重狙還是綽綽有余。
“我把A大拿下了！”“B點沒問題了，靈球到手?！?/p>
“行，你們布防，我跟我太爺爺問個好......”
藍(lán)色熒光逐漸逼近，這是隱身的夜戮投來目光的信號。
奶奶的：這小地方不好展開，我的錨點和閃光彈也......
......
有了！
124
我按死W鍵不斷前進(jìn)，直到一頭撞向南墻。
敵方夜戮解除大招的聲音令人膽寒，那聲撕裂空間的警告十分耳熟。
......
“我也是假人我也是假人我也是假——”
“乓！”
......
靠、死了啦、都是你害的啦，傻逼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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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夜戮強行拼掉了勢單力薄的我，但是中路以外的地圖控制權(quán)、盡在我等之手。
第九回合結(jié)束：4:5，帽子戲法三分拿下。
“我的狙?。。。。?！”我欲哭無淚地接下歐門的四千七，怒嚎道：“草泥馬的香蕉人?。。。?！”
“沒事沒事、贏了贏了.....對面現(xiàn)在得ECO了......”
“那起狙有什么用?。。。。?！”
我在中路悲喜交加地騷擾著隊友的無線電，TYLOO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唉、算了，退不掉，將就用吧。”
“哪、哪有說大狙將就用的......”
玩笑到此結(jié)束，比分還沒拉平。
得先把經(jīng)濟(jì)劣勢的白皮豬再沖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