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劉美蘭那肥碩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軟軟地倒在了昂貴的波斯地毯上。
蘇建國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沖過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名字。
“美蘭!美蘭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
整個蘇家客廳,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默,卻像個局外人一樣,安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品著茶,仿佛眼前這出鬧劇,只是一場與他無關的滑稽戲。
蘇晚晴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她那雙一向古井無波的美眸,此刻寫滿了比看到鬼還夸張的震驚。她死死地盯著手里的那張銀行回執(zhí)單,上面的那一長串“0”,像一個個旋轉的漩渦,幾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去。
三千萬!
整整三千萬!
這筆錢,就算是對她這個蘇氏集團的總裁來說,也絕對不是一筆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數(shù)目。蘇氏集團一年的凈利潤,也不過就是這個數(shù)而已!
而林默,這個被她鄙夷了三年的男人,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賺到了?
這怎么可能!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林默,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尖銳:“林默!你老實告訴我!這筆錢,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信!打死她也不信!
就算是世界上最高明的賭神,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空手套白狼地贏到三千萬!這背后,一定有更可怕的,她所不知道的內幕!
林-默放下茶杯,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曾幾何時,他在這位冰山總裁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而現(xiàn)在,他只是隨手扔出了一張紙,就足以讓她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理智,徹底崩塌。
“我說了,憑本事賺的?!绷帜卣f道,他懶得再解釋,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怎么解釋,以蘇晚晴固有的認知,都不會相信。
他站起身,走到蘇晚-晴面前。
蘇晚晴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F(xiàn)在的林默,在她眼中,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廢物,而是一個充滿了未知和危險的神秘男人。
“你……你想干什么?”
林默看著她這副樣子,忽然伸出手,輕輕地,將她額前一縷散亂的秀發(fā),捋到了耳后。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
蘇晚晴的身體,卻如遭電擊,瞬間僵住了。
三年來,兩人之間,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林默指尖的溫度,仿佛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順著她的肌膚,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讓她那顆因為震驚而狂跳的心,漏跳了一拍。
“蘇總,你好像很怕我?”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別緊張,我不會吃了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后,別再用你那套自以為是的想法,來揣測我。”
“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p>
“過去不了解,現(xiàn)在,更不了解?!?/p>
說完,他收回手,將那張三千萬的回執(zhí)單,從蘇晚晴僵硬的手中抽了出來,隨手撕成了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仿佛那不是三千萬,而是三塊錢的廢紙。
這個動作,再次深深地刺激了蘇晚晴的神經(jīng)。
林默不再理會她,走到正在手忙腳亂地給劉美-蘭做急救的蘇建國身旁,看了一眼已經(jīng)悠悠轉醒,但還在哼哼唧唧裝死的劉美蘭,淡淡地說道:
“爸,別忙活了,死不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那串寶馬車的鑰匙,扔在了茶幾上。
“這輛車,我開著不習慣,還是給你吧。以后出門買菜,也方便點?!?/p>
蘇建國看著那串嶄新的車鑰匙,愣住了。那可是五十萬的寶馬啊!林默就這么,像扔垃圾一樣,扔給了自己?
劉美蘭也停止了呻吟,偷偷睜開一條眼縫,看著那串車鑰匙,眼里冒著綠光。
“至于我……”林默頓了頓,目光轉向了蘇晚晴,以及她停在院子里的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GT。
那輛車,是蘇晚晴的座駕,價值兩百多萬,也是她的心愛之物。
林默看著那輛車,忽然笑了。
他轉過頭,對還處于石化狀態(tài)的蘇晚晴說道:
“老婆,你這輛車,開了幾年了吧?”
蘇晚晴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三……三年了。”
“太舊了?!绷帜瑩u了搖頭,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配不上我老婆的氣質。”
“我給你換輛法拉利吧。”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剛剛蘇醒過來的劉美-蘭,眼珠子一轉,差點又暈過去。
法拉利?
那可是傳說中的頂級跑車啊!最便宜的都得三四百萬!
林默這小子,是真的瘋了,還是真的富可敵國了?
蘇晚晴更是被林默這番話給震得外焦里嫩。
她看著林默,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
昨天,這個男人,還因為買不起一個幾百塊的生日禮物,而被全家人羞辱。
今天,他竟然要給自己買一輛幾百萬的法拉利?
這中間的轉變,實在是太荒誕,太不真實了!
“你……你胡說什么!”蘇晚晴的臉頰,沒來由地一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誰要你給我買車了!”
“我樂意?!绷帜幕卮穑唵?,粗暴,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我林默的女人,就該用最好的。就這么定了?!?/p>
他掏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上網(wǎng)搜索天海市法拉利4S店的地址。
“嗯……天海路這家旗艦店不錯,車型挺全。SF90 Stradale,好像還行,四百多萬,勉強配得上你?!?/p>
他自言自語的樣子,像一個正在菜市場挑白菜的土豪。
蘇晚晴看著他那副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她想發(fā)火,想罵他是個暴發(fā)戶,想讓他別再用這種荒唐的方式來羞辱自己。
可不知為何,當她聽到那句“我林默的女人,就該用最好的”時候,她那顆冰封已久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絲漣漪。
這三年來,從未有任何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包括那個一直在瘋狂追求她的王騰。
王騰送她的禮物,雖然貴重,但都充滿了炫耀和目的性。
而林默……
他此刻的眼神,很純粹。
那是一種,男人對自己女人,最直接、最原始的占有欲和保護欲。
“你……”蘇晚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
就在這時,林默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林默看了一眼,隨手按下了接聽鍵,還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個囂張無比的男人聲音。
“是林默那個廢物嗎?”
“我是王騰!王家的王騰!”
“我告訴你,蘇晚晴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識相點,馬上跟她離婚,然后從天海市滾蛋!否則,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哦,對了,我聽說你昨天好像走了狗屎運,發(fā)了筆小財?”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你所有的錢,都打到我這個賬戶上,就當是,你這三年來,霸占我女人的精神損失費!”
“聽到了沒有,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