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攥著根消防斧，斧刃上沾著點新鮮的木屑，“先處理牌?！睏钜阏酒鹕?，

回頭時正撞見周雅麗往樓梯口瞟，那眼神像只受驚的鹿，又怕又忍不住好奇。

棒球男縮在大廳的圓桌旁，雙手抱著頭，指縫里漏出壓抑的嗚咽，腰側(cè)的外套被撕開道口子，

露出里面磨破的秋衣——和眼鏡男指甲縫里的碎布顏色一致。“誰去搜身？

”楊毅的聲音很平，掃過剩下的三個人。周雅麗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墻上，

發(fā)出輕響：“我……我不敢。”棒球男抬起頭，眼睛紅得嚇人：“我去。

”他站起來時腿軟了一下，扶著桌子才站穩(wěn)，“但我得有人跟著。”蘇浩把消防斧遞給楊毅，

自己抄起根鐵棍：“我跟你去。楊毅，你看好周雅麗?！睏钜銢]接斧頭，

只是從口袋里摸出王牌，塞進(jìn)后腰：“不用。她跑不了。

”他的目光落在周雅麗攥緊的衣角上，那里鼓鼓囊囊的，除了紅桃8，似乎還藏著別的東西。

兩人上樓梯時，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撞出回音。二樓的走廊比一樓更暗，

應(yīng)急燈的光慘白地打在墻上，把長發(fā)女的尸體映得像張褪色的紙。她倒在102房門口，

背對著走廊，后心插著把磨尖的湯匙——是長發(fā)女自己藏在袖口的那把，

勺柄上還沾著幾縷頭發(fā)?！笆撬约旱臇|西?！卑羟蚰械穆曇舭l(fā)顫，“難道……是自殺？

”蘇浩沒說話，蹲下身翻檢尸體。長發(fā)女的口袋是空的，牌不見了。他又看向眼鏡男的尸體，

在三樓樓梯口，姿勢扭曲，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歪著，手里死死攥著半張牌——方塊5，

是他自己的那張?！芭茮]了。”蘇浩的聲音沉得像鉛，“長發(fā)女的梅花3，

還有眼鏡男剩下的半張方塊5，都不見了。

”棒球男的臉?biāo)查g白了：“怎么會……難道被那東西叼走了？

”他想起樓梯口那團(tuán)會動的陰影，胃里一陣翻滾。蘇浩沒接話，只是盯著眼鏡男攥牌的手。

那半張方塊5的邊緣很整齊，像是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撕斷的，斷口處還留著點皮屑。

他突然抬頭，看向棒球男腰側(cè)的破口：“你的外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