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側(cè)眸看他一眼,“沒什么?!?/p>
她話很少,基本上都是陳拓問一句,她回一句。
到了燕大門口,姜糖和陳拓道謝后正準備下車。
陳拓問,“你幾點完事,到時候我來接你吧?”
“不用了,我東西不多,到時候打車過去?!?/p>
說完,她快速下車進了校門。
看著女孩兒的背影,陳拓越發(fā)覺得姜糖是一個十分知道分寸的人。
他們那時候都誤會她是撈女,真的挺侮辱人的,特別是自己還曾拍下她和客戶的照片發(fā)到群里。
這么想著,他懊惱的抓抓頭。
正準備啟動車子駛離,他就接到了陳超的來電。
“哥,晚上來會所喝酒??!”
陳拓想起陳超對姜糖的所為,就挺煩他,而且他還惦記姜糖做的晚飯呢,他才不要去喝酒,直接語氣不善的將人拒絕了!
“不去!沒時間!”
陳超上次被陳拓教訓了一頓,心里怨恨但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畢竟他只是陳家的旁支,還得靠著陳家給的項目存活。
當然,外人是不知道的,只當是他陳超家也很有勢力,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
被拒絕陳超挺沒面子,只笑道,“那等下次我們……”
話沒說完,陳拓就把電話掐了。
陳超心中一股火發(fā)不出去,快要咬碎了后槽牙。
包廂吃飯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他,畢竟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大家都保持安靜,誰都聽到了那端不耐煩的語氣。
秦思墨挨著他,笑道,“拓哥有事了呀,沒關系,我們玩唄?!?/p>
陳超知道女人是在幫自己打圓場,他笑著摟著對方的肩,“那晚上我們玩!”
秦思墨眼珠子一轉(zhuǎn),之前有幾次她讓陳超找姜糖麻煩,陳超都不同意,大概是怕陳拓。
若是現(xiàn)在讓陳超拿姜糖撒氣,陳超未必不同意。
上次姜糖說是幫人送酒,她一開始是不信的。
后來朋友失戀找替身師幫忙道歉,她在現(xiàn)場。
那個替身師叫秋果,她們聊天后秋果無意間提起自己之前要送酒卻急性闌尾炎發(fā)作換了其他替身師送酒的事情。
秦思墨就問了那個替身師是誰,結(jié)果正是姜糖。
她就了解一下替身師這個職業(yè),沒想到還要上稅。
姜糖背著公司在外面打工,這可是違背公司簽約細則的。
她想著立即向公司匿名舉報姜糖的罪行,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姜糖只是個實習生,若是轉(zhuǎn)正了再被告,那豈不是被處罰的更多?
一旦遠禮集團封殺她,全行業(yè)的公司都不會錄用她!
所以這段時間,她都沒在公司找姜糖的麻煩,她巴不得姜糖馬上轉(zhuǎn)正,然后體驗一次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滋味。
不過眼下要是有能讓姜糖吃癟的樂子,她還是愿意看的。
她立即聯(lián)系秋果,讓秋果聯(lián)系姜糖晚上去會所送酒,并轉(zhuǎn)給秋果一千塊作為酬勞。
秋果不清楚秦思墨和姜糖之間有過節(jié),她也沒收錢,而是先問姜糖晚上是否可以幫忙送酒,在被姜糖以自身有事拒絕后轉(zhuǎn)告了秦思墨。
秦思墨有些郁悶,不過還是讓秋果收了那錢,就當是交個朋友了。
做兼職的有幾個不缺錢?
秋果畢竟也是個大學生挺單純的,還以為大小姐真的和她交朋友呢,也就高興的收下了。
秦思墨心忖她早晚會收拾姜糖的,只是沒想到這個機會在兩個小時后就到來了。
姜糖將所有物品都收拾好,大學這四年也不過一個行李箱而已。
還有兩個月畢業(yè),剛好她可以在陳家住兩個月。
不過她沒辦理退寢,萬一這期間有什么事,比如說她被辭退了呢?
租房子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租到的,寢室是她的退路。
姜糖給宋雯雯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件事后就離開了學校。
沒想到出了校門就看到送她來的賓利。
車窗降下,露出陳拓的臉,“嗨!”
姜糖擔心被人拍照惹出麻煩,趕緊過去,“你怎么來了?”
“來接你??!我是不是很有風度?我?guī)湍惴藕髠湎洹!标愅亻_了后備箱,就準備下去。
姜糖立即阻止,她可不想再被人誤會是撈女。
“我自己放就好,你千萬別下車?!?/p>
放好行李箱,她坐進車后座。
陳拓回頭嘴角扯了下,“怎么不坐副駕駛室?”
姜糖解釋,“陳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當司機的。我是擔心被人拍下,再把我傳成是撈女?!?/p>
陳拓說,“我可以和他們解釋的??!”
“人們只愿意相信他們自己認為的,并不會為別人的解釋而改變想法?!?/p>
陳拓想起第一次在酒吧看到姜糖,的確就把她當做撈女來著。
思及此,他帶著歉意道,“對不起??!當初我們也把你……”
“沒關系,主要是確實挺容易讓人誤會的。”
陳拓覺得姜糖非常的善解人意,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兒。
前往香江水岸的時候,陳拓接到了蔣沉舟的電話,讓他去瀾町會所小聚。
陳拓說,“我不去了,晚上有事?!?/p>
蔣沉舟覺得活久見,“喲,以前一叫你就出來,怎么今天叫你不出來了?難不成是佳人有約了?怎么,你家也開始讓你聯(lián)姻了?”
陳拓嘖了聲,“我可不稀罕聯(lián)姻!我要找個自己喜歡的!”
蔣沉舟大笑起來,“你這是內(nèi)涵禮哥啊!禮哥可是在這兒呢!說吧,怎么賠罪?”
陳拓:“……我可不是故意內(nèi)、內(nèi)涵的!我車里有瓶好酒給你們送去!”
蔣沉舟幸災樂禍的笑著,“那你快點!”
陳拓只得變換車道去了瀾町會所,他將車子停在近門口的停車位上。
“姜糖,你等我一會兒,我把酒送上去很快就下來?!?/p>
姜糖點頭說好。
陳拓抱著酒瓶就跑進了會所。
初夏不是很熱,陳拓給姜糖降了一半的車窗。
姜糖等待間隙用手機查資料準備畢業(yè)論文。
與此同時,一輛豪車停在了陳拓車子的側(cè)面,里面的人下來就朝著車內(nèi)觀望,一眼就看到了車內(nèi)的姜糖。
姜糖感受到目光的注視看過去,竟看到了陳超。
陳超見車內(nèi)只有姜糖一人,呵了聲,“你和我哥在一起了?”
姜糖擰眉,不搭理他。
陳拓敲著窗子,“老子問你話呢!你回答!”
姜糖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陳拓上去兩分鐘了,估計快回來了,她沒必要和陳超發(fā)生矛盾。
她這么想,但總有人不如她的意,秦思墨冷嘲熱諷道,“這么快就釣上陳家太子爺了?我們超哥差什么?。俊?/p>
秦思墨話一出,就明顯是在說姜糖看不上陳超。
陳超最恨的就是拿他的身份說事,他去拉車門,但姜糖早已落了鎖。
陳超將手探進窗內(nèi),“你特么給老子出來!”
姜糖立即升上車窗,將陳超的手臂夾住。
陳超嗷嗷的叫著,姜糖也不開門。
秦思墨對其破口大罵,“姜糖你這個賤人,你趕緊把車窗降下來!”
剛好一輛邁巴赫停在陳拓車子另一側(cè),車門被打開,裴季禮下了車。
他看向幾個人圍著陳拓的車子,叫囂著一些污言穢語,他眸光微瞇,“你們吵到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