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仔細觀察家里的每一個人。
婆婆依然每天頤指氣使地指揮我做這做那,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她經(jīng)常背著我偷偷點外賣。
那天下午,我在房間聽到門鈴響,出來看到婆婆正在拿外賣。
"媽,您點外賣了?"我問。
"哦,就是買點小食品。"她有些慌張地把袋子藏起來。
可我分明聞到了炸雞的香味。
等她回房間后,我偷偷看了垃圾桶,里面有幾個外賣盒子。全是我平時不被允許買的"垃圾食品"——炸雞、漢堡、奶茶。
而每次我想吃這些,婆婆都會說:"這些東西不健康,我們要吃得清淡一點。"
感情她自己偷偷吃,卻不讓我吃。
還有小姑子顧雨欣,我以為她真的在認真上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常請假,不是跟朋友逛街就是在家睡懶覺。
"嫂子,我今天不舒服,你幫我請個假吧。"她又開始裝病。
"哪里不舒服?"
"就是頭疼,可能是感冒了。"
我?guī)退埩思?,結(jié)果中午的時候看到她在朋友圈發(fā)自拍,背景是某個網(wǎng)紅咖啡廳。
這哪里像感冒的人?
更讓我生氣的是,她還在朋友圈里吐槽:"有些人就是愛管閑事,我請個假還要問東問西的。"
我知道她說的是我。
明明是她撒謊,我關(guān)心一下還成了多管閑事?
還有公公,我一直以為他是個老實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也有問題。他每個月都會以各種理由要錢,說是買藥、買保健品,可我從來沒見過他吃什么藥。
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他的手機,發(fā)現(xiàn)他在玩一個堵伯游戲,里面的充值記錄讓我觸目驚心。
原來他要錢是為了堵伯!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在撒謊,都在欺騙我。只有我一個人傻傻地相信他們,為他們付出。
最讓我憤怒的是顧景行。
他每天晚上都要"加班"或者"應酬",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身香水味。而且他開始對我更加冷淡,連基本的夫妻生活都沒有了。
有天晚上,我忍不住問他:"景行,我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什么問題?"
"我感覺你最近很冷淡,我們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聊過天了。"
"沒有啊,我們不是在聊天嗎?"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繼續(xù)玩手機。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清雅,你能不能別這么敏感?我工作已經(jīng)夠累了,回家還要被你審問。"
審問?我只是想和自己的老公交流一下,這也叫審問?
"我沒有審問你,我只是關(guān)心..."
"關(guān)心就讓我安靜一會兒行嗎?"他煩躁地說,"你整天在家閑著沒事干,當然有精力胡思亂想。我忙了一天,就想安靜地休息一下。"
閑著沒事干?
我每天從早忙到晚,伺候一家四口的吃喝拉撒,這叫閑著沒事干?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怎么閑著沒事干了?我每天五點半起床,晚上十一點才能休息,一年到頭沒有一天假期,這叫閑著?"
"那你以為我在外面很輕松嗎?"他也開始吼,"我承擔著全家的經(jīng)濟壓力,你只需要在家做做家務,有什么好累的?"
只是做做家務?
在他眼里,我的付出就這么微不足道嗎?
"景行,我放棄了工作,放棄了自己的事業(yè),全心全意地照顧這個家,難道這些都不值得你尊重嗎?"
"誰讓你放棄工作的?當初是你自己說要在家照顧家庭的。"
我被他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確實,三年前我確實同意做全職主婦。但那是因為他承諾會給我最好的生活,會尊重我,愛護我。
可現(xiàn)在呢?
我得到了什么?
一間華麗的牢籠,一個保姆的身份,還有一個出軌的丈夫。
"而且,"他繼續(xù)說,"你在家又不用擔心經(jīng)濟壓力,吃喝不愁,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知足常樂懂不懂?"
知足常樂?
我知足了三年,換來的是什么?
他的背叛,家人的輕視,還有自己的迷失。
我不想再知足了。
"好,我知道了。"我冷靜地說。
顧景行以為我服軟了,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女人要懂事一點,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
我從來沒有無理取鬧過。三年來,我一直在忍讓,在遷就,在犧牲自己。
可現(xiàn)在我明白了,一味的忍讓換不來尊重,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準備早餐。不同的是,這次我只做了簡單的白粥和咸菜。
"怎么就這些?"婆婆不滿地說。
"家里沒什么菜了。"我平靜地說。
"那你不會去買?"
"昨天給的錢用完了。"
"那就跟景行要啊。"
"他說我花錢太多,讓我省著點。"
婆婆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
顧景行匆匆吃了幾口粥就要走,我叫住他:"老公,家里沒錢買菜了。"
"昨天不是剛給你錢嗎?"
"買菜、買日用品、還有你媽的外賣錢,都用完了。"
"什么外賣錢?"他疑惑地看向婆婆。
婆婆臉色一變:"什么外賣?我沒有點外賣。"
"那垃圾桶里的外賣盒子是哪來的?"我淡淡地問。
客廳里安靜下來。
婆婆尷尬地說:"那是...那是雨欣點的。"
"我沒有!"小姑子立刻反駁,"我昨天都沒在家吃飯。"
一家人面面相覷,氣氛變得很尷尬。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終于,有人的謊言被戳穿了。
顧景行狠狠瞪了婆婆一眼,然后不耐煩地給我轉(zhuǎn)了五百塊:"夠了吧?"
"夠了。"我笑了笑。
但這個笑容里,沒有以前的討好和諂媚,而是一種我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東西。
我開始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