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我藏了很久的東西，此刻倒像是在陽光下舒展筋骨。我正想說“可以”，門被敲響了。

這次是快遞員，送來一個巨大的箱子，寄件人是“河燈志讀者后援會”。打開一看，

里面全是讀者手工做的河燈，每盞燈上都寫著一句話：“謝謝你教會我們，

保護熱愛的東西不需要理由?！标懨鬟h看著那些河燈，突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您知道嗎？

王主編昨天還跟我們說，您的讀者都是小學生，根本不懂版權(quán)?！蔽夷闷鹨槐K紙燈，

點燃里面的蠟燭，輕輕放在窗臺上。風一吹，燭火搖曳著映亮夜空，

像極了《河燈志》結(jié)局里寫的：“當千萬盞燈一起亮起時，連星光都要讓三分。

”手機在這時震動，是那位新人編劇發(fā)來的消息，

附帶著她的身份證照片——原來她就是去年被王主編告的那個同人作者，

名字里也帶個“河”字?！按ɡ蠋?，”她寫道，“我剛收到星娛的簽約通知，

稿費夠我請您吃十頓烤冷面了！”我笑著回復“好啊”，轉(zhuǎn)頭看向陸明遠。

這位總裁正對著窗外的河發(fā)起呆，手機屏幕上是他剛發(fā)的朋友圈：“今天才明白，

真正的內(nèi)容為王，是讓每個創(chuàng)作者都敢說‘這是我的’?！倍业氖謾C里，

銀行APP又彈出一條到賬提醒，這次是2億——星娛付的證據(jù)打包費。

備注欄里寫著：“首筆河燈守護基金?！贝芭_上的河燈被風吹得往外飄，

我突然想起王主編昨天罵我的話：“寫爽文的能掀起什么浪？”現(xiàn)在看來，

這浪不僅掀起來了，還打算往更遠的地方去呢。王主編被帶走的第二天，

行業(yè)協(xié)會的通報函像雪片一樣飛進各家出版社的郵箱。通報里附了份清單，

詳細列出他近五年倒賣的53位作者版權(quán)明細，連哪部短篇賣了多少錢、給了哪家自媒體，

都記得清清楚楚。我趴在電腦前整理證據(jù)時，

陸明遠的助理發(fā)來張截圖：啟明出版社的股價一開盤就跌了7%，

社長在股東群里發(fā)了三十多條語音，每條都在罵王主編“毀了全社”。更諷刺的是，

他們連夜把官網(wǎng)首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