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血泊中猙獰地蠕動——和當年地窖外，那個持槍殺手的紋身，一模一樣！幾秒鐘后，

殺手掙扎的力度漸漸弱了下去，身體軟倒。我迅速用膝蓋頂住他的后背，

扯下他的鞋帶將其雙手反綁。整個過程快如閃電，不過十幾秒。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警察很快沖了進來，控制住昏迷的殺手，封鎖了現(xiàn)場。

楚欣妍癱坐在滿地狼藉的碎玻璃和電子元件中，渾身濕透，頭發(fā)凌亂，

昂貴的套裝上沾滿了污漬，臉上毫無血色，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她失神地看著被警察搜走的那部屬于殺手的廉價手機。一名警官操作了幾下，將屏幕轉(zhuǎn)向她。

最近通話記錄的最頂端，那個沒有存儲名字卻無比熟悉的號碼，像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她的瞳孔里——是顧言之的私人手機號！通話時間，就在會議開始前十分鐘！

“不…不可能…怎么會是他…” 楚欣妍喃喃自語，身體篩糠般抖了起來。

當警察帶著殺手和證物離開，會議室只剩下我們兩人時，死寂重新籠罩。

只有消防噴淋頭滴落的水珠，在腳下積成一小片黑色的水洼，發(fā)出單調(diào)的“滴答”聲。

“三年前…那場綁架…” 楚欣妍的聲音干澀沙啞，像是從砂紙上磨出來。她抬起頭，

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指甲深深摳進身下真皮座椅的裂縫里，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是…是言之策劃的…”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帶著巨大的痛苦和難以置信的背叛感，“他…他在國外堵伯，

…他沒想到…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另一伙真綁匪…黑吃黑截了胡…”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像是回憶起了無比恐怖的場景，猛地伸出冰冷的手，死死抓住我受傷的手臂，

飾的美甲幾乎要嵌進我的皮肉里：“他昨天…他昨天是跟我說過…說你現(xiàn)在就是個定時炸彈，

生活…他說…他說只有讓你徹底消失…大家才能解脫…可我…我真的沒想到…他真的會下手！

而且這么快！就在公司里！就在我面前！”消防水在地面漫開，倒映著天花板上破碎的燈影，

像一片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