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偶遇與心動五月的風裹挾著槐花香溜進圖書館,喬小雨踮腳去夠《白夜行》時,
余光瞥見了那個靠窗的側影。陽光斜切過男生的半邊臉頰,勾勒出清晰輪廓。他微低著頭,
額前碎發(fā)在眼窩投下細碎陰影,修長手指翻動書頁的樣子像在演奏某種樂器。
“那是三班的沈墨,”回到座位后,同桌林小滿咬著吸管說,“物理競賽省一等獎,
據說是為了咱們學校的競賽班特意轉學來的。
”喬小雨裝作漫不經心地翻書:“我又沒問你這個。”“你盯著人家看了足足五分鐘。
”林小滿戳穿她,“從實招來,是不是一見鐘情了?”那天放學后下起大雨。
喬小雨站在教學樓屋檐下發(fā)愁時,一股薄荷香氣飄來,黑色傘面在她頭頂撐開一片晴空。
“要一起走嗎?”沈墨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傘不算大,兩人不得不靠得很近。
喬小雨聞到他校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余光瞥見他握傘的手指關節(jié)微微發(fā)白。
“你經??礀|野圭吾?”走過噴水池時沈墨突然問?!澳阍趺粗溃俊薄皥D書館借閱記錄。
”沈墨的耳尖有些發(fā)紅,“你坐的位置能看到電腦屏幕。
”雨點砸在傘面上的聲音突然震耳欲聾。原來他也曾注意過她。當晚,
喬小雨在藍色筆記本上畫了一把黑傘,傘下站著兩個模糊身影。她破天荒地寫了一首短詩,
又覺得太過羞恥,用膠帶牢牢粘了起來。第二天清晨,她發(fā)現筆記本不見了。
第二章:心事泄露“完蛋了完蛋了……”喬小雨翻遍書包和抽屜,冷汗浸濕了后背。
那本記錄了她所有心事的藍色筆記本,昨天從圖書館回來后就不見了。
林小滿咬著面包湊過來:“找什么呢?臉都白了?!薄耙槐舅{色筆記本,你看見了嗎?
”喬小雨聲音發(fā)抖?!澳阏毂е哪潜荆繘]有啊。”林小滿突然瞪大眼睛,“等等,
該不會是寫滿沈墨的那本吧?”喬小雨癱在椅子上,眼前發(fā)黑。如果被陌生人撿到還好,
萬一……萬一被沈墨本人……“小雨!”林小滿突然拽她袖子,“校園網失物招領區(qū),快看!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5月21日撿到藍色筆記本一本,內有素描和詩歌,
書簽上有“高二二班喬小雨”字樣,請失主聯系高三三班沈墨】喬小雨的世界天旋地轉。
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了——筆記本在沈墨手里,而他顯然已經看了內容。“我要轉學。
”她絕望地說?!稗D什么學!”林小滿拍她腦袋,“趕緊去拿回來??!”“我不去!
”喬小雨把臉埋進臂彎,“我沒臉見他了……”正糾結時,手機震動。
一條陌生號碼短信:【喬小雨同學,我是沈墨。筆記本在我這里,如果你想要回去,
今天放學后可以在圖書館門口等我。放心,我只看了第一頁確認失主?!繂绦∮甓⒅聊唬?/p>
手指發(fā)抖。他怎么有她號碼?轉念一想,林小滿這個叛徒……放學后,
喬小雨在洗手間磨蹭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拖著步子走向圖書館。沈墨已經等在門口,
手里拿著那本藍色筆記本?!敖o?!彼f過來,“昨天在圖書館地上撿到的。
”喬小雨接過筆記本,不敢抬頭:“謝謝……你真的沒看?”“只看了第一頁確認失主。
”沈墨說,“那是你的隱私?!眴绦∮晟陨运闪丝跉?,
但隨即又緊張起來——第一頁也有她寫關于沈墨的內容?。 暗谝豁摗憧吹搅耸裁??
”她小聲問。沈墨沉默了一下:“看到你畫了我的側臉,還有……寫了一些觀察記錄。
”喬小雨感覺全身血液都沖到了臉上。她死死盯著地面,恨不得立刻消失。
“我……我不是……”“沒關系?!鄙蚰穆曇舫龊跻饬系販睾?,
“其實我也有一本類似的筆記本?!眴绦∮牦@訝地抬頭。沈墨的耳朵尖有點紅,
但他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我畫的是你在圖書館看書的背影。
”第三章:靠近的勇氣文藝匯演的海報貼滿了校園。
林小滿把報名表拍在喬小雨桌上:“報名詩歌朗誦吧,你寫了那么多詩?!薄安恍校?/p>
”喬小雨把臉埋進臂彎,“我連在小組發(fā)言都發(fā)抖……”“沈墨會當評委。
”林小滿輕飄飄地說。喬小雨猛地抬頭:“真的?”“騙你的?!绷中M壞笑,
“但如果你報名,我可以保證他一定會來看?!狈艑W后的圖書館,喬小雨心不在焉地翻著書。
沈墨不知何時坐到了對面,推過來一張紙條:【聽說你要參加文藝匯演?】喬小雨瞪大眼睛,
寫道:【你怎么知道?】【林小滿告訴我的?!可蚰淖舟E工整有力,
【你會朗誦自己寫的詩嗎?】喬小雨的耳朵燒了起來:【還沒決定……我可能會臨陣脫逃。
】沈墨輕輕笑了,在紙條上寫下:【那天在雨中,你說自己最害怕當眾說話。但你知道嗎?
你談論《白夜行》時眼睛發(fā)亮的樣子,讓人移不開視線?!繂绦∮昕粗@行字,心跳加速。
她鼓起勇氣寫下:【如果我報名……你會來聽嗎?】沈墨的回復很快:【我會坐在第一排。
】文藝匯演當天,喬小雨站在后臺,手指冰涼。透過幕布縫隙,
她看到沈墨果然坐在第一排正中央?!跋旅嬗姓埜叨鄦绦∮辏?/p>
帶來原創(chuàng)詩歌朗誦《五月的雨》?!弊呱吓_的瞬間,刺眼的燈光讓喬小雨一陣眩暈。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第一排的沈墨身上。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對她輕輕點頭。
“那天雨下得突然/你撐開的黑色穹頂/籠罩了我整個夏天……”喬小雨的聲音起初發(fā)抖,
但漸漸變得堅定。當她念到最后一句“而我多么希望/那場雨永遠不停”時,
看到沈墨的眼睛亮得驚人。表演結束后,沈墨在禮堂外等她,
遞來一本精裝《白夜行》:“送給你?!狈_扉頁,上面寫著:【給總是讓我驚喜的女孩。
】第四章:疏遠的疑問文藝匯演的成功讓喬小雨和沈墨的關系迅速升溫。
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在圖書館見面,分享書籍和音樂。喬小雨的藍色筆記本里,
關于沈墨的記錄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出現兩人對話的片段?!澳阍趯懯裁??
”某個周三的午后,沈墨突然問道,手指輕輕點了點喬小雨面前的藍色筆記本。
喬小雨慌忙合上本子,臉頰發(fā)燙:“沒、沒什么,就是一些……讀書筆記?!鄙蚰袅颂裘?,
光透過他細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白夜行》的讀書筆記需要畫這么多素描嗎?
”他指了指本子邊緣露出的一角——那是喬小雨昨晚臨睡前畫的,沈墨低頭看書時的側臉。
“我……”喬小雨的耳根燒了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筆記本的皮質封面。沈墨突然伸手,
輕輕按住了她微微發(fā)抖的手指:“我很喜歡。”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喬小雨心跳漏了一拍,
“你畫得比我本人好看多了?!眻D書館的空調似乎突然停止了運轉,
喬小雨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而溫熱。沈墨的手指還覆在她的手上,溫度透過皮膚傳來,
讓她幾乎忘記了呼吸?!吧蚰 币粋€清亮的女聲打破了這一刻的靜謐。
競賽組的周婷站在書架旁,手里抱著一摞參考書,“張老師找你討論復賽的事。
”沈墨收回手,對喬小雨歉意地笑了笑:“我得去一下?!眴绦∮挈c點頭,
看著他和周婷并肩離開。周婷穿著整潔的校服裙,馬尾辮隨著步伐輕輕擺動,
正側頭和沈墨說著什么。沈墨微微低頭傾聽的樣子,讓喬小雨心里泛起一絲莫名的酸澀。
然而期中考試前兩周,沈墨突然開始疏遠她。消息不再及時回復,圖書館也見不到人影。
“他可能只是忙著復習。”林小滿咬著吸管說,“物理競賽省賽也快到了,
聽說這次成績關系到保送資格?!眴绦∮暧梦軘噭又械哪滩?,
珍珠碰撞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但他連消息都不回了。昨天我問他一道物理題,
到現在都沒回復?!薄皩W霸的世界我們不懂?!绷中M聳聳肩,“不過我聽王浩說,
沈墨最近確實怪怪的,連籃球場都不去了?!眴绦∮晷氖轮刂氐匾е?。午休時間,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物理教研組辦公室外。透過門上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