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詭異的主管清晨的辦公室，咖啡味混著打印機的油墨味，
像層黏糊糊的薄膜裹在空氣里。我剛點開摸魚網(wǎng)頁，屏幕上的貓咪還沒開始搖尾巴，
身后就傳來腳步聲。不是平時那種拖沓的，是硬邦邦的，像有人拖著生銹的鐵管在走。
我脖子一僵，回頭。主管老張站在我工位前，距離不到半米。他眼球上蒙著層灰藍色的膜，
像生了銹的鐵片，嘴角咧開的弧度直扯到耳根，看著就疼?！靶⊥?，”他開口，
聲音像舊磁帶卡殼，“這個季度的銷售分析，你是今天下班前交，還是明天一早交？
”我還沒來得及琢磨，腦子里突然炸開一片嘈雜。【別選！今天下班前根本趕不完，
強行弄會出數(shù)據(jù)錯誤！】【明天一早交也不行！上午九點的會就要用，選這個會被判定延誤！
】【上回老李選了今天，結(jié)果數(shù)據(jù)錯了三個，當場被機械臂拖走了！
】【張主管的指示燈亮紅光了！這是啟動懲罰程序的前兆！】彈幕密密麻麻滾過，
我盯著老張胸前——那里果然亮著一點猩紅，像燒紅的針。后背瞬間冒冷汗。這個分析報告，
我昨天才拿到原始數(shù)據(jù)，光核對就花了一下午。今天下班前交？除非不吃飯不喘氣，
還得保證一個數(shù)據(jù)都不出錯?？擅魈煲辉缃唬衔绲臅貌簧?，領導絕對會發(fā)飆。
這哪里是選擇題，分明是送命題。老張的機械臂動了動，金屬關節(jié)發(fā)出“咔噠”聲，
像是在催我?！敖裉臁蔽液眍^發(fā)緊，
突然瞥見桌角的草稿紙——上面是我凌晨畫的幾個數(shù)據(jù)模型。一個念頭猛地竄出來。“主管，
”我刻意放慢語速，手指敲了敲鍵盤，調(diào)出半成品表格?！拔覄偛虐l(fā)現(xiàn)幾個數(shù)據(jù)異常，
正在重新核算?！崩蠌埖难劬φ６紱]眨，直勾勾盯著我?！艾F(xiàn)在能先出個核心指標的簡版，
二十分鐘后給您，”我抬眼看他，盡量讓語氣平穩(wěn)，“完整版明天下班前一定弄好，
保證不耽誤下午的總結(jié)會。”話音剛落，老張胸前的紅光突然閃了兩下。
他那只藏在袖子里的機械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抽搐起來，像是齒輪卡住了。“……可以。
”過了幾秒，他才擠出兩個字，聲音里帶著電流的滋滋聲。紅光慢慢暗下去，
變成了幽幽的綠光。我剛松了口氣，斜后方突然傳來一聲怯怯的回答。是新來的實習生小林，
他大概沒聽見那些彈幕。“主管，我選明天一早交。”老張猛地轉(zhuǎn)頭，
綠光瞬間又爆成刺眼的紅。沒等小林反應過來，他身后的文件柜突然“哐當”一聲彈開。
里面伸出幾根金屬觸手，像蛇一樣纏住小林的胳膊。“延誤工作流程，判定為低效員工。
”老張的聲音毫無起伏。小林的尖叫卡在喉嚨里，整個人被拽進文件柜?！芭椤钡囊宦?，
柜門關上，再打開時，里面只剩一攤冒著白汽的水漬。辦公室里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所有人都埋著頭，鍵盤聲噼里啪啦響，卻沒人敢抬頭。老張胸前的綠燈又開始閃爍，
慢慢轉(zhuǎn)回紅色。他轉(zhuǎn)動著僵硬的脖子，目光掃過每個人?！跋乱粋€，”他又問，
“今天下班前，還是明天一早？”我盯著電腦屏幕，假裝在改數(shù)據(jù)，指尖卻抖得厲害。
腦海里的彈幕還在刷。【瘋了！這根本不是問你什么時候交，是在篩選祭品！
】【剛才那實習生太慘了……還好主角反應快?！俊具@招妙啊，繞開陷阱了！
】咖啡的香味還飄在空氣里，但聞著像摻了鐵銹。我偷偷抬眼，
看見老張的機械臂又抬了起來，指尖對著策劃組的組長。組長的臉慘白慘白，
手緊緊攥著鼠標，指節(jié)都泛白了。“今天……還是明天？”老張又問，
聲音里的電流聲更響了。組長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
“我……我現(xiàn)在就去弄！現(xiàn)在就弄！”他語無倫次地喊著，沖了出去。老張沒動，
紅光卻更亮了。我縮了縮脖子，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屏幕。這哪是辦公室啊。
分明是個隨時會掉腦袋的屠宰場。而我們，都是待宰的豬?！究炜蠢蠌埖难劬Γ?/p>
他在盯著組長的背影！】【組長跑了？跑得了嗎？】【系統(tǒng)規(guī)則里，
逃避問題比選錯答案更嚴重！】果然，走廊里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策劃組組長再也沒回來。老張緩緩收回目光，紅色的指示燈在晨光里晃著，像顆跳動的血珠。
他的視線，慢慢移到了我旁邊的工位。我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完了，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 第二章：衛(wèi)生間驚魂膀胱快炸了。從老張結(jié)束問話到現(xiàn)在，整整兩小時。
我不敢離開工位，生怕錯過什么生存信號。褲腰帶勒得越來越緊，冷汗順著后背往下滑。
不行，再憋下去膀胱會爆。我瞅準老張轉(zhuǎn)身進辦公室的空檔，貓著腰溜向走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
瓷磚地泛著冷光，空氣中飄著消毒水的味道，比平時濃三倍。推開隔間門的瞬間，
后頸突然發(fā)麻。就像第一章老張站在我身后時的感覺。門板上，幽幽的綠光突然亮起，
一行字憑空浮現(xiàn)：「小便時間超過30秒，視為摸魚；大便時間超過5分鐘，視為敷衍工作。
」字是熒光綠的，邊緣還在微微跳動，像活的。我還沒來得及罵娘，
腦海里的彈幕已經(jīng)炸了鍋：【?。?！又是死亡選擇題！】【陷阱！絕對是陷阱！
上次有人卡著30秒整，被電成黑炭了！】【5分鐘也別信！我親眼看見有人蹲了5分1秒，
被門板夾斷了腿！】【這根本不是規(guī)則，是屠宰場的流水線設定！】我盯著門板上的數(shù)字，
手開始抖。摸出手機按亮屏幕，秒表界面的數(shù)字刺得人眼睛疼。褪下褲子的瞬間，
隔壁隔間傳來拉鏈聲。有人比我先一步進來。我屏住呼吸，聽著隔壁的動靜。
水滴落在陶瓷上的聲音格外清晰，一秒，兩秒……到28秒時，那聲音突然停了。緊接著，
是急促的收褲腰帶聲。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在卡時間！【蠢貨！別停！這時候停也算超時！
】【系統(tǒng)會判定為刻意規(guī)避！死得更慘！】【聽！滴滴聲！是高壓電預熱的聲音！
】彈幕剛刷過，隔壁就傳來「滋滋」的電流聲。像電焊槍焊金屬的動靜。緊接著，
是一聲短促的悶哼，然后什么聲音都沒了。只有電流聲還在持續(xù)，混著某種東西燒焦的糊味，
飄進我的隔間。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死死盯著手機秒表：15秒。尿液砸在水面上的聲音，
在寂靜的衛(wèi)生間里像驚雷。每一秒都像在凌遲。20秒。褲腿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貼在皮膚上黏糊糊的。25秒。走廊里突然傳來皮鞋聲。篤，篤，篤。節(jié)奏均勻，不慌不忙，
正朝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靠近。是HR的聲音。全公司只有HR王姐穿細跟皮鞋，
而且永遠走得這么響。可今天這聲音聽著，像踩在每個人的神經(jīng)上?！臼荋R！她來巡查了！
】【被她撞見在衛(wèi)生間超過30秒，直接雙重判定！】【完了完了，這下躲不掉了！
】28秒。皮鞋聲停在了衛(wèi)生間門口。我甚至能想象出王姐那張涂著紅嘴唇的臉，
正透過門縫往里看。她今天會不會也變得像老張一樣？眼球蒙著灰膜，嘴角咧到耳根？
29秒。大腦一片空白，只有求生的本能在瘋狂運轉(zhuǎn)。等等！上周！我突然想起什么，
抓起手機對著門板上的感應器晃了晃。屏幕上是上周提交的加班申請截圖，
審批狀態(tài)顯示「通過」。「我在思考項目方案！」我對著感應器大喊，
聲音因為緊張變調(diào)：「這個方案涉及下個季度的預算調(diào)整，需要延長5分鐘！」話音剛落，
門板上的綠光突然開始瘋狂閃爍。像短路的燈泡。隔壁的電流聲「啪」地一下斷了。
衛(wèi)生間門口的皮鞋聲沒有動靜。30秒。31秒。門板上的字突然像被橡皮擦抹過一樣，
慢慢消失了。紅光沒有亮起。我癱在馬桶上，大口喘著氣，后背的衣服能擰出水來。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咔噠」一聲。是天花板的噴淋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冰冷的消毒水就劈頭蓋臉地噴了下來。味道比平時刺鼻十倍，嗆得我眼淚直流。
我趕緊捂住口鼻，縮在角落。噴淋頭像瘋了一樣，水柱砸在瓷磚上濺起水花，沒過多久，
隔間里就積了一層水。皮鞋聲還在門口。我不敢出聲，只能憋著氣，任由消毒水灌進衣領。
不知過了多久，噴淋頭突然停了。衛(wèi)生間里只剩下滴水的聲音。門口的皮鞋聲，慢慢遠去了。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渾身濕透，像只落湯雞。隔間門板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但那行熒光綠的字，像烙印一樣刻在我腦子里。推開隔間門的瞬間，我瞥見隔壁的門縫里。
有黑色的灰燼，正順著門縫往外飄。像燒完的紙。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回蕩。
回到工位時，老張還在辦公室里沒出來。但我知道，衛(wèi)生間里的驚魂只是開始。這個公司，
已經(jīng)沒有任何安全的地方了?！緞偛藕秒U！差一點就交代了！】【主角反應好快！
居然想到用加班申請！】【HR為什么沒進來？她是不是也在遵守什么規(guī)則？
】【下一個陷阱會在哪里？茶水間？還是電梯里？】我盯著電腦屏幕，
上面還是沒看完的摸魚網(wǎng)頁。但現(xiàn)在，連摸魚都變成了奢望?；钕氯?，成了唯一的目標。
而活下去的代價，似乎是要和這個瘋狂的系統(tǒng)，斗智斗勇到最后一秒。
### 第三章：午餐時間的選擇題肚子餓得發(fā)慌時，辦公室的廣播突然響了。
不是平時的輕音樂，是電流雜音裹著機械音：「午餐時間到，請有序前往食堂?！?/p>
聲音像生銹的鋸子在磨耳朵，聽得人太陽穴突突跳。我捏了捏口袋里的壓縮餅干，
猶豫要不要去食堂。衛(wèi)生間的驚魂還沒緩過來，誰知道食堂會不會有新陷阱。
但周圍的人已經(jīng)開始動了，一個個像提線木偶，腳步僵硬地往門口挪?！救?！必須去！
系統(tǒng)強制規(guī)定午餐時間不在食堂，會被判定為抗拒管理！】【別吃窗口的東西！
上次有人喝了口湯，當場七竅流血！】【打飯阿姨早就不是人了，看她的手！是機械臂！
】彈幕刷得飛快，我摸了摸兜里的餅干，還是跟了上去。食堂的燈比平時暗，
慘白的光從天花板垂下來，照在每個人臉上，像涂了層蠟。排隊的時候，我悄悄數(shù)了數(shù)。
比早上少了七個人。老張沒在隊伍里，倒是看見HR王姐站在打飯窗口旁邊，背著手，
像尊雕塑。她的高跟鞋尖在瓷磚上磕出輕響，節(jié)奏和早上在衛(wèi)生間門口時一模一樣。
輪到我的時候，打飯窗口后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打飯阿姨抬起頭，臉上的肉像是假的，
嘴角紋絲不動，只有眼珠在轉(zhuǎn)。她的胳膊果然不對勁，袖口卷起來的地方，
露出銀灰色的金屬關節(jié)。機械臂懸在兩個餐盤上方，左邊是紅燒肉，油光锃亮，
泛著詭異的紅；右邊是清炒青菜，綠得發(fā)暗，像浸過毒?！附裉斐匀?，還是吃素？」她開口，
聲音和廣播里的機械音一模一樣，連停頓都分毫不差。我胃里一陣翻騰，
突然瞥見她圍裙底下，有個黑色的管子正對著排隊的人。管口閃著冷光，像槍。【選葷！
系統(tǒng)會說你鋪張浪費，用激光射穿你的胃！】【選素更慘！判定消極怠工，餐桌會彈出鋼針！
】【上回財務組的張姐選了素，手被扎成篩子，血濺了三米遠！】【快看她的電子眼！
在掃描我們的心率！撒謊會被識破！】彈幕的警告還沒看完，
斜后方突然傳來個怯生生的聲音。「我……我吃素?！故莻€戴眼鏡的程序員，
手緊緊攥著工牌，指節(jié)都白了。打飯阿姨的機械臂頓了頓，電子眼閃過一道紅光。「確認？」
「確……確認?！钩绦騿T的話音剛落，他身后的餐桌突然「咔噠」一聲。
幾排鋼針從桌面彈出來，閃著寒光，直接貫穿了他放在桌上的手。「啊——！」
慘叫聲刺破食堂的死寂，血順著鋼針往下滴，在白桌布上暈開一朵朵紅。但沒人敢動，
連尖叫都像被掐住了喉嚨，只剩下壓抑的嗚咽。打飯阿姨像沒聽見，機械臂轉(zhuǎn)向我，
又問了一遍：「吃葷，還是吃素？」我盯著她圍裙下的激光發(fā)射器，
手指在口袋里把壓縮餅干捏得變形。必須想個辦法繞過去。眼睛掃過窗口時，
突然看見阿姨胸前別著的工牌——和我的一樣，有公司logo。一個念頭猛地冒出來。
我掏出壓縮餅干，舉到她眼前，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很積極：「阿姨，我?guī)Я烁杉Z。」
機械臂停在半空，電子眼的紅光閃了閃?！缸罱椖烤o，想利用午休趕進度，就不麻煩您了。
」我刻意把「項目」「進度」這兩個詞說得很重，同時盯著她的電子眼。果然，
她的瞳孔里閃過一串亂碼，像電腦死機時的畫面。「……項目？」她重復了一遍，
機械臂開始輕微顫抖，金屬關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響聲。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連那個被扎穿手的程序員都忘了叫疼，直勾勾地看著我們。突然，
打飯阿姨的機械臂猛地抬起，不是對著我，是對著她自己的頭。
手里的勺子還沾著紅燒肉的湯汁，「砰」的一聲砸在她腦門上。一下，兩下……像是在自殘，
又像是程序錯亂了。湯汁濺了我一身，油膩膩的，混著說不清的怪味。我僵在原地，
看著她的電子眼徹底黑下去，機械臂「哐當」一聲垂下來，砸在窗口的臺面上。
隊伍后面?zhèn)鱽沓闅饴?，有人想往后退，卻被王姐的目光釘在原地。王姐走過來，
看都沒看打飯阿姨，徑直走到我面前。她的紅嘴唇咧開，
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小王很敬業(yè)啊。」我后背瞬間冒冷汗，攥著餅干的手更緊了。
「應該的，王姐?！埂改沁@個，」她指了指我手里的餅干，「需要登記嗎？公司規(guī)定，
自帶食物要報備?！埂荆。?！新陷阱！登記就會被記錄成「拒絕集體用餐」，
等同于反抗系統(tǒng)！】【不登記就是違反規(guī)定，直接拖去銷毀！】【看她的手！
背后藏著電擊器！】我心臟狂跳，突然想起早上交的核心指標簡版，
趕緊開口：「不用麻煩王姐，我等下把報備表和項目進度一起交上去，正好讓張主管審批?！?/p>
提到老張，王姐的笑容僵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猶豫?！浮梢浴！顾D(zhuǎn)身走回窗口，
高跟鞋的聲音在寂靜的食堂里格外清晰。我松了口氣，剛想離開，
卻聽見身后傳來鋼針彈出的聲音?；仡^一看，那個選了素的程序員，已經(jīng)趴在桌上不動了，
血浸透了桌布，順著桌腿往下流。而他旁邊的人，還在機械地排隊，仿佛什么都沒看見。
我捏著壓縮餅干，快步走出食堂。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進來，卻暖不了身上的寒意。
口袋里的餅干硌著掌心，像塊石頭。【主角又活下來了！這招太絕了，用項目堵他們的嘴！
】【王姐絕對有問題！她為什么不處理打飯阿姨？】【下午肯定還有更狠的，會議室！
每次開會都要死一半人！】我摸了摸濺在身上的肉湯，黏糊糊的。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
離下午三點的例會，還有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又會少多少人？我不敢想，
只能加快腳步往辦公室走。壓縮餅干的碎屑掉在地上，被我踩碎在鞋底。在這個公司，
連吃口飯，都成了生死考驗。### 第四章：會議室的死亡提案下午兩點五十，
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了。不是平時的鈴聲，是單音節(jié)的蜂鳴，像醫(yī)院的急救提示音。
我剛接起，就聽見機械音在耳邊炸響：「三樓會議室，三點整，全員例會?！?/p>
電話被強行掛斷，聽筒里還留著電流的余震。周圍的人跟被按了啟動鍵似的，齊刷刷起身，
往電梯口挪。沒人說話，連腳步聲都像經(jīng)過統(tǒng)一校準，輕重一致?！就炅送炅?，
終極考驗來了！】【會議室是屠宰場！上回開季度會，進去十二人，出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