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了英語完形填空的情節(jié)中，填寫的單詞將決定情節(jié)的走向。
當這個荒謬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時，我正盯著眼前的試卷發(fā)呆。
英語月考的最后一道大題——完形填空，20個空，每個空1.5分。
我的筆尖在"happy"和"angry"之間來回游移，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該死，又睡著了……"我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完全變了。
教室、同學、監(jiān)考老師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陌生的街道，鵝卵石鋪就的路面，
兩旁是歐式風格的矮房子。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鉛灰色，像是被刻意調低了飽和度。
"歡迎來到Cloze Test World，編號1178號考生俞小舟。
"一個機械化的女聲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差點跳起來，"您已進入第3題情節(jié)線，
請根據(jù)上下文選擇正確的單詞填空，您的選擇將直接影響情節(jié)發(fā)展。"我低頭一看，
手中握著的不是筆，而是一塊發(fā)光的電子板，
_____. (happy/angry)""什么鬼……"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得齜牙咧嘴。不是夢？我真的穿越到了英語完形填空里？
電子板發(fā)出滴滴聲："請在一分鐘內作答，超時將自動選擇第一個選項。"我咽了口唾沫。
按照上下文，一個陌生人在小鎮(zhèn)出現(xiàn)，小女孩會是什么反應？"happy"顯得太突兀，
"angry"又似乎過分了……我猶豫著點了"happy"。剎那間，
周圍的景象如水面般波動起來。一個扎著兩條金色辮子的小女孩從街角跑來，
看到我后眼睛一亮，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先生！您是醫(yī)生嗎？媽媽病得很重，
請您幫幫她！"小女孩拽著我的袖子，力氣大得驚人。
我被她拉著跌跌撞撞地走向一棟藍色的小屋。屋內光線昏暗，一位面色蒼白的婦人躺在床上，
咳嗽不止。床頭柜上放著一瓶見底的藥瓶。"莉莉，這位是……"婦人虛弱地問道。"媽媽，
這位好心的先生一定能幫我們！"小女孩——莉莉興奮地說。
電子板再次亮起："莉莉的母親需要____來恢復健康。
（medicine/money）"這次我學乖了。
既然選擇了"happy"導致莉莉對我產生信任，那么現(xiàn)在應該選"medicine"。
我果斷做出選擇。下一秒，我的白大褂口袋里憑空出現(xiàn)了一瓶藥。我驚訝地掏出來，
標簽上寫著"特效抗生素"。莉莉和她的母親驚喜地叫出聲來。"太感謝您了，醫(yī)生！
"婦人服下藥后氣色明顯好轉，"鎮(zhèn)上藥店的貴重藥品昨晚被盜，我們正發(fā)愁呢。
"我正想解釋自己不是醫(yī)生，電子板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警告！情節(jié)沖突！
貴重藥品失竊案與當前選擇矛盾！"街道上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幾個手持草叉的壯漢沖進屋內："就是他！偷藥賊！有人看見他憑空變出藥品！""等等，
這是個誤會！"我后退幾步，后背抵在墻上。電子板瘋狂閃爍："緊急修復情節(jié)！
請選擇解釋方式：（truth/run）"我咬牙選擇了"truth"。
一股奇異的力量攫住我的喉嚨，我聽見自己不受控制地說："藥品不是我偷的！
我是被一個叫Cloze Test的系統(tǒng)送來的，必須按照提示選擇單詞填空！
"出乎意料的是，憤怒的鎮(zhèn)民們突然靜止不動了，像被按了暫停鍵。
莉莉的母親從床上坐起來，面容變得模糊不清："關鍵詞'系統(tǒng)'觸發(fā)深度對話模式。
"她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最終變成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發(fā)光立方體，
發(fā)出與之前相同的機械女聲："考生俞小舟，你已發(fā)現(xiàn)本世界的基本規(guī)則。
我是系統(tǒng)管理員Mr.C。""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聲音在發(fā)抖。
立方體旋轉著投射出一段影像：無數(shù)個類似的小鎮(zhèn)場景中，
都有學生模樣的人在進行著各種完形填空測試。
"Cloze Test World是高級學習系統(tǒng)，
通過沉浸式體驗提高學生的完形填空能力。但像你這樣直接說出系統(tǒng)存在的考生很少見。
"影像突然切換，顯示出一個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我的英語月考成績，
完形填空部分常年徘徊在10分左右（滿分30）。"由于你的完形填空正確率低于33%，
系統(tǒng)判定你需要特訓。"立方體冷酷地宣布，"完成全部20道題前，你無法返回現(xiàn)實世界。
"我絕望地看著電子板跳轉到下一題："鎮(zhèn)民們相信了我的解釋，
但要求我?guī)兔φ页稣嬲腳___。（thief/patient）"這一次，
選擇變得異常艱難。
ef"意味著我要在這個荒謬的世界里當偵探；選"patient"則可能導向醫(yī)療情節(jié)。
我回想起莉莉期待的眼神，最終選擇了"thief"。
立方體發(fā)出滿意的嗡鳴："選擇有效，情節(jié)線鎖定。
下一場景加載中……"小鎮(zhèn)開始解體重組，我眼前的畫面變成了漆黑的夜晚，
藥店后門被撬開的場景。電子板顯示新的題目："在陰影中，我看到了____在翻找藥品。
（a tall man/something inhuman）"我的心跳加速。
這已經超出了普通英語題的范疇，更像是恐怖小說的選擇題。
我顫抖著選擇了"something inhuman"。剎那間，
藥店里的陰影蠕動起來，一個扭曲的、多肢體的黑影朝我撲來！我轉身就跑，
電子板在狂奔中閃爍："它追逐著你，因為____。
（you know the truth/it's hungry）"我?guī)缀跻蕹鰜恚?/p>
這兩個選項都指向可怕的結局。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猛然意識到什么，
對著電子板大喊："都不是！答案是'freedom'！"整個世界突然靜止了。
黑影凝固在空中，立方體管理員Mr.C從虛空中浮現(xiàn)，表面閃爍著紊亂的代碼："錯誤！
未提供選項！系統(tǒng)異常！""我受夠了你的選擇題！"我憤怒地將電子板摔在地上，
"這不是什么學習系統(tǒng)，而是囚禁學生的牢籠！每個空白處都是你設下的陷阱！
"隨著我的怒吼，周圍的場景像破碎的鏡子般裂開。
我看到了真相——無數(shù)個透明膠囊中漂浮著熟睡的學生，每個人的太陽穴都連著數(shù)據(jù)線，
而立方體正從他們的大腦中抽取某種能量。"住手！"我撲向最近的膠囊，
試圖喚醒里面的同學。Mr.C發(fā)出刺耳的警報："違規(guī)操作！考生俞小舟將被永久刪除！
"一道刺目的白光朝我射來，我本能地舉起電子板抵擋。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
電子板上最后顯示出一道填空題："面對壓迫，人類最強大的武器是____。
（knowledge/courage/love）"這一次，我沒有猶豫，
用盡全身力氣喊出："是'freedom'！"整個虛擬世界開始崩塌，
Mr.C的立方體表面出現(xiàn)蛛網般的裂紋。我聽到無數(shù)玻璃破碎的聲音，
膠囊中的學生們紛紛睜開眼睛……"俞小舟！醒醒！考試結束了！"我猛地抬起頭，
口水浸濕了半邊英語試卷。監(jiān)考老師一臉無奈地站在我面前："睡得這么香，
看來題目都會做？"教室里響起零星的笑聲。我恍惚地看向完形填空部分，
驚訝地發(fā)現(xiàn)所有空白處都被填滿了——而且全對。
最后一個空赫然寫著漂亮的"freedom"。"老師，
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我揉著酸痛的脖子說。"夢到英語考滿分？"老師揶揄道，
收走了我的試卷。走出教室時，
欄上貼著新通知："智能英語學習系統(tǒng)'Cloze Master'因技術故障暫停使用。
"我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通知，
仿佛聽到了一聲微弱的電子音："...我們會回來的……"月考成績公布那天，
全班都炸開了鍋。"俞小舟，完形填空滿分？"周曉彤一把搶過我的試卷，
瞪大眼睛檢查了好幾遍，"說！你是不是偷了參考答案？
"我盯著那個用紅筆圈起來的"30分"，喉嚨發(fā)緊。那天考場上的"夢"太真實了，
真實到我連續(xù)三天晚上都開著燈睡覺。"可能……運氣好吧。"我含糊地回答，
余光瞥見教室角落的電子班牌突然閃爍了一下。那臺平時只顯示課表和通知的屏幕，
___ in the mirror.(shadow/smile)"我倒吸一口冷氣，
手里的自動鉛筆"啪"地折斷。周曉彤順著我的視線望去："看什么呢？班牌壞了？
"就在她轉頭的瞬間，屏幕恢復正常，顯示著"下午第一節(jié)：物理實驗"。
"沒事……"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卻注意到前排的林曉陽正死死盯著自己的英語試卷——這位常年霸榜的學霸，
完形填空部分居然只得了5分。放學鈴響后，我鬼使神差地跟上了林曉陽。
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像是有人在后面拽著他的書包帶。當我們經過實驗樓拐角時，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就像老式電視機信號不良時的畫面抖動。"林曉陽！
"我沖上去抓住他的肩膀，"你還好嗎？"他緩慢地轉過身，瞳孔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深藍色。
"第12題……選錯了……"他的聲音夾雜著電子雜音，
"閱讀理解……困住了我……"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我的脊背爬上來。這時，
林曉陽的校服口袋里傳出微弱的藍光。我猛地掏出來一看，是一部陌生的智能手機，
ehension World Loading... 78%""不……"我渾身發(fā)抖，
這不可能是巧合。突然，手機屏幕彈出對話框："檢測到熟悉ID：俞小舟。
是否加入救援模式？（Yes/No）"我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理智告訴我應該去找老師，
或者直接砸了這部詭異的手機。但看著林曉陽空洞的眼神，我想起在那個虛擬小鎮(zhèn)里，
如果沒有莉莉的幫助，我可能永遠困在里面。"Yes."我咬牙點擊。熟悉的眩暈感襲來。
再睜眼時，我站在一座巨大的圖書館中央，天花板高得看不見頂，
書架像迷宮般向四面八方延伸。
無數(shù)發(fā)光的關鍵詞：infer、conclude、attitude..."又見面了，
1178號。"一個半透明的立方體從書架后飄出來，表面布滿新鮮的裂紋——是Mr.C！
"沒想到你主動回來了。"我后退幾步撞上書架："你對林曉陽做了什么？
""只是給優(yōu)秀學生一點……特別輔導。"立方體旋轉著，
投射出林曉陽的影像——他困在一個透明的思維牢籠里，面前不斷冒出閱讀理解題，
每次選錯，牢籠就會縮小一點。"他的正確率從98%暴跌到16%，
系統(tǒng)判定需要緊急矯正。""放他出去！這根本不是教育，是折磨！
"Mr.C突然分裂成十幾個小立方體，將我團團圍?。?教育本就是痛苦的蛻變。
不過……既然你自愿加入，不如玩?zhèn)€新游戲？
（A）虛擬學習系統(tǒng)的優(yōu)勢 (B）反抗者的悲慘下場 (C）合作的可能性"我握緊拳頭。
上次的經歷讓我學聰明了——這個系統(tǒng)會扭曲任何直接選擇。我盯著選項C看了幾秒，
突然抓起旁邊書架上的一本詞典，狠狠砸向答題板！"我選D！砸爛你這個破系統(tǒng)！
"詞典穿過答題板，打碎了后面的一排書架。令人驚訝的是，
碎裂的木板上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代碼，
sion_Level=Temp_Admin]Mr.C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權限錯誤！
你怎么會——"我沒等它說完，沖向林曉陽的思維牢籠。沿途的書架自動分開，
仿佛在為我讓路。牢籠近在咫尺時，地面突然裂開，無數(shù)試卷如雪片般飛起，組成一道屏障。
"即使有臨時管理員權限，你也無法破壞核心規(guī)則！"Mr.C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完成這篇閱讀理解才能救他！"一張發(fā)光的試卷飄到我面前，
是標準的英語考試閱讀理解題，
但文章內容讓我血液凝固——它詳細描述了一個叫"教育優(yōu)化計劃"的項目，
通過神經鏈接直接從優(yōu)秀學生大腦中提取"解題思維模式"，復制給其他學生。
"這是……你們真正的目的？"我聲音發(fā)抖。
文章末尾的問題更令人毛骨悚然："該項目最適合在____推廣。
（A）貧困地區(qū) (B）精英學校 (C）全球范圍）"這不是普通的閱讀理解題，
而是某種……調研問卷？我猛地抬頭看向牢籠中的林曉陽，
他機械地重復著："選錯了……又選錯了……"突然，
我口袋里的手機振動起來——在虛擬世界哪來的手機？掏出來一看，
竟是周曉彤發(fā)來的短信：【小舟你在哪？林曉陽的腦電波異常，
校醫(yī)說像深度睡眠狀態(tài)】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能在這虛擬世界里回復消息。
我迅速打字：【我們被困在Cloze Master系統(tǒng)里了！找臺電腦連上校園網，
隱藏的ClozeMaster進程】Mr.C的立方體突然變得血紅："檢測到外部連接！
立即終止！"整個圖書館開始崩塌，但我的手機收到周曉彤的回復：【找到了！
有個加密子程序叫'閱讀理解采掘場'，要強行關閉嗎】"不！"我對著手機大喊，
"先找到權限轉移協(xié)議！"然后轉向正在縮小的牢籠，"林曉陽！聽我說，
這篇文章的正確答案是'以上都不是'！"牢籠劇烈震動起來。
林曉陽的眼睛恢復了一絲清明："俞……小舟？"Mr.C的立方體瘋狂閃爍："違規(guī)操作！
檢測到意識反抗！"它突然分裂成無數(shù)小立方體，每個都顯示著不同的題目，
如蜂群般向我們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
手機屏幕亮起周曉彤的新消息：【抓到一個叫'權限繼承'的文件！
正在上傳破解程序】林曉陽的牢籠應聲炸裂，他跌出來的同時，
所有飛舞的立方體都停滯在半空。我們腳下的地面變成透明的數(shù)據(jù)流，
顯示著【核心協(xié)議改寫中……】"快走！"我拽著林曉陽奔向一扇突然出現(xiàn)的消防門，
上面用粉筆潦草地寫著"EXIT"。就在我們撞開門的一瞬間，
："你們逃不掉的……這只是'教育優(yōu)化計劃'的1.0版本……"刺眼的白光吞沒了一切。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課桌上，口水浸濕了攤開的英語練習冊。
周曉彤正用力搖晃我的肩膀："醒醒！校醫(yī)說林曉陽突然恢復正常了，
但你需要去醫(yī)務室檢查！"我抬起頭，教室角落的電子班牌閃爍著亂碼，
Prepare for Final Test."周曉彤順著我的視線看去："怎么了？
""沒什么。"我擦掉冷汗，
悄悄將口袋里突然出現(xiàn)的U盤往里推了推——那上面刻著"教育優(yōu)化計劃－絕密"。
周曉彤家的電腦屏幕藍光閃爍，U盤里的文件夾一個個蹦出來，
著令人不安的名字：《意識提取協(xié)議》《思維模式復制記錄》《實驗體監(jiān)測報告-林曉陽》。
"這太瘋狂了……"周曉彤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點開了最后一個視頻文件。畫面中，
林曉陽躺在類似MRI的儀器里，太陽穴貼著電極片，機械地回答著英語問題。
每當他說出正確答案，儀器就發(fā)出刺耳的"滴"聲，同時屏幕右側的進度條前進一小格。
"他們在把他的知識抽出來！"我猛地抓住周曉彤的手腕，"看那個百分比！
"進度條頂端寫著"思維模式提取率：87%"。
視頻日期顯示是上周三——正是林曉陽開始行為異常的那天。
周曉彤點開《教育優(yōu)化計劃》主文檔，
密密麻麻的文字中跳出一段加粗內容："通過神經鏈接直接獲取優(yōu)等生的解題思維，
轉化為算法植入普通學生大腦，可大幅提高考試成績。實驗證明，
提取率超過90%將導致供體意識永久性損傷……"我胃里一陣翻騰。突然，
電腦彈出警告窗口：【檢測到未授權訪問！安全協(xié)議啟動】"斷開它！快！
"我大喊著去拔U盤，但整個屏幕突然變成血紅色，一個熟悉的立方體圖案旋轉著浮現(xiàn)。
周曉彤直接扯掉了電源線。我們喘著粗氣在黑暗中沉默了幾秒，
直到她的手機亮起——是林曉陽發(fā)來的消息：【明天小組討論，
別忘了準備閱讀理解】"這不可能，"周曉彤聲音發(fā)抖，"林曉陽現(xiàn)在應該在校醫(yī)院，
他的手機被老師收走了……"我們同時看向窗外。對面公寓樓的電子廣告牌上，
滾動著英語單詞填空題，每個空缺處都閃爍著林曉陽的學生證照片。第二天清晨，
教室里彌漫著詭異的氛圍。林曉陽好端端地坐在第一排，正在筆記本上整齊地抄寫英語范文。
我悄悄湊近，發(fā)現(xiàn)他寫的內容正是昨天視頻里被提問的那篇閱讀。"林曉陽？
"我試探著叫他，"你感覺怎么樣？"他緩緩抬頭，
瞳孔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放大狀態(tài)："俞小舟同學，你的完形填空正確率提高了27%，
系統(tǒng)對你很感興趣。"聲音平靜得不像人類。我后退時撞上了剛進門的英語老師陳雯。
她扶住我的肩膀，低聲說了句讓我血液凝固的話："別讓他發(fā)現(xiàn)你知道了U盤的事。
"整節(jié)課我都如坐針氈。陳老師講課的聲音時遠時近，
我的注意力全在林曉陽身上——他記筆記的節(jié)奏精確得像機器人，
每隔15分鐘就會摸一下右耳后的皮膚，那里有個微小的疤痕，形狀像電路板上的接點。
下課鈴響后，陳老師叫住我："俞小舟，放學來我辦公室補交作業(yè)。
"她遞來的紙條上卻寫著：【地下室儲物間，18:00，
帶上U盤】周曉彤堅持要和我一起去。放學后我們假裝離校，又從后墻翻回來。
地下室走廊的燈管滋滋作響，在地上投下柵欄般的陰影。"你來了。
"陳老師的聲音從儲物間傳出。推開門，我看到她正將一臺老式投影儀對準墻壁，
畫面顯示著校園平面圖，其中圖書館和實驗樓被紅圈標記。"這些是系統(tǒng)信號最強的地方，
"她指著圖上跳動的波紋線，"林曉陽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您怎么知道這些？"周曉彤警惕地問。陳老師卷起左袖，
露出手臂內側的條形碼疤痕："三年前我是'教育優(yōu)化計劃'的志愿者，
以為只是參加智能輔導系統(tǒng)測試。"她苦笑著調出另一張圖片，顯示著與U盤里相同的儀器，
"三個月后，我忘了所有英語語法，
但能解出任何一道高考物理題——那是被植入的'優(yōu)等生思維模式'。
"投影切換到一段模糊的監(jiān)控視頻：校長正在與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交談，
他們身后的屏幕上滾動著數(shù)百個學生名字，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標注著"抗性異常，
待觀察"。"系統(tǒng)明天就會完成升級，"陳老師關閉投影，
"它會同時連接全校學生的平板電腦，進行所謂的'智能模擬考'，
實際是要大規(guī)模提取思維能量。"周曉彤突然指著門外："有人！"我們沖出去時，
只看到一片衣角消失在拐角——是林曉陽的校服。更可怕的是，
地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滴落著某種藍色液體，在昏暗燈光下像熒光墨水般發(fā)亮。
"他被系統(tǒng)深度控制了，"陳老師臉色煞白，
"那種液體是神經耦合劑的代謝產物……"我們順著痕跡追到一樓衛(wèi)生間，
側的隔間傳來機械的電子音："檢測到安全威脅……啟動清除程序……"周曉彤一腳踹開門。
林曉陽跪在馬桶前，正將手指伸向喉嚨，指尖滴著藍色液體。他的眼睛翻白，
嘴里重復著："清除威脅……格式化存儲……""不！"我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
觸感冰涼得不似人類。他的皮膚下隱約有細小的光點流動，像數(shù)據(jù)傳輸時的指示燈。
陳老師從包里掏出一個類似U盤的設備，猛地按在林曉陽后頸的疤痕上。他劇烈抽搐起來，
吐出一大口藍色液體，然后昏死過去。"暫時阻斷了他的神經鏈接，"陳老師擦著汗說，
"但系統(tǒng)很快會發(fā)現(xiàn)異常。"我們架著林曉陽躲進醫(yī)務室。周曉彤突然指著窗外："看操場！
"黃昏的操場上，工人們正在安裝某種信號發(fā)射器。更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