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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燭火搖曳。
好不容易等傅衍睡著,孟明月瞧著傅宴禮,眉眼中露出幾分嫵媚。
她順勢坐在他懷中,摟著男人的脖子。
“夫君,你我已經(jīng)許久不曾獨自相處過了?!?/p>
話音未落,有下人跌跌撞撞跑進來,摔趴在地。
“大人,不好了!夫人的院子,起火了!”
幾乎是瞬間,傅宴禮推開孟明月,匆匆往外跑去。
“快!快去救火!”
孟明月被推的一個踉蹌,穩(wěn)住身形時,傅宴禮已匆匆離開。
她臉上并不惱怒,反而得意的笑出聲來。
“賤人,終于死了?!?/p>
彼時,傅宴禮沖到火場,陸青蔓的院子已經(jīng)毀壞嚴重,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傅宴禮錯愕的站在原地,如同晴天霹靂。
他沖上去要找人,卻被人攔下。
“大人,夫人的遺體已經(jīng)被找到了,您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他渾渾噩噩的回頭,才瞧見身后那具已然燒焦的尸體。
傅宴禮的指尖輕顫,一步步走到身旁:“不......不可能,她怎么會死?”
可目光落在尸體手腕上的玉鐲時,他抱著的那點希望,徹底沒有了。
傅宴禮無力的蹲下身,哭得泣不成聲。
這一夜,未眠。
他不準許任何人觸碰陸青蔓的遺體,只能放在屋內(nèi),靜靜的守著。
直到孟明月闖進屋內(nèi),手中捏著一封書信。
“夫君,下人方才送來的書信,你看看吧,姐姐根本就沒死?!?/p>
傅宴禮灰暗的眼眸中突然亮起了光。
他立馬接過書信,發(fā)著抖打開查看。
隨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封家書。
他大致略過后,目光落在了其中一行字上。
“夫人說了,只要我替她做成一件事,便會給你們一筆銀錢。不過今年過年,我就不回去了......”
孟明月眼里狡黠一閃而過:“夫君,你說......姐姐好好的,怎么可能會死?至于這封家書上的內(nèi)容,倒讓我覺得不簡單?!?/p>
話音剛落,傅宴禮便朝著她看來:“什么意思?”
孟明月壓低聲音:“我今日聽幾個丫鬟議論,說前幾日瞧見姐姐屋內(nèi)......出來了一個男人。”
“所以我想,姐姐是不是想用這個法子......偷偷逃了?”
話落,她立馬拉著他的衣袖:“夫君,你別生我的氣,我也是聽旁人說的?!?/p>
瞧著她忐忑不安的模樣,傅宴禮呼吸沉重,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
“我如何會怪你?”
他緊緊盯著手中書信,目光愈發(fā)熾/熱。
所以......陸青蔓是不是真的沒死?
他心上一喜,但更多的還是惱怒。
那個女人,難道真的背著他偷人?
“來人!”他冷著臉,喚了人將孟明月說的那幾個丫鬟喊來,問了她們其中情況。
只見她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是......是奴婢先看到的!那男子身形高大,長得還有幾分姿色?!?/p>
“奴婢那天本是去給夫人送東西的,無意間卻聽聞夫人與一男子說話,說什么......要私奔什么的,但是聽的并不真切,便也不敢往外傳......”
瞧著傅宴禮的目光愈發(fā)銳利,周身帶著濃重的殺意,嚇得丫鬟們跪在眼前瑟瑟發(fā)抖。
傅宴禮呼吸沉重,而后冷笑著收回目光,起身往外走去。
“夫君!夫君!”
孟明月急忙要追上去,卻也來不及了。
瞧著陸青蔓氣勢洶洶離開,她停在原地,嘴角上揚。
......
傅宴禮沖到存放陸青蔓遺體的屋內(nèi),立馬命人請了仵作來。
“我不管你是開膛破肚,還是用什么法子,查!我要你確定此人到底是不是我夫人?!?/p>
仵作連忙應(yīng)下,將遺體一點點查驗,可最終還是得不出結(jié)果。
只猶猶豫豫道:“大人,遺體已然燒成這樣,也認不出來了呀......”
傅宴禮拳頭緊捏,立馬命人退下。
他坐在屋內(nèi),瞧著那具遺體許久,心中思緒也愈發(fā)確定。
陸青蔓一定沒死。
他面色陰郁,口中喃喃自語:“難怪你這段時間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原來你竟然背叛我?!?/p>
傅宴禮呼出一口濁氣,怒氣更甚:“陸青蔓,不管在哪,我從前沒有虧欠過你,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一個時辰后,他推開門走了出去,而那張臉上,透著陰冷與不滿。
目光掃過眼前幾十個下人,他一字一句下令:
“不管用什么手段,將夫人找回來!”
等人離開,傅宴禮抬眸望天,回憶起的卻是和陸青蔓的點點滴滴。
他瞇了瞇銳利的眼睛:
陸青蔓,你要是真背叛了我,我會讓你......
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