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我一樣。
"林遠(yuǎn),你..."蘇雨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變成什么樣?"我冷笑著反問,"不再當(dāng)你們的奴隸了?"
蘇建國臉色鐵青:"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我慢慢走向他,"你覺得我是什么身份?"
"你是我們蘇家收養(yǎng)的上門女婿!"蘇建國咬牙說道,"如果不是我們,你現(xiàn)在還在工地搬磚!"
"收養(yǎng)?"我笑了,笑得很大聲,"蘇建國,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善人?"
"你放肆!"蘇建國抬手想打我,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三年了,我忍了你們?nèi)辍?我用力捏著他的手腕,"現(xiàn)在,我不想再忍了。"
蘇建國痛得齜牙咧嘴:"放開我!"
"林遠(yuǎn)!你瘋了!"蘇雨晴沖過來想幫忙,被我一個眼神嚇住了。
我松開蘇建國,整理了一下衣服。
"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們一個真相。"我看著這一家人,"三年前,我來到蘇家,不是因為貧窮,不是因為需要幫助。"
"那是因為什么?"蘇雨晴顫抖著問。
"因為報仇。"我平靜地說出這兩個字。
客廳里的溫度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
"報仇?"蘇建國不敢置信,"報什么仇?"
"十年前,蘇建國,你記得林氏建筑公司嗎?"
蘇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林氏建筑..."他喃喃自語。
"看來你想起來了。"我冷笑道,"十年前,你用卑鄙手段搶了我父親的合同,導(dǎo)致他公司破產(chǎn),最后郁郁而終。"
這件事是蘇建國的黑歷史。十年前,我父親的林氏建筑公司本來已經(jīng)中標(biāo)了一個大項目,但蘇建國通過行賄官員,最后把項目搶了過去。
我父親不僅失去了項目,還因為資金鏈斷裂而破產(chǎn)。巨大的打擊讓他一病不起,三年后去世。
"不,不可能..."蘇建國搖著頭,"林氏建筑的老板姓林,他兒子..."
"他兒子叫什么?"我問。
蘇建國的嘴唇在顫抖:"叫...叫林遠(yuǎn)..."
"對,就是我。"我微笑著說,"林氏建筑的老板林國華,是我的父親。"
整個客廳鴉雀無聲,蘇家所有人都被這個真相震驚了。
"不可能!"蘇雨軒突然叫道,"你就是個窮小子!工地的搬磚工!"
"誰說我在工地搬磚的?"我看向蘇雨晴,"你當(dāng)初見到我的時候,我在做什么?"
蘇雨晴的臉色越來越白:"你...你在慈善晚會上..."
"對,我在慈善晚會上。"我點點頭,"作為林氏集團的繼承人出席。"
"林氏集團?"陳美華的聲音在顫抖,"那個資產(chǎn)千億的林氏集團?"
"沒錯。"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建國,"林氏集團董事長,林遠(yuǎn)。"
蘇建國接過名片,手抖得厲害。名片上的確印著林氏集團的標(biāo)志,還有我的照片和職務(wù)。
"這...這不可能..."他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為什么不可能?"我冷靜地說,"你以為我真的會愛上蘇雨晴這種女人?我接近她,娶她,只是為了進入蘇家,慢慢折磨你們。"
蘇雨晴的眼淚流了下來:"所以,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愛?"我嗤笑一聲,"我恨你們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愛你?"
"那這三年..."
"這三年,我在看著你們怎么糟蹋我,怎么羞辱我,怎么把我當(dāng)狗一樣使喚。"我的聲音越來越冷,"每一次的屈辱,我都記在心里。"
蘇雨軒突然想到什么:"那個恒大項目..."
"當(dāng)然是我安排的。"我承認(rèn)了,"我要讓你們嘗嘗絕望的滋味,就像當(dāng)年我父親一樣。"
"你這個騙子!"蘇雨軒沖向我,被我一腳踢倒。
"騙子?"我看著倒在地上的蘇雨軒,"誰才是騙子?十年前搶我父親合同的時候,你們想過后果嗎?"
蘇建國癱坐在沙發(fā)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林遠(yuǎn),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當(dāng)年的事...當(dāng)年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我走到他面前,"為了一個項目,你買通官員,陷害競爭對手,這叫迫不得已?"
"我...我..."蘇建國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我冷笑道,"晚了。"
這時,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門外站著幾個穿制服的人。
"請問這里是蘇建國先生家嗎?"為首的人問道。
"是的。"我點點頭。
"我們是稅務(wù)局的,有些問題需要蘇先生配合調(diào)查。"
蘇建國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死灰。
他知道,這肯定也是我安排的。
"蘇先生,請配合我們走一趟。"稅務(wù)人員出示了證件。
"我...我沒有偷稅漏稅..."蘇建國顫抖著說。
"具體情況到局里再說。"
蘇建國被帶走了,蘇家剩下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林遠(yuǎn),你到底想怎樣?"蘇雨晴哭著問我。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可以開始了。"我對著電話說。
掛掉電話,我看著蘇雨晴:"想知道我要怎樣?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到一個小時,又有人來敲門。
這次是銀行的人。
"蘇女士,您家的房貸出現(xiàn)了問題,我們需要收回房產(chǎn)。"
"什么?"蘇雨晴不敢置信,"我們的房貸沒有逾期??!"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銀行工作人員解釋著復(fù)雜的金融條款。
簡單來說,就是蘇家投資的那些理財產(chǎn)品出了問題,作為擔(dān)保的房產(chǎn)要被收回。
"不可能!我們投資的都是穩(wěn)健產(chǎn)品!"陳美華尖叫道。
"女士,這些產(chǎn)品的確存在風(fēng)險,而且您的丈夫簽字同意用房產(chǎn)作擔(dān)保。"
蘇雨晴絕望地看著我:"這些也是你安排的?"
"當(dāng)然。"我點點頭,"三年來,我對蘇家的財務(wù)狀況了如指掌。那些投資,那些擔(dān)保,都有我的推薦。"
原來,我這三年不是白受屈辱的。我一直在暗中操作,讓蘇家的資產(chǎn)一點點轉(zhuǎn)移,讓他們的負(fù)債越來越多。
蘇雨軒想起什么,沖向車庫:"我的車!我的車還在!"
但他很快失望地發(fā)現(xiàn),車庫里的兩輛豪車都被貼上了法院的封條。
"為什么?這些車是我的!"蘇雨軒瘋了一樣叫著。
"車輛登記的所有人是蘇建國,作為債務(wù)擔(dān)保品,已經(jīng)被法院查封。"銀行工作人員冷淡地說。
蘇雨軒癱坐在地上,這個剛剛還囂張的富二代,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我看著這一切,心里涌起復(fù)仇的快感。
十年前,我父親破產(chǎn)的時候,也是這樣絕望。
現(xiàn)在,輪到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