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江辭不耐煩是聲音傳了出來。
他還以為是節(jié)目組大半夜找他做任務(wù)麻煩!
自然沒有好臉色。
鬼才去。
【來自楊蜜怨念值+243】
楊蜜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火氣,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江辭,是我,你先把門打開。”
江辭沒想到是楊蜜。
如果是楊蜜就更不能開了?。?!
除非先賺點怨念值再說。
“不開!”
江辭斬釘截鐵地拒絕道,聲音里充滿了戒備,“孤男寡女,夜深人靜,萬一你要是對我圖謀不軌,我一個弱男子,怎么反抗得了?”
楊蜜聽著門內(nèi)傳來的這番混賬話,氣得差點當(dāng)場厥過去。
她感覺自己的忍耐力,在遇到江辭之后,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直線下降。
【來自楊蜜怨念值+200】
“江辭!我真是服了你了!”
楊蜜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
“我一個女生,能對你做什么?是我房間的床塌了!”
“床塌了?”
江辭聞言,語氣中帶著一絲狐疑,“真的假的?”
“蜜姐,你這為了接近我,編的理由也太離譜了吧?”
“那床板我看著挺結(jié)實的啊,怎么說塌就塌了?”
“你要是不信,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楊蜜怒道。
【來自楊蜜怨念值+500】
這是真生氣了。
江辭秒開房門,還一臉笑嘻嘻的。
當(dāng)他跟著楊蜜來到她的房間,看到眼前那副慘不忍睹的景象時,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床還真塌了,其中一個床腳已經(jīng)完全斷裂,床板也裂開了一條大口子,地上還汪著一灘水。
江辭走上前,仔細(xì)查看了一下床腳斷裂的地方,發(fā)現(xiàn)是床板和床腳連接的榫卯結(jié)構(gòu)出了問題。
應(yīng)該是年久失修,直接不堪重負(fù),壽終正寢了。
“嘖嘖嘖,蜜姐,你這破壞力可以啊?!?/p>
“你剛才在干嘛?該不會……”
“是有多大動靜,床都塌了。”
江辭摸著下巴,眼鏡環(huán)顧了一圈。
這屋里也沒人??!
藏哪兒了?
“江辭你少想些有的沒的!我剛坐上去就塌了!”
看到江辭那眼神,她就知道這男的腦子里又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來自楊蜜的怨念值+166】
“哦。”
江辭聳了聳肩。
楊蜜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詢問有沒有別的空房間可以讓她暫住一晚。
然而,節(jié)目組給出的答復(fù)卻讓她大失所望。
節(jié)目組表示,由于這次參與錄制的人員眾多,民宿的房間早就已經(jīng)住滿了,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空房間可以提供。
楊蜜也清楚,這種情況在節(jié)目錄制期間很常見。
畢竟,一個節(jié)目組,除了嘉賓,還有導(dǎo)演、攝像、燈光、化妝、后勤等等一大堆工作人員。
這小小的山村民宿,能容納這么多人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掛了電話,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是江辭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攤了攤手,用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語氣說道:“那看來只能打地鋪了。”
楊蜜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楊蜜轉(zhuǎn)身,朝著江辭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今晚就辛苦一下,打個地鋪吧,我睡你的床?!?/p>
江辭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大了,連忙追了上去,攔在楊蜜面前,義正言辭地說道:
“哎哎哎!蜜姐,你這是干什么?憑什么你的床塌了,要我打地鋪?。俊?/p>
“這不合理吧?要打地鋪,也應(yīng)該是你打才對??!”
楊蜜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女生哎!你就不能發(fā)揚一下紳士風(fēng)度,讓讓我嗎?”
“打??!打住!”
江辭連忙擺手,“蜜姐,這可不興搞道德綁架?。∧信降鹊纳鐣?,為啥要讓著你??!”
想打拳?他才不吃這一套呢!
【叮!來自楊蜜的怨念值+200】
楊蜜被江辭這番“鋼鐵直男”的言論給氣得差點當(dāng)場爆炸!
她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江辭。
又從江辭房間的柜子里抱出了一床備用的被子和枕頭,然后在房間的空地上開始打地鋪。
江辭看著她在自己房間里忙活,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哎,我說蜜姐,你干嘛非要在我的房間里打地鋪啊?你不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楊蜜沒好氣地說道:“你眼瞎嗎?沒看到我房間地上都是水嗎?怎么打地鋪?難道你想讓我睡在水坑里?”
江辭摸了摸鼻子,又說道:“那你也可以去客廳打地鋪啊,客廳那么寬敞。”
“客廳有攝像頭!”
楊蜜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
客廳和院子外面,為了記錄嘉賓們的日?;?,都安裝了無死角的攝像頭,只有臥室和衛(wèi)生間這種私密場所才沒有。
她堂堂一線女星,難道要直播自己打地鋪睡覺的窘態(tài)嗎?
【來自楊蜜怨念值+150】
江辭被她吼得縮了縮脖子,總算是沒話說了。
但他臉上那副被占便宜的表情,更是讓楊蜜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吃虧的也應(yīng)該是她這個女生好嗎?
怎么從他那表情里看出來,反倒是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楊蜜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
她快速地鋪好了地鋪,然后便鉆進(jìn)了被窩,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她表面上努力保持著平靜,實際上心里緊張的不行。
這可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和一個除了家人以外的男性,在同一個房間里過夜?。?/p>
雖然一人睡床,一人睡地鋪,但這種感覺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心慌意亂。
江辭看著楊蜜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走到房門邊。
并沒有關(guān)門,反而將房門大開著,然后才慢悠悠地爬上了自己的床。
楊蜜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干嘛不關(guān)門?。俊?/p>
江辭側(cè)過身,看著躺在地鋪上的楊蜜,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關(guān)門?那可不行。
我怕門關(guān)著,萬一你夜深人靜,獸性大發(fā),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喊破喉嚨都沒人聽見,到時候我往哪兒跑???
為了我的清白和名譽著想,這門,必須得開著!”
【來自楊蜜的怨念值+280】
楊蜜氣得差點當(dāng)場吐血!
她猛地從被窩里坐起來,指著江辭怒道:“江辭!你個混蛋!我能對你有什么想法?!”
江辭卻是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那誰知道呢?
畢竟,那么結(jié)實的一張床,說塌就塌了,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我跟你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塌了。
然后,你又順理成章地睡到我的屋里來了,這接二連三的巧合,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楊蜜感覺自己的拳頭已經(jīng)硬了,硬得能打死一頭牛!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我是老板,我要大度,不能跟神經(jīng)病一般見識……”
【來自楊蜜怨念值+200】
【來自楊蜜怨念值+150】
【來自楊蜜怨念值+150】
【……】
跟江辭說話。
簡直是對牛彈琴,浪費口舌。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后猛地轉(zhuǎn)過身,用被子蒙住頭,甩了江辭一個大屁股,不再理會他。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寂靜,只剩下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沒過多久,兩人便相繼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