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宿舍門推開的那一刻，我看見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周煜辰正抱著我室友林詩雨。他們緊緊相擁，仿佛要把彼此融化在懷里。
我手里的奶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溫熱的液體濺了我一腿。兩人聽到聲音，迅速分開。
林詩雨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周煜辰則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宋晚星，你回來了。
"林詩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張了張嘴，卻發(fā)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酸澀得要命。"我...我去洗手間。"我落荒而逃。
沖進洗手間，我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氣。鏡子里的自己蒼白得可怕，眼眶通紅。這不是夢。
我暗戀了十年的人，真的和我最好的室友在一起了。十年。從初中到現在，整整十年。
我喜歡他那么久，久到以為這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林詩雨發(fā)來的消息："晚星，對不起，我們想告訴你的，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死死盯著屏幕，眼淚模糊了視線。想告訴我？什么時候想告訴我？
是在我無數次在她面前提起周煜辰的時候嗎？
是在我紅著臉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周煜辰比賽的時候嗎？
還是在我小心翼翼詢問她覺得周煜辰喜歡什么類型女孩的時候？她都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歡周煜辰。但她還是和他在一起了。我顫抖著手指打字："沒關系，
祝你們幸福。"發(fā)送。刪除聊天記錄。我不想看到她的任何回復。洗手間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晚星？"是林詩雨的聲音。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我馬上出來。
"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潑在臉上。鏡子里的我依然蒼白，但至少沒有那么狼狽了。推開門，
林詩雨站在外面，周煜辰已經不見了。"晚星，我真的很抱歉...""沒什么好抱歉的。
"我打斷了她，"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誰欠誰。
""可是我知道你...""不用說了。"我走向自己的床鋪，開始收拾東西。
"你要去哪里？"林詩雨急了。"圖書館。聯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需要復習。"這是實話，
也是借口。我只是不想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哪怕多一秒鐘都不行。林詩雨想要說什么，
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她只是站在那里，眼中滿含愧疚。收拾好書包，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回響。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疼得我?guī)缀跻贿^氣來。電梯門打開，周煜辰站在里面。我們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他的眼中有復雜的情緒，但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宋晚星...""不用解釋。
"我走進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真的不用。"電梯緩緩下降，
狹小的空間里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盯著樓層數字，一層一層地跳動。
"我沒想到會這樣的。"周煜辰突然開口。我沒有回答。
"如果我知道你...""你知道什么？"我終于轉過頭看他，"知道我喜歡你？
"他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那又怎樣？"我苦笑，"你喜歡的是林詩雨，不是我。
這是事實，不是嗎？"電梯到了一樓。門開了。我走出去，沒有回頭。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多么輕飄飄的三個字。能抵消我十年的暗戀嗎？
能撫平我此刻支離破碎的心嗎？走出宿舍樓，外面正下著小雨。雨滴打在臉上，涼涼的，
有點疼。但這點疼痛，和心里的疼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我在雨中慢慢走著，
任由雨水打濕頭發(fā)、衣服。路過的同學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我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圖書館里很安靜，只有翻頁聲和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我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攤開課本。但是字跡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進去。腦海里反復播放著剛才的畫面。
周煜辰抱著林詩雨。他們那么般配。林詩雨那么美，那么優(yōu)秀。而我，
不過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憑什么覺得他會喜歡我？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我趕緊用手背擦了擦，低下頭繼續(xù)看書。但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滴在書頁上，
暈開一個個小小的水漬。就像我的心，已經被雨水浸透，再也沒有干燥的地方。
第二章在圖書館待到閉館，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推開門，林詩雨正坐在床上看書，
見我回來，立刻站了起來。"晚星，你回來了。"她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哭過。我點點頭，
沒有說話，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粥。
"林詩雨指向桌上的保溫盒。"謝謝，但我不餓。"這是實話。從下午到現在，
我的胃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點食欲都沒有。"晚星，我們談談好嗎？
"林詩雨的聲音很輕很小。"沒什么好談的。"我開始脫外套，"你們在一起了，就這樣。
""可是我覺得很對不起你...""為什么要對不起我？"我轉過身看她，
"你又沒有做錯什么。"林詩雨咬了咬嘴唇："因為我知道你喜歡他。""知道又怎樣？
感情不能勉強，你們互相喜歡，這不是很好嗎？"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明明心里疼得要死，卻能說出這樣理智的話。
"晚星...""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我鉆進被子里，背對著她。宿舍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林詩雨輕輕的嘆氣聲，然后是她關燈的聲音。黑暗中，我睜著眼睛，
盯著天花板。眼淚又開始流，這次沒有聲音，只是靜靜地流。打濕了枕頭，打濕了被子，
也打濕了我的心。手機在枕邊震動了一下。是條短信。周煜辰發(fā)來的："晚星，真的對不起。
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很久，最后還是刪掉了。能做什么呢？
時光倒流，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嗎？還是讓你喜歡上我，而不是林詩雨？都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就什么都不要做。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消化這一切。第二天早上，
我很早就起床了。其實一整夜都沒怎么睡著，翻來覆去到天亮。林詩雨還在睡覺，
我輕手輕腳地洗漱，然后拿著書包離開宿舍。食堂里人不多，我買了個包子和一杯豆?jié){，
找了個角落坐下。包子咬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豆?jié){也只喝了幾口。"宋晚星？
"有人叫我的名字。抬頭一看，是我們班的班長陳思語。"思語，這么早。"我勉強笑了笑。
"你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她關切地問。"沒有，就是沒睡好。
""聯賽壓力大吧？不過以你的成績，應該沒問題的。"陳思語在我對面坐下。聯賽。
我?guī)缀跬诉€有這回事。再過三天就是全國大學生數學競賽，我代表學校參賽。
為了這個比賽，我準備了整整一年。但現在，我一點心情都沒有。"嗯，還好。
"我敷衍地回答。"對了，我聽說周煜辰和林詩雨在一起了？"陳思語八卦地湊過來。
我的手一抖，豆?jié){差點灑了。"你聽誰說的？""宿舍樓下有人看到他們牽手了。哇，
真的是般配的一對呢。"般配的一對。是啊，所有人都這么覺得吧。俊男美女，才子佳人。
多么完美的組合。"是挺般配的。"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你是林詩雨的室友，
應該知道得更清楚吧？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我不太清楚。"說謊的時候，
我的臉一定很難看，因為陳思語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晚星，你真的沒事吧？臉色很差耶。
""可能是昨晚熬夜復習了。"我站起身，"我先去圖書館了。
""這么早圖書館還沒開門呢。""那我去教學樓看書。"我匆忙離開食堂，
身后傳來陳思語疑惑的聲音。教學樓里確實很安靜，保安都還沒到。我在樓梯上坐下，
拿出數學題開始做。數字和公式在眼前跳動，但我的思緒卻飄得很遠。
想起初中第一次見到周煜辰的場景。那時候我們學校舉辦數學競賽，他代表隔壁班參加。
臺上的他認真答題的樣子，讓臺下的我一眼就記住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偷偷關注著他。
知道他喜歡籃球，我就去學籃球規(guī)則。知道他成績優(yōu)秀，我就更加努力學習。
知道他要考我們現在這所大學，我拼了命也要考進來。十年了。整整十年。
我為了一個根本不知道我存在的人，改變了自己的軌跡?，F在想想，真的很可笑。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林詩雨。"晚星，你在哪里？我找你有事。""教學樓。""哪棟？
"我報了位置，十分鐘后，林詩雨出現在樓梯口。她手里拿著保溫盒和一杯熱牛奶。
"你早飯沒吃完，我給你帶了點吃的。""謝謝。"我接過牛奶，但沒有喝。
林詩雨在我旁邊坐下，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晚星，
關于我和周煜辰的事...""你不用解釋。""不，我必須解釋。"她的語氣很堅決，
"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這四個字聽起來格外刺耳。
"我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你想知道嗎？"我沒有回答，但她繼續(xù)說下去："三個月前，
數學系的聚會上。那天你生病了，沒有去。"三個月前。那天我確實發(fā)燒了，
林詩雨說要留下來照顧我，但我讓她去了。原來就是從那天開始的。"一開始只是聊天，
發(fā)現有很多共同話題。
后來就經常一起吃飯、看電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
原來在我埋頭苦讀準備聯賽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悄悄發(fā)展感情了。"我知道你喜歡他，
我真的知道。"林詩雨的聲音開始顫抖，"所以我一直在猶豫，一直在抗拒。
""那為什么還是和他在一起了？"我終于開口，聲音比想象中更平靜。
"因為...因為我也喜歡他。"她低下頭，"我試過忘記，但是做不到。"做不到。是啊，
如果喜歡一個人能說忘就忘，那我這十年算什么？"而且，
周煜辰他..."林詩雨欲言又止。"他怎么了？""他說他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喜歡他。
在他眼里，你只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學妹。"學妹。多么生疏的稱呼。原來在他心里，
我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偶爾會出現在視線里的學妹。這比任何話都要殘忍。
第三章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圖書館里，我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擺著一堆數學資料。
但我的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腦海里反復回響著林詩雨說的那句話："在他眼里，
你只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學妹。"學妹。十年的暗戀，在他那里只值一個"學妹"的稱呼。
我苦笑著搖搖頭，強迫自己看向題目。距離聯賽只有兩天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崩潰。
"宋晚星？"有人輕聲叫我。抬頭一看，是周煜辰。他站在我桌子旁邊，
眼中帶著復雜的情緒。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但表面上盡量保持平靜："有事嗎？
""我能坐下嗎？"我看了看四周，圖書館里還有很多空位。"隨便。
"周煜辰在我對面坐下，但沒有立刻開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關于昨天的事，
我想解釋一下。""不用解釋。"我低下頭繼續(xù)看書，"你們的事和我沒關系。
""可是林詩雨說你...""林詩雨想多了。"我打斷他，"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所以你不用覺得愧疚。"說謊的時候，我的手在顫抖，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無所謂。
周煜辰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抬頭一看，他還坐在那里，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你真的對我沒有想法？""沒有。
""那你為什么總是出現在我打籃球的地方？"我的心咯噔一下。原來他知道。
"為什么總是坐在離我不遠的位置吃飯？"他都知道。"為什么每次我回頭的時候，
都能看到你在看我？"我的臉瞬間通紅，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原來我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笑話。"那只是巧合。"我死鴨子嘴硬。
"巧合？"周煜辰笑了，但笑容里沒有溫度，"宋晚星，你不用騙我，也不用騙自己。
"我猛地站起身，書本散了一地："你想說什么？""我想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
為什么從來不直接表達？""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但已經來不及收回。周煜辰怔了一下，然后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會喜歡你。
"這句話像一根針，直接扎進我的心臟。即使早就知道答案，但從他口中說出來，
還是疼得要命。"為什么？"我脫口而出。為什么不會喜歡我？我哪里不如林詩雨？
周煜辰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因為你太用力了。"太用力？"你的喜歡太明顯，
太沉重。讓人覺得有壓力。"我不懂。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應該用力嗎？"而且，
你把我想象得太完美了。我能感覺到，在你眼里，我不是一個真實的人，
而是一個完美的偶像。"他繼續(xù)說："這樣的喜歡，對我來說是負擔。"負擔。
我十年的暗戀，在他眼里是負擔。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站都站不穩(wěn)。"我以為你知道，
所以從來沒有點破。"周煜辰的聲音變得更輕，"我以為時間久了，你會自己放棄。"放棄。
是啊，我早就應該放棄了。"現在我和林詩雨在一起了，你應該死心了吧？"死心。
多么直接殘忍的兩個字。我彎腰撿起散落的書本，手抖得厲害。"宋晚星...""夠了。
"我打斷他，"我知道了。"收拾好東西，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圖書館。
身后傳來周煜辰的聲音："晚星..."但我沒有回頭。走出圖書館，我才發(fā)現自己在哭。
淚水模糊了視線，路都看不清楚。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我抱著膝蓋大哭起來。十年。
整整十年的喜歡。原來在他眼里不過是笑話，是負擔。我像個小丑一樣，自以為隱藏得很好，
卻早就被他看穿。他知道我喜歡他，但選擇視而不見。直到和林詩雨在一起，才把話說明白。
手機響了，是室友發(fā)來的消息："晚星，你在哪里？聯賽明天就開始了，教練找你。"聯賽。
我恍然想起還有這回事。擦干眼淚，我深吸一口氣。至少，我還有聯賽。至少，
我還有其他的人生目標。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放棄自己的前程。想到這里，我重新站起身，
朝著教練辦公室走去。路上遇到幾個同學，他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想來是知道了周煜辰和林詩雨的事，也猜到了我的窘境。我昂起頭，
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走進辦公室，教練正在看比賽資料。"宋晚星，你來了。
"教練抬頭看我，皺了皺眉，"你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沒事，就是有點緊張。
""明天的比賽很重要，你是我們學校的種子選手，千萬不能掉鏈子。""我知道，
我會全力以赴的。""回去早點休息，調整好狀態(tài)。""好的。"離開辦公室，
我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學校后山。那里很安靜，很少有人去。坐在山頂的石頭上，
我看著遠處的夕陽。紅色的天空，像我此刻破碎的心。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媽媽打來的。
"星星，明天就比賽了，緊張嗎？""不緊張。""要好好發(fā)揮，爸爸媽媽等你的好消息。
""嗯。""你聲音有點奇怪，是不是感冒了？""沒有，就是累了。""那早點休息，
不要太有壓力。"掛了電話，我又開始流眼淚。爸爸媽媽對我期望很高，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不管多難過，明天的比賽我都要拿第一。這是我唯一能證明自己的機會了。
既然在愛情里我一敗涂地，那至少要在學業(yè)上取得成功。想到這里，我站起身，朝山下走去。
明天，我要讓所有人看到，宋晚星不是只會暗戀的小丑。我是有實力的，我是優(yōu)秀的。
第四章比賽當天早上，我五點就醒了。其實整夜都沒怎么睡，
一閉眼就是周煜辰說"太用力"的畫面。洗漱的時候，林詩雨也起床了。"晚星，今天加油。
"她小心翼翼地說。"嗯。"我沒有多說什么，簡單收拾好就出門了。
賽場在市中心的會展中心，我提前一個小時到了。已經有不少選手在做最后的準備，
大家看起來都很緊張。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拿出草稿紙和筆，深吸一口氣。"宋晚星？
"有人叫我。轉過頭，是隔壁學校的參賽選手，我見過他，叫做李明軒。"你好。
"我點點頭。"聽說你是你們學校的數學天才，今天要多多指教了。"他笑著說。
"彼此彼此。"這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短信。周煜辰發(fā)來的："比賽加油。
"我盯著這四個字看了很久，最后還是刪掉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廣播響起，
比賽即將開始。監(jiān)考老師開始發(fā)放試卷。我調整呼吸，讓自己進入狀態(tài)。不管心里有多亂，
這兩個小時我必須專注。試卷發(fā)下來，我快速瀏覽了一遍題目。難度比預想的要大一些，
但都在我的能力范圍內。開始答題。第一道題是微積分，很快就解出來了。
第二道是線性代數，稍微復雜一些，但也沒問題。做題的時候，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數字和公式有種神奇的力量，能讓人忘記煩惱。這個時候，我不是那個傻傻暗戀的宋晚星。
我只是一個在解題的數學系學生。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小時眨眼就到了。交卷的時候，
我有信心自己發(fā)揮得不錯。走出考場，教練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怎么樣？""還可以，
應該沒問題。""那就好。結果要下午才出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回到學校，
我直接去了圖書館。不想回宿舍面對林詩雨，也不想一個人胡思亂想。找了個角落坐下，
拿出專業(yè)課的書開始看。但沒看幾頁，就有人坐在了我對面。抬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男生。
長得很清秀，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是理工科的學生。"不好意思，我能坐這里嗎？
"他禮貌地問。"可以。"他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敲代碼。偶爾抬頭的時候，
我能感覺到他在看我。但我裝作沒注意到，繼續(xù)看書。過了一會兒，
他輕聲說："你是數學系的宋晚星吧？"我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我是計算機系的蘇晨陽，聽說過你的名字。今天參加聯賽了吧？""嗯。
""肯定考得不錯，你可是我們學校的數學天才。""不敢當。
"蘇晨陽笑了笑："我一直想認識你，但沒找到機會。今天算是巧遇了。"我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喝杯咖啡。"他說。我正想拒絕，
手機響了。是教練打來的電話。"宋晚星，結果出來了，你拿了第一名！"第一名！
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洹?真的嗎？""當然是真的！學校已經發(fā)通知了，
下周就會有媒體來采訪你。"掛了電話，我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十年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
雖然在感情上一敗涂地，但至少在學業(yè)上我證明了自己。"恭喜你。"蘇晨陽看著我說，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好消息。""謝謝。"我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么好的消息，
更應該慶祝一下了。走吧，我請你喝咖啡。"這次我沒有拒絕。走出圖書館的時候，
正好遇到林詩雨和周煜辰。他們手牽著手，看起來很甜蜜?？吹轿业乃查g，兩人都愣了一下。
"晚星。"林詩雨先開口，"聽說你拿了第一名，恭喜你！""謝謝。
"周煜辰也說："恭喜。""謝謝。"我的聲音很平淡。這時候，
蘇晨陽走到我身邊："走吧，咖啡廳在等我們呢。"他很自然地伸出手，雖然沒有拉我，
但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看到周煜辰和林詩雨臉上閃過驚訝的表情。特別是周煜辰，
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嗯，走吧。"我點點頭。和蘇晨陽并肩離開，
身后傳來林詩雨的聲音："晚星，晚上我們慶祝一下...""不用了，我有約了。
"我頭也不回地說。走遠了，蘇晨陽問我："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不是。
""那個女孩是你室友？""嗯。""看起來關系有點復雜。"他笑了笑，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拿了第一名。"咖啡廳里很安靜，
蘇晨陽點了兩杯拿鐵。"說說你怎么對數學這么感興趣的？"他問。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數學很純粹吧，不像人際關系那么復雜。
""聽起來你在人際關系上有過困擾？""算是吧。"我苦笑。"其實我也一樣。
"蘇晨陽說，"我更喜歡和代碼打交道，至少它們不會撒謊。"我們聊了很多，
從學術到生活，從理想到現實。蘇晨陽是個很有趣的人，博學而幽默，
和他聊天讓我暫時忘記了煩惱。"你知道嗎？我觀察你很久了。"他突然說。"觀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