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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崔靈月虛弱地靠在盧庭軒里,臉色蒼白如紙。
盧庭軒正溫柔地給她擦臉,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
方笑笑凍得蜷縮成一團,指甲深深摳進掌心。
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卻看到家仆拿著刀朝她走來。
盧庭軒忽然幽幽道:“去庫房里將那千年雪蓮取來給世子妃滋補。”
家仆收起刀退出屋子。
她抬眸,對上崔靈月不懷好意的眼神。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一切,只得啞然。
千年雪蓮很快被取了過來,盧庭軒再次開口冷冷道:“本該取你心頭血解厭勝術的,但世子妃心善大度,只讓你從明日起取指尖血和這雪蓮煎成湯藥讓世子妃服下即可,還不下去準備?”
“奴婢遵命?!狈叫π︴咱勚舆^那朵雪蓮花,顫顫巍巍地回到耳房。
將傷口處理好,她剛準備歇下,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盧庭軒一身月白錦袍踏進屋內,看到她滿身傷痕后眼底閃過一抹不忍,但很快就被平靜取而代之。
直接上手大力撕開她的衣襟,雙手滑過她后背摸到那粗糙不堪的傷疤時,他蹙緊眉頭看著方笑笑慘白的面容。
“還在跟本世子置氣?我說過讓你安分守己些,等大婚后,本世子自會在城外尋一處屋子安置你。”
方笑笑聞言,不敢說他大婚那日,就是她離開的日子。
只得垂眸瀲下神色:“奴婢聽從世子爺安排?!?/p>
見方笑笑一如既往般順從,盧庭軒直接摘下腰間的玉牌放在她手邊:“這是本世子的玉牌,往后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方笑笑直接打斷:“多謝世子的好意,奴婢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這貴重物品?!?/p>
“世子還是將此物送給世子妃比較穩(wěn)妥?!?/p>
這話說的并無紕漏,盧庭軒卻覺得有什么地方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他也說不出來,只得收起玉牌,轉身離開。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方笑笑掰手指算了算時間,還有三天,她就能脫離奴籍。永遠離開這里了。
翌日,天還沒亮,一盆冷水就潑在了方笑笑臉上。
方笑笑猛地驚醒,看見崔靈越的丫鬟叉腰站在床前:“還躺著?該起來煎藥了!”
方笑笑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這個點?”
“耽誤了世子妃喝藥的時辰你有幾個腦袋砍?”丫鬟趾高氣揚地瞪她。
方笑笑沒再多說,穿好衣服來到廚房,將雪蓮和自己的指尖血煎成湯藥后來到崔靈月門前。
崔靈月瞥了一眼,皺眉道:“這么燙?怎么喝?”
“奴婢這就去....”
為首的丫鬟迅速端起湯藥,拉開方笑笑的衣領,將那如炭火般滾燙的湯藥盡數倒進她衣襟里。
灼燒的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啊——!”
方笑笑慘叫一聲,拼命掙扎,丫鬟卻不知從何處抽出十根細長的繡花針,用力的把每一根繡花針直直的刺進她十指。
十指連心的痛感頓時席卷全身,她疼得眼前發(fā)黑,幾乎昏死過去。
崔靈月這才滿臉怨毒的看著她說道:“我看沒了這副好皮囊,你還怎么勾引世子爺?!?/p>
“去,把那燒紅的烙鐵給本妃拿過來,我要她這輩子臉上都帶著一個“奴”字。”
火紅的炭火和烙鐵被端了進來,崔靈月正要動手。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盧庭軒回來了。
“靈月,你們在屋內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