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為了奪權(quán)而綁架小叔的事情落敗后,我主動替他入獄三年。
出來后,我卻發(fā)現(xiàn)他身邊多了個與我長得八分像的清純床伴。
婚禮那天,我將林薇悄無聲息地送出國。
傅斯年就直接綁架了我爸媽,將人吊在跳樓機(jī)上,威脅我說出林薇的下落。
可還沒等我開口,就傳來了航班失事,林薇機(jī)毀人亡的消息。
為了報復(fù)我,傅斯年當(dāng)即命令手下割斷繩子。
眼看著我爸媽被活活摔死,我心碎至極,當(dāng)場暈厥。
在醫(yī)院醒來時,我卻聽見了傅斯年和屬下的對話。
“您這招真厲害,不僅成功除掉了她爸媽,還順便吞并了她家的公司?!?/p>
“林小姐安然無恙,現(xiàn)在正在別墅等您呢?!?/p>
我的眼淚潸然落下。
爸媽,我后悔了,當(dāng)初我該聽你們的話,不和他在一起的。
1.
再睜眼時,傅斯年一臉心疼的站在病床旁,他拉著我的手道歉。
“阿瑤,對不起,叔叔阿姨的事是場意外?!?/p>
“你失去了父母,可我也同樣失去了愛的人,我也很難受。”
我緩緩抬眼,視線落在他臉上。
三年前,他說傅氏集團(tuán)不能失去主心骨。
于是我扛下所有罪名,替他坐牢。
進(jìn)去之前,他也是這樣拉著我的手保證。
“阿瑤,三年很快就會過去,等你出來,我會用整個傅氏集團(tuán)作為聘禮,娶你過門?!?/p>
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三年過去,卻愛上了我的替身。
多么可笑。
一想到他剛才與醫(yī)生的對話,我心里止不住泛起惡心。
反問他。
“傅斯年,你演夠了嗎?”
“你做這么一場戲,不就是為了吞下我們家的公司嗎?”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
“你胡說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人死不能復(fù)生,況且你一個剛出獄的女人,如何能撐起一整個公司?”
“我只是想幫你守住叔叔阿姨的產(chǎn)業(yè),至于其他的,我以后都會補(bǔ)償給你,好嗎?”
我知道,他這是在用父母的產(chǎn)業(yè)逼我就范,讓我不再追究。
我苦笑著別開臉。
還沒來得及開口,病房門忽然被撞開。
王助理舉著手機(jī),滿臉驚慌地沖進(jìn)來。
“傅總,不好了!林小姐在別墅割腕了,血流了好多,一直喊著您的名字,您快……”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此刻臉色煞白地看著我。
我只是冷冷一笑,語氣帶著嘲諷。
“傅總還不快去?畢竟林小姐,可是用我爸媽兩條人命換來的。”
“萬一真有個好歹,豈不是又要給我扣上一頂逼死她的帽子?”
傅斯年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江瑤,薇薇好不容易被找回來,你陰陽怪氣什么?”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眼神充滿了輕蔑與威脅。
“上次你擅作主張把她送走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以后你若是還敢打她的主意,休怪我讓整個江家陪葬!”
“到時候,你就是整個江家的罪人!”
我猛地抬起眼。
他已經(jīng)害死了我爸媽,現(xiàn)在還要把魔爪伸到我的手上嗎?
或許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決絕,傅斯年深吸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發(fā)頂。
“所以,別惹我不開心,好嗎?”
“你先休息會,我晚點(diǎn)再來看你?!?/p>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的恨意再也壓制不住。
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帶來的痛感卻遠(yuǎn)不及心中萬分之一。
我拿出手機(jī),直接撥通了傅縉的號碼。
“你之前說的事,我答應(yīng)了?!?/p>
“但我有條件,我要讓傅斯年一無所有!”
2.
掛斷電話后,我盯著天花板。
恍惚間,聽到了爸媽的聲音。
“瑤瑤,今天媽媽特意學(xué)了新做法,快來嘗嘗。”
“寶貝閨女,看看爸爸給你淘到了什么好東西?你念叨了好久的絕版黑膠!”
……
心臟被狠狠攥緊。
這一切都沒有了。
我坐起身,我不能讓爸爸媽媽孤零零地呆在外面,我要接他們回家。
強(qiáng)撐著虛弱的身體下床。
剛拉開門,林薇就出現(xiàn)在眼前。
而她雙手手腕光潔完好,沒有一點(diǎn)傷口。
僅僅一個謊言,就能讓傅斯年毫不猶豫地拋下我,選擇了她。
愣神之際,林薇已經(jīng)笑著開口。
“江瑤,這才幾天不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斯年說,抱著我的時候,最像三年前干凈純潔的你。可惜啊……”
她湊近一步,壓低聲音。
“那三年牢飯,你早就臟了、爛了,他親口說的,現(xiàn)在碰你一下,都覺得惡心反胃?!?/p>
我面無表情,側(cè)身就想繞過她。
她突然伸手?jǐn)r住我,手腕故意抬高。
我震驚的瞪大眼。
只因?yàn)樗滞笊洗髦?,是我媽媽的陪嫁鐲子。
“這只手鐲怎么會在你這里?”
我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臂,她滿臉得意的開口。
“我就隨口提了一句喜歡,斯年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送給我了。”
“現(xiàn)在這只鐲子,可是我的私人物品?!?/p>
眼看她將鐲子在手中拋玩,我神經(jīng)緊繃,立馬伸出手想要搶。
下一秒,林薇卻尖叫一聲,整個人向后摔倒。
砰一下。
玉鐲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猶如我此刻的心情。
我蹲下身,顫抖著手想去撿。
只是手指還沒有碰到,一只皮鞋就已經(jīng)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江瑤,看來你是忘了我剛才說了什么,居然還敢欺負(fù)薇薇?”
銳利的碎片扎進(jìn)我的手掌心,我痛的幾乎要失去知覺。
一抬頭,只看見傅斯年溫柔地?fù)е帯?/p>
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戴著江瑤姐姐媽媽的東西,是我惹她生氣了?!?/p>
說著,林薇淚眼汪汪的就要跪下。
“對不起,江瑤姐姐,都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就走,再也不礙你的眼了。”
傅斯年心疼地?fù)Ьo她,隨即抬頭,眼中充滿了厭惡。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我的臉上。
巨大的力道讓我眼前一黑,扶著墻才勉強(qiáng)沒有倒下。
“薇薇,你不需要給任何人道歉,這一切,都是江瑤咎由自取?!?/p>
咎由自???
這四個字狠狠地扎進(jìn)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
當(dāng)初傅斯年為了我,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說我的爸爸媽媽以后就是他的爸爸媽媽,結(jié)果現(xiàn)在卻這樣對我。
原來,所有的深情不渝,所有的生死相許,都抵不過一個林薇。
我低下頭看著地上無法修復(fù)的遺物,徹底心死。
我抬起頭,聲音平靜。
“傅斯年,她摔壞了我媽媽的遺物,這走廊上有監(jiān)控,可以調(diào)出來看看?!?/p>
“這個鐲子價值五千萬,或者我們報警處理?”
傅斯年的臉色終于變了變。
“江瑤,你非要做得這么絕嗎?”
“薇薇現(xiàn)在事業(yè)正是關(guān)鍵上升期,你報警是想徹底毀了她嗎?”
大概是看我不松口,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
“薇薇已經(jīng)懷孕了,你以前不是總說怕疼,不想要孩子嗎?等孩子生下來,就記在你名下,由你來撫養(yǎng)。”
我大腦轟的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心里覺得可笑極了。
我當(dāng)初怎么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實(shí)在不想與他再糾纏,我將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撿起來包好。
接著冷漠的離開了走廊。
3.
正式將爸媽安葬好后,我忽然收到了陳叔叔的電話。
說有關(guān)于公司的重要文件要交給我。
陳叔叔是父親的過命兄弟。
曾經(jīng)父親也說過,以后公司若是遇到難關(guān),讓我去找陳叔叔求救。
我沒想太多就前去赴約。
只是剛一進(jìn)包廂門,我就看見里面煙霧繚繞,幾個男人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
而陳叔叔卑躬屈膝地站在一旁,不敢與我對視。
我的心臟瞬間提起,腦子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陳叔叔,他背叛了爸爸。
我猛地轉(zhuǎn)身撲向緊閉的門,瘋狂地擰動門把手。
為首的男人幾步就跨到我面前,粗糙的手指輕佻地劃過我的臉頰。
“江小姐,有人花了五百萬,點(diǎn)名要買你的第一次。”
我心驚膽戰(zhàn)的抬起頭,強(qiáng)行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我可以給你雙倍的錢,你把我放了?!?/p>
男人微微一愣,嘴角的笑容加深。
“真沒想到,傅斯年的女人居然這么怕死呢?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了?!?/p>
他大手一揮,我瞬間被幾個保鏢控制住。
“告訴你,老子不稀罕你的錢,我今天就要奪了你的清白,好好的羞辱傅斯年!”
他獰笑著朝我靠近。
我絕望到了極點(diǎn),察覺到門外有人經(jīng)過,剛想大喊呼救。
下一秒就被人一掌打暈。
再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酒店的床上。
而床頭上還點(diǎn)著一股味道怪異的熏香,讓人聞著渾身燥熱。
我狠狠擰了一把大腿,強(qiáng)撐著坐起來。
只看見剛才那個黑衣男光著上半身從浴室走出來。
他似乎不擔(dān)心我會跑,一臉猥瑣的笑。
“不愧是蹲過大牢的,這么多特制的熏香,還能爬起來?”
“小美人兒,別掙扎了,藥效只會越來越猛?!?/p>
我深吸口氣,也不再掙扎。
主動抬起白皙的手,嘗試著幫男人解開褲腰帶。
或許是看我一臉認(rèn)命的表情,男人笑得更是猖狂。
“傅斯年的女人,我可要好好品嘗!”
話音落,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
我從枕頭下拔出剛才藏起來的水果刀,直接插進(jìn)了他的小腹。
黑衣男哀嚎一聲,伸手抓著我的頭發(fā),將我的腦袋往墻壁上磕。
“你這個賤人,找死!”
我用力的咬破了舌尖,濃烈的血腥味讓自己的意識清醒幾分,接著飛快沖向門外。
男人的咆哮在身后響起。
“快來人,給老子抓住她!往死里打!”
我光著腳慌不擇路,意識也因?yàn)樗幬餄u漸昏沉。
跑過拐角后,我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了一個清冷的懷抱。
與此同時,我聽見身后傳來槍響聲。
眨眼的瞬間,那些追來的人都已經(jīng)被解決掉了。
我強(qiáng)撐著睜眼,試圖看清面前的男人。
可身體里難以壓抑的熱潮卻不斷吞噬著我的理智。
我緊緊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聲音沙啞。
“求求你,幫我......”
4.
徹底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帶到了傅家。
傅斯年的母親坐在主位上,一臉嫌惡的看著我。
“江瑤,我們傅家真是看走了眼,斯年苦等了你三年,念著舊情想給你一個名分。你呢?不知檢點(diǎn),竟在外面做出這等下賤骯臟的事,把清白都丟了?!?/p>
“現(xiàn)在整個京市的上流圈子都在看我們傅家的笑話,你讓我們傅家的臉往哪擱?”
傅母的每一個字都狠狠扎進(jìn)我的心臟。
我下意識坐起身,一陣眩暈襲來。
而林薇也是一臉責(zé)怪的看向我。
“江小姐,你就算再恨斯年,想報復(fù)他,也沒必要用這么作踐自己的方式呀。你這樣不僅毀了自己,也讓斯年和傅家……”
傅斯年則是沉默地站在一邊,仿佛也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報復(fù)。
我深吸口氣,沉沉開口道:
“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
傅斯年大步?jīng)_到我面前,大手粗暴地扯開我的衣領(lǐng)。
“你自己看看!你身上那些惡心的東西都是什么,還有臉說冤枉?”
我被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低頭看見自己領(lǐng)口往下蔓延的曖昧紅痕,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那不是夢。
我真的......
“斯年,你先別生氣,或許江小姐有什么苦衷呢?”
“江小姐,你父母雙亡,現(xiàn)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傅家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你坦誠相告,我們才能幫你討回公道呀!”
林薇假惺惺地走過來勸說,可看向我的眼神中卻充滿挑釁。
我手指甲掐進(jìn)掌心,死死瞪著眼前幾人。
“坦誠什么?”
我冷冷笑了兩聲。
“坦誠是你花了五百萬,找人要?dú)У粑业那灏讍???/p>
“住口!”
傅母猛地站起身,指著我怒罵。
“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想往別人身上潑臟水?你這種人還想嫁進(jìn)我們傅家?”
林薇也是一臉委屈的抹眼淚。
“我知道江小姐不喜歡我,但你怎么能污蔑我呢?”
傅母一聽更是火大,直接對著管家吩咐。
“去把鞭子拿來,今天我要是不教訓(xùn)這個死丫頭,指不定明天就要騎在我們傅家的頭上了!”
我臉色一白。
終于意識到,或許他們只是為了將我趕盡殺絕。
傅家不能有一個坐過牢的女主人。
這場婚約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遵守!
若是我不反抗,今天怕是要死在這里!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大聲喊道。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調(diào)酒店的監(jiān)控,看看那幫人究竟是誰派去的,看看林薇的賬戶上是不是真的劃出去了五百萬!”
“還有,我究竟有沒有被人侵犯!”
話音落,傅斯年將手中的照片狠狠地摔在我臉上。
“我本來還想給你留點(diǎn)臉面,沒想到你竟然三番四次的挑釁,現(xiàn)在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里面尋歡做愛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你?”
照片中,我被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壓在身下,滿臉的潮紅。
我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這段記憶。
“不,這些照片是合成的,這不是我!”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著,直接將照片撕成了碎片。
傅斯年卻冷冷開口。
“酒店房間說你們用了五個套,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剛說完,傅母已經(jīng)舉著鞭子甩在我身上。
“你這個不知檢點(diǎn)的女人,今天我就替你爸媽好好教育你!”
沾著鹽水的鞭子重重打在我身上,我只覺得喉里一片腥甜。
此刻跪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而偌大的客廳中,沒有人站出來幫我說話。
只有鞭子甩打在后背上,皮開肉綻的聲音。
屈辱的淚水順著臉龐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我真的沒有跟人亂搞。
余光中,我看見傅斯年冷漠的臉龐,以及他懷里林薇滿臉得逞的笑。
我真的好恨。
我不僅沒能給爸媽報仇,就連自己也要被活活地打死。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就在鞭子要落在我臉上的那一刻,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的老婆,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教訓(xù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