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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侍女朝著自己走來,許清歡捏緊了脖子上掛著的東珠,手心頓起一層細汗。
“公主,謝清容的玉佩我可以完璧歸趙,但這東珠是我娘給我留下的遺物,恕我不能給您!”
林安瑤眼眸微沉,沖著一旁的侍女大聲呵斥,“我叫你快點拿回來,你是聽不懂話嗎!”
侍女眼看她發(fā)怒,當即大步朝著許清歡走了過去。
許清歡死死攥著東珠不肯松手。
林安瑤眼睜睜看著侍女漸漸沒了力氣,不由得怒從中來。
“本宮倒是要看看,你今日能不能拿著這東珠出去!”說罷,她也邁步向前。
二人合力去搶許清歡手心里的東珠。
林安瑤見她不放,便當即用自己尖銳細長的指甲嵌進她的肉里,摳出一道道血痕。
抬腳用力踹在她小腹之上!
“賤人!敢搶本宮的東西,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腌臜貨里生出來的玩意兒!賤人的娘也定是個賤人,你娘死的早倒是走了運,若不是如此,本宮定要把你娘抓來,好好找?guī)讉€男人陪著審問審問,看看到底是如何的婊/子才能生出你這模樣的賤人貨色!”
她一句句的叱罵如同暴雨般砸在許清歡的臉上,漸漸猩紅起的眼像是要吃人的虎豹。
許清歡用盡全力撞開身前的二人。
林安瑤沒站穩(wěn)腳,猝不及防摔在了梨花木桌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啊——?。。 ?/p>
“公主!”房門忽然被撞開。
急促的腳步聲頓時跟上,屋外圍了一圈的人,看著屋內(nèi)人的狼狽。
謝清容頓時將林安瑤擋住,看著她發(fā)紅的額頭,眼里閃過一陣心疼。
而許清歡看著他的急切,漸漸渾身泛起冷意。
“清......清容,我頭好疼,好暈!”
謝清容有些慌亂,忙沖外面人喊道:“快傳御醫(yī)!快去?。 ?/p>
外面的侍女忙不迭地去請御醫(yī),而里面的侍女下意識地看了眼公主臉色后,忽然開口:“謝太傅,您這未過門的妻子,好生霸道!”
“公主好心請她來,她倒好,悄悄離席跑來這放寶貝的偏殿,偷了我們公主的東珠,被我和公主抓了個現(xiàn)行,卻不肯承認!她眼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我們公主!”
外面的女眷聽了頓時倒吸一口氣,將目光落在許清歡的身上。
掩著口鼻,悄悄說道:“這漁女怎么這般膽大!那可是公主的東西,她也敢偷?!”
“公主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嗎?到底是窮鄉(xiāng)僻壤來的,你瞧她手里的東珠,又大又亮,肯定是起了歹心!”
許清歡渾身刺痛,手背上帶血的傷痕此時更是火辣辣地泛著疼。
那些人嘴里的話,就像是一個個臭雞蛋,朝她身上用力砸來。
她攥緊了東珠,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我沒偷!東珠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謝清容,此事,他也知曉!”
“她娘留給她的遺物?你們說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那等上好的東珠,怎么可能是她這樣的人能擁有的?公主可是金枝玉葉,圣上最最寵愛的女兒,必然是圣上賞賜的!”
“這......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啊,漁村來的,有東珠也不是不可能吧?可......可這豈不是要公主承認自己在撒謊,想要霸占他人之物?”
聲音雖小,卻已然有不少人聽見。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唯一知曉此事的人身上。
而許清歡更是攥緊了手上的東珠,她此刻渾身狼狽,衣裙臟亂不堪,手背上翻卷的血肉還淌出了血滴落在腳下,她目光炙烤,一瞬不瞬地看著謝清容。
一次!
謝清容,我只要你站在我身邊一次!
“謝太傅,這漁女說得到底是真是假?”有人問。
謝清容斂眸不答。
長臂下的身子顫了又顫,一雙眼睛微微濕紅地看了眼他。
“就是啊,謝太傅,這事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你一人知曉了,這要是假的,這漁女便是在撒謊!我朝律法向來森嚴,撒謊行盜竊之事者、嚴重者要受夾刑,仗刑!更不要說,她偷盜的可是公主的御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