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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我的身上安了定位器。
可宋辭年笑著讓我過去切蛋糕,該走的流程全部走完,他問我許了什么愿。
我笑著說不能告訴他,但是我希望能夠?qū)崿F(xiàn)。
他挑了下眉,沒再追問,只是慢條斯理地用叉子叉起一塊蛋糕遞到我嘴邊,
“嘗嘗?我特意讓師傅少放了糖?!?/p>
奶油的甜香引 誘著,我下意識張嘴咬住叉子,舌尖觸到微涼的奶油時,忽然聽見他低聲說,
“你上次喝豆?jié){要的不加糖,我記住了?!?/p>
心臟猛地一縮,我差點沒被蛋糕噎住。他怎么連這種小事都記得?
正想開口問,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起來,是催債公司的短信,字里行間滿是威脅的字眼。我慌忙按滅屏幕,指尖卻控制不住地發(fā)顫。
“手怎么抖了?”
宋辭年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平靜有力。
“不是......”
我別開臉,不敢看他的眼睛,
“明天通知我早點去上班。”
他沒松手,反而輕輕摩挲著我手腕內(nèi)側(cè)的皮膚,那里有塊淡青色的淤青,是干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是催債的人找你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猛地抬頭看他,眼里的震驚藏都藏不住。他怎么會知道?
宋辭年卻平靜如水,掏出一張卡片放在我面前。
“這里面的錢夠你還清債務了,算是......提前給你的生日禮物?!?/p>
“我不能要!”
我像被燙到一樣后退半步,
“宋辭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為什么什么都知道?”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近,直到把我困在墻壁和他之間。
他低頭看著我,聲音沉得像浸在水里。
“因為這八年里,我沒有一刻不在打探你的消息,我等著你自投羅網(wǎng)回到我身邊。”
“記得上次你丟了文件,卻被好心人送回這件事嗎?”
我愣住了。那是半年前的事,我早就忘了。
“你趕火車那天沒趕上末班車,卻又在街角碰見好心的司機嗎?”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帶著詭異的占有欲。
“只是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p>
“可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言言,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別再走了好嗎?”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那些以為是巧合的瞬間,全是他不動聲色的幫助。
“所以......”
我咽了口唾沫,聲音輕得像羽毛,
“你這八年一直都在找我?”
他低低地笑起來,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陌生。
“言言,你讓我找了四年,守了四年?!?/p>
“直到現(xiàn)在,你才沒有反抗的回到我身邊?!?/p>
我賠著笑,草草的吃完蛋糕就趕快回了房間。
心臟在狂跳,我恨不得用子彈讓它快點停歇,我何嘗不在求自己。
求自己不要毀了宋辭年的大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