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霆川的婚姻，是一場價值一個億的交易。他需要一個妻子來應(yīng)付政府的「生育補(bǔ)貼」
考核，拿到那筆能暫時緩解他公司資金鏈的巨款。而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來填補(bǔ)我那個破產(chǎn)的家。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就在他母親——陳蘭芝的豪華會客廳。
她端坐在梨花木椅上，一身珠光寶氣，看我的眼神，像在審視一件待估價的商品?！赶男〗悖?/p>
你一定很愛我們家霆川吧？」她端起描金的茶杯，語氣優(yōu)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我天生說不了謊。二十多年來，這個毛病給我惹了無數(shù)麻煩，也讓我看清了無數(shù)人心。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不愛?！?/p>
「我愛的是你們顧家為一個孩子開出的一個億補(bǔ)貼?！?.空氣瞬間死寂。
顧霆川英俊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除冰冷之外的表情。陳蘭芝端著茶杯的手僵在半空，
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優(yōu)雅的笑容凝固了，隨即轉(zhuǎn)為鐵青?！改阏f什么？」
我重復(fù)了一遍：「我說，我不愛你兒子，我只愛錢。如果不是我家破產(chǎn)了，
你兒子這種冷得像太平間里剛拖出來的男人，我一眼都不會多看?！埂阜潘粒 ?/p>
陳蘭芝猛地把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濺了一地。她身后的傭人嚇得一抖?！割欥ǎ?/p>
這就是你找的好對象？簡直滿嘴胡言！」顧霆川的視線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深邃，
像結(jié)了冰的湖，卻在湖底藏著一絲探究的冷光。我以為這樁買賣要黃，我家要完了。
我爸的心臟病手術(shù)，我弟的學(xué)費，還有那群天天上門潑油漆的債主……我攥緊了手心，
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肉里。就在我準(zhǔn)備接受被掃地出門的命運時，顧霆川開口了。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得像剛從太平間爬出來。「就她了?！龟愄m芝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我也愣住了。顧霆川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一份合同被扔在我面前的茶幾上?！富榍皡f(xié)議？」我問。「不，」他薄唇微啟，
「是你的員工守則?！刮夷闷饋硪豢矗厦婷苊苈槁?，全是作為「顧太太」的規(guī)矩。
不許頂撞長輩。不許在外敗壞顧家名聲。不許對丈夫產(chǎn)生不該有的感情。最下面一行，
用加粗的黑體字寫著：乙方需在一年內(nèi)懷孕，否則協(xié)議作廢，并賠償甲方精神損失費一千萬。
我看著他：「你這是在找老婆，還是在找代孕的牲口？」他身側(cè)的助理臉都白了，
瘋狂給我使眼色。顧霆川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下頜線繃得死緊?！改憧梢圆缓??！埂负?。」
我拿起筆，龍飛鳳舞地簽上我的名字——夏真語。我需要錢，骨氣這東西，
在現(xiàn)實面前一文不值。陳蘭芝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的鼻子：「我不同意！這種女人，
休想進(jìn)我們顧家的門！」「媽，」顧霆川淡淡地開口，「我的事，什么時候需要您同意了？」
「您只需要知道，半年內(nèi)拿不到補(bǔ)貼，顧家的資金鏈就會斷。到時候，
您那些價值千萬的珠寶，恐怕就要拿去拍賣抵債了?！龟愄m芝的臉色，
瞬間從鐵青變成了慘白。她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我知道，
我的豪門生活，絕對不會好過。但那又如何呢？又能怎？反正我光腳的，不怕她這個穿鞋的。
2.我以最快的速度搬進(jìn)了顧家的別墅。我的房間在二樓最西側(cè)，遠(yuǎn)離主臥，
昭示著我在這個家的地位。當(dāng)晚的家庭晚宴，是為了歡迎我這個新成員。說是歡迎，
其實更像是一場鴻門宴。長長的餐桌旁，坐滿了顧家的親戚。陳蘭芝坐在主位，
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tài)。她給我立規(guī)矩：「真語啊，既然進(jìn)了我們顧家的門，
就要守我們顧家的規(guī)矩。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最基本的?！刮尹c點頭，沒說話，
安靜地切著牛排。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開了口，她是顧霆川的堂妹，叫顧思思?！干┳?，
聽說你家以前也是做生意的？怎么后來就破產(chǎn)了呀？是不是你爸爸經(jīng)營不善呀？」
她語氣天真，眼里的幸災(zāi)樂禍卻藏都藏不住。一桌子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等著看我笑話。我咽下嘴里的牛肉，用餐巾擦了擦嘴?！甘俏野中奶?，被小人算計了。
不像某些人，靠著出賣身體換資源，把自己爹送上現(xiàn)在的位置。」顧思思的臉「唰」
地一下白了。她旁邊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她爸，我的二叔顧明山，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這件事在他們?nèi)ψ永锊皇敲孛?，但沒人敢當(dāng)眾說出來。而我，說了?！改愫f八道什么！」
顧思思尖叫起來，眼淚都快下來了?！肝矣袥]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刮夷闷鸺t酒杯，
輕輕晃了晃，「你去年在馬爾代夫陪的那個禿頭導(dǎo)演，不是還送了你一條卡地亞的項鏈嗎？
怎么今天沒戴？」「啪！」二叔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我。「大嫂！你看看！
這就是你給霆川找的好！媳！婦！簡直滿嘴胡言亂語！素質(zhì)低下沒教養(yǎng)！」
陳蘭芝的臉也掛不住了，氣得嘴唇都在哆嗦?！赶恼嬲Z！給我閉嘴！」我看向她：「婆婆，
你不是說食不言嗎？怎么你們一個個都說得這么起勁？」我直接給她CPU干燒了。
陳蘭芝一口氣沒上來，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阜戳耍》戳颂炝耍 挂蛔雷尤藖y作一團(tuán)，
又是遞水又是拍背。顧霆川坐在我對面，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著我。他的眼神里，
沒有憤怒，反而……饒有興味。晚宴不歡而散。我一個人回了房間。沒多久，房門被敲響。
是顧霆川。他站在門口，身形頎長，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場?！改愎室獾模俊埂甘?。」
我承認(rèn)得很干脆。「為什么？」「他們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們更不痛快?！顾聊似蹋?/p>
忽然低笑了一聲。那笑聲很輕，卻像羽毛一樣，在我心上撓了一下?！赶恼嬲Z，你很有意思。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發(fā)怔。3.第二天，
陳蘭芝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她讓管家收走了我房間里所有名貴的擺設(shè)，
換上了最樸素的家具，連床單被套都是灰撲撲的。美其名曰：「我們顧家崇尚節(jié)儉，
夏小姐要盡快適應(yīng)?！刮覠o所謂，反正我也不是來享福的。早餐時，她又當(dāng)著所有傭人的面，
遞給我一張卡。「這里面是這個月的生活費，五千塊。我們家人口多，開銷大，你省著點花。
」傭人們的眼神里，都帶上了幾分輕蔑。誰不知道，顧家隨便一個傭人的月薪，都不止五千。
這是在赤裸裸地羞辱我。我接過卡，看著她，真誠地發(fā)問：「婆婆，你一個月光是做臉的錢，
就不止五百萬吧？你確定五千塊夠我們這么一大家子人吃飯？」「還是說，
你打算從今天開始，帶著大家一起吃榨菜飯，憶苦思甜？」陳蘭芝的臉，青白交加，
精彩紛呈?！改恪氵@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在教你持家！」「可你的做法，
像是在教我怎么把這家給作散了?！刮野芽ǚ旁谧郎希高@錢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怕我算計不好，把大家都餓死了，霆川會找我麻煩。」說完，我拿起一片吐司，
施施然地走了。背后，是陳蘭芝氣急敗壞的咆哮。我心情不錯，甚至哼起了小曲。
跟這種人斗，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你跟她講道理，她跟你講規(guī)矩。你跟她講規(guī)矩，
她跟你講輩分。對付她，只有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而我的「真話」，就是最強(qiáng)的魔法。
下午，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說債主又上門了，把我弟給扣下了，
說不還錢就卸他一條腿。我心急如焚。我沖進(jìn)顧霆川的書房。他正在開視頻會議，
看到我闖進(jìn)來，眉頭緊鎖。「出去。」「我需要錢，一百萬，現(xiàn)在?！刮议_門見山。
會議那頭的公司高管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一副吃瓜的表情。顧霆川的臉黑了。「夏真語，
你沒看到我正在開會嗎？」「看到了，」我走到他桌前，直視著他，
「但他們能幫你解決你小舅子快被人砍掉腿的問題嗎？」顧霆川：「……」他深吸一口氣，
對屏幕那頭的人說：「會議暫停?！谷缓笏P(guān)掉視頻，看向我，眼神能凍死人。
「你鬧夠了沒有？」「我沒鬧。我弟弟真的被扣了，他們要一百萬，不然就……」
我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他盯著我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我話里的真假。最后，他拿出手機(jī)，
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皋D(zhuǎn)一百萬到夫人的賬戶上?！箳炝穗娫挘咽謾C(jī)扔在桌上，
靠進(jìn)椅背，揉了揉眉心?！赶恼嬲Z，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埂改阕詈糜涀。?/p>
我們只是交易關(guān)系。你的家人，你的麻煩，都與我無關(guān)?！刮业男?，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是啊，我們只是交易。我有什么資格要求他更多？「謝謝?！刮业吐曊f?！覆挥弥x我，
這筆錢，會從給你的那一個億里扣?！刮尹c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
我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割欥?，你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他看著我，
眼神嘲諷?！父星椋渴沁@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4.錢很快到賬，我弟被平安放了回來。
我媽在電話里千恩萬謝，讓我一定要好好和顧霆川過日子。我苦笑。好好過日子？怎么可能？
我和顧霆川，從一開始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yuǎn)不可能有交集。陳蘭芝因為早上的事，
一整天沒給我好臉色。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又作妖了。她讓廚房做了一桌子我最討厭吃的菜，
香菜，苦瓜，肥肉。她笑意盈盈地給我夾了一大筷子香菜?！刚嬲Z啊，多吃點，
這個對身體好?！刮铱粗肜锬蔷G油油的東西，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從小就對香菜過敏，
聞到味道都想吐。我放下筷子，看著她?！钙牌?，你明知道我香菜過敏，還故意給我夾，
是想讓我當(dāng)場休克，好給你兒子換個新老婆嗎？」「你這話說得，我怎么會知道你過敏？」
她一臉無辜?！肝业娜肼汅w檢報告，昨天下午剛送到你手上，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我對傘形科植物重度過敏。你是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好，還是心太黑，視而不見？」
陳蘭芝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沒想到，我會把話挑得這么明。顧霆川抬頭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他媽，然后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牛排，換到了我面前。把我的那盤香菜，
端到了他自己手邊。整個過程，一言不發(fā)。陳蘭芝的臉，徹底黑了。她辛辛苦苦導(dǎo)的一出戲，
被我當(dāng)場拆臺，還被自己兒子打臉。那頓飯，她氣得一口都沒吃下去。晚上，我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總是浮現(xiàn)出顧霆川把牛排換給我的那一幕。他為什么要幫我？
只是為了維護(hù)我們之間那脆弱的合作關(guān)系嗎？還是……我不敢再想下去。對顧霆川產(chǎn)生感情，
是「員工守則」里明令禁止的。我賠不起那一千萬的違約金。第二天，
陳蘭芝組織了一場高端的慈善晚宴。她點名要我參加?！肝覀冾櫦业膬合眿D，
不能總是這么上不了臺面。今晚，你就跟在我身邊，好好學(xué)學(xué)，什么才是真正的名媛淑女。」
我看著她那副「我是為你好」的虛偽嘴臉，差點吐出來。我知道，這又是一場鴻門宴。
她想在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面前，讓我出丑。我本來想拒絕。但顧霆川卻淡淡地開口：「去吧。
」他看著我：「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刮铱粗铄涞难劬?，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晚宴在一個金碧輝煌的五星級酒店舉行。我穿著顧霆川讓人送來的高定禮服，挽著他的手臂，
走進(jìn)宴會廳。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驚艷，嫉妒，鄙夷，
探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名媛貴婦們看向我時，眼珠子散發(fā)著紅光。
她們大概都在想，憑什么是我，一個家道中落的破產(chǎn)千金，能嫁給顧霆川。
陳蘭芝穿著一身紫色的旗袍，雍容華貴，像一只開屏的孔雀。
她把我介紹給她那些塑料姐妹花?！高@是我兒媳婦，夏真語?！挂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貴婦，
上下打量著我，語氣尖酸?！赴パ剑惤?，這就是你那個傳說中的兒媳婦啊？
聽說家里是……破產(chǎn)了？」另一個附和道：「這年頭，真是為了錢，
什么人都能往豪門里擠啊。」陳蘭芝在一旁，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负⒆觽兊氖?，
我們做長輩的，也管不了那么多?！寡?，接著演。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我笑了笑，
看著那個香奈兒貴婦?！甘前?，阿姨。我家是破產(chǎn)了，所以我只能嫁給愛情了。」
我晃了晃挽著顧霆川的手，一臉幸福?！覆幌衲犝f您先生最近在外面的小三都生了兒子，
您還在這強(qiáng)顏歡笑，真是令人佩服。您這心態(tài)，不去考個心理咨詢師都屈才了?！?/p>
香奈兒貴婦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我又看向另一個?！高€有您，王太太。
您兒子上周在會所吸毒被抓，是您花了一千萬撈出來的吧？真是母愛如山，感天動地?！?/p>
全場，鴉雀無聲。那兩個貴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陳蘭芝的臉，
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大概想掐死我的心都有了。我感覺我挽著的手臂，
肌肉瞬間繃緊。我轉(zhuǎn)頭，看到顧霆川的側(cè)臉。他的嘴角，似乎……有一抹壓抑不住的笑意？
我一定是看錯了。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死寂?！赶恼嬲Z！」是顧思思。
她穿著一身火紅的晚禮服，端著一杯紅酒，怒氣沖沖地向我走來。「你這個賤人！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她把上次晚宴的賬，也算到了今天。新仇舊恨，讓她失去了理智。
她揚起手，那杯紅酒，就要朝我的臉上潑過來。我下意識地閉上眼。預(yù)想中的冰涼和狼狽，
并沒有到來。我睜開眼，看到顧霆川擋在了我面前。那杯酒，
盡數(shù)潑在了他昂貴的阿瑪尼西裝上。酒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筆挺的肩線滑落，觸目驚心。
全場嘩然。顧思思也傻眼了，她沒想到顧霆川會護(hù)著我。
「堂……堂哥……我不是故意的……」顧霆川的臉色不變。他看都沒看顧思思一眼，
而是脫下外套，披在了我肩上。他的外套上，還帶著他身體的溫度，和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然后，他看向陳蘭芝，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媽，這就是你所謂的，
顧家的規(guī)矩？」「讓一個外人，當(dāng)眾欺負(fù)你的兒媳婦？」陳蘭芝的臉，徹底掛不住了。
「霆川，思思她還小，不是故意的……」「她??？」顧霆川輕笑一聲，
「她只比夏真語小半歲?！惯@是他第一次，為了我，公開和他母親叫板。
陳蘭芝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
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兩塊肉來。我知道，我徹底把她得罪死了。顧霆川拉著我的手，
轉(zhuǎn)身就走?！割櫦?，丟不起這個人?！顾盐胰M(jìn)車?yán)?，司機(jī)一路疾馳，回了別墅。一路上，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氐絼e墅，他把我扔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赶恼嬲Z，你是不是覺得，
有我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我聽不懂的情緒?！肝覜]有。
」「沒有？」他俯下身，雙手撐在沙發(fā)上，將我困在他的身體和沙發(fā)之間。我們離得很近，
我甚至能看清他漆黑瞳孔里，我小小的倒影。「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得罪的那些人，每一個，
都和顧氏的生意有往來？」「你一句話，就可能讓公司損失幾千萬的合同?！?/p>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為所欲為？」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是她們先挑釁我的?！埂杆阅憔陀米畲赖姆绞椒磽?？自損八百，傷敵一千？」「我……」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是啊，我當(dāng)時只圖一時口快，根本沒想過后果。他看著我，眼神復(fù)雜。
「夏真語，收起你那點可憐的爪子。在這個圈子里，你那點戰(zhàn)斗力，還不夠給別人塞牙縫的。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敢院笥惺?，找我?！刮业男模┨艘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