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病嬌竹馬囚禁我的第三年。
前世我被他折磨致死,這次我決定帶球跑。
【他溫柔撫摸我的臉:“寶寶今天真乖?!薄?/p>
【我內心OS:乖你妹,老娘今晚就飛加拿大!】
沒想到他竟能聽見我的心聲,連夜扛著行李追到機場。
安檢口他偽裝成工作人員攔住我:“女士,您的護照有問題?!?/p>
我直接戳穿他:“你耳機里根本沒放音樂,裝什么安檢員?”
他當場愣住,我趁機抱著孩子沖進登機口。
飛機起飛時,我收到他短信:“你以為逃得掉?孩子眼睛的顏色和我一樣?!?/p>
冰冷的鎖鏈聲。
又是這個聲音。
我猛地睜開眼,天花板上那盞過分華麗的水晶吊燈刺得眼睛發(fā)痛。
又是這里。
這間鋪滿昂貴地毯、卻像鐵籠一樣的臥室。
心沉下去,墜進冰窟。鎖鏈摩擦皮膚的觸感還在,像毒蛇纏繞。
[系統(tǒng),啟動。]
冰冷的電子音在腦海響起:[宿主生命體征確認。重生錨點:被囚禁第1095天。]
三年。
我被謝珩關在這里,整整三年。
前世記憶碎片般扎進腦海。黑暗的地下室。他扭曲的笑。氧氣一絲絲被抽離的窒息感。最后是心臟停止跳動的冰冷。
他殺了我。
就因為我試圖離開他。
“吱呀——”
厚重的雕花木門被推開。
皮鞋踩在地毯上,聲音很輕,卻像踩在我的神經上。
我立刻閉上眼,假裝熟睡。被子下的身體繃得像拉滿的弓。
腳步聲停在床邊。
陰影籠罩下來。
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黏膩,滾燙,帶著病態(tài)的占有欲,一寸寸刮過我的臉。
一只微涼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珍視。
【寶寶今天真乖?!恐x珩的聲音低啞溫柔,像情人間的呢喃,【睡得很沉?!?/p>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乖?
乖你妹!老娘受夠了這鬼地方!裝睡都裝得快抽筋了!
【系統(tǒng),金手指載入完畢?】我在心里咆哮。
[載入完畢。被動技能:讀心術(單向,僅對目標人物“謝珩”生效)。]
就是現(xiàn)在!
我猛地睜開眼,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謝珩似乎很滿意我的“清醒”,唇角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醒了?餓不餓?我讓廚房……】
【我餓了!】我打斷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努力擠出一點依賴,【想吃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家私房小籠包。】
【好。】他眼神柔和下來,指腹蹭過我的唇角,【我親自去給你買。等我?!?/p>
他俯身,似乎想在我額頭印下一個吻。
我強忍著沒有躲開。
他滿意地直起身,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才轉身離開。
房門輕輕合攏。
咔噠。
是外面上鎖的聲音。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軟在柔軟得令人窒息的床鋪里。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
演戲,真他媽的累。
前世我怎么就沒早點發(fā)現(xiàn)這混蛋的偏執(zhí)狂本質?還以為是青梅竹馬情深似海?呸!這分明是地獄單程票!
我掀開被子坐起,目光掃過華麗囚籠的每一個角落。
巨大的落地窗焊著拇指粗的合金防盜網。墻壁貼著昂貴的吸音材料,隔絕一切呼救的可能。房間里沒有任何尖銳物品,連陶瓷杯都換成了塑料的。
謝珩的“愛”,密不透風,令人絕望。
但這一次,不同了。
我低頭,手輕輕覆上小腹。
那里還很平坦。
但我知道,一個秘密正在悄然生長。
我逃出去的唯一籌碼。
也是我活命的唯一機會。
謝珩那個瘋子,要是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他會做什么?把我鎖得更死?還是……
我打了個寒顫,不敢深想。
必須走。
在他發(fā)現(xiàn)之前,徹底消失!
【系統(tǒng),調取當前時間、地點、身份信息?!?/p>
[時間:2035年4月11日,上午9:47。]
[地點:謝珩名下私人島嶼別墅(坐標:東經***,北緯***)。]
[身份:蘇晚,22歲,謝珩“未婚妻”(單方面宣稱)。]
私人島嶼?
我靠!
難怪前世我逃了那么多次都石沉大海!這王八蛋把我弄到了個鳥不拉屎的海島上!
【導航!最近的民用機場在哪?】我心急如焚。
[正在規(guī)劃最優(yōu)離島路線……]
[路線1:島嶼西側小型私人停機坪(謝珩專用,風險等級:極高)]
[路線2:島嶼南端碼頭,每日中午12:30有一班補給船離島,前往主港“臨海市”。臨海市國際機場航班眾多。]
[補給船離港倒計時:2小時43分鐘。]
補給船!
中午就走!
心跳如擂鼓,血液沖上頭頂。機會只有一次!
【系統(tǒng),入侵別墅安保系統(tǒng),解除我房間的物理門鎖和監(jiān)控屏蔽!】
[入侵中……]
[警告:目標系統(tǒng)存在高級AI防護,強行突破將觸發(fā)警報,成功率預估:12.7%。]
[建議:利用目標人物“謝珩”離開窗口期,采用物理方式破壞門鎖薄弱點(已標記)。]
干!
謝珩這變態(tài)的安保級別,連系統(tǒng)都啃不動?
【物理破壞點在哪?】我沖到厚重的實木門邊。
[門鎖內側面板右下角,合金卡扣焊接點存在微小熱應力疲勞裂紋。使用鈍器高頻敲擊該點3742次,有73%概率使卡扣斷裂失效。]
鈍器……
我環(huán)顧這間被清理得干干凈凈的牢房。視線最終落在床腳那個沉重的黃銅裝飾墩上。
就它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那該死的銅墩子拖到門邊。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時間緊迫。謝珩去買小籠包,來回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舉起銅墩,對準門鎖右下角那個幾乎看不見的小點。
咚!
沉悶的撞擊聲在吸音墻壁包裹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響。我心驚肉跳。
咚!咚!咚!
機械地重復著動作。手臂酸痛發(fā)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每一次撞擊都像敲在我緊繃的神經上。
外面會不會有人聽見?
謝珩會不會突然折返?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住心臟,越收越緊。
【寶寶,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