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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躺在醫(yī)院里。
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我松了一口氣。
我沒想到,最后救了我的是段驍。
剛想起身,就聽到門口激烈的爭吵聲。
段驍情緒失控。
“你他媽差點害死老子的孩子!”
“不過是嚇嚇她,喂下去的是糖。我今天看場面失控才帶著若凝提前離開,沒想到她會傷的這么嚴重?!?/p>
宋若凝在中間打圓場。
“好啦,孩子沒事就行。謝謝你們實現(xiàn)我的愿望,能和你們兩個分別有一個孩子,我此生無憾了?!?/p>
我全身血液幾乎凍住,分明那是我的孩子,怎么變成了宋若凝的。
段驍擔(dān)憂道:
“還是要讓醫(yī)生多觀察,畢竟是若凝的卵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排異反應(yīng)?!?/p>
他們的一字一句如利刃,將我的刺得鮮血淋漓,半天沒回過神。
我下意識要逃開,正好撞倒護士帶我做CT。
我來不及多想,麻木地跟著她到核磁共振室。
可剛被推進幽閉的機器,她就在我嘴里塞了一團麻布離開了。
任憑我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離這個如棺材一般的盒子。
急促的呼吸伴著濡/濕的汗液幾乎讓我窒息。
同樣令人絕望的還有微痛的小腹和令人難堪的尿意。
困了20個小時后,終于有值班醫(yī)生意識到不對勁將我放出去。
我如溺水剛上岸的人,只能撐著墻壁走路。
耳邊嘈雜一片,有人笑出聲。
“快看啊,她尿褲子了?!?/p>
我卻像沒聽見一般,繼續(xù)向前走。
眼淚緩緩滑過,這個世界,我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
我一個人來到殯儀館,葬禮不過是作秀。
我為養(yǎng)母的尸體,預(yù)約了最近的火化時間,又預(yù)定了父母墓地旁的位置。
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凌晨。
手機滴地一聲,是一則來自保險公司的短信。
“尊敬的程小姐,生日快樂。您父親為您留下的一份保險將于今天生效?!?/p>
“其中包括十億個人資產(chǎn)和一個緊急電話?!?/p>
爸爸說,若是有解決不了的事,就可以打電話找他。
我毫不猶豫地撥過去,對面很快接通。
“有人欺負了姐姐嗎?”
“那我會讓他下地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