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這也太好磕了。】
【事已至此,我只能說:刺激?。?!】
老天,我怎么會和這戒尺閻王在一塊??!
姜卿寧一想到裴寂代課的那幾日,她總做不好課業(yè),日日被打得通紅發(fā)麻的掌心,心里就直犯怵。
此刻連淚都不敢流了,這下也得以看清那些漂浮的金字。
這上面寫的什么?
什么女配?什么大反派?
一串串文字飛過,姜卿寧的眼珠子都要看不過來,腦子更是成了一團漿糊,心道這戒尺閻王果真厲害,如今都能把她嚇出眼花的毛病了。
她抬手掃開那些縹緲的文字,可誰料最后竟是一個巴掌落在了裴寂臉上。
“你在做什么!”
姜卿寧狠狠一顫,眼里又控制不住的掉著眼淚。
裴寂攥住她的手腕,銳利的眉眼里帶著駭人的沉色。
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長這么大,如今又貴為朝中左相,在京城中權勢滔天,哪有人敢在他臉上招呼!
【我靠,女配你居然敢打大反派,這太有種了吧!】
【可女配這一巴掌怎么看著有氣無力的?】
【這大反派看著也不像是真的生氣,怎么感覺又給他爽到了!】
【姐妹們,比巴掌先來的,是一陣香風啊。】
“我、我……”
手腕上的疼痛讓姜卿寧無暇再看那些文字,心里直喊著完蛋了完蛋了。
“裴夫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手好疼呀?!?/p>
明明加害者就在眼前,姜卿寧的求情卻哭得嬌氣又惹火,勾得裴寂只能極力穩(wěn)著呼吸看去。
姜卿寧衣袖垂落,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臂,白嫩的手腕處還真落下了指痕。
他有這么用力嗎?
裴寂擰著眉心,心道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嬌氣。
他手中松開幾分,指腹還輕輕的揉了一圈這如玉脂般的肌膚。
姜卿寧咬著下唇,被這舉動弄得又驚又惱。
嗚嗚,她怎么就招惹了這活閻王呢?
等等,不對??!
她怕什么呢,如今受害的人可是自己呀!
裴寂身為她從前的夫子,如今把學生壓在身.下,還有沒有理了!
“裴夫子,你個衣冠禽.獸!往日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她壯起膽子,杏眸圓瞪,罵人的聲音卻是又輕又脆。
“嗯?”
被罵的裴寂當即板著臉色,一記目光掃來,姜卿寧慫得縮起了脖子。
裴寂嗤道:“不是你引誘的本相嗎?”
【誒,這話就不對了,人家女配是中的是酥筋散,乖乖的躺在床上呢。】
【大反派不要因為我們女配不怎么聰明就騙人家呀!】
【是誰中了情香,一見床上的女配就控制不住了呢?好難猜哦?!?/p>
什么!
我居然中了酥筋散?
姜卿寧心中一頓,想到自己莫名睡得深沉,便信了那些文字。
她當即有了底氣,控訴的看著眼前這個反咬自己一口的混蛋。
“我沒有,明明是夫子你自己中了情香強迫我的!我還要讓人抓你呢!”
她怎么知道我中的是情香?
裴寂聽聞,臉色瞬間一沉,抓著姜卿寧的手用力得要把人提起來審問。
“誒,好疼……”
姜卿寧驚呼,可這次卻勾不起裴寂的一絲心軟。
可不等他開口問話,廂房外忽然傳來一陣人群的竄動。
似乎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二人下意識的看去,姜卿寧比裴寂還多看見了一條文字:
【好消息:不用喊了,人來了。壞消息:是來抓女配浸豬籠的。】
等等,要抓誰浸豬籠?
姜卿寧瞪大了眼。
女配?
是我嗎!
姜卿寧知道,所謂的浸豬籠,就是鐵制的籠子里四處都是尖刺,把人跟豬一樣的趕進去后,再綁著一塊大石頭,丟進河水里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