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二中,會議室。
“下周高考的特殊授權(quán)費我們二八分。當然,您幾位八,我們二,我們也不是想要貪財,主要是場地和人員都需要費用。您幾位看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校長正一臉諂媚的看著同桌開會的幾人。
但看著這幾個來自國際班教務(wù)處的人絲毫沒反應(yīng)之后,校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真的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屁事不做,但拿錢拿的比誰都多。
不過這話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臉上的諂媚之意反而更甚。
畢竟今年他想評教育局副局的話,還免不了要靠這幾位的打分才行。
暗自咬了咬牙,校長接著說道。
“當然,以上都是底下的人給出的意見。而我個人則是不贊同這樣的分配的?!?/p>
“您幾位在下周的高考事宜中勞苦功高,特殊授權(quán)費理應(yīng)全數(shù)送到您幾位手中才對。而且我還有幾樣私藏的五星法器,到時候也一并贈與幾位。我感覺唯有這樣,才能緩解各位的辛苦。您幾位覺得怎樣?”
這話一出,同桌坐著的幾個人這才看向校長。
不過為首的國際班教務(wù)處主任樸峻江仍舊罵罵咧咧。
“屁大點事就開個會,你們大夏人形式主義怎么這么多!就這么點資源還值得我們興師動眾一趟!”
說罷樸峻江也不顧校長都快繃不住的臉色,直接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但還沒等樸峻江開門,會議室的大門就被砰地一聲撞開。
站在門后的樸峻江首當其沖,直接被來了一個暴擊。
會議室里頓時陷入到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阿西吧!”
樸峻江怒喝一聲,因為他明顯的能感覺到自己上個月剛墊的鼻子被撞歪了!
但剛想發(fā)作,下一刻就被門外的大嗓門硬控住了。
“校長不好了,高三二班參加挑戰(zhàn)賽的那個江宸,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踩碎了西巴國的連接器!他還說西巴國……”
樸峻江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了。
連接器代表的可是西巴國的國魂!
踩碎連接器,完完全全就是蔑視西巴國的行為。
而且那個江宸,還是當著全校師生面踩碎的!
這已經(jīng)不是不尊重西巴國了,這分明就是在挑戰(zhàn)西巴國的尊嚴!
士可忍孰不可忍!
樸峻江還想繼續(xù)聽這個江宸后面還說西巴國什么壞話。
但就在這時,推門的中年婦女此刻也走了進來。
中年婦女看著鼻子歪在一邊的樸峻江頓時沒憋住,“噗呲”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但當她認清眼前這人是樸峻江之后,她口中說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她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冷汗更是像不要錢一樣簌簌流下。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來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此刻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能緩解眼前的場景。
樸峻江的臉色此刻已經(jīng)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意問道。
“那個叫江宸的還說什么了!”
中年婦女頓時一腦門的汗。
后面的話可都是江宸罵西巴國的。
自己在這個場合說出來,那和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喉頭滾動間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校長。
但校長卻像是沒看到這求救的眼神一樣,聲音也冷厲了起來。
“說!”
中年婦女閉上眼,咽了口口水。
死就死吧。
如同蚊子嗡嗡一樣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江宸說他瞧不起西巴國,西巴國是垃圾國家,西巴國的國魂是垃圾國魂,不配讓他使用……”
“嘭!”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樸峻江就一腳踢出。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那中年婦女就已經(jīng)鑲在了走廊的墻壁上。
樸峻江看向校長,從牙縫中憋出幾個字。
“好!好得很啊!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張校長的教學能力,可見一斑啊!”
說罷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從會議室走了出去。
張校長路過看了一眼樓道那個老女人。
見她雖然胸口有些塌陷,但仍有呼吸之后,就急忙就朝著樸峻江追了出去。
在大庭廣眾下侮辱西巴國,還公然踩碎西巴國的連接器!
這就是把西巴國的臉往地上踩啊。
這事一旦處理不好,那可就是嚴重的外交事件!
到時候別說升遷了,弄不好他這個校長都沒得當了!
“他媽的江宸!”
張校長此刻恨不得把這個叫江宸的碎尸萬段。
不過心里罵著,但臉上仍舊擺出討好的神色對前方的樸峻江喊道。
“樸主任,一切都是誤會。我一定會盡快處理這件事的,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周圍聽到張校長聲音的學生老師紛紛探出頭來。
都想看看到底是哪個領(lǐng)導能讓平時鼻子眼瞪上天的張校長低聲下氣。
但沒想到剛一把腦袋伸出來就看到了歪著鼻子的樸峻江。
或憋笑或大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樸峻江的臉色黑的都快成倪哥了。
再待在這里下去,恐怕就要被當成猴看了。
索性也顧不得心疼,頓時從懷中掏出來一幅畫卷展開。
黑色如墨的光芒將畫卷展開,只見一幅畫著駿馬的水墨畫卷赫然浮于空中。
樸峻江大手一揮,一股濃郁的代表四星的藍色強大靈力灌入水墨畫卷后,只見畫中的水墨駿馬直接從畫中踏蹄而出,一路來到了樸峻江的身旁。
樸峻江幾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跨上了水墨駿馬,下一瞬,水墨駿馬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下一股股淡淡的墨痕浮于空中,隨后消散不見。
看著樸峻江不想見人的樣子,張校長也滅了繼續(xù)追上去解釋的心思。
但他此刻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指著一旁的李秘書道。
“去!把那個叫江宸的給我開除了!現(xiàn)在就去!立刻去辦!”
李秘書頓時有些為難,“可他是咱們學校為數(shù)不多的有望沖擊清北的苗子,要是開除了……”
但小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校長打斷了。
“清北個屁!你以為他這么一鬧,西巴國的國魂還能給他用?!做夢!這個小雜碎,自己不要前途也就算了,還要毀我的前途!本來今年我評副局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瑳]想到他給我鬧這一出!他媽的!開除都是便宜他了!”
張校長嘴里的臟話不斷,胸口不斷的起伏,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見張校長在氣頭上,李秘書也不再言語,只是指了指樓道躺著的那個老女人。
“那她?”
張校長看都沒看地上那老女人一眼。
“都什么時候你還管她!對了,你先去官博發(fā)文,說江宸意圖破壞大夏和西巴兩國友誼,行為極其惡劣,校方?jīng)Q定將其開除!十分鐘,不,五分鐘之內(nèi)我要在手機上看到!”
李秘書見地上那老女人還有一口氣后立刻點頭。
“好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