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進來了。她踩著恨天高、穿著香奈兒高定,出現(xiàn)在了渣男和白蓮的婚禮現(xiàn)場。
那對狗男女還沒認出她,反倒熱情地遞了杯香檳:“小姐看著真眼熟,方便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
”她輕輕一笑,手指一挑,戒指上的鉆石晃得人睜不開眼。她將香檳一飲而盡,
淡聲開口:“你們今天大喜的日子,我不來給二位送份大禮,是不是不太合適???
”羅婉兒面色驟變,顧行舟嘴角還勉強維持笑意,卻已不自然地抽搐?!澳闶恰?!
”沈今禾眸光清冷,一字一頓:“我叫林夏,是ZENSE的新投資人,未來的老板。
”全場嘩然。她轉(zhuǎn)身面對臺下,沒人看見她掌心隱約血痕——三年前,她命沒丟,
但心死透了。今天,她不是來敘舊的。她,是來算賬的。
沈今禾曾是是珠寶設(shè)計圈最亮的新星,卻在未婚夫和閨蜜聯(lián)手算計下,背上抄襲污名,
被全網(wǎng)封殺,父親心臟病發(fā)猝死,母親精神失常。她一夜間從天之驕女,
淪為眾人唾棄的“賤人抄襲狗”。跳海未遂那晚,她才知道,所謂愛人和閨蜜,
不過是狼與豺的區(qū)別。她走得狼狽,卻沒死。三年間,她換身份、換容貌,
在海外斬獲國際大獎,投身資本市場,步步攀高?,F(xiàn)在,她以“林夏”的身份強勢歸來,
成為當初那對狗男女一手創(chuàng)辦的ZENSE集團——最大投資人兼董事。沒人認出她。
更諷刺的是,渣男顧行舟居然當眾向她敬酒:“林總,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鄙蚪窈梯p笑,
眸色淡漠:“當然?!彼貋砹?。不是為了舊情,而是為了——一刀一刀,
拿回他們欠她的命?;槎Y現(xiàn)場,高奢燈光如晝,媒體記者云集。顧行舟身穿定制西裝,
站在臺上意氣風發(fā),左手邊是挽著他胳膊、笑容甜得發(fā)膩的羅婉兒。
“感謝大家的到來——今天,我們隆重向大家介紹一位重要嘉賓。”“她,
就是ZENSE重要的投資人與品牌聯(lián)合策劃人?!闭坡曋?,林夏掃視全場,眼神疏冷。
林夏。沒人認出她是沈今禾。包括顧行舟。男人有些諂媚,眼底閃過一絲貪婪,
隨即上前握手:“林總,久仰大名。”林夏唇角輕揚,眼神未動:“顧總,合作愉快。
”羅婉兒站在一旁,眼神從林夏身上的高級定制款掃到她指間那枚極罕見的藍鉆,
嫉妒幾乎刻在了臉上:“林總也太神秘了,來ZENSE前,完全查不到資料。”“哦?
”林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你查得不夠認真?!边@話一出,周圍氣氛微僵。
羅婉兒臉色一變,強笑:“是我失禮了?!绷窒牡芈舆^她,落座貴賓席?;槎Y照常進行。
直到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ZENSE公布新一季設(shè)計草圖,名為“羽生”系列。
顧行舟得意宣布這是品牌原創(chuàng)主理人的新作,理念獨特、設(shè)計前衛(wèi)。
林夏卻在此時舉手:“這個設(shè)計……似曾相識。”全場靜了。
顧行舟笑了笑:“林總的眼光太毒了,這套設(shè)計,
確實是在一個早期封存的舊案基礎(chǔ)上二創(chuàng)的。怎么,您也看過類似的設(shè)計?”林夏站起,
徑直走向大屏幕。修長手指一點,冷聲開口:“‘羽生’這個案子,三年前就是我的設(shè)計。
原稿編號ZB0197,繪制于我父親病危那晚,送審時間是凌晨三點四十二分,
提交人沈今禾。”“這套圖稿,在貴司的資料庫里,還有一個刪除記錄。刪除者——羅婉兒。
”她話音落下,全場嘩然。顧行舟的臉色猛地沉下來?!傲挚?,你……你在說什么?
”林夏轉(zhuǎn)身,眼神冷冽如刃:“我說,你們盜圖三年前那個被你們毀了的設(shè)計師,今天,
她回來了?!彼质疽庵韺盤插入大屏,播放完整資料。
原圖、時間戳、初版手繪、醫(yī)院出入記錄、備案截圖,逐一對應(yīng)。最致命的,
是羅婉兒辦公室里偷刪圖紙的視頻記錄——沈今禾曾將監(jiān)控導出寄給律師,藏了三年,
今天一并公之于眾。顧行舟咬牙:“你到底是誰——”林夏一笑:“你不是猜到了嗎?
”“顧總,羅小姐,歡迎回憶一下三年前,你們是怎么在我父親病危當天,
把我打成行業(yè)棄子,把我的設(shè)計拿去申請專利,把我逼得跳海的?!鳖櫺兄酆笸艘徊?,
羅婉兒臉色蒼白。林夏走下臺,風姿凜然:“你們以為她死了,所以放心地踩著她往上爬。
但不好意思,我命硬。”“而且——我記仇。”林夏話音落下,臺下先是一陣死寂,緊接著,
閃光燈如雨點般密集落下。有人驚呼:“沈今禾?她沒死?”“她不是抄襲被封殺了嗎?
”羅婉兒的臉白得像紙,嘴唇顫了半天,一個字都擠不出來。顧行舟臉色鐵青,
強撐著上前:“林總,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是我和婉兒的婚禮,不是你炒作舊事的舞臺,
請你立刻——”“閉嘴?!绷窒妮p輕一聲。她話語不重,卻壓得顧行舟一愣。
她從容地掏出另一份文件,高高舉起:“在我公布這些資料之前,
ZENSE的三位最大股東,已經(jīng)授權(quán)我為公司臨時執(zhí)行董事,全面介入品牌內(nèi)部清查。
”“你說,現(xiàn)在是誰在發(fā)話?”說完,她一抬手,律師當場宣讀授權(quán)書。
蓋章、簽字、視頻授權(quán)一應(yīng)齊全。此刻真正炸場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權(quán)力。
公司高層一片嘩然。有人低聲驚道:“董事變更?誰知道的?
”“之前不是說新投資人只是掛名嗎?怎么成實際控股了?”林夏目光一掃:“我出的錢,
不是給你們做遮羞布的?!苯又Z氣一轉(zhuǎn),
冷笑看向羅婉兒:“你從我尸體上扒走的榮耀,我現(xiàn)在——一樣一樣要回來。
”羅婉兒終于撐不住了,沖下臺,尖聲叫道:“你是瘋了嗎?你早就毀了!現(xiàn)在跳出來,
是想拉大家陪葬?”林夏看著她,緩緩掏出手機:“你說得對,確實是該有人陪葬。
”話音剛落,幾位身穿制服的稅務(wù)與知識產(chǎn)權(quán)執(zhí)法人員推門而入。“羅婉兒女士,
關(guān)于三年前的設(shè)計抄襲案及版權(quán)侵占,我們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羅婉兒瞳孔一震,轉(zhuǎn)身想逃,
被當場攔下。這一幕,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所有人臉上。而顧行舟,還未反應(yīng)過來,
就聽身后一道男聲傳來:“林總,ZENSE總部財務(wù)對賬完成,
顧行舟有三筆資金轉(zhuǎn)入私人賬戶,涉嫌貪污挪用?!彼偷鼗仡^,
看見周硯帶著團隊緩步而來,手里一份厚厚的財務(wù)審計單,攤在眾人面前。顧行舟眼前發(fā)黑,
踉蹌兩步,終于穩(wěn)不住地癱坐在臺階上。臺下,
有人忍不住小聲說道:“沈今禾……真的回來了,而且,比以前更狠了?!绷窒膾哌^所有人,
目光平靜,卻帶著刀鋒:“你們看見的,不是復仇,是清算?!绷窒膭傋呦赂吲_,
手機就震了一下。是一條匿名短信:【你揭開的,不止是當年的抄襲案。別動得太快,
不然你會死得比三年前更徹底。】她嘴角一挑,刪了短信,頭也不回地走進會議室。
三十分鐘后,ZENSE董事局緊急閉門會議召開。
顧行舟還沒來得及從“貪污坐實”里掙扎出來,律師函、調(diào)查函已經(jīng)壓得他喘不過氣。
但他仍死撐著:“你想查我們?你覺得憑你一個人就能動得了ZENSE?”林夏環(huán)視一圈,
看向那位坐在主位、沉默不語的老男人。——趙致遠,ZENSE最大幕后財團代表,
羅婉兒真正的靠山?!澳惚澈鬀]人,她會讓你回來?”趙致遠終于開口,語氣冷得像鐵,
“我不管你來意如何,ZENSE現(xiàn)在市值上億,我們不歡迎情緒化的復仇戲碼。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只負責品牌公關(guān),投資權(quán)凍結(jié),設(shè)計、管理、人事——你無權(quán)插手。
”會議室鴉雀無聲。林夏緩緩起身,拿起一份文件,
擲在桌上:“這是我控股母公司在過去三個月內(nèi)陸續(xù)完成的增資擴股與股份并購方案。
”“截至今天,我持有ZENSE實際股份比例為42.6%。
”她一字一頓:“我是你們的最大股東。”趙致遠臉色驟變:“你背后是誰?
”林夏輕輕一笑,走向他,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老男人眼神一震,猛地瞪大眼,
身體往后靠了靠,不再說話。會議室氣壓驟降。顧行舟忍不住道:“她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