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北出馬仙：掌龍使身份## 第一章：赴約前夕月光透過薄紗窗簾，
在公寓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陳青禾盤腿坐在床上，
面前攤開著民俗學樓地下室的照片和校園地圖。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在鎮(zhèn)龍尺紋上摩挲，
銀白色的發(fā)梢在臺燈下泛著微光。"你確定我父母沒事？"她第三次問道。
胡三太爺的虛影倚在窗邊，三條尾巴不安地擺動："馬老爺子剛來過電話，
柳七爺派去的守山人已經在你家周圍布防。周明遠的人連村口都進不去。"青禾點點頭，
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地圖上。明天晚上八點，她必須獨自面對周明遠和整個尋龍會的埋伏。
表面上是為了救父母，實則是要一舉搗毀他們在學校的據點。"周明遠要的是龍脈坐標，
"她用手指描摹著地下室的輪廓，"但陳遠山...那個掌龍使，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胡三太爺的耳朵動了動："權力，永生，或者僅僅是復仇。六十年前被逐出陳家的恥辱，
足以讓一個人瘋狂。"青禾翻出手機里剛收到的匿名郵件——幾張模糊的老照片。
第一張上是兩個年輕男子站在陳家祠堂前，面容有七分相似，卻穿著截然不同的服飾。
一個著傳統長衫，神情肅穆；另一個西裝革履，嘴角帶笑。"我爺爺和陳遠山的祖父，
"她放大照片，"誰能想到親兄弟會反目成仇..."第二張照片已經泛黃破損，
只能辨認出一群人圍在祠堂前，中間跪著西裝男子，長衫男子手持家法杖站在他面前。
照片邊緣寫著日期：甲午年五月初五。"1944年，"胡三太爺飄到床邊，
"那時候東北還在日軍控制下。陳遠山的祖父陳啟明勾結日本人想挖掘龍脈，
被你曾祖父當眾逐出家門。"青禾胸口發(fā)悶。這些家族往事奶奶從未提起，
如今卻成了索命的詛咒。她點開最后一封郵件，只有一行字：「明日見分曉，守龍人?！?/p>
手機突然震動，張曉雨的名字跳了出來。青禾猶豫了一下才接通："喂，小雨？""青禾！
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張曉雨的聲音因興奮而尖細，"周教授！他在校醫(yī)院后面的小路上，
跟一個穿黑風衣的人說話！"青禾猛地坐直："什么時候？""就十分鐘前！
我本來想去探望李教授，結果...哎，你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周教授不是請假了嗎？
"青禾隨口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掛斷電話后立刻轉向胡三太爺："周明遠在校醫(yī)院，
他受傷了但沒離開學校！"胡三太爺的三條尾巴同時豎起："聲東擊西？
他故意讓你以為他會埋伏在民俗學樓...""而真正的陷阱在校醫(yī)院！
"青禾跳下床開始收拾背包，"我爸媽可能已經被帶過來了！
"胡三太爺的虛影攔在門前："等等，太明顯了！如果這是調虎離山呢？
"青禾的手停在半空。他說得對，莽撞行動正中敵人下懷。她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頭行動，"她拿出手機撥號，"我聯系柳七爺去校醫(yī)院偵查，
我們按原計劃準備明天的..."話音未落，窗戶突然爆裂！一道黑影閃電般竄入，
寒光直取青禾咽喉！胡三太爺的尾巴及時一卷，將她拉開，
但那道寒光還是在她頸側留下一道血痕。"反應不錯，老狐貍。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青禾定睛看去，襲擊者是個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子，
臉上戴著青龍面具，雙手各持一把奇形短刃，刃身上刻滿符文。更可怕的是，
她周身環(huán)繞著淡淡的灰氣——那是灰仙的氣息！"灰家的人？"胡三太爺將青禾護在身后，
"沒想到灰九爺死后，你們竟墮落至此！"女子冷笑一聲，再次攻來。這次青禾有了準備，
掌心鎮(zhèn)龍尺紋一亮，一道烏光激射而出！黑衣女子靈活地翻身避開，
短刃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竟然割裂了胡三太爺的虛影！"噬魂刃！"胡三太爺悶哼一聲，
虛影淡了幾分，"青禾，小心別被劃到！"青禾連續(xù)揮動鎮(zhèn)龍尺，
但每次攻擊都被女子預判閃避。更糟的是，鎮(zhèn)龍尺的反噬開始顯現，她感到一陣陣眩暈襲來。
突然，女子一個假動作騙過胡三太爺，右刃直刺青禾心口！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青光從窗外射入，精準擊中女子手腕。她痛呼一聲，短刃落地，
立刻化作一團灰霧從窗口逃逸。"柳青？
"青禾難以置信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青光——那形態(tài)，那氣息，分明是已經消散的柳青！
青光繞著她轉了三圈，似乎在確認她無恙，然后緩緩消散。胡三太爺的虛影飄到窗邊，
神色復雜："不是柳青，是它的殘靈。守護靈蛇死后，一絲執(zhí)念會留在主人身邊，
直到..."直到大仇得報。青禾咽下喉頭的哽咽，摸了摸頸側的傷口。血已經止住，
但那種刺痛感揮之不去。今晚的襲擊證實了一點——尋龍會對她的行動了如指掌。
"計劃要變。"她擦掉地上的血跡，"周明遠知道我們在準備反擊。
"胡三太爺的尾巴輕輕纏住她的手腕："無論如何，明天你絕不能單獨赴約。
"青禾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那里仿佛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她想起照片上那個被逐出家門的陳啟明，以及從未謀面的陳遠山。六十年的仇恨，
如今要由她來面對。"不，我會去的。"她輕聲說，銀白發(fā)絲無風自動，
"但不會如他們所愿。"## 第二章：地下對峙次日晚七點半，
青禾獨自走在通往民俗學樓的小路上。她穿著寬松的衛(wèi)衣，帽子遮住顯眼的銀白發(fā)絲，
掌心不時傳來鎮(zhèn)龍尺的脈動。胡三太爺隱在玉佩中，保持著絕對靜默以防被探測到。
"記住計劃，"他的聲音僅在她腦海中響起，"一旦確認你父母不在場，立刻發(fā)信號。
"青禾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昨晚遇襲后，
新制定了方案：柳七爺和白三奶奶分別帶人埋伏在校園東西兩側；馬老爺子則守在通訊中心，
隨時調度守山人支援。而胡三太爺的任務最簡單也最困難——在關鍵時刻保護青禾。
民俗學樓比昨日更加陰森，所有窗戶都黑漆漆的，像一只蹲伏的怪獸。青禾繞到后門，
發(fā)現鎖已經被破壞。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黑暗如潮水般涌來。青禾掐訣開了天眼，
世界頓時變成由各種氣流組成的網絡。地板上殘留著雜亂的腳印，
空氣中飄浮著灰黑色的濁氣——那是尋龍會成員身上特有的氣息。地下室入口處，
鐵鏈被人為挪開了。青禾悄無聲息地走下樓梯，每一步都輕得像貓。隨著深入，
一股混合著血腥味的古怪香氣越來越濃，還夾雜著某種低頻的嗡嗡聲，像是巨型機器在運轉。
轉過最后一個拐角，地下室的全貌展現在眼前——中央擺放著一臺放大版的靈力抽取器，
周圍站著十幾個黑衣人，全都戴著青龍徽章。周明遠坐在機器旁的操作臺前，左臂纏著繃帶，
臉色蒼白如紙。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陰影中的高個男子。他穿著考究的黑色中山裝，
銀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手中把玩著一枚龍形玉佩。當青禾出現時，他緩緩抬頭，
露出一張與照片上陳啟明極為相似的臉。"陳青禾，"男子聲音溫潤如玉，卻讓人不寒而栗，
"久聞大名。"青禾的血液瞬間凍結。不需要介紹，
她知道這就是掌龍使陳遠山——她的遠房堂叔。"我父母呢？"她直接問道，
聲音比自己預想的冷靜。陳遠山輕笑一聲，拍了拍手。
兩個黑衣人推著一個大籠子從暗處走出，里面赫然關著青禾的父母！他們雙眼緊閉，
似乎處于昏迷狀態(tài)，但胸口還有起伏。"放心，只是睡著了。"陳遠山走近籠子，
"畢竟是我親堂哥堂嫂，我不會太粗暴。"青禾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強忍著召喚鎮(zhèn)龍尺的沖動?，F在輕舉妄動只會害了父母。"你想要什么？""明知故問。
"陳遠山從懷中取出一卷古舊竹簡——正是青禾在黑木匣中見過的《龍脈圖錄》復制品，
"我要真正的龍脈坐標，以及..."他指向青禾的右手，"鎮(zhèn)龍尺的完全控制權。
""做夢！"青禾脫口而出。周明遠突然按下一個按鈕，抽取器發(fā)出刺耳的嗡鳴，
一道藍光射向籠子！青禾的父母立刻痛苦地抽搐起來，臉上浮現出詭異的青筋。"住手！
"青禾向前沖去，卻被兩個黑衣人攔住。陳遠山抬手示意暫停，藍光消失，
籠中的兩人又恢復平靜。"每五分鐘一次，"他溫和地說，"直到你配合為止。
"青禾在心中呼喚胡三太爺，卻沒有回應。一定是地下室有什么屏蔽了他們的聯系。
她必須獨自周旋，爭取時間。"為什么？"她直視陳遠山的眼睛，"陳家守護龍脈幾百年，
你為什么要背叛家族？""背叛？"陳遠山突然大笑，"小丫頭，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背叛！
"他猛地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個猙獰的烙印——陳家的家徽，卻是倒著的。
"1944年，我祖父只是提出利用龍脈之力趕走日本人，就被你曾祖父當眾烙上逆徒印記，
逐出家門！"陳遠山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們這一支流落他鄉(xiāng)，受盡白眼，
而你爺爺那一支卻享受著守龍人的榮耀！"青禾震驚地看著那個烙印。
奶奶從未提起過分家的遭遇，更沒說用過如此殘酷的刑罰。"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現在輪到我來改寫歷史了。"陳遠山打斷她，從操作臺上拿起一個金屬箱，
"知道這是什么嗎？守龍人的替代品。"他打開箱子，
里面整齊排列著十二支裝有藍色液體的試管，每支試管上都貼著人名和編號。
"龍血戰(zhàn)士計劃，"周明遠得意地插話，"將龍脈靈氣直接注入人體，
制造不需要血脈傳承的守龍人。"青禾胃部一陣絞痛。
那些試管中的液體散發(fā)著熟悉的靈力波動，卻混雜著痛苦與絕望的氣息。
"你們...用活人做實驗？""當然。"陳遠山取出一支試管對著光觀察，
"失敗率有點高，前二十個實驗體都...爆了。不過最近幾批穩(wěn)定多了。
"他按下墻上的一個開關，后方幕布拉開，露出一個巨大的玻璃艙。
艙內漂浮著一個人形生物——勉強能看出是男性，但全身覆蓋著鱗片，四肢扭曲變形，
背后突出一排骨刺。"7號實驗體，"陳遠山欣賞著青禾驚恐的表情，
"堅持了三個月才失去人形。他的靈力感知能力比你差遠了，但足夠定位普通的地脈節(jié)點。
"青禾強忍嘔吐的沖動。這種褻瀆生命的行為，已經完全超出了復仇的范疇。
"瘋子..."她喃喃道。陳遠山不以為忤："科學需要犧牲。
說起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籠中的兩人，"你父親年輕時也曾參與過早期實驗呢。
""什么？"青禾如遭雷擊。"1978年，他在東北大學讀書時，偶然發(fā)現了我的研究。
"陳遠山踱步到籠子前，"自愿提供了血樣，可惜后來被你爺爺發(fā)現了，強行帶他回家。
"青禾腦中一片混亂。父親從未提起過這段往事，難道他也曾..."時間到。
"周明遠突然宣布，再次按下按鈕。藍光又一次籠罩籠子，這次比上次更強烈。
青禾的母親猛地睜眼，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停下！我答應你！"青禾崩潰地喊道。
藍光立刻消失。陳遠山滿意地點頭："明智的選擇。先把鎮(zhèn)龍尺交出來。
"青禾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朝上。鎮(zhèn)龍尺紋開始發(fā)光，漸漸浮出皮膚，在她手中凝聚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