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diǎn),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出現(xiàn)在了世紀(jì)餐廳。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可以看到樓下畫廊的入口,也能看到旁邊醫(yī)院的大門。我剛坐下沒多久傅沉硯就到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襯得他愈發(fā)挺拔矜貴。他看到我,
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澳銇砹恕!薄班?。”我對他笑了笑,“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也剛到?!彼麨槲依_椅子,盡顯紳士風(fēng)度。
如果我們不是敵人這或許會是一場很浪漫的約會??上?,不是。我們點(diǎn)了餐,
傅沉硯似乎心情很好,話也比平時多了一些。他和我聊起了他這五年的生活。他說,
我“死”后,他一度想隨我而去,但最后還是撐了下來。他瘋狂地工作用忙碌來麻痹自己,
然后,把傅氏集團(tuán),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以為,只要站得足夠高,
就能離你更近一點(diǎn)?!彼粗遥凵窭飵е唤z落寞,“可我錯了。沒有你的世界,
再高的位置,也只是高處不勝寒。”我低頭喝著水,沒有說話。我不能心軟。
這都是他的套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jī)響了,是沈慕亭打來的。我當(dāng)著傅沉硯的面接了電話。
“喂,沈老師?!备党脸幍哪樕查g沉了下來。電話那頭,傳來沈慕亭焦急的聲音:“念念,
你在哪兒?我到畫廊了,怎么沒看到你?”“哎呀,我給忘了!”我故作懊惱地拍了拍頭,
“我跟朋友在樓上餐廳吃飯呢,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去!”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對傅沉硯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一個朋友在樓下等我,我得先下去一趟。
”傅沉硯的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朋友?是沈慕亭?”“是啊?!蔽姨谷怀姓J(rèn),
“我們約好了一起去看畫展的?!备党脸幍娜^在桌子底下握得咯咯作響?!奥迤?,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我沒有玩把戲啊?!蔽乙荒槦o辜,“我只是覺得,
不能厚此薄彼嘛。你約我吃飯,我來了。他約我看畫展,我也得去啊?!蔽艺酒鹕?,
對他眨了眨眼,語氣曖昧?!澳愕任乙幌?,我很快就回來。別忘了,我們今晚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