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加油打氣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她這一路上雖然沒有找到南宮臨雪,卻結(jié)識了一個重要人物,問荊。
說白了就是一個老中醫(yī)。
她尋思著可以拉上他為南宮臨雪療傷,還有免費的屋子可以住,餡餅都懟臉上了,她不能不要。
問荊單方面一見如故,非要她當(dāng)他關(guān)門大徒弟,她也認(rèn)了這便宜師傅……
只是……
“小衣裳,幫我去山上采些靈芝回來,請你吃好吃的?!崩项^指著書上草藥說道。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叫衣容不叫衣裳!”
如果有鏡子,她的臉一定是綠的。
她憤憤地扯下畫著草藥的書頁,哼了一聲,背著簍子便上山了。
她應(yīng)下不是沒有原因的。
每一個修成正果的主角都有一段山中奇遇。
她正美滋滋的想著,腳下卻不慎被石頭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啃屎。
不氣不氣,天才之路總是充滿崎嶇,充滿……
她正念經(jīng)一般的安慰自己,猛然發(fā)現(xiàn)前方一個白發(fā)蒼蒼的人,看起來是個老人,只不過渾身都是血。
我嘞個去!
她猛然彈跳而起。
蛙趣?遇到碰瓷的了?
啊哈哈~碰上本小姐,你算是碰到~棉花啦!
她心軟,吃過不少啞巴虧,但是,她每次都總結(jié)經(jīng)驗,吃一塹,再吃一塹!
于是當(dāng)她一邊罵著自己同情心泛濫,一邊上去把那人翻過來時。
瞳孔地震。
我的奶奶我的襖,我的大腦變大棗!
南宮臨雪!!!
貼臉開大!!!
問荊一回來便看到沈衣容和一個“血人”大眼瞪大臉,待他走近時,又變成了他和她大眼瞪小眼。
“我的個乖乖,我的活祖宗,怎么回事啊!”他沖到床前,卻在看清那人臉的時候怔了一瞬。
“問荊,我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拿出她的看家本領(lǐng)。
嗷嗷哭!
“罷了,你不說我也會去救的,他內(nèi)息紊亂,好像還中了毒,我先熬一副調(diào)理內(nèi)息的藥,再給他處理外傷?!?/p>
“謝謝您!”
他嘆了一口氣,推門出去煎藥去了。
不知道多少湯藥下肚,南宮臨雪才從混沌中清醒了過來,正疑心何處時,沈衣容便帶著藥破門而入。
這算是,破除千難萬險終相逢!
她能感受到心臟猛的揪緊,手中的藥碗也哐當(dāng)落地。
身體先于腦子,她幾個箭步上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嚇?biāo)牢伊恕?/p>
那人愣了一下,猶豫開口:“你……”
她秒懂。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我沒有忘記你。一直在我的心上,在心上呢?!彼桃鈴?qiáng)調(diào)了心上這個字,心里頓覺酸澀。
影視劇男女主的大多誤會基本都是沒長嘴,她偏要利用好自己的這張嘴。
能說,會說,多說。
盡管她心里還存在著被這人一扇子呼死的余悸。
她感受到他的身子逐漸放松,好了,火候正好。就在她準(zhǔn)備放手時,他卻回抱住了她。
她愣了。
她聽到他寵溺無奈的聲音:“我的小衣容啊?!?/p>
她的眼睛驟然睜大,睜大……
然后感到鼻間一點濕意……
“咳咳,小衣容,你把我的藥當(dāng)飯吃啊,這么浪費。”
她猛然回神,尷尬的抹了抹鼻子。
驟然離開溫暖的懷抱,南宮臨雪不悅地朝問荊望了過去。
問荊假裝沒看到:“那個乖徒弟啊,你去看護(hù)一下那煎的藥,我還要為這位公子好好檢查一番了?!?/p>
她懂,她懂。
支開她單獨相處,這種套路,不是敘舊,就是撕b。
她一溜煙兒跑到了外面。
南宮臨雪雖然醒了,眉宇間卻難掩虛弱和疲態(tài),此刻端出一副假笑,向他微微行禮:“多謝老先生?!?/p>
聽的問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必,不必,能救南宮谷主也是我三生有幸?!?/p>
言語間就是,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住您這大禮啊喂。
那人依舊維持一副撲克臉,不過笑里藏刀:“哦,先生怎知我的身份?”
問荊憑借著他敏銳的第六感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于是有嘴就用,倒豆子似的:“這還難猜,瞅你那容貌,再看你那一頭白發(fā),除了(為情甘愿奉獻(xiàn)自己的燃燒精神的)他還能是誰?”
不過括號里的詞,他是在心里說的。
南宮臨雪指節(jié)扣著桌面,忽然笑道:“看不出來,您知道的,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