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報到那天，我為了躲籃球撞進江嶼白懷里。眾目睽睽之下，嘴唇擦過他喉結(jié)。
全校瘋傳我強吻了高嶺之花。“裝瘸蹭他的課，坐他大腿聽課，
食堂公然摸腹肌……”論壇熱帖把我的罪行羅列得清清楚楚。直到某天裝瘸翻車，
我被他堵在器材室。“這么喜歡演？”他手指摩挲我后頸，“不如演點別的。
”抽屜里情書散落一地?！淇钊墙瓗Z白。---九月初的風(fēng)，
還裹著夏天尾巴尖兒的那點燥熱，呼啦啦刮過林城大學(xué)新生報到的廣場，
卷起幾張沒貼牢的社團招新海報，在半空里徒勞地?fù)潋v。林驍嘴里叼著根快化掉的棒棒糖，
橘子味兒的廉價甜膩糊了一嗓子，正拖著個死沉的行李箱，像頭闖進瓷器店的蠻牛，
在烏泱泱的人群縫隙里艱難地左突右沖?！白屪?！麻煩讓讓啊兄弟！”他扯著嗓子喊，
汗珠子順著剃得極短的鬢角往下淌，在陽光下亮得晃眼。
那身洗得發(fā)白的T恤繃在年輕結(jié)實的肩背上，透著一股子不管不顧的勁兒。
就在他好不容易擠到籃球場邊緣那條相對寬敞的林蔭道時，
頭頂猛地炸開一聲變了調(diào)的尖叫：“小心啊——！”林驍下意識地一抬頭。
瞳孔瞬間被一個高速旋轉(zhuǎn)、帶著灼熱空氣呼嘯聲的橘紅色物體填滿。那籃球，
像個被惹毛了的炮彈，直直沖著他的面門砸過來！角度刁鉆，速度賊快，
帶著一股子要把人腦袋開瓢的狠勁兒。“臥槽！”林驍渾身的汗毛“唰”地立了起來，
腦子里一片空白，身體的本能快過所有思考。他猛地撒開攥著行李箱拉桿的手，
那沉重的箱子“哐當(dāng)”一聲栽倒在地。同時，他腳下像是裝了彈簧，
用盡吃奶的力氣朝著側(cè)后方狠狠一蹦！這一蹦，力道大得驚人，也徹底失了準(zhǔn)頭。
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上了一堵溫?zé)岬?、帶著點干凈皂莢氣息的“墻”。巨大的慣性推著他，
連同那堵“墻”一起，踉踉蹌蹌地朝前撲去。混亂中，他胡亂揮舞的手臂，
本能地攀住了什么——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又緊又急。世界在旋轉(zhuǎn)顛倒。天旋地轉(zhuǎn)間，
林驍只感覺自己的臉狠狠埋進了一片帶著干凈織物氣息的頸窩。
嘴唇擦過一片溫?zé)岬?、微微凸起的皮膚，觸感陌生而奇異，帶著脈搏清晰的跳動。
他甚至能嘗到一絲極淡的、干凈的皂粉味道，混著自己嘴里橘子糖漿的甜膩，
奇怪地交織在一起。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周圍所有喧囂的人聲、行李箱輪子的滾動聲、遠處社團招新的喇叭聲……瞬間被抽離，
只剩下一片真空般的死寂。林驍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嘴唇貼著的那一小塊皮膚，在極其短暫地繃緊之后，
驟然升騰起一片滾燙。完了。這個念頭像冰水一樣澆遍全身。
他艱難地、一點點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從對方線條緊繃的下頜線，一點點往上挪。
首先撞入眼簾的，是對方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此刻，那喉結(jié)正極其克制地上下滑動了一下，
幅度很小，卻帶著一種無聲的張力。再往上，是一張輪廓極其分明的臉。下頜線繃得像刀鋒，
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鼻梁很高，在眼窩處投下一點深邃的陰影。最后，是那雙眼睛。
深墨色的，像寒潭底下浸了千年的墨玉。此刻正低垂著，冷冷地俯視著他，
里面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讓人心頭發(fā)毛。那目光銳利得像手術(shù)刀，
精準(zhǔn)地剖開林驍此刻所有的慌亂和無措。林驍?shù)暮粑查g窒住了。心臟在胸腔里擂鼓，
咚咚咚，震得耳膜嗡嗡作響。一股巨大的、名為“社死”的浪潮，鋪天蓋地把他淹沒。
“呃……那個……”林驍張了張嘴，喉嚨干得發(fā)緊，舌頭像打了結(jié)，
橘子糖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滿灰塵。他攀在對方肩上的手指，
觸電般猛地縮了回來，指尖殘留的溫?zé)嵊|感卻揮之不去?！皩Α瓕Σ黄?！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那個球！有人砸球！”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臉頰燙得能煎雞蛋，手忙腳亂地想從對方身上爬起來。可越是慌亂，動作就越發(fā)笨拙，
膝蓋頂了一下，手肘又不知在對方哪里蹭了一下。被他壓在身下的男生，始終沒有開口。
他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林驍，眼神里的審視意味濃得化不開。
那只原本下意識扶在林驍腰側(cè)的手（林驍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那只手的存在，
隔著薄薄的T恤布料，掌心溫度驚人），此刻非常平穩(wěn)地收了回去，搭回身側(cè)。
他動作從容地站起身，甚至沒怎么借助林驍?shù)牧α?，只是輕輕一掙，就脫離了這尷尬的糾纏。
他拍了拍自己白色襯衫上沾染的灰塵，動作一絲不茍，帶著一種近乎刻板的嚴(yán)謹(jǐn)。
那件白襯衫，在混亂中被林驍扯得微微有些凌亂，領(lǐng)口歪了一點，露出一小截清晰的鎖骨。
此刻被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撫平每一道褶皺，恢復(fù)成原本一絲不茍的模樣。
仿佛剛才那場混亂的沖撞，只是拂過衣襟的一粒塵埃。林驍狼狽地爬起來，手撐在地上，
掌心被粗糙的地面蹭得火辣辣的疼。他像只受驚的兔子，飛快地瞟了對方一眼，
又飛快地低下頭，盯著自己沾了灰的球鞋尖。心臟還在狂跳，
嘴唇上那點殘留的、屬于陌生人的溫?zé)嵊|感，像烙印一樣清晰。“那個……同學(xué)，
真的對不起??！”林驍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再次抬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試圖彌補，“你……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哪兒？我……”男生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
他目光淡淡地掃過林驍那張寫滿窘迫的臉，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像有實質(zhì)的重量，
壓得林驍幾乎喘不過氣。他薄唇微啟，聲音不高，帶著一種玉石相擊般的冷冽質(zhì)感，
清晰地穿透了周圍重新涌起的嘈雜：“下次，”他頓了頓，
視線在林驍因為緊張而泛紅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又移開，“看路?！闭f完，
他再沒看林驍一眼，也沒理會周圍無數(shù)道聚焦在他身上的、含義不明的灼熱目光。他彎腰，
撿起掉在一旁的幾本厚重的硬殼書——林驍這才注意到，剛才混亂中，
他抱著的書也散落了一地。男生將書仔細地摞好，抱在胸前，然后邁開長腿，
徑直穿過人群自動分開的小道，背影挺拔得像一棵孤絕的雪松，很快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
只留下一個凝固的、尷尬到令人窒息的現(xiàn)場。
、感覺自己剛剛在全校新生面前表演了一出“強吻高嶺之花”大戲、并且徹底搞砸了的林驍。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嘴唇上那點異樣的觸感火燒火燎。周圍那些竊竊私語和探究的目光，
像無數(shù)根細針，密密匝匝地扎在他身上?！拔业摹渥幽兀俊彼哉Z，
試圖用找東西來緩解這巨大的尷尬，一轉(zhuǎn)頭，
發(fā)現(xiàn)他那可憐的行李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幾步開外，輪子還在徒勞地空轉(zhuǎn)。
林驍拖著那具仿佛被抽干了靈魂的軀殼，連同他那同樣飽受創(chuàng)傷的行李箱，
終于挪到了機械工程系的新生報到處。手續(xù)辦得渾渾噩噩，
學(xué)長學(xué)姐們公式化的笑容和叮囑左耳進右耳出。直到領(lǐng)到宿舍鑰匙，
推開那扇標(biāo)著“407”的墨綠色鐵門，看到里面三個正熱火朝天收拾行李的未來室友，
他才勉強從“公開處刑”的余震里找回一點點現(xiàn)實感。“喲！來啦！
”靠門邊、一個剃著板寸、身材壯實的男生最先看到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顯得格外陽光，“我叫趙磊！東北那旮旯的！”“陳默，本地人?！笨看皶琅裕?/p>
一個戴黑框眼鏡、氣質(zhì)斯文的男生推了推眼鏡，言簡意賅地自我介紹，
手里還拿著一本攤開的《流體力學(xué)基礎(chǔ)》?！袄钕?！來自美食之都！
”另一個正把一箱子書費力地往床上舉的微胖男生轉(zhuǎn)過頭，笑容憨厚，“兄弟你叫啥？
看著挺……呃，風(fēng)塵仆仆啊？”“林驍?！彼袣鉄o力地應(yīng)了一聲，
把行李箱往自己那張空床位邊一推，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光禿禿的木板床上。
宿舍里新刷的墻面涂料味和行李帶來的塵土味混合在一起，
卻壓不住他腦子里反復(fù)重播的畫面——那雙冰冷的眼睛，那個滾動的喉結(jié)，
還有那擦過唇間的溫?zé)崞つw?！傲烛?？”趙磊湊過來，大大咧咧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咋蔫了吧唧的？路上累著了？我跟你說，剛才樓下籃球場那邊可熱鬧了！據(jù)說有個猛人，
報到第一天就當(dāng)眾把咱學(xué)校那位高嶺之花給撲倒了！還……嘖嘖，據(jù)說還親上了！
”林驍?shù)募贡乘查g繃得筆直，像被通了高壓電?！吧锻嬉鈨?？”李想書也不搬了，
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眼睛瞪得溜圓，“親上了？誰這么彪悍？撲倒的誰？江嶼白？！
”“可不就是他嘛！”趙磊一臉興奮，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林驍臉上，
“就那個物理系的江嶼白！學(xué)生會主席候選人！
傳說中的‘行走的冰山’、‘女生勿近’、‘眼神能凍死企鵝’的那位！
剛有人在籃球場邊上親眼所見，一個新生，為了躲飛過來的球，直接把他給撲倒了！
據(jù)說姿勢那叫一個……嘖嘖，親密無間！論壇都炸鍋了！”陳默雖然沒說話，
但扶眼鏡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鏡片后的眼睛里也閃爍著好奇的光。
林驍?shù)哪槨膀v”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頂，燒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他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或者原地消失。他猛地低下頭，
假裝整理自己空蕩蕩的床鋪，手指卻抖得厲害?！罢搲?？什么論壇？”他聲音發(fā)飄，
帶著一種垂死掙扎的僥幸?！熬驮蹖W(xué)校那個‘林大灌水區(qū)’啊！匿名版塊都刷屏了！
”趙磊掏出他那屏幕碎了一角的手機，手指飛快地劃拉著，“喏，你看！熱帖第一！
標(biāo)題賊勁爆——《驚爆！物理系江神報到日慘遭新生當(dāng)眾強吻！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李想和陳默立刻湊了過去，三個腦袋擠在一起。“臥槽！
有圖有真相？！”李想驚呼?！跋袼厥呛它c……但這角度……嘖嘖，這撲上去的姿勢，
這臉貼脖子的距離……說沒親上誰信??！”趙磊嘖嘖稱奇，
手指放大著屏幕上那張模糊但極具沖擊力的抓拍。林驍?shù)男某恋搅笋R里亞納海溝最深處。
他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那張照片的構(gòu)圖——他像只八爪魚一樣掛在江嶼白身上，
臉埋在人家脖子那兒，角度刁鉆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啃上去?！斑@新生誰?。坑率堪。?/p>
開學(xué)第一天就干出此等壯舉，吾輩楷模！”李想滿臉崇拜?！安恢?，臉拍得不太清楚，
光線問題?！壁w磊搖搖頭，繼續(xù)往下翻帖子，“下面回帖都瘋了！有說新生牛逼的，
有說江嶼白臟了的，還有開盤賭江嶼白會不會動用學(xué)生會特權(quán)讓這新生退學(xué)的……哎？等等！
最新爆料！”趙磊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難以置信的興奮：“有人扒出來了！
說這新生好像是……咱們機械系的？！”“噗——”正在喝水的陳默差點噴出來。
李想嘴巴張成了O型：“機械……系？我們系的？！”三道目光，
齊刷刷地、帶著探照燈般的亮度，聚焦在林驍身上。那目光里有震驚，有探究，
有“原來就是你小子”的了然，還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崇拜？
林驍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頭皮陣陣發(fā)麻。他死死盯著自己磨破的球鞋尖，
恨不得把它看出個洞來。完了，全完了。這學(xué)還沒開始上，他林驍?shù)拿郑?/p>
大概已經(jīng)和“強吻犯”一起，釘死在林城大學(xué)的恥辱柱上了?！拔摇页鋈ネ竿笟猓?/p>
”他猛地站起來，動作幅度大得帶倒了旁邊的空塑料盆，咣當(dāng)一聲響。他幾乎是奪門而逃，
把室友們驚愕的目光和未盡的話語都關(guān)在了門后。走廊里混雜著各種氣味和喧鬧，
搬運行李的吆喝聲、家長們的叮囑聲、隔壁宿舍放的音樂聲……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林驍靠在冰涼的墻壁上，大口喘著氣，試圖平復(fù)擂鼓般的心跳和臉上滾燙的溫度。
他顫抖著摸出自己那部老舊的手機，屏幕亮起，解鎖。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著抖，
點開了那個他還沒來得及熟悉的藍色校園APP圖標(biāo)。圖標(biāo)下方，
一行小字清晰得刺眼：林大灌水區(qū)。指尖懸在屏幕上方，猶豫了幾秒，
最終還是帶著一種自虐般的心情，點了進去。
匿名版塊那熟悉的、充斥著各種感嘆號和八卦符號的界面跳了出來。果然。置頂飄紅的帖子，
標(biāo)題血紅加粗，像一道猙獰的傷口橫亙在屏幕頂端：**【爆！HOT！
物理系江嶼白慘遭強吻現(xiàn)場直擊！新生猛士何方神圣？
】** 后面跟著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焰表情。發(fā)帖時間，就在十幾分鐘前。
回復(fù)數(shù)已經(jīng)飆到了一個恐怖的四位數(shù)。林驍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指尖帶著赴死般的決心，
點開了那個帖子。主樓沒有多余的文字，只有三張連拍的、角度刁鉆的現(xiàn)場照片。
第一張：籃球失控飛來的瞬間，林驍驚恐后仰，身體已經(jīng)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而江嶼白正抱著書從側(cè)面走來，距離極近，兩人即將相撞。第二張：撞擊發(fā)生！
林驍整個人撲在江嶼白身上，手臂緊緊環(huán)抱著對方的肩頸，臉頰深埋進江嶼白的頸窩，
嘴唇的位置，正好死死抵在對方凸起的喉結(jié)下方！江嶼白的身體因為沖擊微微后仰，
一只手似乎下意識地扶在林驍腰側(cè)，另一只手里的書散落。
照片清晰地捕捉到了江嶼白瞬間蹙緊的眉頭和那深潭般的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或者說，
是震怒？）。第三張：兩人摔倒在地上，塵土飛揚。林驍壓在江嶼白身上，
姿勢更加“慘不忍睹”，一條腿還尷尬地卡在對方腿間。江嶼白的白襯衫領(lǐng)口被扯得更開，
露出更多鎖骨，他的一只手撐在身后地面，另一只手正試圖推開林驍，眼神冷得能掉冰渣。
這三張照片，清晰度雖然不高，但抓拍時機精準(zhǔn)得可怕，角度更是刁鉆至極。尤其是第二張，
那嘴唇貼著喉結(jié)的特寫，沖擊力爆表。
下面跟帖已經(jīng)蓋起了摩天大樓：**【1L（匿名）：沙發(fā)！！臥槽臥槽臥槽！我看見了！
就在籃球場邊上！這新生猛?。≈苯羽I虎撲食！江嶼白那張萬年冰山臉都裂開了！
】****【25L（匿名）：啊啊啊啊我的江神！臟了臟了臟了！這新生是哪個系的？
我要給他寄刀片?。。。奁?jpg）】****【78L（匿名）：樓上冷靜點！
我怎么覺得江神被撲倒的時候，那只手……好像摟腰了？
（小聲bb）】****【102L（匿名）：回78L：？？？姐妹你醒醒！
那分明是條件反射想推開好嗎！江神那眼神，凍死個人！這新生完了，絕對完了！
】****【189L（匿名）：報——！最新線報！據(jù)物理系可靠消息，
猛士是機械工程系的新生！名字還不知道，但特征很明顯，寸頭，穿灰色舊T恤，
拖個黑色大箱子！】****【256L（匿名）：機械系？？？臥槽！工科男雄起了？！
（狗頭保命）】****【333L（匿名）：開盤了開盤了！
賭江主席會不會讓這個新生在開學(xué)典禮上公開檢討！一賠十！買定離手！
】****【420L（匿名）：只有我好奇后續(xù)嗎？
這新生看著挺帥一小伙（雖然照片糊），膽子這么大，會不會……嘿嘿，有故事？
（猥瑣笑）】**林驍?shù)氖种副鶝?，機械地往下滑動屏幕。每一條評論都像一根針，
扎在他的神經(jīng)上。尤其是看到“強吻”、“餓虎撲食”、“寄刀片”、“公開檢討”這些詞，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jīng)出竅，飄在半空中，麻木地看著社死的自己。他正看得眼前發(fā)黑，
一個最新跳出來的回帖標(biāo)題，像一道驚雷，猛地劈在他的視網(wǎng)膜上：**【最新追蹤！
猛士行為升級！裝瘸蹭江神專業(yè)課，公然坐大腿？?。ㄓ袌D有真相）】**林驍渾身一激靈，
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他手指哆嗦著點開那個回帖。
主樓文字不多：“剛路過三教302大教室！物理系江神的《理論物理導(dǎo)論》！
你們猜我看見了什么？！那個傳說中的強吻猛士！他！竟然！一瘸一拐地進去了！
就坐在第一排！江神眼皮子底下！而且！重點來了！教室座位爆滿，他旁邊愣是空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