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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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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漂浮,四周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儀器規(guī)律的“滴滴”聲。我能聽見,

能思考,卻無法睜開眼睛,無法動彈分毫。車禍后的第三十七天,

我終于聽見了丈夫顧延琛的聲音。他握住我的手,冰冷得像一塊鐵?!傲窒瑢Σ黄?。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語氣里沒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婉婉回來了,

她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我們離婚吧,你醒不過來了,這樣對誰都好。

”我用盡全身力氣,想吶喊,想掙扎,可喉嚨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指尖連一絲顫抖的力氣都沒有?!白o士說,你簽了自愿安樂死的同意書?,F(xiàn)在,我?guī)湍憬饷摗?/p>

”然后,我聽見“嘀——”的長音。那維持我生命的呼吸機,被我深愛了五年的丈夫,

親手拔掉了。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來,將我徹底淹沒。他不知道,我媽才是集團的最大股東,

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更不知道,我媽早在他踏入病房的那一刻,就按下了錄音筆。

1“林溪,你罵誰狗男女?你自己狠心簽了安樂死協(xié)議,現(xiàn)在還要污蔑我和延琛,有意思嗎?

”“他只是看我可憐,把我當妹妹,你能不能別心思那么骯臟?”發(fā)現(xiàn)他要親手殺我,

我已經怒火攻心。現(xiàn)在蘇婉這朵白蓮花還在我耳邊聒噪,我恨不得立刻跳起來撕爛她的嘴。

可惜,我做不到。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我的意識正在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顧延琛的聲音冷得像冰:“林溪,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當初非要嫁給我,拆散了我和婉婉。

現(xiàn)在,不過是物歸原主。”“婉婉有先天性心臟病,醫(yī)生說她不能再受刺激。

你這樣占著顧太太的位置,活著也是折磨。我這是為你好?!焙靡粋€為我好!

好一個物歸原主!我和他結婚五年,他對我溫柔體貼,關懷備至,是外人眼中的模范丈夫。

我以為他早已忘了蘇婉那個白月光,一顆心都放在了我身上。我甚至天真地想,等我醒來,

我們就生一個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美滿。原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愿。五年婚姻,

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他溫柔的假面下,藏著一顆比毒蛇還冷的心。他等著我死,

等著霸占我林家的一切,然后和他的心上人雙宿雙飛!

無窮無盡的恨意像野草一樣在我心底瘋狂滋生。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就這樣死去!顧延琛,

蘇婉,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算我化作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2就在我的意識即將徹底消散時,病房的門被“砰”地一聲撞開?!白∈?!”是我媽的聲音!

她像一頭發(fā)怒的母獅,沖進來一把推開顧延琛,手忙腳亂地想把呼吸管重新插回我的鼻腔。

“顧延琛!你這個畜生!你想殺了我女兒!”我媽的聲音因為憤怒和恐懼而劇烈顫抖。

顧延琛被推得一個踉蹌,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冷漠地看著我媽,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皨專潇o一點。

是林溪自己簽了安樂死協(xié)議,我只是在完成她的遺愿?!薄胺牌?!”我媽雙眼赤紅,

死死地瞪著他,“我女兒求生欲那么強,怎么可能簽那種東西!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偽造的!

”蘇婉柔弱地靠在顧延琛懷里,蒼白著小臉,泫然欲泣:“阿姨,您別怪延琛,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回來,林溪姐她也不會……”她不說還好,一說我媽更是火冒三丈。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小三!掃把星!五年前要不是你,我女兒會跟他結婚?

現(xiàn)在你還有臉回來!給我滾!”我媽沖上去就想打蘇婉,卻被顧延琛一把攔住。

他將蘇婉護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著我媽:“夠了!您鬧夠了沒有?婉婉身體不好,

經不起您這么折騰。林溪已經死了,您接受現(xiàn)實吧?!薄八龥]死!”我媽嘶吼著,

“只要還有一口氣,她就沒死!顧延琛,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

你就休想動我女兒一根汗毛!”顧延琛似乎失去了所有耐心。他掏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保安部嗎?立刻到VIP病房來,這里有個瘋女人在鬧事?!焙芸欤?/p>

幾個高大的保安沖了進來?!邦櫩?。”“把她請出去?!鳖櫻予≈钢覌?,

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澳銈兏遥 蔽覌屜褡o崽的母雞一樣張開雙臂擋在我的病床前,

“誰敢動我,我今天就跟他拼了!”可她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

哪里是幾個年輕力壯的保安的對手。很快,她就被兩個保安左右架住,動彈不得?!胺砰_我!

你們放開我!顧延琛,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我媽的哭喊聲越來越遠,直到最后消失在走廊盡頭。病房里終于恢復了安靜。

蘇婉依偎在顧延琛懷里,聲音又輕又軟:“延琛,阿姨她……好像很恨我。”“別怕。

”顧延琛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寵溺,“以后有我,沒人敢再欺負你。

”“可是林溪姐她……”“她已經解脫了?!鳖櫻予〈驍嗨?,低頭看著我毫無生氣的臉,

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從今天起,你才是顧太太。”我的心,在那一刻,

徹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淵。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拔掉我的呼吸機,

讓我“順理成章”地死去。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我名下所有的財產,

和我母親一手創(chuàng)辦的“林氏集團”,再風風光光地迎娶他的白月光。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

好一招鳩占鵲巢!顧延琛,你真該死啊。3我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在無邊的黑暗中,

我媽那絕望的哭喊聲,像一根救命稻草,將我瀕臨消散的意識又重新拉了回來。我不能死。

我絕對不能死!我還沒有報仇,還沒有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強烈的求生欲支撐著我,

在黑暗中沉沉浮浮。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給我做心肺復蘇,有電流穿過我的身體,

帶來一陣劇烈的刺痛。然后,一根冰冷的管子再次插進了我的喉嚨,

氧氣爭先恐后地涌入我的肺部。我活下來了。再次恢復意識時,我已經身處一間陌生的病房。

雪白的天花板,陌生的語言,還有一張張金發(fā)碧眼的臉孔。我媽握著我的手,坐在床邊,

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跋阈蚜??”她見我睜開眼睛,喜極而泣。我張了張嘴,

想叫她,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嘶啞聲。聲帶因為長時間缺氧,已經嚴重受損。“別說話,

別急?!蔽覌屵B忙安撫我,“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你放心,這里是瑞士最好的私人醫(yī)院,

沒人會找到我們?!蔽艺A苏Q?,表示明白。從我媽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中,

我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那天,她被保安架出醫(yī)院后,立刻聯(lián)系了她的私人律師和心腹,

利用林氏集團最大股東的身份,強行封鎖了消息。她買通了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和護士,

偽造了我的死亡證明和火化記錄。然后,用一具無人認領的尸體替代了我,

舉行了一場只有她自己參加的、冷冷清清的葬禮。而我,則被她連夜用私人飛機送到了瑞士。

“顧延琛那個畜生,他以為你真的死了,現(xiàn)在正忙著接收公司,清算你的遺產,

準備和那個小賤人結婚呢!”我媽說起這些,氣得渾身發(fā)抖,“溪溪,你放心,媽還在,

林家的一切都還是你的。等你好起來,我們回去,把屬于我們的一切,都奪回來!

”我看著我媽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和鬢邊新增的白發(fā),心中酸澀難當。我用力地點點頭。

是的,我要好起來。我一定要好起來!顧延琛,蘇婉,你們等著。我林溪從地獄里爬回來了。

這一次,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4康復的過程,遠比我想象的要痛苦和漫長。

因為長時間的昏迷和缺氧,我的身體機能嚴重退化。我像個初生的嬰兒,

連最簡單的翻身、抬手,都需要在別人的幫助下,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完成。更糟糕的是,

我的雙腿失去了知覺。醫(yī)生說,車禍傷到了我的脊椎神經,我這輩子,

可能都無法再站起來了。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將我打入更深的絕望。那段時間,

我整日以淚洗面,摔東西,絕食,用盡各種方法折磨自己,也折磨著我媽。我媽什么也不說,

只是默默地守著我,幫我收拾殘局,等我鬧累了,再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飯。直到有一天,

她推著我的輪椅,帶我去了醫(yī)院的復健中心。在那里,我看到了許多和我一樣,

甚至比我更嚴重的人。有失去雙臂的少年,用腳在畫畫。有全身癱瘓的女孩,用嘴叼著筆,

在寫小說。有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在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微笑。他們每一個人,

都在用盡全力,努力地活著。我媽指著他們,對我說:“溪溪,你看他們。他們比你更不幸,

但他們沒有放棄。你有什么資格放棄?”“你的腿是站不起來了,但你的腦子還在,

你的手還能動。你還有媽媽,還有整個林氏集團。”“難道你想讓顧延琛那個畜生,

踩著你的尸骨,用著你林家的錢,和那個害了你的女人,逍遙快活一輩子嗎?”最后一句話,

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是啊。我有什么資格放棄?我死了,殘了,

最高興的人,不就是顧延琛和蘇婉嗎?我憑什么要讓他們稱心如意?從那天起,

我不再自暴自棄。我開始積極地配合治療,做復健。每天幾百次的抬腿,幾千次的抓握,

枯燥而痛苦。肌肉被拉扯的酸痛,骨骼被摩擦的刺痛,常常讓我汗流浹背,幾近虛脫。

但我都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堅持了下來。因為我知道,我每多承受一分痛苦,

將來顧延琛和蘇婉,就要千倍百倍地償還!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在這三年里,

我一邊做著復健,一邊通過我媽和她安插在公司的眼線,密切地關注著國內的一切。

顧延琛在我的“葬禮”后不久,就迫不及待地和蘇婉舉行了一場世紀婚禮?;槎Y的盛大奢華,

轟動了整個A市。他動用我賬上的私人資金,在市中心最貴的地段,

為蘇婉買下了一棟上億的豪宅。他為她一擲千金,買下絕版珠寶,拍下古董名畫,

只為博她一笑。媒體將他們塑造成了神仙眷侶,深情總裁和病弱美人的愛情故事,

感動了無數(shù)人。沒人記得,曾經還有一個叫林溪的女人。更沒人知道,

這對光鮮亮麗的璧人腳下,踩著的是我的血肉和白骨。顧延琛也順理成章地接管了林氏集團。

他大刀闊斧地改革,排除異己,將公司里的元老,也就是我媽的心腹,一個個地都給換掉了。

短短三年,整個林氏集團,幾乎快要改姓“顧”了。我媽氣得好幾次都想直接沖回去,

揭穿他的真面目。但都被我攔下了。還不是時候。顧延琛這個人,自負又多疑。

我們現(xiàn)在回去,證據(jù)不足,他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說我們是為了奪權,偽造證據(jù)陷害他。

到時候,輿論只會偏向他那個“深情不悔”的受害者。我要等。等一個最好的時機。

等他站得最高,摔得最慘的那一天。而這一天,很快就要來了。5三年后的春天,

瑞士的雪山開始融化。我的身體,也奇跡般地恢復了大半。雖然還離不開輪椅,

但我的雙手已經活動自如,說話也清晰流利。更重要的是,我的心,

早已在日復一日的仇恨和忍耐中,淬煉得堅硬如鐵。這天,我接到了國內眼線的密報。

顧延琛為了徹底掌控林氏,準備召開股東大會,提議修改公司章程,將董事長的繼承權,

由直系親屬,改為由董事會投票選舉。一旦這個提議通過,就意味著,就算我媽是最大股東,

也無法再撼動他的地位。我等的機會,終于來了。“媽,我們該回去了。

”我對正在為我削蘋果的我媽說。我媽削蘋果的手一頓,抬起頭,

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溪溪,你決定了?”我點點頭:“決定了?!薄昂茫?/p>

”我媽扔掉手里的蘋果和刀,站起身,“我馬上去安排!”三天后,

我和我媽登上了返回A市的私人飛機。飛機沖上云霄,穿過厚厚的云層。

我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中一片冰冷。顧延琛,蘇婉。我回來了。你們準備好,

迎接我的復仇了嗎?A市,林氏集團總部大樓。頂層會議室里,氣氛嚴肅而緊張。

長長的會議桌兩旁,坐滿了公司的董事和股東。顧延琛坐在主位上,意氣風發(fā)。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愈發(fā)英挺不凡。他身邊,

坐著一身白色香奈兒套裝的蘇婉。她今天是以“董事長夫人”的身份,列席旁聽的。

她化著精致的淡妝,嘴角含笑,溫柔地看著顧延琛,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慕和崇拜。

好一雙郎才女貌的璧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是什么神仙眷侶。“各位董事,各位股東。

”顧延琛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想商議一件關乎公司未來發(fā)展的大事。

”“大家都知道,三年前,我的亡妻林溪不幸去世。按照公司章程,我作為她的丈夫,

繼承了她名下所有的股份和集團的管理權?!薄斑@三年來,在我的帶領和各位的共同努力下,

公司的業(yè)績蒸蒸日上,股價也翻了好幾番。我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彼f著,

環(huán)視了一圈眾人。在座的董事,大多都是他這幾年提拔上來的心腹,自然是紛紛點頭附和。

“顧總說的是?!薄皼]錯,顧總能力超群,我們都有目共睹?!薄傲质显陬櫩偟膸ьI下,

一定會再創(chuàng)輝煌!”顧延琛滿意地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但是,公司章程里有一條,

我認為已經不符合時代的發(fā)展了。那就是,董事長的繼承權,必須由直系親屬繼承。

”“我認為,這是一種落后的、封建的世襲制。一個優(yōu)秀的企業(yè),應該唯才是舉,能者居之。

”“所以,我提議,修改公司章程,將董事長的繼承權,改為由董事會投票選舉。

得票最多者,為下一任董事長。”“我希望,大家能為了公司的長遠發(fā)展,投我一票。

”他說完,自信地看著眾人,仿佛勝券在握。蘇婉也適時地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仿佛她已經是這個商業(yè)帝國的女主人。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隨后,附和聲此起彼伏。

“我同意顧總的提議!”“我也同意!”“這是最公平公正的方式!

”就在顧延琛即將宣布投票開始時,會議室厚重的雙開門,被人從外面“吱呀”一聲,

緩緩推開。6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我坐在輪椅上,由我媽推著,

緩緩地出現(xiàn)在門口。我的身后,跟著兩個體格健碩的保鏢,和我們林家的私人律師團隊。

陽光從我身后的落地窗傾瀉而入,將我的身影拉得很長。我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但周身散發(fā)出的冰冷氣場,卻讓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都瞬間降了好幾度。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顧延琛和蘇婉。他們臉上的笑容,

瞬間僵住。顧延琛像是見了鬼一樣,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我,

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變了調:“你……你是誰?!”蘇婉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

躲到了顧延琛的身后,渾身瑟瑟發(fā)抖?!肮怼戆?!”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失態(tài)。

我讓我媽把我推到會議桌的最前端,那個原本屬于我的位置。我環(huán)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董事,

然后將目光,定格在顧延琛那張驚恐萬狀的臉上。我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容。

“好久不見啊,我的好丈夫?!蔽业穆曇簦驗槁晭軗p,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沙啞,

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你……你不是死了嗎?”顧延琛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

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我親眼看著你被火化的……”“是嗎?”我冷笑一聲,“那你看到的,

恐怕是你的幻覺吧?!薄盎蛘哒f,是你做賊心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我的話,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進他的心里。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安弧豢赡堋@絕對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林溪?”“冒充?”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顧延琛,

你結婚五年的妻子,你都認不出來了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希望我活著?

”我媽走上前,將一份文件,“啪”地一聲,摔在會議桌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這是溪溪的身份證明,還有我們林家的戶口本!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我女兒林溪,

活得好好的!”顧延琛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了手。他死死地盯著那份文件,

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在座的董事們,也都炸開了鍋。“天哪!她真的是林溪?

”“不是說三年前就車禍去世了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人復活了?

”“我看這下有好戲看了……”議論聲,嘲笑聲,驚嘆聲,不絕于耳。顧延琛的臉,

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著我,厲聲喝道:“你胡說!你肯定是假的!

是她們母女倆為了奪權,找來的騙子!”“來人!保安!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我轟出去!

”他話音剛落,幾個保安就沖了進來。然而,還沒等他們靠近我,就被我?guī)淼膬蓚€保鏢,

輕而易舉地制服了?!邦櫻予?,你急什么?”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是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還是怕我把你做的那些好事,都公之于眾?

”“你……你什么意思?”他眼神閃爍,不敢看我?!笆裁匆馑??”我冷笑,“三年前,

A市第一人民醫(yī)院,VIP病房。你趁我昏迷,拔掉我的呼吸機,想置我于死地。這件事,

你不會忘了吧?”我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會議室里轟然炸開。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顧延琛的眼神,都變了?!笆裁矗堪蔚艉粑鼨C?

”“這是謀殺啊!”“怪不得林溪會‘死’了,原來是……”顧延琛的臉色,

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踉蹌著后退了兩步,指著我,聲嘶力竭地吼道:“你血口噴人!

我沒有!我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沒有?”我挑了挑眉,“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啊。

”“沒關系,我?guī)湍慊貞浕貞??!蔽覍ξ疑砗蟮穆蓭熓沽藗€眼色。律師點點頭,

拿出一個U盤,插進了會議室的投影設備。很快,墻上的大屏幕,亮了起來。一段音頻,

也隨之響起?!傲窒?,對不起。婉婉回來了,她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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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0 05:1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