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心歡喜準(zhǔn)備了家宴,只為求個孩子。可丈夫傅靳聲卻為了哄我妹妹開心,將我灌醉。
他和我最疼愛的妹妹,就坐在影院里,將我被辱罵的全過程投在巨幕上,笑著下注取樂。
當(dāng)我推開門,聽見他寵溺地說“能讓霏月找點(diǎn)樂子,是她的福氣”時,
我手里的求子符被冷汗浸透。他們,等著付出代價吧!
1傅靳聲為了讓我的親妹妹喻霏月開心,把我灌醉后,丟進(jìn)了一群陌生男人中間。那一晚,
我意識混沌,被折磨得幾乎脫了層皮,卻還天真地以為,是他終于想通了,
愿意和我有個孩子。后來我才知道,那一晚,傅靳聲和他的那群兄弟,
還有我最疼愛的妹妹喻霏月,就坐在私人影院里,將我被羞辱的全過程,投在巨幕上,
當(dāng)成一場助興的余興節(jié)目。他們品著紅酒,笑著下注,賭我會不會像條瘋狗一樣,
主動去討好那些他們花錢雇來的“陪玩”。那天是我精心為公婆準(zhǔn)備的家宴。結(jié)婚兩年,
我一直沒懷上孩子,婆婆的話越來越難聽。我捧著從普陀山求來的上上簽,
把那份頂奢嬰兒房的設(shè)計合同小心翼翼地藏在包里,只等一個好時機(jī)。門鈴還沒響,
傅靳聲的手機(jī)先響了。是喻霏月,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哭腔,聽不清在說什么,
只看到傅靳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抓起車鑰匙,只丟給我一句「霏月在外面被人纏上了,
我過去看看」,就摔門而去。空蕩蕩的客廳,我準(zhǔn)備的一桌子菜,熱氣散盡,一點(diǎn)點(diǎn)變涼。
午夜,傅靳聲沒回來,我卻收到了他秘書的定位,是他們常去的那個私人會所。
我瘋了一樣趕過去,以為能抓到他出軌的證據(jù)??僧?dāng)我推開三樓那間影音室的門時,
我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遠(yuǎn)比出軌要骯臟一萬倍。巨大的屏幕上,正實時播放著一個骯臟昏暗的房間。
畫面里的女人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眼神迷離地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
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推來搡去。而我,清晰地認(rèn)出了那個女人就是我自己。影廳里,
傅靳聲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我妹妹喻霏R,柔若無骨地偎在他懷里,指著屏幕上的我,
笑得花枝亂顫?!附惴?,你看我姐,她好像還挺主動的?真是看不出來?!?/p>
傅靳聲的朋友周子昂吹了聲口哨,往嘴里丟了顆葡萄:「還是靳聲你狠,玩得花。
為了給霏月出氣,直接上這種大場面?!沽硪粋€叫秦默的,
端著酒杯搖晃:「我賭一輛帕加尼,喻言絕對分不清誰是誰。她現(xiàn)在腦子里,
怕是把這些人都當(dāng)成你了,說不定還在竊喜呢?!垢到曒p笑一聲,
修長的手指捏著喻霏月的下巴,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寵溺:「她敢不樂意?
讓她給霏月提鞋都不配,能讓霏月拿她找點(diǎn)樂子,是她的福氣?!埂冈僬f,她離了我,
連狗都做不成。明天醒過來,只要我稍微哄一哄,她照樣會跪著舔我的腳趾,求我原諒。」
如同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不,是燒紅的鐵水,將我從里到外燙得血肉模糊。
原來不是我抓奸,是我在看我自己的現(xiàn)場直播。原來我視若珍寶,苦苦經(jīng)營的婚姻,
在他和他家人的眼里,不過是一場隨手可以丟棄的垃圾,一場取悅另一個女人的笑話。
我手里那張從寺廟求來的,據(jù)說最靈驗的求子符,瞬間被手心的冷汗浸透,
變成了一團(tuán)濕軟的紙漿。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我沒有沖進(jìn)去撕打,也沒有尖叫。
我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那扇門。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2從會所出來,
上海的夜風(fēng)跟刀子似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雙腳像是灌了鉛,
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耳朵里嗡嗡作響,
全是影廳里他們刺耳的笑聲和我自己在屏幕上絕望的喘息。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再也撐不住,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意識模糊前,好像有一束車燈照過來,有人下車,
往我身上蓋了一件很溫暖,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大衣。等我再次醒來,
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的單人病房里。純白色的被單,刺鼻的消毒水味,還有坐在床邊,
一臉“擔(dān)憂”的傅靳聲。他見我睜眼,立刻握住我的手,語氣里全是自責(zé)和心疼:「言言,
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你跑到哪里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知不知道我快急瘋了??/p>
那張英俊的臉,曾是我青春期所有的夢。現(xiàn)在看著,只覺得像一張精致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腐爛的、流著膿的惡心玩意兒?!羔t(yī)生說你精神壓力過大,加上受寒,才暈倒的。
都怪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顾莸媚敲凑妫恳粋€眼神,每一寸肌肉的抽動,
都像排練過千百遍。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了那不堪的一幕,我真的會以為,他愛我入骨。
我沒有力氣掙開他的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喻霏月提著一個果籃,穿著一身嫩黃色的連衣裙,像只蝴蝶一樣飛了進(jìn)來。「姐!」
她撲到床邊,眼圈紅紅的,「你嚇?biāo)牢伊耍《脊治?,非要讓姐夫過去……姐夫你別怪姐姐,
她肯定不是故意生氣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抬起手腕,
給我看她那只新得的、鑲滿了粉鉆的百達(dá)翡麗。那是限量款,
傅靳聲的一個兄弟在朋友圈里曬過,說要拿它跟人打個賭。賭注就是這塊表。而賭局的內(nèi)容,
就是我在那些男人身下,能撐多久不求饒。我的心口像被巨石狠狠砸了一下,
鈍痛讓我?guī)缀醮簧蠚?。傅靳聲輕輕拍著喻霏月的背安撫,看向我的眼神,
卻帶上了幾分警告:「你妹妹也是好心來看你,你別多想?!箘e多想?我的親妹妹,
踩著我的尊嚴(yán)和血肉,換來一只千萬名表。我的丈夫,把我的身體當(dāng)成一個娛樂項目。
他卻讓我別多想?我看著他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傅靳聲皺眉:「你笑什么?」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字一句地問他:「傅靳聲,我是不是……很臟?」
3我的問題像一根針,刺破了傅靳聲偽裝的溫情。他臉上的擔(dān)憂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他緩緩松開我的手,坐直了身體,
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再也沒有半分溫度?!赣餮?,你什么意思?」他的聲音低沉下來,
「你在懷疑我?」喻霏月立刻從他懷里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姐,
你怎么能這么想姐夫?他昨晚找不到你,差點(diǎn)把整個上海都翻過來了!
你是不是聽誰胡說八道了?」是啊,我怎么能懷疑呢?我應(yīng)該像個傻子一樣,對他感恩戴德,
感謝他給我這個機(jī)會,成為他和他的朋友,以及我親妹妹的笑料?!笡],」我扯了扯嘴角,
干澀地說,「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垢到暥⒅铱戳藥酌耄坪踉谂袛辔以捓锏恼婕?。
最終,他像是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說法,重新?lián)Q上那副關(guān)切的面孔?!钢皇秦瑝艟秃茫銊傂?,
好好休息?!顾酒鹕恚嫖乙戳艘幢唤?,動作輕柔得像是我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霏月腳傷還沒好,我先送她回去,晚上再來陪你。」他們轉(zhuǎn)身離開,喻霏P在關(guān)門前,
回頭沖我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那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飾。仿佛在說:看,姐姐,
你的一切,我勾勾手指,就能搶走。他們走后,我才感覺到,整個后背都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我撐著身體坐起來,按下護(hù)士鈴。醫(yī)生很快就來了,給我做了一系列檢查?!父堤?/p>
您的心率還是不穩(wěn)。」醫(yī)生拿著報告,眉頭緊鎖,「從數(shù)據(jù)上看,
您昨晚經(jīng)歷了非常劇烈的情緒波動,導(dǎo)致了急性心力衰竭。雖然搶救過來了,
但心臟已經(jīng)留下了不可逆的損傷,以后絕對不能再受刺激了。嚴(yán)重的話,會猝死的?!?/p>
心臟……永久損傷。心碎,原來真的不止是一個形容詞。接下來的幾天,
傅靳聲真的每天都來。他帶來我最愛吃的私房菜,給我讀財經(jīng)新聞,
溫柔體貼得像個模范丈夫。圈子里也傳開了,說我喻言恃寵而驕,在家宴上給傅靳聲甩臉子,
氣得暈倒住院。所有人都感嘆傅靳聲真是好脾氣,對這么個不懂事的老婆還能不離不棄。
我在他的溫柔里,卻感覺自己像被溫水煮著的青蛙,每一秒都是煎熬。他越是這樣,
我越是覺得恐懼。他在等,等我放松警惕,等我再一次相信他,然后給我更致命的一擊。
終于,在他來給我“喂粥”的時候,他放在床頭柜的手機(jī)響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他兄弟周子昂發(fā)來的微信:「那晚的完整版視頻我?guī)湍銈浞萘?,存了好幾個盤,
夠你以后慢慢‘回味’你老婆的英姿。那個帶頭的,今天居然還敢來找我要尾款,
說那天晚上你老婆讓他特別‘盡興’,問下次還有沒有這種活兒。你說好不好笑?」
傅靳聲臉色一變,迅速按滅了屏幕。可我已經(jīng)看見了。那些字,像一個個燒紅的烙鐵,
全部燙進(jìn)了我的眼睛里,燙得我五臟六腑都揪成了一團(tuán)。我猛地推開他遞到嘴邊的勺子,
滾燙的粥灑了他一身。4傅靳聲被燙得抽了口冷氣,但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發(fā)怒,
而是立刻抓住我的手腕,聲音里透著一種壓抑的瘋狂?!改愣伎吹搅耍俊?/p>
他甚至懶得再演下去,那張斯文儒雅的面具被瞬間撕得粉碎。我盯著他,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笧槭裁??」我用盡全身的力氣,
才從喉嚨里擠出這三個字,「傅靳聲,我們結(jié)婚兩年……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他甩開我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譏笑:「對不起我?喻言,
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哭著求著要嫁給我,
是我傅家給了你現(xiàn)在的一切。你吃我的,用我的,就該安分守己,像條狗一樣聽話?!?/p>
「讓你去陪幾個男人玩玩怎么了?那是給你臉?!顾痪渚湓捪癖⒁粯釉以谖疑砩?,
把我最后那點(diǎn)可憐的幻想砸得粉碎?!改泅履兀俊刮铱粗?,眼淚終于決堤,
「那也是為了霏月?我才是你老婆,她是你小姨子!」提到喻霏月,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真切的柔情,那是我從未得到過的?!个聠渭儯屏迹?/p>
跟你這種只會耍心機(jī)的女人不一樣?!顾淅涞卣f,「你讓她受了那么多委屈,
我不過是讓她找個樂子,是你欠她的?!刮毅蹲×?。我讓她受了委屈?
因為她設(shè)計弄壞我的禮服,我讓她道了個歉?因為她在外面造謠我,我找她對質(zhì)過一次?
就因為這些,我就活該被送去被一群人羞辱?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我的心臟。我眼前一陣發(fā)黑,呼吸不上來,
拼命地去抓床頭的緊急呼叫器。傅靳聲冷眼看著我,一動不動?!赣謥磉@套?」他嗤笑道,
「喻言,別裝了,我看得惡心?!刮覐堉欤瑓s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指尖距離那個紅色的按鈕,
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卻遙遠(yuǎn)得像隔了一個世紀(jì)。就在我的意識快要渙散的時候,病房門開了。
喻霏月走了進(jìn)來,她看到病床上痛苦掙扎的我,和一旁冷漠的傅靳聲,非但沒有一絲驚慌,
反而笑得格外甜美。她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地走到我床邊,彎下腰,
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姐姐,姐夫都告訴我了,你看到了那個視頻???
」「怎么樣?那些人,伺候得你還舒服嗎?」她直起身,在傅靳聲看不到的角度,
毫不猶豫地伸手,拔掉了我連接著監(jiān)護(hù)儀的線路,然后一把搶過床頭的呼叫器,
用力砸在了地上。清脆的破碎聲響起。我的救命稻草,斷了。她看著我逐漸渙散的瞳孔,
臉上的笑容天真又殘忍:「你猜,姐夫是會救你,還是會救我?」
5胸腔里的空氣被一點(diǎn)點(diǎn)抽干,死亡的陰影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
朝門口的傅靳聲伸出手,眼睛里充滿了乞求。「靳聲……救……救我……」他站在那里,
像是看著一出與自己無關(guān)的鬧劇。這時,喻霏月突然「啊」地尖叫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
額頭在地板上磕出一片紅痕,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姐夫……姐姐她……她推我……她說要?dú)⒘宋摇顾薜美婊◣в?,楚楚可憐。
一個剛剛親手拔掉我維生設(shè)備,砸碎我求救工具的人,此刻卻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傅靳聲終于動了。他快步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喻霏月從地上扶起,擁入懷中,
輕聲安撫:「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谷缓?,他抬起頭,
用一種看垃圾般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里的厭惡和冰冷,將我最后一絲求生的欲望徹底凍結(jié)。
「喻言,你真是惡毒到了骨子里?!埂付伎焖赖娜肆?,還要拉著霏月一起。
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會娶了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我的嘴唇囁嚅著,想解釋,
想告訴他,是喻霏月要?dú)⑽?。可是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身體越來越冷,
視野里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褪色。我看到傅靳聲抱著驚魂未定的喻霏月,
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只是對著門口守著的兩個保鏢,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吩咐:「看著她,
別讓她死了弄臟這里的地毯?!埂傅葦嗔藲?,直接從后門拖出去,找個偏僻的地方丟掉。
別讓記者知道了,晦氣。」晦氣。原來我連死,都是臟了他地方的晦氣。意識的最后一秒,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私人影院里的巨幕。屏幕上的我,和屏幕外的我,都是一樣的狼狽,
一樣的……像個笑話。也好。這骯臟、屈辱又可笑的一生,總算要結(jié)束了。
只是如果有下輩子……不,我不要有下輩子了??扇绻绻娴挠?。傅靳聲,喻霏月。
我一定要讓你們,把欠我的,連本帶利,用血和命來償還。一滴冰冷的眼淚,
從我的眼角滑落。6意識在無盡的黑暗中漂浮。我以為這就是終結(jié)了,沒想到還能感覺到痛。
全身的骨頭像被拆了重裝,每一下呼吸都牽扯著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鈍痛。
當(dāng)我費(fèi)力地睜開眼,看到的不是醫(yī)院慘白的天花板,而是一片有些陌生的原木色屋頂。
空氣中,沒有消毒水的味道,而是淡淡的木頭香和……藥草味?我動了一下手指,
發(fā)現(xiàn)手背上扎著針,但輸?shù)牟皇轻t(yī)院的藥水,是一種褐色的液體,順著輸液管,
緩慢地滴進(jìn)我的身體里。我這是……在哪兒?一個溫和的男聲從旁邊傳來:「你醒了?
別亂動,心臟還沒完全穩(wěn)定?!刮遗み^頭,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正坐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看文件。他看起來三十歲出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zhì)斯文干凈,
眉宇間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見我醒了,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朝我走了過來。
「我叫季北川。」他自我介紹道,聲音平靜無波,「你在醫(yī)院……出事的那天晚上,
我的人把你帶了出來?!刮业拇竽X還是一片混沌,記憶碎片涌了上來。傅靳聲的厭惡,
喻霏月的毒手,保鏢冰冷的眼神……我掙扎著想坐起來,情緒激動地問:「你……你是誰?
你想要什么?」季北川的眼神隔著鏡片,看不出情緒,他只是伸手,輕輕按住了我的肩膀,
阻止了我的動作?!肝沂钦l不重要。」他淡淡地說,「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p>
他遞給我一個平板電腦?!傅谝唬铱梢越o你一筆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的錢,
再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送你到國外。你所有的過去,都到此為止?!蛊桨咫娔X上,
赫然是一張瑞士銀行的賬戶信息,上面的數(shù)字,長得我?guī)缀鯏?shù)不清有多少個零。
我的呼吸一滯,死死盯著他:「那第二個選擇呢?」季北川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平板電腦的另一側(cè)。屏幕切換,
頁面上是一份文件。文件的標(biāo)題,是「傅氏集團(tuán)非法融資及商業(yè)欺詐罪證材料清單」。
下面羅列著密密麻麻的項目,每一個,都足以讓傅家萬劫不復(fù)。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不是因為病痛,而是因為某種壓抑了太久的、名為“恨”的情緒,在瘋狂叫囂。
「第二個選擇,」季北川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蠱惑,「你留下來,我給你報仇的刀,
至于刀要怎么用,刀尖要對準(zhǔn)誰,都由你。唯一的條件是……」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
「我要傅靳聲,和整個傅家,徹底消失在上海?!刮铱粗?,
感覺像是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他微笑著,向我遞出了復(fù)仇的契約。
病房的窗簾沒有拉嚴(yán),外面一縷刺目的陽光,恰好照在他鏡片上,反射出冰冷而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