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他們以為我好欺負,那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反擊。
我首先給蘇晴發(fā)了微信,約她明天上午見面,準備正式啟動法律程序。然后,我開始準備更狠的招數(shù)。
我調(diào)出陳君豪公司的財務報表,仔細研究他們的資金流向。很快,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問題:君豪集團涉嫌偷稅漏稅。
他們通過虛假交易轉(zhuǎn)移利潤,三年來少繳稅款至少兩個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被查出來,不僅要補繳稅款和罰金,陳君豪還可能面臨刑事處罰。
我把相關證據(jù)整理好,準備一并舉報。環(huán)評造假加上偷稅漏稅,足夠讓君豪集團喝一壺的了。
就在我整理材料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陳君豪打來的。
"小雅,你在做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在看電視。你那邊怎么樣?談判順利嗎?"我裝作關心的樣子。
"還行,就是比較累。對了,我媽今天去看你了嗎?"
果然,陳母的行動是他授意的。
"來了,說想我了,給我?guī)Я诵〇|西。"我撒謊道。
"她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吧?"陳君豪似乎有些緊張。
"沒有啊,就是聊聊家常。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我媽性格比較直,有時候說話不太注意。如果她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我冷笑,他這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不會的,阿姨人很好。"我繼續(xù)裝傻,"君豪,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了。"
"大概后天吧。小雅,我愛你。"
又是這句話,聽了無數(shù)遍的謊言。
"我也愛你。"我機械地回應。
掛斷電話,我繼續(xù)整理材料。到了半夜,我終于完成了所有的舉報材料。環(huán)評造假、偷稅漏稅、重婚詐騙,三管齊下,我不相信扳不倒他們。
第二天上午,我和蘇晴在咖啡廳見面。
"小雅,你的氣色好多了。"蘇晴有些意外,"想通了?"
"想通了。我決定反擊。"我把整理好的材料給她看,"這些夠不夠?"
蘇晴翻看著材料,眼神越來越震驚:"小雅,你這是要徹底搞垮他們啊。"
"他們既然能騙我三年,我為什么不能報復回去?"我冷靜地說,"晴晴,我需要你幫我安排一下。先是舉報,然后是起訴。"
"沒問題,但你要想清楚后果。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
下午,我先去了稅務局,實名舉報君豪集團偷稅漏稅。工作人員看了我提供的證據(jù),表示會立即立案調(diào)查。
然后,我去了環(huán)保局,舉報那個城市改造項目的環(huán)評造假。環(huán)保局的態(tài)度更加嚴肅,因為這涉及的金額巨大,影響面廣。
最后,我去了法院,正式起訴陳君豪重婚和詐騙。
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我感覺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就像卸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既然這個房子不屬于我,我也沒必要繼續(xù)住下去。我在附近租了一個小公寓,準備明天就搬過去。
晚上八點,正當我打包行李的時候,門鈴響了。我以為是陳母又來了,從貓眼一看,竟然是林詩雨。
我開了門:"你怎么來了?"
林詩雨看起來很著急,一進門就問:"江雅,是不是你舉報了君豪的公司?"
我裝作不知道:"什么舉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別裝了!今天下午,稅務局和環(huán)保局同時到公司調(diào)查,君豪被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了!"林詩雨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我心里暗爽,表面上卻裝作震驚:"什么?君豪被帶走了?為什么?"
"你還在裝!除了你,還有誰能拿到公司的內(nèi)部資料?"林詩雨指著我,"你瘋了嗎?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冷冷地看著她:"林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只是個普通員工,怎么可能接觸到公司的內(nèi)部資料?"
"江雅,你別逼我!"林詩雨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君豪現(xiàn)在被關著,公司也被查封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項目黃了,合同違約,我們要賠幾十億!"
"那又怎么樣?"我終于撕下了偽裝,"你們騙了我三年,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林詩雨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直接承認。
"你...你都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你們結(jié)婚的事,還知道你們是怎么設計我的。什么一見鐘情,什么愛情,都是你們演的戲!"我冷笑道,"現(xiàn)在輪到你們嘗嘗被騙的滋味了。"
林詩雨的臉色蒼白,她扶著肚子坐在沙發(fā)上:"江雅,我們可以談談。你想要什么,我們可以商量。"
"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你們付出代價。"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們以為給我?guī)装偃f就能打發(fā)我?做夢!"
"那你想要多少?一千萬?兩千萬?"林詩雨急切地問。
"我要的不是錢。"我慢慢說道,"我要陳君豪坐牢,要你們名譽掃地,要君豪集團破產(chǎn)。"
"你瘋了!"林詩雨尖叫道,"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君豪要是坐牢了,你也得不到任何賠償!"
"我不需要賠償??吹侥銈兟涞媒裉爝@個下場,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林詩雨突然站起來,想要抓住我的手:"江雅,我求求你,把舉報撤回去吧。我肚子里還有孩子,我不能沒有君豪。"
我冷冷地甩開她的手:"你應該早點想到會有這一天。"
"江雅!"林詩雨突然變了臉色,"你別逼我!君豪在商界的人脈你是知道的,真要魚死網(wǎng)破,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威脅我?"我笑了,"你覺得我還會怕你們的威脅嗎?"
就在這時,林詩雨突然捂著肚子,臉色變得很難看。
"哎呀,肚子好疼..."她彎下腰,額頭上冒出冷汗。
我看了看她,沒有上前幫忙。這女人精明得很,說不定又是在演戲。
但下一秒,我看到她雙腿間有血跡滲出來。
不好,她這是要流產(chǎn)了!
雖然我恨她,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消失。我立刻撥打了120。
"快來,有孕婦要流產(chǎn)了!"
等待救護車的這幾分鐘,我扶著林詩雨坐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血越流越多。
"江雅..."她虛弱地說,"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你自己太激動了。"我冷冷地說,"而且就算孩子沒了,也不是我害的。"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yī)護人員把林詩雨抬上了擔架。
"你是家屬嗎?"醫(yī)生問我。
"不是,我只是朋友。"我搖搖頭,"她的丈夫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
"那你跟著來吧,她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救護車。不管怎么說,我不能真的見死不救。
在醫(yī)院的急診室外,我給蘇晴打了電話,把情況告訴了她。
"小雅,你做得對。不管再怎么恨她,也不能見死不救。"蘇晴說,"現(xiàn)在她住院了,陳君豪應該很快就會知道。"
"我不怕他知道。反正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法律怎么判了。"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開了,醫(yī)生走了出來。
"醫(yī)生,她怎么樣?"我問。
醫(yī)生搖了搖頭:"孩子沒保住,大人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她受的刺激太大,情緒過于激動,導致了流產(chǎn)。"
孩子沒了。我心里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這時,病房里傳來了林詩雨撕心裂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