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周,郁氏股價奇跡般回升了15%。我的提案獲得了董事會越來越多的支持,父親也開始讓我參與核心決策。
但周臨深沒有放棄。他改變了策略,從惡意收購轉(zhuǎn)為公開競價,同時通過媒體放話質(zhì)疑郁氏的管理能力。
周五下午,我正在辦公室分析季度報表,前臺通知有我的快遞。打開盒子,是一本絕版的《證券分析》初版書,扉頁上寫著:「下周一見。期待你的新表演。——K」
K是周臨深英文名Kai的縮寫。我將書扔進抽屜,卻忍不住勾起嘴角。這場博弈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周一早晨,郁明遠緊急召見我:"周臨深剛剛提出要收購我們旗下的美妝業(yè)務,出價比市場價高出30%。"
我迅速瀏覽提案:"這是個陷阱。美妝是我們唯一盈利增長的板塊,剝離后剩下的零售業(yè)務立刻會評級下調(diào)。"
父親驚訝地看著我:"你怎么一眼就看出來了?張晟他們還在計算這個報價有多慷慨。"
"因為我知道周臨深在想什么。"我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失言。
父親的眼神變得深邃:"小瑾,你和周臨深...最近有聯(lián)系?"
"只是商業(yè)上的交鋒。"我匆忙解釋,卻注意到父親若有所思的表情。
下午,我意外收到了周臨深親自送來的邀請函——周氏年度慈善晚宴,就在明晚。
"告訴周總,我很忙。"我對送信的助理說。
"周總說,"助理小心翼翼復述,"'郁小姐不敢來,是怕在我面前暴露更多破綻嗎?'"
我冷笑:"回去告訴周臨深,我會去的,讓他準備好被當眾拆穿的覺悟。"
助理離開后,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視城市景觀。周臨深對我的興趣明顯超出了商業(yè)對手的范疇,而這很危險。但更危險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期待與他的每一次交鋒——那種智力上的勢均力敵,那種被真正"看見"的感覺,是前世平庸的我從未體驗過的。
手機震動,是周臨深的短信:「期待明晚。PS:記得穿綠色,很適合你?!?/p>
我皺眉。他怎么知道我最喜歡綠色?這是連劉媽都不清楚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