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家不像寵物店的寵物店林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只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工蟻。
坐標，一線城市。職業(yè)，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程序員。生活，兩點一線，
公司與一間四十平米的出租屋。每天，他的世界由無盡的代碼、閃爍的屏幕和外賣盒子構(gòu)成。
地鐵里擁擠的人潮是流動的背景板，寫字樓的格子間是堅固的囚籠。他時常在深夜下班，
獨自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抬頭看著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為他而亮。孤獨，
是這個城市贈予他最漫長的一份禮物。上個周末，部門團建，
新來的實習(xí)生小姑娘抱著一只可愛的布偶貓，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
看著同事們臉上洋溢的、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林然心中某個角落忽然塌陷了一塊?；蛟S，
我該養(yǎng)只寵物。這個念頭一旦萌生，便如藤蔓般瘋長。他不是個沖動的人。
他花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在網(wǎng)上查遍了養(yǎng)貓的注意事項、品種選擇和預(yù)算開銷。
周六下午，他按照網(wǎng)友推薦的地址，去找一家據(jù)說口碑很好的連鎖寵物店，
卻因為導(dǎo)航的延遲，提前一個路口拐錯了彎。就是這個錯誤的轉(zhuǎn)彎，讓他遇見了那家店。
它藏在一條老舊的商業(yè)街盡頭，周圍是些賣香燭紙錢、老式理發(fā)店和五金雜貨的鋪子。
店門口沒有“XX寵物”的霓虹燈招牌，只掛著一塊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木質(zhì)牌匾，
上面用篆體刻著四個字——“山海異獸”。一陣風(fēng)吹過，
掛在屋檐下的風(fēng)鈴發(fā)出一串清脆又古樸的響聲。這店名……有點中二。林然心想。
店面看起來破舊又神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不像是寵物店常有的消毒水味，
倒像是某種草藥混合著焚香的氣息。玻璃門上貼著一張褪色的紅紙，
用毛筆寫著：“有緣則入，無緣不見”。林-程序員-然的邏輯思維告訴他，
這大概率是一家故弄玄玄、?？游乃嚽嗄甑暮诘辍５穷w被孤獨侵蝕得有些麻木的心，
卻鬼使神差地推開了那扇門?！岸ｂ彙憋L(fēng)鈴的聲音在室內(nèi)回響。店內(nèi)光線昏暗，
空間比想象中要大?？繅κ且慌排啪薮蟮哪炯?，上面沒有常見的貓籠狗籠，
而是擺放著一個個形態(tài)各異的……“生態(tài)箱”？有的像是微縮的假山盆景，
云霧繚繞；有的像是深邃的水族箱，卻不見魚兒，
只有幽幽的光芒在其中沉??；還有的則被厚厚的黑布蒙著，不知藏著什么。
一個白發(fā)蒼蒼、穿著中式對襟衫的老人正躺在柜臺后的一張搖椅上，手里捧著個紫砂壺，
閉目養(yǎng)神。他似乎對林然的闖入毫無反應(yīng)?！袄习?？”林然試探著喊了一聲。
老人眼皮都沒抬，慢悠悠地呷了口茶：“自己看，看上哪個，說一聲。
”“請問……這里賣貓嗎？”林然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傻?！柏垼俊崩先私K于睜開了眼，
那是一雙渾濁但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上下打量了林然一番，嘴角撇了撇，
“那種凡物，不賣。”林然有些尷尬，轉(zhuǎn)身就想走。這家店處處透著詭異，
還是去正規(guī)寵物店靠譜?！安贿^，”老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倒是有個勉強和貓沾點邊的‘殘次品’，你要是能看得上，就當處理垃圾，便宜賣你。
”林然停下腳步。不知為何，“殘次品”三個字，讓他生出了一絲同病相憐的好奇。
老人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領(lǐng)著他走到角落里一個毫不起眼的籠子前。籠子不大，
鋪著柔軟的干草，一只通體雪白的小家伙正蜷縮成一團，睡得正香。它看起來確實像一只貓，
大概兩三個月大，毛茸茸的，像一團糯米團子?！斑觯褪撬??！崩先擞孟掳椭噶酥?。
林然蹲下身，仔細觀察。這只“貓”確實有點奇怪。它的耳朵比普通貓要大一些，
尖端還有一撮金色的絨毛，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xiàn)。它的睡姿也很奇特，
身體蜷成一個完美的圓形，尾巴緊緊地環(huán)繞著身體。等等，尾巴？林然瞇起眼睛，
感覺那團尾巴似乎比普通貓的要蓬松和……多？好像有好幾根疊在一起。他想看得更仔細些，
小家伙卻被他的目光驚擾，不耐煩地動了動，把尾巴藏得更深了?！八鞘裁雌贩N？
看著不像布偶，也不像英短?！薄皼]品種，”老人淡淡地說，“撿來的，天生有點殘疾，
膽子小，不親人，還挑食。所以說是殘次品?！睔埣病⒛懶?、不親人。
林然的心莫名地被觸動了一下。在這座巨大而冷漠的城市里，
自己不也是這樣一個格格不入的“殘次品”嗎？他伸出一根手指，試探著靠近籠子。
小家伙的鼻子抽了抽，警惕地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琥珀色的、清澈得不像話的眼睛，
瞳孔是豎著的，帶著一絲野性和疏離。它盯著林然的手指看了一會兒，沒有嘶吼，
也沒有躲閃，只是靜靜地看著。在那一刻的對視中，林然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聯(lián)結(jié)。
“它叫什么名字？”“沒名字，你買了，你取。”“它……有什么殘疾？”“尾巴，
”老人言簡意賅，“有點畸形。不過不影響活命?！绷?..然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因為長期伏案工作而隱隱作痛的腰椎，
想起自己因為不善交際而在團隊里總被忽略的尷尬。誰又不是帶著點“殘疾”在生活呢？
“多少錢？”他下定了決心。老人伸出兩根手指?！皟汕?？”林然覺得有點貴，但還能接受。
老人搖了搖頭?！皟扇f？”林然驚了，一只“殘次品”土貓要兩萬？這真是家黑店！
老人再次搖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兩塊。掃碼支付，支持花唄。
”林然徹底愣住了。兩塊錢？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澳銢]聽錯，就是兩塊。
”老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前提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薄笆裁礂l件？
”“簽個契約?！崩先藦墓衽_下摸出一張泛黃的、類似宣紙的東西。
上面是用朱砂紅的毛筆字寫就的條款，字體古奧，林然一個字也看不懂，
只能看到最后的落款處，要求“以血為印”。“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個？
”林然哭笑不得?！皭酆灢缓?。”老人又躺回了搖椅，一副送客的架勢。
林然看著籠子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它似乎也在看著他，
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算了，不就是按個手印嗎？就當是行為藝術(shù)了。
林然一咬牙：“我簽?！崩先诉f過來一根銀針。林然刺破指尖，
將一滴血珠按在了那份不知所云的“契約”上。血珠接觸到紙張的瞬間，仿佛被吸收了一般，
化作一道微弱的紅光，一閃而逝?！昂昧?，它是你的了?！崩先税鸦\子遞給他，
又隨手扔過來一個小布袋，“這是它愛吃的‘貓糧’，省著點喂。沒了可以來我這買，
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绷秩桓读藘蓧K錢，拎著籠子，拿著那小袋“貓糧”，
暈乎乎地走出了店門。直到外面的陽光和城市的喧囂重新將他包裹，他才感覺一絲真實。
他回頭望去，那家“山海異獸”寵物店，不知為何，在街角的陰影里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仿佛隨時會消失一般。他低頭看了看籠子里的小家伙，它把頭埋在爪子里，
只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林然笑了笑，輕聲說：“以后，你就叫‘團子’吧。放心，
我不會嫌棄你的?！彼麤]有看到，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籠子里的小家伙，那琥珀色的瞳孔深處，
閃過了一絲極為人性化的、復(fù)雜的微光。第二章：這只貓，它不科學(xué)林然的四十平米出租屋，
因為新成員“團子”的到來，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他把團子從籠子里放出來。
小家伙對新環(huán)境充滿了警惕，它邁著無聲的貓步，仔細地巡視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后，
它跳上了窗臺，那里是整個房間陽光最好的地方。它蜷縮起來，瞇著眼睛，開始打盹，
一副“朕的江山，朕很滿意”的姿態(tài)。林然笑了。
他笨手笨腳地給它準備了貓砂盆、飲水器和柔軟的貓窩。一切準備就緒，
他才想起那個神秘老人給的“貓糧”。布袋入手溫潤，沉甸甸的。他倒出一點在貓碗里，
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什么貓糧，而是一些指甲蓋大小、顏色各異的……石頭？有的晶瑩剔T，
像是水晶；有的溫潤如玉，像是和田玉的邊角料；有的則漆黑如墨，表面卻有金屬光澤。
“這能吃嗎？”林然嚴重懷疑自己被騙了。他打開一罐剛買的、價格不菲的進口貓罐頭，
放到團子面前。團子只是懶洋洋地抬起眼皮，聞了聞，就一臉嫌棄地扭過頭去，繼續(xù)曬太陽。
林然不死心，又拿了貓條。團子依舊不為所動。最后，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
把那碗“石頭”推了過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團子瞬間從慵懶的狀態(tài)中驚醒，
它一個箭步?jīng)_到碗前，琥珀色的眼睛里放出興奮的光芒。它低下頭，張開小嘴，
對著一塊淡青色的“石頭”……“咔嚓”一聲，咬了下去。清脆得就像在吃薯片。
林然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他眼睜睜地看著團子以風(fēng)卷殘云之勢，
把一小碗“石頭”吃得干干凈凈，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滿足地打了個嗝，
然后跳回窗臺，繼續(xù)睡覺。這貓……牙口真好。林然的世界觀受到了輕微的沖擊。
他拿起一塊剩下的“貓糧”，用力捏了捏，質(zhì)地堅硬，絕對是石頭沒錯。
也許是什么特殊的礦物質(zhì)補充劑？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接下來的幾天，
林然發(fā)現(xiàn)團子的“不科學(xué)”之處，遠不止于此。首先，是它的運動能力。
林然的公寓樓層不高，但窗戶都裝了紗窗。一天晚上，他忘了關(guān)窗，一只飛蛾撲了進來。
他還沒來得及找電蚊拍，只覺眼前一道白影閃過，團子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彈射而起，
在半空中完成了一個物理學(xué)無法解釋的滯空和轉(zhuǎn)向，精準地一口叼住了飛蛾，
然后輕盈地落在地上，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那彈跳高度和滯空時間，
讓林然想起了武俠片里的“梯云縱”。其次，是它的胃。除了吃石頭，
團子對一切閃閃發(fā)光的東西都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林然放在桌上的不銹鋼勺子、鑰匙串，
甚至是他的黑框眼鏡，都成了團子偷襲的目標。有一次，
他親眼看到團子把他的備用鑰匙拖進貓窩，然后津津有味地……舔。更離譜的是，
團子從不喝他準備的純凈水。它只對一樣?xùn)|西感興趣——林然泡的茶。
而且必須是上好的龍井或者鐵觀音。它會趁林然不注意，把小腦袋湊到茶杯邊，
小心翼翼地舔上幾口，然后露出陶醉的神情。然后，是它的“幻術(shù)”。
林然是個重度失眠患者，經(jīng)常需要依賴褪黑素才能入睡。有團子的第一個晚上，
他依舊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團子從貓窩里跳上他的床，蜷縮在他的枕邊，
喉嚨里發(fā)出一種奇特的、極有規(guī)律的咕嚕聲。那聲音不像普通貓咪的呼嚕，
更像是一種低沉的、帶著安撫力量的頻率。林然聽著聽著，眼皮越來越重，
竟然在沒有吃藥的情況下，沉沉睡去。那一夜，他睡得無比香甜，甚至做了一個美夢，
夢見自己在一片溫暖的云海中漂浮。從那以后，只要團子睡在他枕邊，
他的失眠就不治而愈了。最讓林然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團子的尾巴。
他終于有機會近距離觀察那條“畸形”的尾巴。在團子放松的時候，
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會鋪散開來。林然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一條尾巴，
而是由好幾條尾巴……緊緊地、巧妙地并在一起，偽裝成一條的樣子！他壯著膽子，
伸手摸了摸。觸感柔滑，溫暖。團子只是象征性地晃了晃，并沒有抗拒。
林然小心翼翼地想把它們分開，卻發(fā)現(xiàn)它們像是被某種力量吸附在一起，根本分不開。
這只貓，絕對有問題。林然的程序員大腦瘋狂地檢索著所有已知的生物學(xué)知識，
都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這天晚上，林然加班到深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他沒有開燈，
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沙發(fā)上有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他走過去，想抱抱團子，
卻在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沙發(fā)上，團子似乎睡得極不安穩(wěn)。
在朦朧的月光下，它身后那條巨大的尾巴，正無意識地、緩緩地……散開。
一根、兩根、三根……林-然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月光清晰地照亮了那九條毛茸茸的、如同白色火焰般輕輕搖曳的尾巴。九條……尾巴。
一個荒誕而又古老的傳說，毫無征兆地撞進了他被代碼和邏輯填滿的腦海里。
異獸”……“勉強和貓沾點邊”……“尾巴有點畸形”……那個神秘老人的話語在耳邊回響。
林然感覺自己的喉嚨發(fā)干，他看著眼前這個沐浴在月光下、展現(xiàn)出神圣而又妖異姿態(tài)的生物，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九……尾……狐？”沙發(fā)上的小家伙似乎被他的聲音驚動，
九條尾巴瞬間收攏，重新合成一條。它睜開琥珀色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僵在原地的林然，
輕輕地“喵”了一聲。那一聲“喵”，在死寂的客廳里，顯得格外諷刺。林然的世界觀，
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粉碎，然后在一片混亂中，開始重組。
第三章：飼養(yǎng)一只九尾狐的正確方式林然花了整整一個晚上，
才接受了自己花兩塊錢買回來的“殘次品”小貓，
其實是《山海經(jīng)》里傳說級別的神獸——九尾狐這個事實。他坐在地板上，
看著在沙發(fā)上舔爪子的團子，心情復(fù)雜得像一團亂麻。
震驚、恐懼、好奇、甚至還有一絲……興奮。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的人生劇本突然從《都市社畜生存實錄》跳轉(zhuǎn)到了《我與神獸的同居日?！贰５诙?，
他破天荒地請了假，直奔那條老街。他必須去找那個老人問個清楚。然而，
當他氣喘吁吁地跑到那個街角時，卻愣住了。昨天還立在那里的“山海異獸”寵物店，
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斑駁的老墻，墻上還貼著一張“牛皮癬”小廣告。仿佛那家店，
連同那個神秘的老人，都只是他的一場幻覺。林然不信邪，在附近來來回回找了三遍，
問了隔壁五金店的大爺。大爺磕著瓜子，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他：“后生仔，
這里一直是堵墻啊，哪有什么寵物店？”林然的心沉了下去。唯一的線索斷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推開門，團子就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跑過來，用小腦袋蹭他的褲腿。
看著它那雙天真無邪的琥珀色眼睛，林然的焦慮又被無奈取代。“行吧，九尾狐就九尾狐吧。
”他嘆了口氣，認命了，“反正你也回不去了，我也找不到地方退貨了?！睆倪@天起，
林然的生活重心，從寫代碼，變成了研究“如何科學(xué)地飼養(yǎng)一只不科學(xué)的九尾狐”。
首先是食物問題。那個老人給的一小袋“貓糧”——也就是各種玉石，很快就見底了。
團子對貓罐頭依舊不屑一顧，餓了兩天，寧愿啃桌子腿，也不碰凡間的食物。林然沒辦法，
只好上網(wǎng)搜索“玉石價格”。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最便宜的岫玉邊角料，
也要幾十上百塊一斤。他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夠團子吃幾頓飽飯。“你這哪里是寵物，
你這是個碎鈔機?。 绷秩槐е鴪F子，欲哭無淚。團子似乎聽懂了他的抱怨，
用尾巴尖掃了掃他的臉頰，以示安慰。為了養(yǎng)活這個小祖宗，林然開始了他的“淘玉”生涯。
他周末不再補覺，而是跑遍了城里的古玩市場、玉石批發(fā)城，
專門挑那些最便宜的、別人看不上眼的玉石廢料。他一個程序員，
硬生生被逼成了半個地質(zhì)學(xué)專家，能一眼分辨出岫玉、獨山玉和瑪瑙的區(qū)別。
解決了吃飯問題，又來了新的麻煩——團子的成長。隨著伙食的改善，團子長得飛快。
它的體型依舊像只小貓，但它的力量和能力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強。有一次，
林-然正在專心致志地改一個BUG，團子跳上他的書桌，好奇地看著屏幕上閃爍的代碼。
突然，它的額頭中心，那撮金色的絨毛，發(fā)出一陣微光。林然的電腦屏幕，
瞬間變成了一片……盛開的桃花林。粉色的花瓣緩緩飄落，還伴隨著悠揚的古典音樂。
林然重啟了三次電腦，桃花林依舊。他絕望地看著團子，團子歪著腦袋，一臉無辜。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