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館長,質問他為何用贗品替換我的傳家寶。
他打量著我,眼神帶著一絲輕蔑。
“先生,這件國寶經專家鑒定,是真品無疑?!?/p>
我直接拿出憑證,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我是物主楚鴻,這塊玉佩的每一個細節(jié)我閉著眼都認得出!它的包漿,它的沁色,都和我記憶里的不一樣,你們把真的弄到哪里去了?”
館長看了一眼憑證,又看看我,突然笑了。
“哦,楚先生是吧,您別激動,可能有什么誤會?!?/p>
他客氣地請我稍等片刻。
看他轉身離去,我強壓怒火。
下一刻,他卻帶著一群警衛(wèi)沖了出來。
館長臉上再無笑意,指著我,聲音陡然拔高,響徹整個展廳。
“就是他!偽造證件,我看是想竊取國寶的間諜!”
我整個人愣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一陣轟鳴,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像無數根針。
“他在說什么?間諜?”
“我的天,今天的展覽真沒白來?!?/p>
賓客的竊竊私語在耳邊不停。
警衛(wèi)們動作迅速,幾步上前就將我團團圍住,冰冷的武器對著我。
“跟我們走一趟。”一個警衛(wèi)厲聲說。
我瞬間清醒,憤怒和驚恐交織。
“你們干什么!你們展出的是贗品!你們把真品弄丟了!”
我據理力爭,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fā)顫。
館長卻向周圍的賓客和媒體煽動,宣稱我是個瘋子。
他指著我,痛心疾首地對眾人說:“大家看,這就是個瘋子,竟敢質疑國家級專家的鑒定!這是對我們所有文物工作者的侮辱!”
他話鋒一轉,變得陰冷。
“我看,他就是間諜來故意抹黑,想借機偷東西!”
賓客們議論紛紛,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獵奇。
無數閃光燈對著我的臉,快門聲此起彼伏,要把我釘在恥辱柱上。
我被當成一個為了博眼球而嘩眾取寵的瘋子。
羞辱感將我淹沒,我感到一陣窒息。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被冤枉。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相冊。
里面是我楚家歷代長輩與這塊玉佩的合影。
從黑白到彩色,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傳承。
我舉起手機,沖著最近的幾家媒體鏡頭。
“你們看清楚!真品的雕工是‘游絲毛雕’,薄如蟬翼,光澤溫潤!玉佩上有一處天然形成的棉絮,狀如祥云,這是獨一無二的!”
我指著展柜里的那塊仿冒品,聲音嘶啞。
“你們再看那塊!棱角僵硬,光澤賊亮,那是機刻的垃圾!連云紋的弧度都是錯的!”
我把手機里的一張高清特寫放大,照片上玉佩的光澤和細節(jié)與展品完全不同。
我期待著有人能看出端倪,期待著最后一絲公正。
“大家看,這才是真品的樣子!”
館長卻發(fā)出一聲嗤笑,滿臉都是輕蔑。
他甚至懶得再看我的手機一眼,直接對警衛(wèi)說。
“道具準備得挺充分,可惜拿錯了照片?!?/p>
他搖搖頭,裝模作樣地感嘆。
“現在的間諜連功課都做不好,真不合格?!?/p>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將我從頭澆到腳。
我徹底陷入絕望,屈辱感讓我渾身發(fā)抖。
警衛(wèi)隊長面無表情,大手一揮,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控制起來,移交國安部門?!?/p>
兩個警衛(wèi)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感到雙臂一陣劇痛,整個人被強行拖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