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軍訓直播上,我看見女兒正跪在泥地里,給一個「貧困生」擦鞋。而「貧困生」手腕上,
戴著我送給我女兒的、全球限量的百達翡麗。主席臺上,我的丈夫沈良正脫下外套,
溫柔地披在他那楚楚可憐的白月光校醫(yī)身上。當晚,我女兒在野外拉練時「意外」失蹤,
被活埋在深坑里,險些喪命。他卻攔著我不讓搜救,罵我演戲,一巴掌將我扇進泥水里。
他污蔑我精神失常,有被害妄想癥?,F(xiàn)在,我要讓你們看看,一位原本溫柔的母親,
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瘋狂到什么地步!01.女兒沈佳考上京大,我謝絕了所有商務(wù),
專心在家陪她。丈夫沈良說我小題大做。他說,女兒軍訓,他作為京大特聘教授,
會照顧好一切。我信了。直到軍訓匯報表演那天,京大官方開啟了全程直播,
方便學生家長和社會各界觀看。我早早守在電腦前,想看看我的寶貝女兒,
穿著迷彩服是多么英姿颯爽。直播鏡頭在主席臺和訓練場之間切換,彈幕里一片贊譽之聲。
我看到了我的丈夫沈良,他作為特聘教授,正坐在主席臺前排,與校領(lǐng)導(dǎo)談笑風生。
我發(fā)了條信息給他:「小佳在哪個方隊?」他過了幾分鐘才回復(fù),
語氣一如既往地敷衍:「別急,鏡頭馬上就掃過去了,她表現(xiàn)很好?!谷缢?,
鏡頭開始緩緩掃過新生方隊。我的心提了起來,在幾千張年輕的臉龐中努力尋找著我的女兒。
鏡頭沒有預(yù)兆地停了下來,定格在一片剛剛下過雨的泥地上。我的心,在那一刻,驟然緊縮。
我那從小嬌生慣養(yǎng),連重話都沒聽過一句的女兒沈佳,此刻正跪在泥地里。
她穿著一身洗到發(fā)白的迷彩服,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她的面前,站著一個女孩。
沈佳低著頭,正用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個女孩腳上的軍靴。那個女孩,
叫周薇薇。我認識她。沈良資助的「貧困生」,他說她品學兼優(yōu),就是家境困難了些。
可此刻,這位「貧困生」臉上滿是倨傲和不屑,低頭看著我女兒的眼神,像在看一條狗。
更刺眼的,是她手腕上那塊表。百達翡麗,星空系列,全球限量五十塊。
那是我送給沈佳的十八歲成人禮。我買下它時,沈良還笑我奢侈,說一塊表而已,
佳佳根本不在意。是啊,我的女兒不在意。所以,它就戴在了別人手上?
我的呼吸停滯了一瞬。直播導(dǎo)演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妥,鏡頭忽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匆忙轉(zhuǎn)向了主席臺。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秒里,我看到了我的丈夫沈良,正脫下自己的外套,
溫柔地披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眉眼含笑,姿態(tài)親昵地替他理了理衣領(lǐng)。
是周薇薇的母親,京大校醫(yī),周琴。沈良曾向我解釋,說周琴獨自撫養(yǎng)女兒不易,
他作為資助人,多關(guān)心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赡欠N眼神,那種不經(jīng)意間的觸碰,絕不是「應(yīng)該」
的關(guān)心。那是屬于丈夫?qū)ζ拮拥膶櫮?。我如墜冰窟。我關(guān)掉了直播頁面。電腦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毫無血色的臉。我以為的幸福家庭,原來只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而我,
是那個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傻子。手機嗡嗡震動,是家長群和各種社交軟件的消息。
剛才直播的那一幕,顯然已經(jīng)炸開了鍋。我點開家長群,里面各種截圖和議論不堪入目。
「天啊,那不是沈教授的女兒嗎?怎么在給同學擦鞋?」「那個叫周薇薇的,
我聽說是個特困生啊,怎么這么大譜?」「沈教授夫婦平時看著挺和善的,
怎么女兒在學校被欺負成這樣?」我深吸一口氣,指尖冰涼,
卻異常穩(wěn)定地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复蠹液?,我是沈佳的媽媽。女兒不懂事,
給同學添麻煩了,我在此向周薇薇同學和大家道歉?!拱l(fā)送。一瞬間,群里死寂。緊接著,
是更加猛烈的嘲諷和揣測?!傅狼福克畠罕黄圬摮赡菢?,她居然道歉?」
「這媽也太卑微了吧?豪門臉面都不要了?」「懦弱,可悲。」我關(guān)掉手機,
不再看那些刺眼的評論。懦弱?不。溫柔是偽裝。而母親為了孩子的瘋狂,無需隱藏。
我平靜地聯(lián)系半小時后可以飛到軍訓基地的直升機。我和沈良名下的婚房掛單賣了出去,
價格是市價的七折。打印出一份早已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簽上我的名字。最后,
我給我的首席特助發(fā)去一條消息?!干n狼,啟動最高級別『凈化』預(yù)案?!?/p>
「我半小時后落地?!?2.半小時后,直升機降落在軍訓基地外的停機坪。我一身黑裙,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走向軍事基地。蒼狼為我推開基地的門。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沈佳。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卻依舊掩不住滿身的疲憊和狼狽。
她低著頭,渾身寫滿了委屈和恐懼。我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將她一把拉到我身后。
她的手臂上,有幾塊清晰的青紫色瘀傷。我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一旁的周薇薇?!甘悄愀傻??
」周薇薇被我的氣場震懾住,后退了一步,隨即又挺起胸膛,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阿姨,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沈佳她……她是不小心自己摔的。」「摔的?」
我冷笑一聲。「摔跤能摔出五指???」就在這時,沈良和周琴聞訊趕來。「秦姝!
你來這里干什么!」沈良的臉色很難看,他快步上前,試圖將我拉開。
「你不是說要在家靜養(yǎng)嗎?怎么突然跑來了?」他的話里充滿了暗示,
說給周圍的教官和學生聽?!肝以俨粊?,女兒都要被人欺負死了!」我甩開他的手,
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沈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壓低聲音,
用只有我們能聽到的音量說:「你瘋了嗎?在這里鬧,對你我有什么好處!」
周琴也走了過來,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我?!讣鸭褘寢?,您別激動。
孩子之間有點小摩擦很正常,您是不是……最近又沒好好吃藥?」她看向一旁的教官,
故作擔憂地解釋道:「陳教官,真是不好意思。我先生的太太……她精神狀態(tài)一直不太穩(wěn)定,
有時候會有些幻想,總覺得有人要害她和孩子?!挂痪湓?,就給我扣上了「瘋婆子」的帽子。
教官看向我的眼神,立刻充滿了懷疑和戒備。沈良順勢接話:「是啊,陳教官,
我太太就是太緊張孩子了。我這就帶她回去,不打擾你們訓練?!顾麄円怀缓停?/p>
想把我當成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強行帶走?!肝覜]病?!刮覓觊_沈良的手,目光直視教官,
冷靜得不像話?!肝遗畠荷砩嫌袀乙瀭?。這是我作為監(jiān)護人的權(quán)利?!菇坦侏q豫了。
周琴立刻笑著說:「佳佳媽媽您太多心了。我就是校醫(yī),我親自來為佳佳檢查,
您總該放心了吧?」她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拉起沈佳的手就往醫(yī)務(wù)室走?!讣鸭?,
跟周阿姨來,阿姨給你好好看看?!刮铱粗蚣驯凰胪习胱У貛ё?,心沉到了谷底。
幾分鐘后,周琴一個人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份病例報告。
她輕松地對眾人宣布:「檢查過了,佳佳身體無礙,就是軍訓太累,有點低血糖。
我已經(jīng)給她喝了葡萄糖了?!顾巡±f給教官?!戈惤坦?,您可以看看,這是檢查結(jié)果?!?/p>
沈良也松了口氣的樣子,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膀?!负昧?,秦姝,這下你放心了吧?
我就說你太敏感了。走,我送你回去休息?!刮覜]動。我的視線穿過人群,
死死地盯著醫(yī)務(wù)室那扇半開的門。門縫里,我看到我的女兒沈佳,背對著眾人,身體僵硬。
而周琴,在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的前一秒,用口型對她無聲地說了幾個字。我看懂了。
她說的是——「敢說,就去死?!?3.我被沈良以「家屬探視時間已過,影響軍訓紀律」
為由,強行安排在了基地附近的一家招待所。美其名曰,讓我冷靜一下。實際上,是軟禁。
房間的窗戶正對著軍訓基地的方向,我能看到操場上那些米粒大小的人影。我的心,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無法呼吸。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只要沈佳還在他們手里,
他們就有無數(shù)種方法折磨她。果然,入夜后,我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點開,
是一段視頻?;璋档乃奚崂?,周薇薇和幾個跟班將沈佳堵在角落。她們搶走了沈佳的手機,
推搡她,辱罵她。視頻沒有聲音,但我能從沈佳慘白的臉色和緊咬的嘴唇中,
讀出她全部的恐懼和無助。視頻的最后,周薇薇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惡毒的微笑。緊接著,
一條文字信息彈了出來。「這只是開胃菜?!刮椅罩謾C的手,指節(jié)泛白。
血液在血管里叫囂,一種熟悉的、被我用藥物強行壓制了多年的狂躁,正在蘇醒。
我查了軍訓的日程表。今晚,有夜間野外生存演習。我的心,猛地一跳。野外,黑夜,混亂。
是制造「意外」的最好時機。我沖出房門,卻被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攔住。是沈良的人。
「太太,沈教授吩咐了,您不能離開房間?!刮铱粗麄?,眼神冰冷。「滾開。」
他們不為所動。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窗外,毫無征兆地劃過一道閃電,
緊接著是滾滾的雷聲。大雨,傾盆而下。演習,就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開始了。我的心,
徹底沉入深淵。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基地的方向,
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我拼命地拍打著房門,卻無人應(yīng)答。我瘋了一樣,抄起床邊的椅子,
狠狠砸向了房門!「砰!」一聲巨響,門被我砸開了。我沖到走廊上,
抓住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赋鍪裁词铝??!」「好像……好像是演習的時候,
有個學生失蹤了!」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我沖進雨幕,沖向基地。
操場上已經(jīng)亂成一團,教官們拿著手電筒,正在清點人數(shù)。沈良和周琴也在。
我聽到教官焦急地喊著:「沈佳!沈佳還沒回來!」沈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
反而帶著一絲不耐煩?!高@孩子,肯定是賭氣自己跑哪兒玩去了,真是太不懂事了!」
周琴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陳教官,您別急。說不定她這會兒正躲在哪兒偷懶呢。
我們分頭找找就是了?!顾麄冊谧钃?。他們在故意拖延時間!每一分,每一秒,
我的女兒都可能正在走向死亡。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著他們丑惡的嘴臉,
渾身冰冷。我退后一步,回到無人的角落,顫抖著撥通了蒼狼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接起:「老板?!刮业穆曇簦粏〉貌怀蓸幼?,
帶著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哭腔:「蒼狼……」「她快死了?!埂肝沂跈?quán)你,」我一字一頓,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覆幌б磺写鷥r,找到我女兒。」04.我掛斷電話,像發(fā)瘋一樣,
不顧一切地沖向漆黑的山林。冰冷的雨水瞬間將我澆透,泥濘的地面讓我的高跟鞋深陷其中,
我索性踢掉鞋子,赤著腳在遍布石子的山路上狂奔。「沈佳!佳佳!回答媽媽!」
我聲嘶力竭地呼喊。喉嚨里涌上血腥味,可我不敢停。我怕我一停,
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女兒了。沈良帶著人追了上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盖劓?!你鬧夠了沒有!」他的臉上滿是暴怒和厭惡,
那眼神,比這冬夜的雨還要冰冷。我瘋了一樣掙扎:「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女兒!
她會死的!」「演!你接著演!」沈良死死地鉗制著我,面目猙獰。
「是不是覺得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我就會心疼你?就會多看你一眼?」他湊近我,
聲音充滿了惡毒的嘲諷?!笧榱瞬┤∥业年P(guān)注,你連自己女兒失蹤的戲碼都演得出來?秦姝,
你還是不是人!」這些話,像鋼針一般刺進我的心臟。我看著他扭曲的臉,
看著這個我愛了二十年,為他放棄了整個商業(yè)帝國的男人。這一刻,我終于看清,
他那儒雅隨和的皮囊之下,藏著怎樣一副自私狠毒的嘴臉。我的心,徹底死了?!概?!」
他見我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竟惱羞成怒,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讓我瞬間懵了。臉頰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響,我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摔進了冰冷的泥水里。「我告訴你,秦姝,你這種瘋子一樣的女人,真讓我惡心!」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堆垃圾?!肝易詈蠡诘?,就是娶了你!」
雨水和泥水糊了我一臉,我趴在地上,渾身冰冷,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絕望將我徹底淹沒。就在沈良準備叫人把我拖走的時候?!皋Z隆隆——」
一陣與雷聲截然不同的巨大轟鳴聲,由遠及近。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抬頭。
只見三架通體漆黑的軍用級直升機,懸停在了基地的上空。螺旋槳卷起的狂風,
吹得人睜不開眼。刺眼的探照燈光柱,將整片山林照得亮如白晝,
也照亮了沈良那張寫滿震驚和呆滯的臉。艙門打開。一道道黑色的身影,沿著繩索,
迅速地索降而下。他們身著頂級的黑色作戰(zhàn)服,頭戴夜視儀,手持武器,動作整齊劃一。
為首的男人,身形如鐵塔,面容冷峻。是蒼狼。他快步穿過混亂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