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去非洲看動物大遷徙,丈夫養(yǎng)妹的玩偶從車內(nèi)掉出。
薄婉均小聲抽泣:“那是彥昀哥小時候送我的娃娃,從小陪我長大。
”我說這是猛獸出沒區(qū)域,不能隨意下車??粗⊥窬藜t的雙眼。
丈夫薄彥昀竟將五歲的女兒舉出車外:“孩子體型小,猛獸不會看見,寶貝你幫小姨撿娃娃。
”而我眼看著一只野生獅子在幾十米外徘徊!女兒嚇得哇哇大哭,
我急切地哀求他將女兒抱上車。他眼神躊躇:“可婉均除我之外,娃娃和她是最親的家人。
”......1“那女兒呢!一個布娃娃還比不上你活生生的家人嗎!
”薄彥昀不耐煩得睨我一眼:“孩子這不沒事嗎,只是讓她撿個娃娃而已,撿到就帶她回來。
”可是小小的女兒此刻被嚇得大哭,嘴里一直喊著:“媽媽,我要媽媽。
”此時遠(yuǎn)處的獅子向我們這邊投來目光,它正緩緩朝我們走來,危險正慢慢逼近。
我急得要將女兒抱回來,可車門車窗被他立馬鎖死?!澳銊e幫倒忙,
到時候把獅子吸引來了我們都得死?!薄昂⒆咏?jīng)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她會出事的!
”我慌亂地去開鎖,可雙手被薄彥昀死死壓制住。非洲當(dāng)?shù)叵驅(qū)б矂裎覀兎艞壨尥蓿?/p>
這是極其危險的行為!可是薄彥昀惡狠狠的眼神掃過他,向?qū)б差D時不敢出聲。
他的眼神略過大哭的女兒,擔(dān)憂得看了眼玩偶:“你個無情的人懂什么,
娃娃相當(dāng)于婉均的家人,要是失去了她會非常難過?!北⊥窬谝慌愿胶停骸吧┳?,
哥哥情義重,您別怪他?!薄吧┳右窍牍治?,那就我去撿娃娃好了,哥哥你不必管我。
”她作勢要下車,薄彥昀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你一個弱女子不能做這么危險的事,放心,
有我在不會讓你陷入危險?!蔽铱藓暗溃骸澳悄阍趺慈绦膶⑽覀兣畠褐糜谖kU,
她現(xiàn)在嚇得根本不可能撿回來?!被艁y間,女兒被路邊石子絆倒,整個膝蓋擦破一大片皮,
瞬間鮮血直流,女兒哭得更加大聲無助?!皨寢?,我的腿動不了,媽媽救我!
”只見獅子愈加向我們逼近,我急切地掙扎,卻還是被他按住手腳,絲毫不能動彈。
薄彥昀看著玩偶急得大喊:“寶貝,娃娃就在你面前,爬兩步就能撿回來,
然后爸爸就來救你,乖!”獅子剛開始只是小步邁著,漸漸得它的步伐加快,
眼神直直盯著我們,由試探變成鎖定了目標(biāo)!我撕心裂肺喊著:“快救女兒??!
她受傷了很危險!”他猶豫著,一轉(zhuǎn)頭卻露出欣喜的神色。女兒正步履艱難得爬向玩偶,
每爬一步她的腿都在不停顫抖,地上刺目的紅拖出一條長線。我大喊:“不要過去!有獅子!
”我竭盡全力地掙脫開薄彥昀,拿起救生錘猛得砸壞玻璃,將手從窗口伸向女兒。
女兒已經(jīng)撿到了娃娃,但此時獅子奔騰而來,一下咬住了女兒的大腿!我在車?yán)锝^望得哀嚎,
怎么都拽不回女兒,獅子死死咬住大腿,鮮血淋漓。拼死挽救之際,余光掃過,
薄彥昀的眼睛還盯住女兒手中的玩偶。“砰”,一記響聲響徹天際——2獅子終于松口,
倉皇而逃。當(dāng)?shù)叵驅(qū)掌鹆俗灾茦尅E畠和纯嗟每藿?,卻還乖巧得緊緊攥著玩偶。
薄彥昀突然大力推開我,眼疾手快得一把奪過娃娃。我被他推到車窗上,
碎玻璃拉出一道十幾厘米長的血口。痛得我冷吸幾口氣,而薄婉均嬌嗔得大叫:“糟糕!
娃娃沾到血了!”薄彥昀看了立馬怒視指責(zé)我:“讓你添亂,否則婉均的娃娃根本不會有事。
”他心疼得安撫著薄婉均。碎玻璃像是深深扎進(jìn)我的心底。但我顧不得別的,
只急得大喊:“孩子受傷了!馬上去醫(yī)院!”女兒的大腿被咬下一塊肉,
腿上已變得血肉模糊。薄彥昀急的冒出一層層汗,連忙準(zhǔn)備下車抱起女兒。
薄婉均突然虛弱地抓住他的手:“哥哥,我暈血,我好怕?!比缓笾苯犹稍谒麘牙?,
暈了過去。薄彥昀立馬摟住了她,冷漠說道:“婉均暈血,你帶女兒上別的車。
”我大喊道:“你的女兒你不要了嗎!他會失血過多死的!
”他眼里十分不耐煩:“沒看婉均已經(jīng)暈過去了嗎,女兒這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
你別小家子氣跟婉均過不去。”他一股大力將我從車內(nèi)推了出去?;剡^頭,
薄婉均躺在他懷中睜開眼,一臉得意地看著我。下一秒,他留下一句:“等會讓助理接你們。
”車子疾馳而走。女兒痛苦得慘叫,我想去給她止血,可鮮血噴薄而出,
止血的外套瞬間染紅一片。她的臉色逐漸慘白,叫聲也在變輕,變成了虛弱的嗚咽聲。
等了很久還是沒來人。我打給薄彥昀,撥了幾次才接通,
他一上來便開口大媽罵我:“婉均需要休息,你別來煩我們?!比缓髵鞌?,
再打過去就是關(guān)機(jī)。與此同時孩子徹底昏了過去,我崩潰得大求救,可這蒼茫一片無人搭理。
等了很久,他的助理才慢悠悠得過來。他眼神不耐得下車,
锃亮的皮鞋一腳踩在女兒的袖口:“看薄先生對你們母女多好,
我來度個假還被叫出來伺候你們,遇到你們算我倒霉,也算薄先生倒霉。
”“我看還是薄小姐與薄先生最配,真不知道你使什么迷魂藥勾引到薄先生。
”我一直被薄家人看不起,但此刻我已顧不得其他,使出全身力氣,
抱著已經(jīng)暈厥的女兒上車。趕到醫(yī)院時,女兒的臉色已經(jīng)青紫。進(jìn)了icu幾個小時的搶救,
女兒堪堪保住了一條性命。我握住女兒的小手大哭,她卻虛弱得安慰我道:“媽媽別哭,
我把玩偶撿回來了,讓爸爸別生我氣,爸爸還是愛寶寶的對不對?!蔽业男娜绲督g,
但看著女兒天真的臉龐,我還是不忍心得欺騙她:“爸爸最愛寶寶啦,他只是暫時有事去忙,
馬上就回來看寶寶?!迸畠汗郧牲c(diǎn)頭,我忍不住跑出門大哭。
卻在另一間病房門口看見薄彥昀,他正體貼得為薄婉均擦拭身體。
而后他情難自禁得在薄婉均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女兒的安危他不聞不問,
卻對養(yǎng)妹用情至深。我難以抑制的心口鈍痛,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醒來已經(jīng)是兩天后,
我直接拔下針管跑到女兒的病房。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女兒平靜得躺在床上,
護(hù)士正要給她蓋上白布。我如遭雷擊,撕心裂肺得喊:“我女兒怎么會這樣!
她不是已經(jīng)搶救回來了嗎!”護(hù)士于心不忍得說:“薄女士需要輸血,血庫告急,
薄先生說只有您女兒與薄女士血型相配,用他的私人醫(yī)生強(qiáng)硬給女兒抽許多血,
而您女兒凝血功能出現(xiàn)障礙,失血過多而亡?!薄氨∠壬坏萌魏稳舜驍_他們,
所以我們無法告知他女兒已死的消息。”我氣到發(fā)抖,握住女兒冰冷的手,
她纖細(xì)的手臂上有大大的針孔,原先光滑的皮膚布滿皺褶,全身蒼白看不清一絲血色。
我腿軟地跪在地上,唉聲痛哭,她說的最后一句話還是讓爸爸別生氣,
可就是她最愛的爸爸親手害死了她。3“哐當(dāng)”一聲我砸開薄婉均的房門。
薄彥昀正親昵得喂薄婉均喝湯??晌液团畠荷r,他總以工作忙為借口,
從未看望我們一眼。見到我,薄彥昀語氣強(qiáng)硬:“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婉均需要靜養(yǎng),出去。
”薄婉均面色紅潤,滿臉幸福得笑:“嫂子,替我謝謝你女兒獻(xiàn)給我的血,我的身體挺好的,
可是哥哥怕我營養(yǎng)不良,非要給我輸血,勸也沒用呢?!蔽业恼Z氣冷到極致,
死死盯住薄彥昀:“就因?yàn)樗裏o關(guān)緊要的輸血,你要了我們女兒的命,你還是人嗎!
”薄彥昀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開什么玩笑,獻(xiàn)血時候我還見女兒大哭呢,怎么可能死。
”隨即他帶著責(zé)怪的語氣開口:“女兒休息好了吧,讓她過來給她小姨道歉,
弄臟了婉均的布娃娃,她難受了好幾天呢?!薄昂λ∫虃?,給她獻(xiàn)點(diǎn)血是應(yīng)該的。
”我大喊:“閉嘴,你沒資格再提女兒?!彼ⅠR大聲呵斥:“你怎么也這么不懂事!
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你自己回去反思去吧,婉均要休息了。
”說罷她輕輕扶著薄婉均躺下,動作輕柔到了極致。而我被他的助理生生拖出了病房。
幾天后,我獨(dú)自飛回國,從殯儀館回來。恰好今天是女兒的生日,
可她的年紀(jì)永遠(yuǎn)停在了五歲。朋友圈里薄婉均每日發(fā)著游客照,帶著她那玩偶到處打卡,
配文:“爸爸媽媽帶寶寶看動物大遷徙咯?!彼麄円蝗艘皇止餐踔纪尥蓿?/p>
仿佛真是他們的孩子那般。我抱著女兒的骨灰,落寞愣神許久。又過了幾天,
朋友圈顯示他們回國了,但薄彥昀一直未回家,每天陪著薄婉均到處游玩。過了女兒的頭七,
家里門鈴敲響。一開門,薄婉均一身風(fēng)光站在門口,看向我頹唐的模樣。
她一臉的盛氣凌人:“嫂子,女兒死了沒人安慰,你怪可憐的,本小姐大發(fā)善心來看看你。
”我瞬間怔住:“你早就知道她死了?”她哈哈大笑起來:“是我一手策劃的,
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女兒命還真大,被獅子咬了還能救回來,我不得不使點(diǎn)小手段咯,
只有我那儍哥哥蒙在鼓里。”我氣得全身顫抖:“你怎么這么惡毒!
怎么能對5歲的孩子下得去手!”我激動地想要抽她耳光,但幾天沒吃飯幾乎沒有力氣,
下一秒被她反手抓住一推,我重重摔倒在桌子上?!霸趺戳?!”薄彥昀的聲音傳來。
薄婉均凌厲的目光收起,她突然按住自己脖子不??人裕骸拔蚁雭斫o你女兒道謝,
可嫂子不讓我見,我不愿意走,她便掐我?!薄拔覜]有?!毕乱庾R地解釋。
薄彥昀不由分說甩了我一巴掌,我直接被扇倒在地?!澳阍趺茨苣敲磹憾?!婉均一片好心,
我看你真的欠教訓(xùn),難怪養(yǎng)不出好女兒?!薄白屌畠黑s緊滾出來,給婉均道歉!
娘倆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我今天勢必給你們個教訓(xùn)?!彼麗汉莺莸玫勺∥摇?/p>
轉(zhuǎn)身卻溫柔得抱住薄婉均,輕輕得拍她的背安撫。薄婉均抵在他肩頭,露出得意的笑。
而我將她的口型看得分明:“死得好?!蔽翌D時氣得扇她一巴掌。她極其委屈得捂住臉,
薄彥昀氣得臉通紅,下一刻對著我肚子重重地踢一腳。我頓時倒在地上,
慣性連帶著桌子一起側(cè)翻。骨灰盒在下一瞬瞬間摔在地面,裂得粉碎。
薄婉均嬌俏說著:“對不起嫂子,我?guī)湍銊駝窀绺鐒e生氣,不好意思呀弄翻你的奶粉,
我?guī)湍闶帐啊!笨伤齾s笑著在粉末上一陣亂踩,將骨灰弄得一團(tuán)臟亂。
“不——”我撕心裂肺得吼出聲?!斑@是你的女兒!”薄彥昀先是一愣,隨即大笑,
踢了腳面前的粉末:“瘋女人怎么還在胡說八道。”“那我說的話也是胡說八道嗎?
”一道聲音在門口響起,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法拉利上邁出腿。4“周總,您來了。
”一個秘書模樣裝扮的人走到他面前,恭敬得將一個手機(jī)遞給他。
面前的周總正是滬市一句話便能讓商界抖三抖的周凌深。薄家的財(cái)富,
在周家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甚至薄彥昀近期還有項(xiàng)目求著周家合作。
他立馬恭維起來:“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周總,您愿意投資我們的項(xiàng)目是不……”話未說完,
周凌深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薄彥昀立馬閉上了嘴巴,屏息等待他接下來的話?!傲枭罡?。
”我倒地吃痛,虛弱地叫著。他看向我,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來?!皩Σ黄?,我來晚了了,
讓你受委屈了。”他走過來蹲在我的身邊,緩緩將我扶起身,將我靠在他的臂彎。
周凌深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那時候他是個愛吃的小胖子,人又老實(shí),
總是被年紀(jì)大些的小孩欺負(fù),被稱呼“死胖子”,在他無助痛哭的時候,
我挺身而出幫他趕走了那群欺負(fù)人的男生。自此我們便成了好朋友,
但是后來聽說周父創(chuàng)業(yè)成功,舉家人便搬到滬市市中心的獨(dú)棟別墅,就這樣我們多年未見。
周凌深極力壓制住怒氣:“是這對狗男女把你害成這樣?”我的委屈終于控制不住,
微微點(diǎn)頭,躺在他懷中大哭起來。他滿是心疼得拍拍我的背。嘴里不停安慰道:“別怕,
我在。”薄婉均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刻低下頭不敢說話,紅著臉不自覺后退了幾步。
薄彥昀的笑容僵在臉上,艱澀開口:“周總,您,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她是我老婆,
就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薄彥昀難以置信得瞪大眼睛:”“您怎么會認(rèn)識她呢。
”周凌深如刀鋒般鋒利的眼神掃過去:“我周凌深認(rèn)識誰,還需要向你匯報?
”薄彥昀立馬臉色蒼白:“不,周總我不是這意思。
”薄婉均立馬走上前堆起笑道:“周總一定是誤會了,我們?nèi)巧┳由鷼饬?,她才摔了東西,
把自己絆倒了?!边@時助理遞上前一個手機(jī):“周總,您要求我暗中保護(hù)郭小姐,
我今天在門口錄下這樣一幕?!币曨l中,清晰記錄著我被他們又踹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