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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越洲,我只是怕輕羽和孩子們嚇到,想替你安撫住這個人,沒想到...”姜若雪不好意思的看紅腫的腳踝:“我這個樣子,行動都不便,不說幫忙,不給你添麻煩就算不錯了?!?/p>
沈越洲眉頭一皺,剛要開口,蘋蘋忽然出聲:“若雪阿姨的腳在云鏡山摔過,還沒好利索,現(xiàn)在又弄成這樣,會不會傷到骨頭?!?/p>
“對,對?!卑舶裁Σ坏狞c頭:“還是趕緊送若雪阿姨去醫(yī)院吧,爸爸你不是給了支票,只差兌換了嗎,那就讓餐廳老板幫忙兌換吧,你都出錢了,餐廳老板出力,也很合理是吧?”
沈越洲回頭看林輕羽,神色有些猶豫,但沒抵過兩個孩子的熱情。
“孫總和我有幾分交情,他會負責照顧好你的。”
直到父子三人爭先恐后護著姜若雪離開,林輕羽才恍然明白,原來她被捅一刀,在他們心中也什么都不是。
生命被無視的痛,是真的很痛,她只能強忍痛苦,數(shù)著冷靜期結(jié)束的時間。
沒想她都這樣安分了,姜若雪還是不放過她。
這天她剛因換藥而齜牙咧嘴,姜若雪忽然發(fā)來視頻。
“輕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越洲你總在我這兒,會不會不好啊?”
“怎么能是因為你,現(xiàn)場混亂,發(fā)生什么事誰都說不好,林輕羽意外受傷也是她的命?!?/p>
“可她胸口中了一刀,而我只是不小心崴到腳...”
“你熱愛跳舞和旅行,腳就是你的命,林輕羽那一刀沒有捅到要害,我問過醫(yī)生沒什么大礙的。”
沒捅到要害,就不值得被憐惜嗎?
姜若雪只是腳崴了,又不是腳斷了。
林輕羽知道她沒必要為這點事糾結(jié),反正在沈越洲心中,她怎么都比不過姜若雪,可有的時候,吃藥很苦,打針也很痛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起,二十歲那年,乘著月色找她,痛得滿頭大汗也不肯去醫(yī)院,一定要一個答案的男人。
“如果我什么都沒有了,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寶貝輕羽?!?/p>
現(xiàn)在他什么都有了,他最想要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是她了。
時光匆匆。
一轉(zhuǎn)眼,林輕羽又要出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嘗到上次的教訓(xùn),沈越洲這次是一個人來的。
他臉色看起來有點疲憊:“若雪嬌氣怕苦,不肯好好吃藥,我只好先陪著她了,你呢輕羽,這些天你休養(yǎng)得怎么樣?傷好些了沒?還疼不疼?”
林輕羽低頭,看已結(jié)痂的胸口:“不疼了?!?/p>
“正好?!鄙蛟街迯腻X包里抽出一張黑卡:“再過幾天,就是孩子六歲生日,若雪說想大辦,沖一下這段時間的霉氣,我也想順便給她接個風,把她介紹給所有人,所以你好好想想,這事兒要怎么辦,才能兩全其美?!?/p>
是順便過生日,還是順便接風?
林輕羽感覺挺無語的:“既然是姜若雪提議,那你怎么不...”
“你才是沈太太。”沈越洲打斷她,毋庸置疑的黑眸,看著她:“若雪大病初愈,不宜操勞,尋常小事你不必驚擾她,必要時問問她意見,讓她幫忙把關(guān)也就是了?!?/p>
聽到后面,林輕羽牙都咬緊了。
忽然覺得她挺不長記性的,明知多話的下場是自取其辱,還要多余說那么多。
默不作聲的接了黑卡,轉(zhuǎn)頭找了海城最貴的策劃團隊,把事情交代出去,林輕羽抓緊時間,該處理的處理,該打包的打包。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孩子的生日,也到了。
一大早,父子三人相攜出門。
被落下的林輕羽也沒閑著,先去民政局拿昨天就到期的離婚證,又找物流公司托運行李,忙完才掐著時間,帶著用綠色禮盒包裝的離婚證,奔赴宴會現(xiàn)場。
到的時候沈越洲幾人已經(jīng)應(yīng)酬開了。
一大一小的黑西裝,一大一小的公主裙,隨便抓拍,都是溫馨有愛的一家四口全家福。
林輕羽笑容淡淡,頂著所有好事的目光,把禮盒送上去:“蘋蘋、安安,生日快樂,姜小姐歸國也快樂?!?/p>
蘋蘋安安滿不在乎,隨手接了就把禮盒扔到一旁。
姜若雪卻很感動:“今天的一切,都是輕羽你親力親為置辦的,真的很謝謝你,把會場布置得這么漂亮,孩子們喜歡,我也很喜歡?!?/p>
林輕羽還沒開口,忽然聽到撕拉的一聲,姜若雪長裙如被利刃劈開,滑到腰間,瓷白細膩的皮膚,毫無遮掩露了出來。